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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人做阴谋计划是以彩票中大奖为前提来的？要是不中（没有真人的无为转变和夏油杰的咒灵操术）他还要继续等下一个一千年吗？
所以，暂时私设真人还有咒灵操使，每隔五百年，就是六眼出现的时候，它们也会出现。
要不然，我真想不通羂他要是没这两个，他的千年计划到底怎么进行。
第111章
陆生加奈对夏油杰比了比脑子，夏油杰摊手。
好吧，看来是遇见五条悟的时候，他就这样了。
陆生加奈忍不住吐槽：“看你这模样，狱门疆里很有意思吗？”
嗨到不行的五条悟：“怎么说呢，有种加班加了许久忙到爆，感觉时间过的很快，回想一下又过了很久的感觉……不过那不是重点，狱门疆很有意思。”
确实很有意思，进去一趟，总觉得对结界术理解更透彻了。
现在只要他想，他可以让自己的领域无限缩小。
见五条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陆生加奈也就没再问。
不过很明显，这位咒术界的最强，进狱门疆一趟，收获不少，更强大了。
该庆幸这个人不像夏油杰那样反社会吗？要是反社会的话，这个国家会轻易被毁灭吧。
陆生加奈一行人再临天元结界。
“天元大人，你什么也都藏着不说的毛病，就不能改改吗？知道当我看见黑绳攻击狱门疆‘里’结果狱门疆却消失了时我的心情吗？超级慌好不好？”
陆生加奈率先对天元发难。
反正上次她得知狱门疆有“里”这种东西的时候，已经够不敬天元了，也不差这一次。
天元还是那副和蔼慈祥的模样。
“啊，原谅我，年纪大了难免记性不好。”
陆生加奈眼睛微眯：“是记性不好，还是不想说？说起来，天元大人，您也是千年前的术师吧？你和羂索是什么关系？”
天元的目光看向了五条悟和夏油杰，几秒后，“是挚友知己呢。”
陆生加奈：“！！！”
夏油杰这时候说话了，“天元大人，你说这话之前看了我和悟这边，让我莫名不爽呢。和那位可男可女，既让别人生孩子，又给别人生孩子的家伙比，我还是有下限一点。”
五条悟在一旁噗噗噗地笑：“我倒是很好奇杰生出的孩子什么样，哈哈哈哈哈哈。”
陆生加奈：很好，夏油君已经很自觉的把自己带入成反派了。
天元笑了笑：“我也是有青春的好吗？年轻的时候，总还是有那么几个志同道合的挚友的。”
可惜，后来分道扬镳。
就像五条悟和夏油君，哪怕现在两个人看起来很和平，实际上内里还是不一样了。
从夏油君杀了旧枷场村的村民，杀了自己的双亲开始，一切都无可挽回。
五条悟为了防止无人知道他被关，最后的保险选的也是伊地知，而不是在他身边放了预警咒灵的夏油杰。
对于高专时期的他来说，绝对不会这样。
陆生加奈相当冷漠，没有开玩笑的心思：“所以，天元大人，能讲讲你那位挚友吗？您不会是哪怕他毁灭了世界，你也会在一旁看着的类型吧？如果是这样，您还真不配和五条悟比。”
五条悟别看有时候过于精神不正常，但实际上他是标准的秩序善。
或许他曾经想过走偏（例如天内理子死的时候），但不管如何，终究他没有动手。
他要是真不在意非术师死活，至于那么兢兢业业的祓除咒灵吗？论咒术界谁最忙，他无出其右。
对于陆生加奈来说，五条悟本性内里真的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这个评价五条悟当然不知道，如果他知道，绝对会气的脸都歪了，什么见鬼的形容词啊，太逊毙了吧。
天元更改了薨行宫本殿的装饰，陆生加奈一行人发现，身边的环境变成了酒吧。
吧台内，天元穿着酒吧服务员侍者的服装问：“要喝点什么吗？我们或许可以边喝边聊。”
诸伏景光从警视厅下班回来，见到的就是陆生加奈一脸沉思。
今天加奈一天都在外面忙，景光也在开关于对抗黑衣组织新一年的开年计划会议。
他并不知道咒术界那边差点出大事。
五条悟被封印这种事在咒术界都越少人知道越好，更别提信息有壁的非术师这边了。
“出什么事了吗？”诸伏景光问。
陆生加奈仰头：“就是心累。”
她对诸伏景光伸出双臂：“抱抱。”
诸伏景光从善如流的过去把陆生加奈抱在了怀里。
“总觉得在景光这里能充电。”
诸伏景光很欣慰自己对加奈有这个功能。
咒术界那边的事，因为保密原则他参与感其实一直很低，他很担心加奈，却无能为力。
这半年来他一直和伏黑甚尔过招，格斗术虽然一直有进步，但怎么说呢，人是有极限的。四课刚建立之初，他会在四课人手不足的时候出外勤，帮加奈分担压力。现在四课的人手越来越多，他反而不需要做什么了。
