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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给出了肯定的回复，“奴良君说他确确实实杀死了羂索。”
“这可有意思了。”言喝了一口酒，“嗯？威士忌？”
“您不是喜欢吗？”森鸥外轻笑。
“……我喜欢的是人，不是酒。”言调笑，“我最喜欢黑麦，会一本正经跟人调情的家伙很有意思，特别是他强得像是个能力者的时候。”
“果然，我觉得首领大人更喜欢银狼阁下不是错觉。”森鸥外笑起来，“要我把银狼阁下绑过来吗？他养的那只小黑猫绝对会帮我们的，啊，还有太宰君跟坂口君还有织田君，他们都会很高兴的来帮忙的。”
“做个人，别去霍霍老实人。”言黑线，这一堆人名里，织田作本身就是能跟福泽社长干一架的人，至于剩下的人……哪一个好对付了？一直在太宰治面前弱势的坂口安吾？是不是忘记这个人是比降谷零还过分，能玩三面间谍还全身而退得到‘重力使’人情的狠人？
想想降谷零从酒厂全身而退，还能算计琴酒欠下人前来还的情景，你还觉得安吾弱吗？
森鸥外可怜兮兮，“言～我比不上银狼阁下，还比不上那只装可怜的大金毛吗？”
“……虽然确实很像，但这么说有点过分哦。”言回忆了一下刚刚萩原可怜兮兮的表情，糟糕，完全被森鸥外这家伙替代了。“而且，跟研二比，真的好吗？”
萩原研二对言可没有那方面的意思，甚至更多的是在像姐姐撒娇，如果言见过萩原千速的话，就能发现研二对言的态度，跟对自己姐姐千速的态度非常相似。
“我比不上萩原君吗？”森鸥外凑过来，低下头，毛绒绒的脑袋蹭着言的脖子，身处弱势的体态，眼神却依旧带笑，“言～金毛有我可爱吗？”
“当然你比较‘可爱’。”言压低了声音笑起来，言喜欢大叔型的男人，成熟的男人本质上就有别于小奶狗一样的萩原研二，两者都可爱，但是对于后者，言更多还是当弟弟，“吃醋了？研二可没当我女人，他看我像是在看姐姐。”
“那么，言。”森鸥外握住言摸着自己脸的手，“我看你呢？”
“让我想吃了你。”言回答得毫不犹豫。
森鸥外看着言的眼神一直都富有攻击性，而言这个人，有着跟她掉出世界之前温和日常全然不同的性情，信奉‘防御不如攻击有效’，而在精神紧绷的应对前首领的时候，这份攻击性就被无限扩大。
“老狐狸可比小奶狗诱人多了。”言这话明晃晃的调戏。
“那得更加努力让首领大人～”森鸥外笑意加深，“明白大人的魅力才行。”
对于诱捕真理教的事情，言没插手。
是的，虽然是言起的头，除了给出了一些言亲手制作的御守之外，言并没有插手灰原雄原本该死亡的这件事。
这是言跟安倍阳明还有森鸥外三人共同商议过后，告知了灰原雄详细的危险性之后才做出的决定。
言想知道，是不是需要自己出现在现场，才会出现萩原研二这种奇迹。还是只要言动手干扰了，就会发生这种奇迹。
从理性来讲，言并不希望后者出现。
‘奇迹’之所以是‘奇迹’，就是它的不可复制性。
回到港口Mafia工作了几天，完全不想干了，把活全部退给森鸥外的言，接到了五条悟跟夏油杰的见面请求。
“嗯？这么乖没闯进来？”言诧异，五条悟自从会瞬移之后，可没这么老实过，“人呢？”
“在楼下。”下属直接当没听到言的话，只回答问题。
“让他们上来，来的不止他们两个吧？全部带上来。”言对灰原雄的后续很感兴趣，特别是她去占卜了一下五条悟的人生‘历史’发现里面居然有个她忽略的伏黑甚尔现在居然还活着的时候，就更加感兴趣了。
来的人有四个，除了五条悟跟夏油杰，还有七海建人跟这次的主要人物灰原雄。
五条悟进入首领办公室之后就对言抱怨，“言，你是不是事先知道那东西丑得要命所以才避开的！”
“是啊，而且咒灵有不丑的吗？”言从办公桌上起来，招呼几人坐到一旁的会客沙发上，每人身边都被下属送上了茶点。“说说看，什么情况。”
森鸥外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不带温度的眼神扫描了一下灰原雄，把人盯得像是被蛇盯上的僵硬的老鼠，不怎么感兴趣的又低头继续处理他面前一堆文件。
灰原雄悄悄松了一口气，被七海塞了一块点心算是压惊。
