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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肉(双重生)——顾语枝【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05 14:37:49  作者:顾语枝【完结+番外】
  既然秦老夫人打的是这个主意,他何不将计就计。
  “将军府本就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他坐在床沿,抚过她的脸颊,“王府才是。”
  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触到她了,甚至于要见她一面,都很难。
  此刻,与她肌肤相触的指尖如同猛然淬了火,一阵热.烧轰然泛开,从指尖飞速蔓延至心头。
  拾九的脸也很热,泛着沉沉的酡红。
  楚逐的呼吸都沉了下来:“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也不知道我知道你不曾真正嫁给他时有多欢喜。人都是贪婪的,我也是。”
  在他已经接受拾九移情于秦少安之后,忽地告诉他,她与秦少安从头到尾都是假的。
  就如同在他眼睁睁看着拾九死去,睁眼又见到了拾九一般。
  心里便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决不再放手。
  天意总是给他机会改变一切,他岂能亏待这样的运气。
  他目光沉沉着凝视着她,似乎要将这一生都看够。
  一室安静中,拾九忽地嘤.咛了一声:“热……”
  眼睛还未睁开,手已经抚上领口,往外扯开。
  修长脖颈上骤现一片白皙娇嫩的肌肤,映入楚逐眼中,如同一粒星火抛入纸堆,令他眼底蓦然烧开一片。
  楚逐定了定心神,察觉出了不对。
  他回想,那房间中燃着一支香。想来,怕是一支催.情.香。
  他和拾九都中了催.情.香。
  念及此,楚逐身上反而更是热了起来。
  欲.念已生,便难以回旋。
  他死死地盯着一无所知的拾九,她在迷.香和催.情.香的双重作用之下,如同一朵娇艳欲滴却毫无防备的花。
  只是闭着眼睛,娇柔地轻吟“好热”,不断地拉扯自己身上的衣服,似要脱.去所有的束缚。
  这本就是他日思夜想了千百遍的画面。
  何况,他本就拥有过她,知道那是什么销.魂的滋味。
  他想将她折成千万种形状……
  “那就更彻底一些吧。”他眼底一片黑沉,如同魔魇一般,“这个奸.夫由我来做,如何?”
  他掐着她的腰,狠狠沉入其中。
  他知道他完了。
  但此刻,他很清醒。
第39章 崩溃
  拾九是在满身不适中醒来的。
  还未睁眼, 便已觉得不对劲,身体如散架一般四处泛着疼意,周身则被一股久违的熟悉气息所笼罩……
  在这片刻之中, 一丝清明一闪而过, 拾九猛地睁开了眼。
  楚逐正睡在她身侧,似早已醒来, 此刻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双手紧紧箍着她的腰。
  曾经很多个日夜, 他们也是这样的距离。
  拾九却霎时如堕冰窟。
  她仅凭身体的本能反应一把推开了他, 连忙坐了起来。
  她身上仅穿了里面的单衣,外衣散落一地, 难以启齿之处传来细细密密的肿.痛。
  楚逐也徐徐坐了起来。
  拾九脸色惨白, 一掌甩了过去。
  这一巴掌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一声清脆至极的响声在安静的房间响起。
  拾九怒极, 颤抖着唇,泛红盈泪的双眼满是恨意。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她好恨!
  这一刻, 她恨不得一剑劈了楚逐!
  无暇思考本该与秦老夫人一起礼佛的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拾九连忙掀被下床,只想离他再远一点, 却在沾地时脚下一软, 往前扑去。
  楚逐自她身后拦腰, 将她揽入怀中。
  “滚!”拾九厉声叫道, 反手又是一巴掌, “别碰我!”
  楚逐硬生生挨了, 见她不会再摔倒, 遂松开了手。
  崩溃的情绪堆积到顶峰, 拾九理智全失, 毫无章法地推他抓他挠他:“我恨你!楚逐我恨你!我恨你!”
  “我爱你。”
  爱之一字太重,他从来不说。
  以前是不屑说,后来是不敢说。
  此刻,他抓着拾九的手,迎着她憎恨的双目,却将这三个字脱口而出。
  他知道,只会换来她更深的厌恶。
  在昨晚解开她衣衫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拾九必定恨他入骨。
  若没有中催.情.香,他不会疯狂到那种地步。
  但是,情.欲.交.缠时,他清楚地知道,不只是药物的催生。
  更是迷.欲与心魔的交织。
  几分沉沦、几分清醒,他说不清,也不辩白。
  悔吗?
  悔。
  不悔吗?
  不悔。
  片刻凝滞之后,拾九讽刺地看着他,一滴泪猝然从眼角滑落,无声沁入衣襟之中。
  “爱?你根本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
  “那你教我。”
  “哈哈哈哈——”拾九像听到了一个笑话,掩面大笑,“我会恨你,我只会恨你!你听清楚了没有,我恨你!”
