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好玩?
穆九黎被噎得说不出来话。
然后又听傅安和追问道:“明美人承认了?”
总觉得她不会轻易认罪。
丁福打听到格根塔娜是自己主动去的慈宁宫,这样有底气的行为,说明她已然想好了对策。
“没有。”穆九黎予以否认,然后将格根塔娜在慈宁宫的那番说辞转述了一遍。
【我还以为古人愚昧,判断处女的唯一标准就是初夜会不会落红,事实上并不是所有处女都会落红呀,所以肯定会有不少女子被误伤。】
【没想到宫里的老嬷嬷如此厉害,竟然有本事辨认处/女/膜是不慎扯碎的还是被男人捅碎的。】
【而且处/女/膜不慎扯碎的闺秀竟然也有资格参加选秀,大周皇室在这点上倒是值得点赞。】
身为大周皇室一员的穆九黎听到傅安和的夸赞,得意地扬了扬嘴角。
傅安和又问道:“皇上准备如何处置她?”
她当然希望狗皇帝能将格根塔娜这个对自己有敌意的潜在风险除掉,如此她就能高枕无忧了。
但也知道这不现实。
格根塔娜是草原公主,不是甚没背景的小人物,若是处理不当的话,可能会惹出大乱子。
说起这个,穆九黎就憋气。
他没好气道:“暂时先按兵不动。”
他已经火速给正在阿勒肯部调查格根塔娜过往的锦衣卫追加了一条命令,让他们务必找出她的奸夫。
或是将他抓在手里,借此控制格根塔娜为自己所用;
或是直接将其除掉,逼格根塔娜发疯自己惹祸,然后再趁机将其弄死。草原理亏,不但不敢追究,还得拿出财、物来平息祸端。
具体如何决定,他还没想好,等抓到人再说。
意料之中的答案,傅安和倒也没有失望。
不过她相信就狗皇帝这抠门还小心眼的脾气,肯定不会就这么认栽,多半会派锦衣卫去阿勒肯部查那奸夫的底细。
宫里这边同样也会派人时刻盯着格根塔娜,以防她搞事儿。
这显然于傅安和有利,有狗皇帝的人盯着,格根塔娜想要对自己下黑手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该说不说,狗皇帝还真是个心大的,前脚刚被戴了绿帽子,后脚还有心情翻老娘牌子滚床单。】
穆九黎:“……”
是谁在心声里威胁朕,不给吃瓜就要把朕踹下床让朕摔个狗吃/屎的?
朕满足了她的愿望,结果转头她就说朕心大。
这家伙,还真是难伺候得紧!
原本没想跟她“滚床单”的,不过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然后傅安和就被压在榻上折腾了个彻底。
穆九黎与其他妃嫔敦伦时都相当冷淡理智,但在傅安和这里,仿佛被打通了甚奇奇怪怪的关窍,一次比一次过火。
偏傅安和是个不懂隐忍跟克制的,爽了就大喊大叫,想要了就搂住自己的脖颈哭唧唧求自己要她。
到关键时刻时,还会拿脚后跟踢自己的龙臀,催促自己再快一些。
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种变相的鼓励。
于是他的手段越来越多样,玩得也越来越花。
其结果就是放纵一时爽,次日傅安和火葬场。
她柔着自己的老腰,在心里把罪魁祸首——狗皇帝给吐槽了一顿。
【狗皇帝十八房小妾,“猪肉”都吃过不知道多少回了,怎地还跟个没见识的毛头小子似的,一开起车来就刹不住?】
【老娘的腰都要被他折断了,他该不会把老娘当成格根塔娜的奸夫,在老娘身上狠狠发泄他的恨意吧?】
【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还堂堂皇帝呢,鸭店的鸭子都没他这么会伺候女人。】
就还挺爽的。
不过如果他能稍微克制点,别每次都把人折腾得三魂去掉七魄就好了。
正在上朝的穆九黎:“……”
这家伙在胡言乱语什么呢?
把她当成格根塔娜的奸夫?
别说朕没有断袖之癖,就算真有断袖之癖,也不可能对格根塔娜的奸夫有兴趣!
还有,鸭店的鸭子会服侍女人?
鸭子如何服侍女人?
他边听大臣奏事边在脑子里琢磨这个问题。
半晌后他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这鸭子难不成指的是小倌馆的小倌?
穆九黎顿时脸色黑如锅底。
他堂堂大周皇帝,竟然被她与小倌相提并论,简直是太跌份!
自己就不该服侍她,合该让她服侍自己,就如同她在御花园勾搭自己那晚一样。
于是一下朝,穆九黎就吩咐赵寅:“给安嫔送本《女戒》去,让她务必好生研读,回头朕要考她。”
收到《女戒》的傅安和一脸问号。
【狗皇帝这是发什么疯?】
她瞅着那本《女戒》,思来想去,最后恍然大悟。
【他这是接连招自己侍寝,终于肾虚扛不住了,所以叫人送本《女戒》来,让老娘清心寡欲,别歪缠他?】
【真是的,肾虚就直说呗,何必拐弯抹角,老娘又不会当面嘲笑他。】
【老娘只会背后偷偷哈哈哈。】
穆九黎:“……”
朕没有肾虚!
