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嗯。
是他不懂事了。
Jeffrey立刻改口,“不好意思,注意安全。”
Jeffrey望着舒令秋,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别太心急,开慢点哦。”
“……
--
事实证明他连开车都用不到。
温珣在会场附近定了个全新的豪华酒店,拽着她一路上了顶楼。
等待电梯的分分秒秒让舒令秋深深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
显示屏的数字一格一格地跳动,1、2、3……
像把榔头,不断敲击着她的神经。
舒令秋推开门,迎面而来的是硕大的落地窗。
对面的霓虹灯光透进绵白地毯,色彩粼粼,光怪陆离。
温珣剥去外套,静静地看着她。
舒令秋沉默。
奇异的沉默像是等待暴风雨的到来,越沉默,舒令秋便越觉得不安。
还好温珣雷厉风行。
下一秒,他径直将她推入床单。
男人的头颅埋在锁骨中涌动,舒令秋被烫得不行,手指颤插-入他乌黑的碎发,双脚胡乱踢着。
“热,热……”
温珣简洁明了,“那就脱了。”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舒令秋咽了咽,“不然你定这么贵的酒店,浪费这么贵的空调不就可惜了?”
这家酒店确实很豪华,所有的电器基本都是最昂贵的品牌。
温珣略一挑眉,“我定酒店,不是为了吹空调。”
“那是为了……”
舒令秋愣了愣,顿时不说话了。
她不说话,也不动,双腿用力地夹并着,整个人像张紧绷的弓。
温珣似是察觉到她的异常,停止动作。
“你不愿意吗?”
舒令秋缄默,“……倒也不是不愿意。”
他简明扼要地提取主干,“那就是愿意。”
“……”
您也太会做阅读理解了。
舒令秋咬唇,黑暗中,一双琥珀色的瞳孔慢悠悠地颤。
“温珣,你和别人,有做过吗?”
“没有。”
他摇摇头,平静的面庞隐藏在黑夜之中。
“那你不想问问我……”
“我不介意。”
温珣对这方面确实不介意。
舒令秋和温遇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该有什么都是以前,他不是对过去纠缠不放的人。
舒令秋望着他,“我和温遇冬,没有过。”
她垂下头,“他也因此一直嫌我保守。”
无论当初温遇冬说这句话是出自于什么心态,亦或是之后他也确实赔礼道歉了,但给她还是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既然靠近无法靠至最近,倒不如远离。
所以,她不敢接受温珣这份爱。
温珣耐心地说:“自爱不是什么缺点,令仪,你没必要将罪责揽在自己身上。”
“……万一我们在进行的过程中,我喊停下,你会不会觉得很扫兴?”
舒令秋害怕梦魇重现,她会因此再度退惧。
她不想他们彼此都失望。
“不会。”他用力地揽过她肩膀,“我会抱抱你,哄哄你。”
“哄人很烦的。”她提前打好预防针。
温珣微微笑着,“我爱你多些,哄哄你无所谓。”
“别担心,你什么样子,都很可爱。”
舒令秋的理智在这一刻崩盘,她瞑着眼,泪花顺着眼尾坠入鬓角,默无声息地哭泣。
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被爱。
直到遇到温珣,她才知道真正的爱是什么样子。
爱不是计较对错,而是理解包容。
譬如现在,他可以包容她所有的无理取闹,把她当做一个小孩,她口中想要的哄抱不过是想找到一个情绪的出口,温遇冬不理解,但他知道。
他们站在天平的两端,她赔上了太多太多的感情,可他丝毫不计较,还将爱倾斜至她的这一端。
温珣吻去她眼角的泪水,“不哭了,宝贝。”
“快休息吧。”
他支起身子,坐在床头。
舒令秋蜷着身子,枕在他的大腿上哭了好久,眼泪打湿了单薄布料,她好像快把这四年来没有流过的泪水都哭尽了。
少女和男人保持这样的动作,一直保持了很久。
舒令秋吸了吸鼻子,将最后一张纸团扔进垃圾桶。
温珣离开床面,站起来。
舒令秋不解:“你要去哪儿?”
“洗个冷水澡。”
“……确定?”
“不然?”温珣说,“你今天心情不太好,先休息吧。”
温珣很慢地呼出一口气。
在情欲和爱之间他坚定地选择后者。
他不愿为了一己私欲让舒令秋再度陷入悲伤。
舒令秋心里惊了惊。
他还没小下去吗……
她咳嗽两声,“呃,其实,现在已经好了,没有……”
剩下的话还未出口,温珣便吞进最后的尾音,“继续吗?”
他眼神灼灼,眼底浑是无-尽火焰。
舒令秋:“继续什么?”
女孩子无辜地望着他,因为刚哭过,湿哒哒的睫毛粘黏在一起。
“实验。”他转过身,“你不是很想知道答案吗?”
“……”
舒令秋咽了咽,“或许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结论。”
他一字一句:“纸上得来终觉浅。”
“……”
下半句她能选择性地忘记吗?
女孩子不说话,温珣迁移的脚步回旋。
他回到原点,欺身而上。
他的吻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滚烫、激烈,没了绅士风度,取而代之的是野兽般的肆无忌惮。
她被激得轻吟,无法克制地抬起脚尖,身体一面沉重一面轻盈,从未感觉到和天花板的距离是这样的近。
舒令秋把他捞起来,“你……你带那个了吗?”
“带了。”
他伸手,捞起一盒未拆封的盒子。
舒令秋扫了眼,一盒里大概有六个。
她心里一惊,“六个?你怎么买这么多?”
“很多吗?”
温珣从容地撕开袋子,“刚刚够今晚。”
“……?”
