以前老二家的不待见大宝的时候,自已好不容易带大宝回家吃顿饭,老大家的总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像是占她家多大便宜,其实这个家里最占便宜的就是老大一家。
想起这些事情,老太太就是一声长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孩子大了,还是别搅和在一起最好。
老大家的房子赶在初雪前完工,昨天他们已经把炕和灶盘好,过两天干透就能看日子搬过去,他们老两口的日子也就清净了。
李清韵可不知道顾母心里的感慨万千,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来,他们昨晚没有做避孕措施!
老天爷,她可不想现在怀孕,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男人也不在身边,还有两个小娃要照顾。
虽然这具身体的主人不是第一次,但是李清韵可是纯纯的第一次啊,经验也不太丰富,一时意乱情迷什么都忘了,而且她穿越之前也没买计生用品啊,那时候压根没想起来还能跟男人踉踉跄跄。
面上不显,有一搭没一嗒的跟顾母说着话,心里疯狂的头脑风暴中,上次大姨妈是几号来着?安全期咋算的?怎么办?
顾母抱着二宝亲香,稀罕的紧,这孩子穿着崭新的棉袄,被养的白白胖胖,像个粉面团子,一段时间没仔细打量,大了不少,现在都能自已坐稳了。
二宝现在没有之前好带了,玩一会就要人陪着,不停地在人怀里拱来拱去,这不,顺手就揪住了他奶的头发,顾母瞬间痛苦面具,李清韵连忙把她的头发从二宝手里解救出来。
顾母明明痛的不行,嘴里却口是心非的说着:“这宝贝疙瘩就是厉害,劲大,随了他爸和他爷了,长大以后肯定错不了。”说完又把孩子逗得咯咯笑。
虽说都是养了儿子女儿的,顾母对顾庭华从小也是宠着,但是老人对孙子的执念很深,心里多少有点重男轻女,只是表现的不明显罢了。
每次过来对两个孙子也是亲热的不得了,嘘寒问暖,孩子长好了,长高了壮了,老人家就高兴的不行。
顾母跟她的宝贝孙子亲香完,就说要先回去了,家里还有一堆事儿,马上把老大家分走,好多东西都得重新置办。
李清韵想起门口挂着的羊皮,把它包起来,让顾母带回家给顾父帮着处理好,又用碗给顾母盛了一大碗凝固的羊血,这个清肺。
送走了顾母,李清韵在心里大致算了算,应该是在安全期内的。
慢慢的她心里也平静下来,万一真的运气不好,怀上了,她肯定狠不下心打掉的,再难也得坚持生下来,车到山前必有路,见招拆招吧。
猫冬的准备也做的差不多了,家里现在也没什么事情,每天就是做点饭菜,收拾收拾卫生。
从现在开始得多花时间陪二宝了,他现在正是探索世界的时候,需要人多跟他沟通,说话,家人输入多少,他以后就能输出多少,付出才能有收获。
养育好孩子不是一句话那么简单,需要持之以恒的付出。
第129章 顾大嫂作妖
顾母走后,二宝也困了,给喂了顿奶以后,把他哄睡放到热炕上。
李清韵就开始收拾炕柜,找出两床旧棉絮,这是原身以前冬天用的,一床厚一点的棉被是原身跟顾庭舟结婚的时候,顾母给准备的。
还有一床薄一点的,也是原身嫁过来就有的,这是顾庭舟没结婚以前回来住的时候用的,冬天一直做垫被,铺在身下,春秋拿来盖着使。
李清韵没来之前家里也就这么两床被子,原身用了这几年。
因为带两个孩子,难免有顾不上的时候,上面沾了不少的尿液之类的不明液体,花一块白一块的,实在谈不上干净,而且还有异味。
李清韵来了以后就把它们洗刷干净收起来了,不想用,嫌弃埋汰。
虽说她不想用,但是毕竟还是好好的被子,特别是厚实一点的那一床被子,虽说没有七八斤重,五六斤也是有的,冬天在炕上盖完全够保暖了。
薄的那床被,也有三四斤,就是看上去脏了点,陈年的尿渍很难清理,但是异味是没有了,套上被套,也看不出什么的。
这两床被她肯定不会盖了,家里已经换了她自已空间里的新被子,现在大宝早就可以控制自已的尿尿,不会尿床,二宝这边晚上有尿不湿,白天在炕上玩也不会尿湿被子,顶多清理炕。
思索了一番,她决定,厚的这床被子给公婆盖,他们一辈子为了儿女,自已什么都减省着,估计被子都是好多年前的了。
这被子虽说是淘汰的,其实也还好着呢,原身才用了几年的新被子,比村里那些盖了十多年的旧被子舒服多了。
虽说跟顾父顾母他们没什么感情,但是毕竟她是要好好跟顾庭舟过日子的,在自已有能力的情况下,该给他父母的东西还是得给,该孝顺的还是得孝顺,这点分寸她还是有的。
包括原身的父母,李清韵刚过来的时候,虽然很看不上他们,但也没想过不管他们,但凡他们对三姐妹好一些,她都会给他们养老送终,力所能及的给他们生活保障。