朕没有扛不住!
朕身子康健得很,完全能满足得了她的歪缠!
他真是猪油蒙了心了,好端端地让人送甚《女戒》,平白让她胡乱猜忌一场。
看来今晚自己还得继续当“鸭子”,好生服侍她一回,啊不,几回,让她晓得他不但行,还非常行。
傅安和不晓得她的老腰夜里又要遭殃,她正坐在景仁宫的东次间,等着傅家人的到来呢。
昨儿她叫丁福去傅家下了传召的旨意,傅家人今儿一早便递了牌子,负责审核此事的叶姑姑爽快地给批了。
虽然傅安和接收到的记忆断断续续的,但从这些断断续续的记忆里她大概也能瞧出来,傅家是个规矩人家。
家里虽穷,但日子过得很和睦,没甚不着四六的极品。
对于这样不拖后腿的娘家人,傅安和还是颇有些期待的。
期待的结果就是她挨了傅老太太一顿好打,屁股险些被拐杖给抽成八瓣。
第25章
傅家来了两位女眷,一位是傅安和的祖母傅老太太,一位是傅安和的母亲傅大太太。
“给安嫔娘娘请安。”两人进来后便要行礼。
被傅安和眼疾手快地给按住了:“免礼。”
一把年纪的老祖母向自己跪地行礼,这太折寿了,受不起受不起。
入座后,她先关心了下祖父母以及父母的身体健康,又询问了下家中的状况。
这才切入她最关心的话题:“宫里都传遍了,说咱们傅家要与海商廖家结亲,可有这回事儿?”
进门后淡定坐在太师椅上吃茶的傅老太太闻言,将盖碗往案桌上一放,对侍立在旁的立春道:“你出去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老太太。”立春福了福身,迅速退了出去。
候立春的身影消失在殿内后,傅老太太抄起拐杖就往傅安和的屁股上抽去。
那生龙活虎的劲头,哪里还有半点方才需要傅安和搀扶着入座的老态龙钟样儿?
边抽还边中气十足地骂道:“你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儿,就打着廖家的名头四处散海外来的稀罕玩意儿辣椒粉?
消息都传到廖家耳朵里了,人家一头雾水,又怕坏了你的事儿,对外没承认也没反驳,只着急忙慌地跑来府里询问。
我们能说甚?我们比他们还一头雾水呢,但也怕坏了你的事儿,只能先敷衍过去。
终于等到你宣我们进宫,你不赶紧解释清楚这究竟是怎地一回事,却反过来问我们亲事是真是假……
老婆子今儿我非要好生教训你一顿不可,瞧你办的这糊涂事儿!”
“哎哟,别打了,祖母别打了!”傅安和捂着被抽疼的屁股四处躲避,心里头仿佛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怎么回事儿?
说好的傅家是燕京城最讲规矩的人家呢?
原主记忆里的祖母温柔和善,待家里的小辈十分慈爱,重话都不曾说过一句。
眼下却是话都没说两句,就直接上演全武行。
难不成过去那些挨训挨打的场面都随着原主被烧坏的脑子而剔除掉了?
而且,她这会子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那就是她这个祖母傅老太太刘氏,似乎大概好像是武将之家出身来着。
而且跟先帝刘太妃同属一个大家族,论辈分的话,算是刘太妃的远房堂姑母。
竟是武将之家出身,难怪身手如此灵活!
不过她毕竟上了年纪,而傅安和正年轻,前世又练过散打,真要认真躲的话傅老太太还真不一定能抽到她。
但这样的话就崩人设了。
所以傅安和只能边躲边不时露一点破绽,让屁股挨上一下。
只是这老太太的劲头可真不小,每一下都疼得她呲牙咧嘴,感觉自己的屁股要裂成八瓣了。
傅大太太见差不多了,这才站起来,劝道:“母亲消消气,娘娘现在身份不一般,您抽几拐杖出出气就罢了,可别……”
傅安和以为母亲会说“可别真伤着娘娘”之类关心自己的话,谁知她略一停顿后,温柔一笑:“可别累着自己。”
傅安和:“……”
祖母画风不对就罢了,言情书网出身的母亲怎地画风也这般奇怪?
有这么对自己亲闺女的吗?
许是接收到了傅安和委屈的小眼神,傅大太太轻哼一声:“你活该!就该让你祖母给你紧紧皮,免得你在宫里把自己给作死了!”