“灰原并没有出现萩原警官的情况。”回答的是夏油杰，“这次之后，你更会被盯上了，言。”
第62章 意外
“我知道。”对此言非常淡定, 也没法不淡定，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言就一直被各种人窥视, 没法不习惯。“那么，你知道你周围有无数的‘巧合’在给你施加压力，想让你崩溃吗？”
夏油杰愣了一下，“应该没……”
五条悟想说什么被夏油杰一把捂住了嘴，“悟，你先别说话, 让我想想, 我可能知道一点, 别吵, 你要害我想不起来了。”
被捂住嘴的五条悟呜呜呜的大声抗议, 他明明就没说话。
“你的肢体语言就已经够吵了！”夏油杰冷酷的摁住自己挚友，转头面向言又是温和的少年, “我大概明白一点，我在怀疑保护弱小是不是对的。”
“你从来没跟我说过！”五条悟想推开夏油杰实际上很简单，单单无限就能做到，就像现在，被捂住嘴他一样能说话。“杰！”
“嗯～”夏油杰表情不变，“因为悟压根就提不出正常的意见吧？你只会说弱小那就是弱小的人的错。”
五条悟歪头，“难道不对吗？”
七海建人默默把看戏看得很兴奋的灰原雄拉远一点，他这个傻乎乎的同学别什么都学这两个失德学长。
两个学长瞬间吵了起来, 争论点从原本的保护弱小对不对到五条悟胡搅蛮缠夏油杰有问题居然不问他。总之, 灰原雄在七海的示意下, 乖乖到言面前道谢，这才是他们两个跟着来的主要原因。
“不必如此, 救你们的是你们的三个学长跟学姐。”言并不觉得这是自己的功劳，就算没有她，也有安倍阳明在救人，安倍阳明才是那个觉得咒术界太乱，容易让‘细菌’入侵所以直接联络森鸥外一起清理咒术界的人，虽然两人都觉得咒术界高层再换几批人也是一样的货色。
“我感激学长跟学姐，但是我也知道是言起头救的我！”灰原雄是个三观很正的人，可以这么说，他跟七海建人在咒术师里面算是难得的正常人。“我想自己来谢谢你们。”
“咒术师的事业还要继续吗？”言并不是很能理解咒术师觉得环境不行，甚至像是伏黑甚尔那样觉得整个家族都是垃圾却只是逃离而不是改变的现况。
“我以后还是会当咒术师的！”灰原雄的回答很认真，“我熟悉的人都在这里，并不想离开。”
看的出来，这次几乎死亡的经历并没有给灰原雄造成什么影响，或许是因为咒术师本身就是如此，谁也无法保证下一次对付咒灵的时候会不会死亡。
“那你们呢？你们两个这次来是干嘛的？”言歪头看向还在吵的夏油杰跟五条悟，这两人看着似乎要打起来了，并不是很想让港口Mafia的总部因为一对幼稚鬼挚友打架而重新装修。
五条悟摸着自己鼻子，“哎？今天来干什么的来着？”
“……”言挑眉，“啊，六眼大量聚集讯息，把你脑子烧坏了？值得研究一下，介意我找人把你解刨了吗？”
“不要！”五条悟拼命摇头，“好疼的！就算是我也会疼的！”
七海建人叹气，“重点不该是解刨吗？”
夏油杰把五条悟推开，自己上前，“我们这次来，是想跟言合作的。”
言挑眉，“什么？”
“我跟悟想借鉴一下港口Mafia。”
港口Mafia在前任首领手里的情况，就跟咒术界高层的烂橘子一样，把整个咒术界都搞得乱七八糟。
而港口Mafia自从言上位，短时间内就有了改变，而且是非常大的改变，现在的横滨已经形成了自己的规则，普通人在这里只要遵守规则，他们甚至能看港口Mafia的人跟人大战，而且危险的时候说不定还是港口Mafia的人在保护普通市民。
“横滨太特殊了。”夏油杰其实从第一次来横滨开始，自我认知就受到了非常大的冲击。
保护弱小对于夏油杰来说可以算是真理，可横滨的人完全不需要他的保护。
弱小的咒灵能被随意的碾死，横滨甚囦頩03○伍至有专门的清洗剂跟密封袋，还有专门的垃圾箱来回收被处理掉的咒灵。
在夏油杰眼中需要保护的弱小，能跟处理老鼠一样把咒灵打死之后装进密封袋，然后丢进垃圾桶等人统一焚烧销毁。
不，他们甚至可能会为了不沾染咒灵的血液，先把咒灵塞密封袋然后再打死。
夏油杰第一次觉得，自己在这个城市毫无作用。
“啊，我掌控港口Mafia之后，让横滨的黑夜恢复秩序的处理办法对吧？”言不理解夏油杰的心理过程，她干脆的用自己的思维直击本心。