但是他们一次一次的挑战李清韵的耐心,把自已逼上了绝路,总之,那对狠心的父母,她是不会再管了。
另外薄的这床旧被就给二牛吧,前两天大宝跟二牛去他家玩了一次,回来说二牛都没有冬天的被子,是把自已的所有的衣服盖在身上取暖,幸好还有炕,能取暖,真不知道这孩子以前怎么过来的。
想想就心酸,有的人出生就含着金汤匙,有的人出生就卑微入尘埃里。
还有一种最可怜的,就是二牛这种,明明含着金汤匙出生,却被打入尘埃,接受本来不该经受的磨难。
据顾庭舟说,二牛的出身不简单,但是因为时间久远,加之上一世他也没有刻意去了解,所以并不清楚二牛原生家庭的具体情况。
只是后来听人偶然说了一嘴,说二牛被他亲生父母找到接走,过好日子去了。
当时顾庭舟也只是为这个可怜的孩子高兴,并没有多追问,所以现在想提前帮他找父母,也是不可能的,只能多多看顾他了。
人都有私心,李清韵一方面是想提前结个善缘,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一方面也是真心可怜他孤苦无依,跟当年的自已很像,但自已好歹能吃饱饭,穿暖衣。他生活在这个时代,连生存都要用尽全部力气。
想到这里,李清韵又找出几件顾庭舟之前穿小了的底衣,和一件打了好多补丁的厚棉袄,这些衣服反正他也不穿了,来年他们去随军也带不走,不如给二牛。
让她做新的肯定不可能,没有必要那么谄媚,为了一个不确定的未来,曲意逢迎,不是她的作风,天下那么多苦命人,她也帮不过来,只能说尽力而为。
李清韵趁着孩子睡着,先把厚棉被送到老宅那边。
门没关,进了院子,还没走近堂屋,就听到呼天抢地的吵闹声。
“凭什么给老二家,他家分了整整一头羊呢,还缺这只野鸡吗?妈你也太偏心了吧。”
顾大嫂见厨房里公婆分的那只野鸡不见了,一问婆婆,说是给老二家送去了,她一下子就炸开了。
顾母心里也一肚子的火,以前没分家的时候,顾忌着老大一家,不好直接把家里的东西给孙子送过去,就不说了。
现在都分家了,她给自已的孙子送点肉怎么了?大妮二妮以前吃的少了?
虽说她也有些私心,但是人家老二媳妇还给了两斤羊肉呢,平时也是有一口好的,都给他们送过来,给只野鸡怎么了。
老大家的进门这么多年,可没给一针一线,全靠她跟老头子拉拔着,不欠他们什么。
考虑到老大难做,也为了维持一家人的和谐,顾母还是忍住了气,不想说的太难听。
“你爸有个老寒腿的病根,吃羊肉身子暖,驱寒。我拿野鸡跟老二家的换了点羊肉。”幸好那会老二家的非要给羊肉,她收下了。
顾大嫂其实看到了案板上的那块羊肉,但是她觉得老二家分了一头羊,给这边送是应该的。
“可拉倒吧,老二家分那么多肉,送些过来是应该的,哪里还需要你拿野鸡去换,就这么点羊肉老二家的也好意思拿出手,这够谁吃的。
说白了,你就是想贴补老二家和两个孙子,别以为我不知道。”
顾大嫂被老二家的一整头羊还有不翼而飞的野鸡,刺激的什么都忘了,口不择言的控诉着,仿佛自已受了天大的委屈。
顾父和顾大哥都不在家,去新房子那边收拾了,两个孩子在家里待不住,也跟着去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顾大嫂才噬无忌惮的发泄心里的不快。
顾母听了她这些不要脸的话,一时间不知道是生气多还是难受多,这是养了一家子白眼狼啊,同时她还有一丢丢心虚,她确实想贴补孙子,直接被噎住了,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顾大嫂。
循着声音走到厨房外头的李清韵,也被顾大嫂不要脸的话气笑了,她黑着一张脸走进去,手里的大包袱直接往顾大嫂身上一扔。
李清韵突然出现,把两人都吓了一跳,更别提她直接上来就这么虎,砸的顾大嫂都懵了,没想到自已私下抱怨的话被这个妯娌当场听到了,心虚不已。
“严淑芬,你把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第130章 和老大家掰扯
顾母看到老二媳妇儿过来,不知道为啥,心里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看到两个儿媳妇剑拔弩张,她赶紧出门去叫人。
顾大嫂见已经撕破脸,这个妯娌还敢拿东西砸自已,索性就开始呛声起来:“我说的难道有错?你是不是收了爸妈分的那只野鸡?”
“我就收了,怎么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和爸妈已经分家了吧?爸妈分到的野鸡,想怎么处置都是他们自已的事情,跟你有关系吗?
还是你也想要这只野鸡?
那你拿肉来换啊?你舍得吗?
我可是拿两斤羊肉跟妈换的,你拿两斤猪肉来,我跟你换,你舍得吗?