  楚逐看着哭笑不止的拾九,抬手想为她拭泪。
  拾九一掌将他挡开,躲向床角,抄起手边的一个枕头,朝楚逐狠狠地扔过去。
  贫寒农家用的是荞麦枕头,枕头布料早已破旧不堪,被用力一甩,便在砸于楚逐脸上时崩裂开来,里头的荞麦糊了楚逐一脸。
  她冷冷地看着他:“你好脏,别碰我。”
  “你恨我吧。我爱你。”
  楚逐没有去擦,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眼底蕴着千万种情绪。
  温柔地补偿前世没有用,痛苦地放她自由没有用,默默地等她回头没有用。
  通通没有用,他已经无计可施。
  那就恨吧,总比视而不见好。
  与其形同陌路,不如爱恨交缠。
  他们之间,要永远爱恨交缠。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拾九大喊。
  本以为楚逐之前做出的那些事已经够疯,没想到他还能发疯至此。
  拾九攥紧被子,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眼睛暗暗观察着这间屋子。
  门口离床不远,墙边还竖着一把鱼叉,中间的叉刺又长又尖,一看就是经常使用,肯定锋利无比。
  那尖刀若是插入心口……
  而楚逐似乎没听见她的控诉,只是魔怔一般地看着素净床单上的点点红梅:“你没有给他,对吗?你不爱他,你不爱秦少安。”
  拾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消一瞬便猛地挪开目光。
  那是她的耻辱,是他昨晚亲自加诸于她的耻辱!
  他怎么还敢提!
  “那又如何!我便是不爱他,我也不会爱你!”
  拾九怒不可遏,浑身颤抖。
  楚逐充耳不闻,反而哑声道:“与他和离好不好?我不介意成为奸.夫。”
  “你也不介意我成了众人眼中的下.贱.荡.妇!”
  顿时,关不住的恨意蓬勃而出,拾九猛地掀被下床,朝门口跑去。
  楚逐以为她要逃,跟在她身后追过去。
  就在这刹那之间,拾九已经抓上了那根鱼叉,回身便朝已至身后的楚逐狠狠叉去。
  不偏不倚,正叉在他心口。
  一时间,血喷涌而出,溅了拾九一脸。
  她松开握鱼叉的手,不禁后退一步,垂眸看着自己满手的血。
  此刻她脸上、手上、身上都是楚逐的血。
  温热的,黏腻的。
  鼻尖是浓厚的血腥味。
  看着楚逐心口处血流如注,拾九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亲手将利器插.入他的心口。
  楚逐喷出一口血,勉力压下喉间腥意。
  他眼底闪过一丝错愕,抬手抓上鱼叉柄,忽地往里用力,竟是让鱼叉刺得更深了三分!
  拾九眼睛猛地睁大,嘴唇抖动。
  楚逐死死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要让你成为下.贱.荡.妇的不是我,是你所谓的婆母,是秦少安的亲娘。她在墨萝嫣的指使下设了一个局,安排别的男人毁你清白。”
  拾九怔住。
  回想起自己上了秦老夫人的马车便昏睡过去,心中便明白了几分。
  然而此刻又有何区别呢……她终究被人毁了清白。
  这人还厚颜无耻地说爱她!
  楚逐擦去嘴角涌上来的一大口鲜血,对她道:“离开他,他不适合你,将军府也容不下你。”
  “与你无关。”拾九目光倏然冷下来,开门就走。
  这天底下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就是他。
  楚逐追上去,想要拉住拾九,然而刚碰到她手腕,便被她反手推了一掌。
  他本就因失血过多而虚弱至极,被这么一推,差点不支倒地,又喷出一口殷红的血。
  “你准备就这样回去?”楚逐望着拾九的背影道。
  拾九顿住脚步,她现在只着单衣,单衣上还尽是斑斑血迹,恐怕还没回到将军府,便被官衙的人当成凶恶之徒关起来了。
  “这户农家有女主人,可以找她帮忙。”楚逐道。
  拾九抿唇,并未回头看他,向主屋走去。
  她跟着秦老夫人上山礼佛时还是早上,此时却已至日暮,日头的余晕笼着大地,衬得屋檐和篱笆都金灿灿的。
  这户人家是一对夫妻,楚逐抱着昏睡中的拾九前来时,谎称自己的妻子身子不适因此睡过去了,借地一住。这对夫妻见两人确实般配得如同一对,而且楚逐又出手大方,便清出了一间房给他们。
  这会儿他们听到侧屋那边传来很大的动静,正商量着要不要过去看看,便听见敲门声,连忙过来看门。
  打开门,见到满身血迹的拾九,两人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男主人反应过来,连声求饶:“别、别杀我们!求求你,别杀我们!”