第45章
有人说, 生活就像AV。
每天困得像卧室的丈夫,瞎得像厨房里的闺蜜。
舒令秋摸黑从床摔下的一刻陡然意识到这句话的含义。
砰——
她成了丈蜜。
被子被裹下大半,温珣闻声而醒。
他翻了个身, 单手支起脑袋,静静地望着她。
“早上好。”
“早, 早上好。”
舒令秋压着发酸发疼的臀部, 尴尬无比地笑笑。
她不过是大清早醒来看见身边有个男人太不习惯,慌乱之中向后退,结果没估计好距离摔下床。
二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彼此像是在思索什么。
温珣:“我抱你起来?”
“不,不用。”舒令秋死死地闭着眼。
她现在不止是仗蜜了,还是个片里的女主角了。
结结巴巴的, 连说出一句连贯的话都很困难。
这也难怪, 天知道他们昨晚有多疯狂。
三十岁的老男人了, 居然还能有这种体力。
舒令秋都不敢想他二十多岁的时候有多……健康。
男人的目光一寸不落地坠在她的锁骨。
渐渐游移, 往更深的领域探去。
舒令秋恍惚两秒, 随着他的目光低下头。
“……”
她立刻拉拽更多被子抵在胸前。
她窘迫攥紧一点点布料,声音逼仄而难堪:“你能不能别看了……”
温珣盯着她, 大言不惭道:“很漂亮。”
“……”
舒令秋僵在原地,脚趾蜷缩,像是准备抠出两个洞来。
她越拉越多,床上的被子不知不觉全掉在地上。
没了遮掩,男人此刻一览无遗。
温珣若有所思, “宝贝, 你很会。”
“?”
“你听我狡辩, 我……”
温珣:“其实想看我,可以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
“……我没有!”舒令秋偏过脑袋, 脸色绯红,她发誓,自己绝对绝对没有这点小心机啊啊啊!!!
她作势要站起来,结果脚一滑,又摔了回去。
屁股TAT
她的屁股要摔成四瓣了。
温珣不再开她的玩笑,一把将人抱起来,拉回床上。
“疼……”
“我揉揉。”
舒令秋吓得立刻不叫唤了,“……这倒也不用。”
这特么不是反其道而行之吗……
舒令秋捂紧被子,像下了油锅的鱼似的翻了个面。
她背对着他,“我休息会就好了。”
温珣似乎没听见,大掌仍是执拗地在她的痛处揉搓。
力度不大,刚刚好。
她本该享受他的服务,能享受到温珣的温柔的人可不多。
偏偏是这个位置……实在太敏感了。
不免又让舒令秋想起难堪的昨晚。
她退了退,回头,“真不用了,不……”
痛字还未出口,转眼,她便瞥见某人精壮的上身。
以及某个雄赳赳气昂昂肯定会被口口掉的东西。
“……”
舒令秋顾不得自己了,一只手蒙着眼睛,一只手胡乱捞过脚边的衣服全丢上床,“你快穿上衣服吧,小心着凉。”
温珣挑眉,从中精准地挑起其中一条半湿的布料。
布料中间洇着一滩深色的水痕,粉色蕾丝边,很乖。
温珣表扬:“很可爱。”
“……我谢谢你啊。”
---
床上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这句话是错的。
濒死的滋味往往在最原始的野蛮中诞生。
这句话是对的。
他们窝在酒店里将近一个周,一直窝到回程飞机起飞那天。
这段时间里他们每天只有四件事。
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睡。
舒令秋深刻地了解到醉生梦死这个词有多形象。
温珣公司里还有事儿,舒令秋的工作室也是。
他们坐的是头等舱,安检不用排队,直接便进去。
舒令秋懒懒地躺在软椅之中,全身像散架似的。
大清早被人抱着去洗漱洗澡,一个小时后还火速赶到机场脑袋懵懵。
这特喵换谁谁不懵??
舒令秋瘫在座椅中,桌面上放了个Ipad,现在正播放着一部经典的爱情片。
她望着电影里的男女主角,气息奄奄道:“我恨你。”
温珣起身,拉过安全带替她系紧。
他揉揉她圆乎乎跟只汤圆似的脑袋,躺下来,陪她一起看,“恨吧,先睡会。”
舒令秋眯眼:“睡得还不够多吗?”
温珣沉思,“要是睡眠时间占比更大,下次可以改进改进。”
“……”
你闭嘴吧。
你和我说的睡能一样吗??
他温和地笑笑,掀开被子替她盖上。
电影很精彩,只不过舒令秋实在太困了。
中途看了几次都差点睡过去,她懒懒地伸了个懒腰,还打起了哈欠。
电影播放到了二分之一,男主带着女主见了父母。
他们的脸上洋溢出幸福的微笑,对方的父母也是。
温珣:“很困吗?”
“嗯。”
“那睡会吧。”
“没事,看完吧。”舒令秋又打了个哈欠。
温珣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盯着屏幕,像是在思索些什么。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公开?”
舒令秋眨眨眼,睡意一消,“什么?”
这段关系公开与否他们并没有讨论过,二人都默契地视为隐蔽。
见家人这件事,舒令秋更是从未考虑过。
温珣望着她:“我想以正式的身份见你的父母,不再借由其他理由。”
“……”
舒令秋叹了口气,“我也不清楚什么时候说。”
“我不知道我爸爸能不能接受,但他们都比较宽容,应该很好说。关键是周阿姨那边,温遇冬到现在也没跟周阿姨和温伯伯说,我……”
“令仪。”温珣轻轻揽过她额前的碎发,拨至耳后。
他的手很温暖,柔柔的,又很有力量感。
温珣告诉她:“最重要的是,你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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