什么叫我应该给?就因为我家分的肉多,我们就该多给吗?这是哪门子道理?这些肉都是我男人拼死拼活挣来的,你想要也去自已挣啊,总望着别人算怎么回事。
你家分的肉怎么不给爸妈割两斤送过来?还敢嫌弃我给的少,给你脸了。
爸妈跟我家换肉就是偏心眼,白白给你家就不是偏心眼了是吧?想空手套白狼,没门儿。”
李清韵占着理,框框就是一顿怒怼,顾大嫂一句话也接不上来,被怼的狗血淋头。
顾大嫂本来就不占理,想白得一只野鸡,在顾母前面,还能扯出偏心眼的大旗给自已的目的掩护,在这个妯娌面前,她就哑火了。
她又不傻,拿两斤肥猪肉换两斤多的换野鸡,她才不干呢。
天冷,野鸡现在找不到食,都瘦,这只野鸡也才两斤多三斤的样子,拔完毛也就两斤,全是瘦肉,怎么比得上带肥膘的野猪肉?
肥肉可以化猪油炒菜,瘦肉可以腌起来,慢慢吃,够吃很久了,傻子才不换呢!
“你,你也太不尊重人了,我好歹是你的大嫂,不过说了两句,你就这么多话等着我。”顾大嫂底气不足的回道。
“尊重?你配吗?尊重是靠自已赢得的,你背后说我的坏话,被当场抓包死不悔改,还想我尊重你,你想屁吃。”
李清韵也不客气,反正今天她是决计要把这个妯娌收拾一顿,把她收拾到看到她就害怕,以后就不敢再哔哔了。
“弟妹,这话有些过了吧?”顾大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当家的,你终于回来了,你看看,人家都爬到我头上拉屎撒尿了,你今天必须给我做主。”顾大嫂见顾大哥回来,仿佛见到了救星。
顾母风风火火的跑到不远处老大家的新房子,叫回了一家人。
顾大哥率先进门,听到了李清韵最后一句话。
“大哥,你来的正好,咱们今天当着父母的面,掰扯掰扯。”李清韵也没在怕的,今天天皇老子来了也是她有理。
顾父也随后进门,他已经大致从顾母口中知道怎么回事,本来想顺顺利利把家分了,现在又出了幺蛾子。
“你们跟我进来。”他严肃着一张脸,背着手进了堂屋。
一家人在堂屋里摆出三堂会审的架势。
大妮二妮两个孩子躲在角落里,看着大人剑拔弩张的架势,有些害怕的瑟缩着。
李清韵终归是心软的人,不愿意牵扯孩子,她掏出自家的大门钥匙递给大妮:“你带着二妮去二婶家,帮婶婶看一会二宝,醒了就逗他玩着,家里柜子上有吃的,你们自已拿。”
大妮怯懦的看了一眼自家爸妈,不敢接钥匙。
顾大嫂本来不愿让她指使自家孩子,但是总归是不想让孩子参与大人的矛盾,只得点头让她们走了。
顾父看着李清韵的动作,心里稍微安慰,两个儿媳妇,总算有一个是敞亮人。
李清韵提起自已带来的包裹,掸了掸上面的粘上的灰尘。
“这件事让我先来陈述吧,妈说的话未免大嫂又说偏心眼。”
顾父和顾大哥都点头同意了,顾大嫂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李清韵便把自已刚刚过来,听到顾大嫂跟顾母说的话,原样说了出来。
“大哥,我想问你一句,爸妈偏心眼了吗?”李清韵说完,盯着顾大哥问道。
顾大哥听完她的陈述,见自家媳妇儿鹌鹑似的脑袋,哪有不明白的,多半是真的。
这女人,怎么在这种节骨眼上又犯傻,一只野鸡就那么重要?
害的他平白无故在这个弟媳面前抬不起头。
“爸妈从来没有偏心眼,是你大嫂错了。”顾大哥陪着笑说。
“既然今天咱们把话说道这个份上,就一次说清楚好了,免得大嫂不服气。
这几年我搬出去,没有拿过家里一根针一根线,爸妈还能挣公分,尤其爸还是远近有名的木匠,挣来的钱去哪了?我家可是一分都没见着!
我的两个孩子,一直都是我一个人照顾,妈除了来帮我坐个月子,平日里帮你们看孩子的时候居多吧?
不说从前,就说现在,我家有什么好吃的,我都会记得给爸妈送一口,你们也没少跟着沾光吧?我计较这些了吗?
你们家大妮二妮跟着大宝学习,我时时留饭,糖果麻花的招待着,怎么,这都是我这个二婶的责任不成?
以前你们没分家就不说,现在分了家,爸妈的东西,他们想怎么处置,是他们的事情,我听大嫂这意思,还当是你自已的东西呢?
顾庭舟千辛万苦上山弄来的羊,我想给谁就给谁,什么叫我该给的,你们怎么不给呢?
妈只是拿属于他们的野鸡跟我换点羊肉,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还说什么偏心眼,如果真的有偏心眼,那也是偏心你们,我家可什么都没捞到。”
李清韵每说一句话,顾大哥的脸色就黑一分,羞耻心作祟,被人说中心里的痛点,撕破了遮羞布,愤怒妻子的不知好歹,又不好当场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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