五条悟揽住夏油杰，这家伙离夏油杰最近，却也是最无法理解夏油杰纠结的人，他甚至在知晓未来之后，依旧无法理解夏油杰为什么选择一个人离开，“对啊！有这个办法的话，我们就能清理烂橘子了！我跟杰打算一起把咒术界改造一下。”
“手段无所谓啊。”言某些时候其实思维也跟普通人不太一样，“只要让横滨的黑夜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那就可以了啊！”
“混乱才是麻烦的根源，是黑色的秩序，还是其他颜色的秩序，都是无所谓的，最重要的是，要有一个并且只有一个秩序。”言是一点点摸索出来怎么当港口Mafia首领的，不过身为前普通社畜，不得不说言是有点天赋在身上，并没有给自家祖宗丢脸。“手段无所谓，理念无所谓，让整个世界，只有你一个人的声音。”
“要明白，就算是暴、君，也是有无数的追随者的。”
有件事言没说出来，那就是再扭曲，能有咒术界现在的‘社会’扭曲吗？随便来个普通人都比现在的白痴们做得好！幸福是被对比出来的。
五条悟嘴角上扬，“嘻嘻嘻～这一点我会！”
夏油杰摸着下巴，考虑可行性，“唔，让所有人都听我……悟！！！”
在夏油杰说话的时候，五条悟整个人已经扑了上去。
“杰！这次，你不会一个人都跑了吧？没有老子帮忙，你会超级麻烦的哦！”五条悟完全不管自己是多么大只的体型，整个人挂在夏油杰身上，得意洋洋的就像是外出捕猎回来的缅因猫。
不过言这次赞同五条悟的言论，“有‘六眼神子’这个称号，你们能做的事情很多。最好的方法就是干脆把五条悟丢前头当吉祥物，你们咒术师太疯了，有个心灵寄托，很多事情就简单了，五条悟他够强，也够疯，足够当寄托。”
这种事情，在其他地方都没有这种效果，但是在咒术界，会有无数咒术师‘敌视’五条悟，却也会有无数咒术师因此‘追随’五条悟。
看着五条悟跟夏油杰真开始思考该怎么做，言悄悄询问看着最中立的七海。“所谓挚友，都这么黏黏糊糊的吗？说他们是情侣我都信！”
就像是萩原研二会拿纸巾给松田阵平擦嘴，有些渣男都不会给自己老婆擦嘴！
这些家伙是真没感觉自己的行为某些时候不太对吗？
“噗！”森鸥外咳嗽一声，忍不住的笑声断断续续的传来，他很久以前就发现了，言简直就是织田作的翻版，关注点总是不对，难怪言会最喜欢织田作。
夏油杰明显听到了，他愣了一下，看着近在咫尺的五条悟的脸，面无表情的把人推开，“不，并不是，我非常受女孩子欢迎！”
冷知识，夏油杰是高专中最受欢迎的人，是的，五条悟还没有夏油杰受小女生欢迎。
玩闹归玩闹，五条悟这次来除了想学习一下言管理港口Mafia的经验之外，还有一件事。
六眼似乎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这种说法，你无法确定吗？”言诧异，难得有五条悟都不确定自己是否看清楚的事情。
五条悟摘下了墨镜，跟天空一样延伸的六眼在五条悟认真的时候透着一股神性，“怎么说呢，我的确‘看到’了。但是有什么存在让我‘忘记’了。”
“现在还不行，不可以看。”五条悟耸肩，“祂是这么说的。”
是‘细菌’啊！
言恍然，自己在没有觉醒本能作战之前，也有‘祂’一直盯着自己，小心翼翼的跟看鸡蛋一样，就当心言不小心磕破皮。
“那么，你想说的是什么？”言可不认为五条悟就为了说自己被‘祂’抹掉了一部分记忆。
五条悟眼神里透着杀意，“那个什么羂索，盯上了杰对吧？老子看到了，额头有分割线的人。”
“哇哦～”言这次可是真意外了，“有件事我要说，我确定羂索已经被杀死了，杀死他的是妖怪，他有确定羂索是否真正死亡的方法。”
夏油杰跟五条悟对视了一眼，“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是类似分、身之类的存在？羂索活了一千多年，谁也不知道他留了多少后手，不是吗？”
“这就要你们自己去查了，羂索主要的目标还是六眼跟天元，你们把咒术界高层都犁一遍，绝对能找到线索。”不过言有一点可以肯定，“羂索在高层肯定有内应，说不定他们会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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