  拾九知道自己被误解了,放柔了声音:“大哥别怕,我没有杀人,也不是恶徒,只是身体不适,吐出了一口血,弄脏了衣服,所以想向你夫人借一身衣裳。”
  夫妻俩哪里还敢去辨别她话中的真假,只连忙应了:“是是是。”
  女主人赶紧返身奔去柜子旁,颤抖着手翻箱倒柜,找出了自己最好的一身衣裳。
  拾九接过衣裳:“多谢。”
  她准备回侧屋换衣服,返回时见楚逐还站在原地,伤口因为未经包扎,所以还在缓缓往外淌血,一身白色单衣已经尽数染红,像是一尊血人。
  拾九只看了他一眼,便从他身侧走过,进屋之后用力地关上了门。
  脱下一身血衣,换了女主人的衣服,拾九没有一刻停留,开门便往外走。她知道楚逐还立在原地,但她连余光都不曾给他一眼。
  她要立刻回将军府,不管这件事会如何发酵,她都至少要回去,给秦少安一个交代。
  夫妻俩躲在主屋,看着拾九推开院子的篱笆门走了出去,这才舒了一口气,猛然又想起同屋还有一个男人,连忙去侧屋查看。
  却见来时还好好的那个男人此时已经栽倒在地,满身尽是鲜红的血迹。
  他旁边散落着一根他们家中的鱼叉,鱼叉上也满是鲜血,尖钩处还勾了些许血肉出来,应该是被他强行拔.出来所致。
  两人顿时吓得站都站不稳。
  “公子!公子!”
  男主人壮着胆子走了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已经微弱得几近于无。
  *
  京中已变了天。
  将拾九安置在厢房后,秦老夫人算着时间,在一炷香时间后回到后院。
  因是打着“捉.奸”的主意,少不了证人,她还特意带上了她在寺庙偶遇的一位熟识的官夫人。
  她一边说着:“儿媳身子不适,因此歇在厢房,这会儿准备回去了,且叫她也去拜拜菩萨,免得白跑一趟。”
  一边让徐嬷嬷推开了房门。
  这官夫人自是也知道近日京城的流言,因此本就带了几分好奇窥探的意思,想从秦老夫人这里打探出一点谈资,因此欣然跟着她来了内院。
  这会儿,见徐嬷嬷推开了门,连忙往里面望去。
  房间内的情况却让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只见屋中空无一人,但是被褥凌乱不堪,似有人在此肆意云雨过一番,而被褥之上,赫然散落着一根簪子和一块令牌。
  那官夫人也是个有见识的,一眼就认出了那块令牌是摄政王府的,至于那簪子……既然秦老夫人都说了自家儿媳歇在此屋,那必然便是她儿媳的了。
  一时间,官夫人惊呼出声,简直克制不住自己脸上的复杂情绪。
  听闻秦家这个将军夫人本就是王府婢女出身,又闻秦少安不能人道,啧啧啧……真是一出好戏呀!
  其余人也是面面相觑,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将军夫人与摄政王通.奸?!
  秦老夫人脸色煞白,身子一晃几乎晕过去,徐嬷嬷赶紧扶住了她。
  原本计划着让拾九失身于别人,她来一出捉.奸计,诬陷拾九与他人通.奸不洁,好把一切错端都推到拾九身上去,便能让秦少安从流言漩涡中脱身,还能促使他下定决心休妻,将这祸端赶出王府,同时,也顺了长公主报复拾九之意,往后也不用再担心长公主针对将军府。
  可谓一举多得,一劳永逸。
  谁知道,现下竟是这种情况!
  拾九不知所踪不说,还牵扯上了摄政王……
  秦老夫人手脚冰凉,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现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不但有将军府的人,还有官夫人和她府上的人……捂嘴是不可能的了,捂不住了!
  “许是、许是拾九先回去了吧。”秦老夫人脑中急急想了一通,忙吩咐徐嬷嬷,“关上门,我们也下山吧!”
  徐嬷嬷应了一声,连忙奔上前关了门,阻隔了众人看热闹的视线。
  那官夫人意味深长地笑:“或许是这样吧。”
  秦老夫人努力镇定下来:“方才你不是也要下山?我们一块走吧。”
  官夫人自知留下也无新鲜事可看了,眼神转了转,笑道:“不了,我且往前院去,还要再祈福一番,便不陪老夫人了。”
  “好。”秦老夫人勉强笑了笑。
  一直看着官夫人携奴仆消失在后院,秦老夫人才向徐嬷嬷使了个眼色。
  徐嬷嬷会意,连忙返回房间将那簪子和令牌收进怀里,对秦老夫人道:“老夫人,已收妥。”
  秦老夫人脸色犹是僵硬惨白,吩咐众人赶紧四处去找拾九,只带了几个嬷嬷和仆从,急急忙忙地下山了。
  下山回到将军府后,她连忙让人去找秦少安回来,这件事已经不是她能掌控的了。
  秦少安一回来,秦老夫人便大哭着抹眼泪,像是遭了很大的罪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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