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是初哥说错了,我不是求什么姻缘,我最近是倒霉到家了,想去拜拜佛去霉运,麻烦给我推荐一处地方。】
容烟虽然信佛,但也不是那种病急乱投医的人,信佛,只是求心安,求一个心理安慰而已。
她给唐穆川简单的讲了几句,最后也给他推荐了座寺庙。
一个成年人,懂的道理都懂的,容烟也不想多废话惹别人烦,但该说的还是要提一下。
容烟刚想将手机放下,温景初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
刚点了接通,手机屏幕里就出现了一张轮廓分明的俊脸。
这几天两人都忙,都没有见面。
这又是第一次视频通话,容烟觉得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敢一直盯着屏幕看,眼睛又不受控制的往屏幕瞟去。
温景初看着她穿的不是睡裙,便问,“还在收拾东西?”
“刚收完,对了,你怎么跟我说唐穆川是求姻缘?他刚刚跟我说是想去霉运。”
她听到手机里传来男人低沉的轻笑声,“不管他那么多。”
难得有点时间跟容烟视频,温景初才不想浪费时间去谈外人。
容烟听到那头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镜头是对准他的脸,又看不到周围环境。
她蹙着眉问道,“你是在公司还是在家里?”
“在公司,有些工作还没处理完。”
“你要是忙的话明天扫墓我跟外公去就好了。”
“没你想的那么忙,只是提前处理完紧急的事情,放心吧,我有分寸。”
容烟在厨房还炖着东西,定好的闹钟响了一下她就起身往厨房走去。
边走边给跟温景初讲话,“那你也不要加班太晚,你饿不饿,要不要我去给你送宵夜?”
“不用,那么晚了,你来回一趟要一个多小时,工作一天你也累。”,温景初将最后一份要看了文件处理完便关了电脑,“我也差不多要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关了视频,容烟将炖好的燕窝拿到客厅里,明希不在家,嘟嘟也被送到明希经纪人家里去了。
房子很大,忽然觉得冷冷清清的。
容烟突然明白明希为什么要收养嘟嘟了,她结了婚迟早要搬过去跟温景初一起住,而明希也跟盛哲分了手。
明希是孤儿,一直都很害怕孤单,渴望关爱,所以之前盛哲帮了她,明希能记这么多年,也喜欢了五年。
这五年的喜欢也很卑微,其实明希进了娱乐圈后几乎没有休息时间,她跟盛哲一年里几乎见不到几次面。
就靠着那腔孤勇闯荡,没有背景,在娱乐圈里也活得很辛苦,多亏她的经纪人慧眼识人,把明希带到如今这个高度。
容烟虽然不怎么懂情情爱爱,但她也能感觉得到盛哲对明希的喜欢也不怎么深。
更何况盛哲还是个妈宝男,一直不对外承认跟明希的关系,让明希在他家人面前受尽了委屈。
现在没有了盛哲,她也要搬到半霞湾住,这家里就剩明希了,有了嘟嘟,明希也不至于那么孤单。
第二天一早,温景初到欧华庭接了容烟,两人到墓园时容老先生已经到了。
容烟看到陈叔等在外边,“外公应该在跟外婆说话,我们先去拜祭妈妈。”
“嗯。”
刚回洛江时容烟就过来看了一次,墓园肃穆安静,每次进来这里都难免心情沉重。
温景初看着墓碑照片上的年轻妇人,这就是容烟的母亲容暖。
小时候见过一次面,但隔了这么多年,温景初早已经忘了她的面容。
今天看着照片才略想起一点,容烟的长相随了岳母,温婉秀丽,气若幽兰。
可惜婚姻不顺,原就身体不好,又多操劳,未满四十就去世了。
温景初弯下身子将祭品一一摆出。
容烟把买来的那束洋桔梗放到墓碑前,细手轻轻的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妈,我买了你最爱的洋桔梗,很漂亮。”
摆完东西,容烟牵过温景初的手与他一同站在墓前,“妈妈,我结婚了,这就是我的丈夫温景初,请您也保佑他平安顺遂。”
温景初握了握她的手,也跟着容烟叫了一声“妈妈”,随后神情认真的道,“我是温景初,是容烟的丈夫,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容烟。”
这是他的承诺。
容烟还有话要单独跟母亲讲,温景初便到外边等她。
待人走后,容烟在旁边坐了下来,头轻轻靠着容暖的墓碑,“妈妈,我很想你,也听你的话,婚姻大事要听外公的安排,我也挺喜欢温景初的,放心吧,我们会好好过日子的。”
“前段时间裴端来洛江找我,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来找我,就是为了给我安排相亲,但我没有听他的。”
“对了,我看了你的日记,对不起,我那时候还小不懂事,不该吵着闹着要爸爸回家,让你为难了。”
第40章 你真的不着急要孩子吗?