对此，他曾经找加奈诉说过自己的烦恼。
“景光的存在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帮助了。”
陆生加奈是真心这样觉得的，“我们隶属不同的部门，本来就各司其职，就像我也不会去想，怎么帮景光你找到黑衣组织BOSS在哪里吧？”
黑衣组织的Boss相当能苟，他最大的错误决策就是得知禅院甚尔死而复生，想要抓他研究他。
这个决策让他痛失行动组绝大部分代号成员，正因如此，他反而更能苟了。
“你们那个大Boss和我们这边的羂索似的，都特别能藏。羂索在暗中搞事了一千年，你们那个Boss啊，要不是活不了那么久，我怀疑他能一直躲在暗中。”
陆生加奈的怀疑没错，诸伏景光所在的公安今天针对黑衣组织的会议就谈到了这点。
根据零组传过来的消息（降谷零提供），组织内部现在似乎有分裂的迹象。
十三名劳苦功高的代号成员说放弃就放弃，剩余的代号成员心里不嘀咕就怪了。
朗姆正在想方设法招募科技类人才，主要是寻人用。
降谷零在和朗姆的一次谈话中，朗姆不小心说漏嘴了（因为降谷零表示，他能黑进警方系统，想寻人只要给他时间，他绝对能找到），朗姆说，他想找的是Boss。警方系统对他帮助不大。
没想到堂堂黑衣组织的二把手都不知道Boss的踪迹……这就有点过于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接下来工作的重点是寻找黑衣组织的地下研究所。
就是FBI赤井秀一女朋友妹妹所在的研究所。
“一个十几岁就博士毕业，能带项目的天才少女，可见组织对她的重视。只要找到她，相信我们就能掌握组织的秘密。这个组织搜罗了大量的科学家，收买贿赂政界人士，野心昭昭，我们绝不能任其壮大。”
打鸡血的会议打完，回归到现实就是，他们真的没线索。就和查找贩毒线一样，卧底通常都以年来记，他们不能着急。
非术师这边不管是警察，还是普通百姓，生活一直有条不紊，按部就班。
陆生加奈这边就比较暗潮涌动，并且随时都可能世界毁灭。
心累，能不心累吗？！
“据我所知，羂索这千年以来一直不断在和术师签契约束缚，最早可以追溯到千年前的两面宿傩。”
天元在吧台处，一边擦杯子一边说。
不得不说，穿着白衬衫黑马甲，头部像大拇指上长了六只眼睛的形象还挺滑稽的。
“束缚？”
陆生加奈一听这个词就觉得不妙。
咒术师的束缚具有很强的约束性，非术师发誓天打雷劈什么的口花花没什么报应，咒术师就不一样了。
基本上开口就相当于约束束缚，所以咒术师很少承诺。因为一旦承诺就必须做到。
当然，聪明的狐狸自会找漏洞，避免让自己陷入不利的局面。
“我虽然号称全知全能，但对羂索的具体目的还不算了解，除非他真正发动了他的计划，那我就能推测出他的目的。”
“例如，他两次和六眼、星浆体对上。”
说实话，天元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个陆生加奈就来气。
“天元大人，您的立场我真的一直特别迷惑。”
“您说，羂索在千年来曾经两度败于六眼之手，特别是第二次，六眼刚出生没满月他就把六眼和星浆体杀了……从这个行为您应该推测出，羂索的目的就是不想让你和星浆体同化。”
天元点头：“没错。天元、星浆体以及六眼，以上三者皆因因果之理而联系在一起。而这份因果在六年前被咒力因果之外的人打破了。”注1
伏黑甚尔这时候挖了挖耳朵：“您选择不同化的黑锅请不要扔在我的身上好吗？星浆体，不止天内理子一个吧。”
嗯，这个情报是大小姐调查出来的。
他身为保镖一直跟着大小姐，自然也知道。
陆生加奈冷笑：“这里就是我疑惑的地方。”
“天元大人，您既然知道羂索的目的是毁掉星浆体，让您不能术式初始化重置肉-体信息，他希望您「进化」，而您在天内理子死后，如他所愿的没有同化，达成了现在趋近于咒灵，可以被咒灵操术控制的进化……您究竟是在帮他呢，帮他呢，还是帮他呢？”
在陆生加奈说出这个时候，五条悟也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从这点来看，天元的行为真的太迷惑不解了吧。
见天元不言语，陆生加奈干脆直白的把她调查的东西都说了出来：“九十九由基一直在国外，她从来不听咒术总监部调派，这样的九十九由基却能在夏油杰的面前说的出，有备用星浆体，天元很稳定的话。”