有人给递台阶,傅老太太顺势停下来,气喘吁吁地拄着拐杖走回太师椅前坐下。
嘴里感慨道:“老了老了,连抽孙女几拐杖都大喘气,真是不服老不行。”
正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傅安和:“……”
咱能别凡尔赛么?
傅老太太却不给她喘/息的时间,才刚入座就径直道:“说说吧,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傅大太太也催促道:“娘娘赶紧说说吧,家里为了这事儿都要急疯了。”
傅安和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自己打着廖家的幌子行事,其实坏的是傅家的名声,毕竟这亲事八字还没一撇,傅家就先“吃拿卡要”了。
不过这才哪到哪呀?
以后傅家的名声只会更坏,毕竟她储物空间里还有无数需要打着廖家幌子拿出来的物资呢。
为免自己的屁股再次被抽成八瓣,她必须得找个背锅侠替自己背锅才行。
而这个背锅侠的最佳人选,毋庸置疑,非穆九黎这个皇帝莫属。
【狗皇帝对不住了,这锅只能由你来背,大不了我以后分你点好东西当背锅费。】
正在养心殿批奏折的穆九黎:“……”
让自己背锅?她这是要作甚妖?
不对,今儿是她跟娘家人会面的日子,应该没机会作妖才对。
他凝眉思索片刻,然后恍然大悟。
只怕是先前打着廖家幌子散辣椒粉这茬东窗事发了,正被娘家人“审问”呢。
没办法,有穆九仪那个大嘴巴在,想不东窗事发都难。
不过这也正是穆九黎喜闻乐见的。
只有这样,傅安和才能借傅家人的口与廖家达成共识,然后放心大胆地从储物空间拿东西出来。
所以这锅,他愿意背,十分愿意背。
*
“那辣椒粉其实是皇上赏给我的。”
傅安和先是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作出个慎重的模样来,“警惕”地朝窗外瞅了几瞅。
这才压低声音说道:“皇上为了替隆昌帝还债,悄悄组建了一支跑西域诸国以及海外的商队……
只是与民争利到底不光彩,所以瞒得死紧,满朝文武没几个知道此事的。”
傅老太太心中一凛。
满朝文武都不知道的事情,自家孙女知道也就罢了,说给傅家人听合适吗?
然后又听傅安和继续道:“皇上赏我的东西见不得光,但藏着掖着不用又难免有些怠慢,正好咱家要与海商廖家结亲的事儿传得沸沸扬扬的,我就借廖家扯了一回虎皮。
皇上知道后,不但没怪罪,还夸赞我机灵。
所以我才着急询问这亲事是真是假,以此判断我以后还能不能继续借廖家打掩护。”
话到这里,她得意洋洋道:“毕竟就我这得宠的程度,以后得赏的机会多着呢。”
傅老太太先是告诫了一句:“得宠虽是好事儿,但你也莫要太张狂,得罪人太多,哪日不得宠了,就得被秋后算账。”
这才回到正题,颔首道:“你二叔已经与廖家长房的嫡次女廖四姑娘交换过庚贴了。”
傅二老爷傅文广是傅老太太的老来子,跟傅家大爷傅清和同岁,今年才刚二十。
傅家的爷们个个都是会读书的一把好手,一门三进士,偏傅文广是个例外。
读书一窍不通,至今尚未进学(考中秀才)。
只一张脸蛋生得极好,剑眉星目薄唇,凡他经过,大姑娘小媳妇无有不看呆的。
加上傅家家风清明,女方主动递橄榄枝的不少,但傅老太太都没松口,愣是将人拖到了二十。
然后将他“卖”了个好价钱,拿去跟海商廖家联姻了。
傅安和闻言大喜,这可真是大好事儿,如此她就能继续扯廖家的虎皮从储物空间里往外掏东西了。
不然她还得寻旁的冤大头。
但显然旁的冤大头都没有大周第一海商廖家来得更让人信服。
她朝外喊了一声:“立春。”
立春掀帘进来,询问道:“娘娘有何吩咐?”
傅安和吩咐道:“你把本宫那支赤金镶珠嵌红宝单尾小凤钗取来。”
听这话音,像是要赏人,立春机灵地将凤钗装进一个螺钿木匣里,然后捧着木匣走过来。
傅安和接过,放到傅老太太面前,笑道:“这是我嫔位份例的头面,还算拿得出手,给廖四姑娘当纳彩礼吧。”
对于商户人家出身的姑娘来说,纳彩礼里有宫里娘娘赏下来的头面,算是很大的体面了。
给了甜头后,她才好意思提要求:“劳烦祖母跟廖家那头悄悄透个底,以后再遇到此类事情,还请他们照旧不承认也不反驳,只但笑不语便是。”
“知道了。”傅老太太点头。
廖家只怕还求之不得呢。
原本他们能搭上傅家已经是意外之喜了,以往他们也没少将自家闺秀往权贵里头塞,但顶多做个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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