说着,容烟双眼便湿漉漉的,她坐了会看到容老先生往这里来,便擦了擦眼泪。
“外公,你跟妈妈说会话,我跟景初去看看外婆。”
容老先生点头,“去吧,跟你外婆说说话。”
他转头看着女儿的照片,每次看心情都异常的难受。×ᒐ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莫大于心死。
容老先生叹了口气,跟女儿叙起了家常,说的大多是关于容烟的事。
“囡囡,爸爸身体挺好的,回了溪南四年没来看你了,不要怪爸爸,我本来想将你跟你妈妈带回溪南老家去,小小现在结婚又定居洛江,只好作罢,她来看你们也方便。”
今天天气放晴,阳光明媚,隔天才是清明,墓园也安静。
容老先生待了一会,这边容烟带着温景初也拜祭完了。
出了墓园,容老先生跟陈叔回容家老宅,“小小,景初,外公先回去,下午约了人叙旧。”
“外公,你也要注意休息。”,容烟关心道。
自从外公回了洛江,经常有好友约他叙旧,鲜少空闲。
“外公有分寸,会好好保重身体,我还跟你外婆说要等到小外曾孙出生。”
容烟嘟囔了句,“外公,我们婚礼都还没开始。”
她悄悄退了步,让温景初挡在前面。
“外公不催生,你们也得好好规划一下,景初年纪也不小了。”
温景初却不着急,“外公,容烟还年轻,过几年再考虑这个问题也不迟。”
容老先生摆摆手,“罢了,你们年轻人自已安排,我也只是提议,听也行不听也行。”
看着外公跟陈叔上了车,容烟仰头对上男人深邃的黑眸,“温景初,你真的不着急要孩子吗?”
他都三十了,确实年纪不小了。
温景初咽了咽喉,喉结轻滚,“不着急。”
孩子能凭空来吗?
老婆跟他躺在一张床上什么不做都还紧张,哪能这么快就要孩子了。
温景初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白净的脸蛋,“走吧,温太太。”
容烟被他牵着手,眉头轻蹙,“可是男人年纪越大精子质量越差。”
两人正在下台阶,闻言,温景初脚下险些没踩实。
他无奈又好笑,“我没有不良嗜好,几乎不抽烟,除了工作需要也少喝酒,常年健身,你无需担心这个。”
容烟这回倒是很淡定,她撇过头来看向前方,“这挺好,继续保持。”
男人一身黑色西服,深沉冷峻,却眉目和煦,垂眸低笑一声。
容烟听着温景初磁性的低笑声,后知后觉般,耳根子倏地滚烫起来,泛起淡淡粉色。
一直到了欧华庭才缓了过来。
东西昨晚已经收拾好,温景初很快便将容烟的物品都搬上了车。
回到半霞湾,黑色宾利进了大门,驶上水泥道路穿过绿化草坪,经过花园后停在别墅门前。
佣人过来将行李都搬到了二楼主卧,她们只知道先前先生带了个女孩子回来,只有年纪大些的向姨见过。
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
也就是先生刚娶的太太,已经领了证的。
这些天先生叫人来改造主卧,也是为了太太住得舒心。
这几日大家伙也着将别墅来来往往都细细的清理装饰了一遍,添了不少女孩子喜欢的物品。
佣人搬东西时悄悄打量了几眼,太太与先生站在一起甚是养眼。
太太穿得很是素雅,乌黑长发只用一支玉绿色的簪子盘着,秀雅清丽,五官精致,更难得的是她身上如菊般恬淡温静的气质。
像是江南烟雨水乡养出的温婉美人。
“向姨,你知道太太是哪家的姑娘吗?好漂亮,跟先生可真是配。”
两人今天的穿着也很是搭配,先生深沉浓郁的黑色西装配着太太清浅素雅的长裙,怎么看都觉得般配。
向姨见温景初与容烟还没过来,也跟她们讲了下,“太太是城南容家容学儒老先生的外孙女,言情书网出身,先生从小就跟着老先生学习书法棋艺,跟太太也是早就认识的。”
“也是,肯定都是一个圈子的,知根知底,见识学识都不差。”
向姨指挥她们将东西一样摆放好,“好了,别再顾着聊天了,你们把太太的衣物都放到衣帽间里。”
十分钟后容烟才上了二楼主卧,刚进门就被里边的景象惊到。
“怎么把卧室的摆设全换了?”