“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怀疑从这里就开始了，我调查了大量九十九的情报后，发现在她童年时期身边有黑井家的人出现。黑井，世世代代照顾服侍星浆体的家族，他们家的人为什么出现在幼年九十九的身边？”
“她是星浆体吧？”
咄咄逼人的话就差砸在天元脸上质问她是不是和羂索一伙的了。
“当然，您完全可以说，九十九是特级咒术师，没人能逼她和您同化，但其他人呢？您上次说，像天内理子资质那么好的星浆体没有了，那么资质稍微欠缺的星浆体，其实还是有的吧？”
陆生加奈步步紧逼，天元沉默了良久后说：“陆生小姐真是一名彻底的政客呢。”
陆生加奈轻笑：“这点我从来不否认，如果牺牲我一个就能让世界和平，那我完全OK没问题。如果你是想从这个角度谴责我，抱歉，我以政客的角度，真的很难理解你的行为。”
“您过去选择了同化，已经背负了无辜者的人命，现在却假惺惺的说，你觉得这样下去不好，然后在清楚的知道羂索目的的情况下，让自己变成有利于他阴谋计划的形态，等真的世界毁灭那一天，您是否又会高高在上的说，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命运？什么是命运？我陆生加奈不信命！咒术师，非术师都是人类，而人类存活至今一直都是抗争的历史。”
“我们和天灾抗争，我们和人祸阶级抗争，人类从不认输。”
陆生加奈的话掷地有声，五条悟虽然一开始就不赞同天元同化天内理子，觉得应该完全尊重理子的意愿，但就像加奈说的，这是两码事。
天元可以选择任何时候进化，为什么明明知道羂索的阴谋却仍然选择有利于羂索阴谋的方向。
天元：“陆生小姐怎么说呢，你就当我是……活够了吧。”
陆生加奈：“！！！”
天元：“五百年前羂索失败了，这次羂索再失败，是不是又会有下一个五百年呢？下下个五百年？命运的链接让我们是否会一直挣扎持续下去？”
天元：“一想到那种未来，我就突然觉得，终有一日早晚会变成现在这样。就如同季节变化那样，理所当然。”注2
陆生加奈：“………”
好一个像季节变化，理所当然。
简单来说就是，不想循环下去，摆烂了呗。就看看摆烂后会不会真的世界毁灭。
如果世界真的毁灭了，那就是命。
淦！！！
这样说，整的她好像强迫人的反派一样，陆生加奈不爽极了。
“既然这是您的选择，那么，把米花町的结界也撤了吧。”
陆生加奈冷漠地说。
米花町二十年来一直作为结界泄洪口，里面汇聚了各种各样的恶意。大量的米花町人在恶意低级咒灵的影响下，早中晚无时无刻不在冲动犯罪。米花町的警察是整个国家最忙的了，有时候杀人案早中晚三趟都不让人歇的。
天元：“……陆生小姐，这个您是否需要和贵方的首相还有内阁商议一下呢。”
自打五条悟出生，咒灵越来越泛滥，东京作为拥有一千五百万人口的大都市，没有个专门负面情绪泄洪口的话，很容易催生出特级咒灵。
一旦市区出现特级咒灵，那么将是毁灭性打击。
不论内阁还是首相，牺牲米花町一地保东京平安，他们都是觉得划算的。
陆生加奈：淦！
内阁和首相毫无疑问都不会同意。
陆生加奈心知肚明。
但……
陆生加奈忍不住吐槽了，“您既然都觉得自己早晚会变成现在这个有利于羂索毁灭世界的样子，那你居然还会在乎米花町结界，东京会不会毁灭？你矛盾不矛盾啊，羂索目标一旦达成整个国家都没了，东京算什么啊！”
天元：“……怎么说呢，你们人类有个辩题很有意思，这算不算近处的哭声和远方的哭声？”
“对于我来说，东京是近处的哭声，世界毁灭是遥远的哭声呢。”
“而且……”
天元面露鼓励：“遥远的哭声很可能被解救。”
“五条家的六眼，咒灵操术使，陆生家的最后一人，我相信你们可以让这个世界继续存活下去。”
今天和天元的谈话结束，陆生加奈只觉得心累。
她又不是少年漫主角，拯救世界什么的，这么重的担子要不要压在她肩膀上啊。
“啊啊啊啊，心好累。景光，呜呜呜。”
陆生加奈觉得，她现在只有景光的抱抱才能治愈她累到千疮百孔的心！！！
诸伏景光如加奈所愿的把人抱在怀里，给了一个充满安全感爱的抱抱。
他轻吻怀中加奈的头顶，闭着眼睛感受喜欢的人在怀中的满足感，“加奈，需要我的话，不要吝啬的提出来哦。”
他虽然不如五条悟，不如伏黑甚尔，甚至不如夏油杰那样厉害，但他可以为了加奈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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