床上被子,床头柜,梳妆台,床帘等等,全都换成了颜色淡雅的。
温景初跟在她身后,高大的身影逆着光帮她挡住灯光。
听到她的惊叹,男人眸色未见波澜,“这也是你的房间,当然要换成你喜欢的颜色款式。”
容烟进了衣帽间,上次来她没有进去,但仅仅看了眼便知温景初连衣帽间也改造了,女孩子喜欢的款式。
一整面的入墙式衣柜大半空间挂的全是她喜欢的衣裙,都是新的,她来时带的不多。
剩下三分之一的空间才是属于温景初的,挂着他的西装西裤与衬衣,黑白二色,可谓是单调至极。
还有一柜子女土包包,全是最新款,衣帽间中间更有一个玻璃柜,放的是名贵首饰,簪子,耳环,项链,手镯,各种款式,都是她喜欢的,应有尽有。
容烟看到旁边的玻璃柜,放的是温景初的腕表,确实很多。
她也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但还是第一次见这样奢侈的场面。
真正见识了一下温家的豪气。
温景初垂眸,见她抿唇不语,皱眉问道,“不喜欢吗?”
容烟摇了摇头,“喜欢,但我平时都在医院工作,你准备这么多昂贵的首饰,也没什么机会佩戴,会不会有些可惜?”
尤其是她看到有一套碧玉首饰,帝皇绿的翡翠首饰,这两套首饰可不比外婆留给她的那套差。
前几天她在杨欣工作的奢侈品店购买了几个玉镯子,本想拿来充场面,看来也是拿不出手。
闻言,温景初缓缓松了口气,“那不重要,就这么一点首饰而已。”
容烟也欣然接受,她抬眸笑道,“谢谢,很惊喜。”
睨着女孩水波盈盈的眼眸,烟眉红唇,温景初忽然感觉喉间发紧。
腰肢被男人单手抱住,容烟眸底惊色一闪而过,稳定心神,温软手臂也顺从的攀上男人宽厚肩膀。
温景初的吻来势汹汹,炙热的吻着她的柔唇。
第41章 目睹事故发生
蓦地,容烟双脚离地,心尖一颤,连忙伸手勾着男人的脖颈。
温景初将人抱起,让她坐在放着首饰的玻璃柜上。
如刺目灯光下,玻璃柜下珠宝瑰丽透光,碧玉无瑕。
慌乱无节奏的气息再次落下,容烟只觉得脑袋懵懵。
偌大的衣帽间里安静得只剩下呼吸的声音,时而响起一两声女孩子细碎的声音。
温景初心里的火气已经无法压制。
目光掠过漂亮细腻的锁骨,男人声音低哑,“温太太,可以加深了解吗?”
容烟抿唇不语。
他又不疾不徐的追着问道,“可以么?”
温景初极力克制着,尽可能的给她温柔。
“只这样就行。”
再深程度的就不行了。
男人明显的不乐意,继续亲她,耳磨厮鬓。
烦人得厉害。
容烟忍不住的chan了下,低眸,只看到男人乌黑的短发。
她推了推,“温景初,我经期刚结束,还得再过两三天才可以。”
温景初额头上都是细汗,嗓音沙哑,“我知道,你帮我。”
话落,他便抬手,指尖滑过斜襟上的珍珠盘扣。
她不想做秒懂女孩,可一听便明白什么意思。
赵暖说的是对的,就算不到最后一步,也有很多种法子“加深了解”。
容烟从医,对正常的生理现象最懂不过,火都起来了,突然要他停下那便不太可能。
她声音微-颤,“我下午得出门,你……别在我脖子上留痕.迹。”
闻言,男人胸膛轻震,低沉磁性的轻笑声几乎要将她的耳朵灼伤。
容烟只觉脸上滚烫,顺从他的胡闹。
片刻,肩-带滑落。
头顶的灯光刺目亮眼,睨着弧-度漂亮的雪白,温景初嗓音带笑,“老婆,你真美。”
容烟:“……”
她咬着唇,忍无可忍,“你闭嘴。”
这话惹得温景初发笑,他将人抱起便往隔壁浴室走去。
浅色长裙已经松松散散,乌黑亮丽的长发垂落肩头。
而他身上的黑色西装依旧整齐笔挺,内里的白衬衣却只有领口上有略微褶皱。
裙摆轻飘飘的划过男人黑色西裤,与她脸上紧张羞赫不同,他仍旧一派淡然。
但额前的细汗与眼尾的猩红却出卖了他。
这一闹便是两个小时后。
先生太太进了主卧两个多小时没有出来,楼下向姨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中午一点了,还没见人出来。
按照先生的吩咐厨房炖了汤,午饭也准备好了。
房间里,刚沾到柔软的大床,容烟就将脸埋在被窝,肚子饿,身体累。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看了眼,男人从衣帽间走出,白衣黑裤,垂眸整理腕表,神清气爽,跟她又累又饿的疲惫状态完全不同。
温景初走到床边坐下,抬起手,轻轻拨了拨她的长发,语调温和,“累了?要不要把饭端到房间里吃?”
容烟想骂他说的是废话,能不累吗?
她脾气一向很好,难得的对温景初没有了好脾气,伸手嫌弃的推了推他,“不用,你先去吃,我先休息一会,别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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