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清早就先带着池骁去了墓园。
他们先看的是沈摘星的父母,夫妻俩是合葬,就是最普通的公墓,和池家的墓地不在一个墓园里,论豪华程度、风水讲究,没有可比性。
其实去年沈摘星爱上池骁之后,他们已经分别带对方给自已的父母扫过墓了。
只是没想到过完年去意大利没多久,两人就因为那个事情分开了。
这是池骁第二次和沈摘星一起来祭拜岳父岳母。
沈摘星上次来,还是暑假时,是一个人来的,因为那时候她还在跟池骁分居中。
当时她就觉得挺奇怪的,自已父母的坟墓看起来特别干净,也没有杂草,她还以为是墓园的管理加强了。
可这次她又仔细看了看别人家的墓,发现只有她父母的墓像是被人打扫过,心想是不是外公他们来过了。
但这么多年,也没这么干净过,心里犯起了嘀咕。
两人都在心里对父母/岳父母说了很多话,告诉了他们,明天就要去领证的事。
没想到回去时,他们迎面和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擦肩而过。
沈摘星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下,惊讶地发现他竟然直接去到了她父母的公墓前,帮忙打扫起了卫生——明明已经很干净了。
“等一下。”她跟池骁说了一句,便直接往回走。
池骁跟着回头,这才看到是怎么回事,想说什么,又止住了,只好跟在老婆身后,又折了回去。
“您好,请问我父母的墓地都是您帮忙打扫的吗?”沈摘星十分礼貌地问道。
工作人员是位上了岁数的大爷,闻言看了看他俩,又看了看墓碑前新鲜的鲜花和祭品,道:“哟,是你们呐,瞧我这记性,刚刚都没注意到你们。去年就是你这小伙子找到我的吧?让我平时多帮忙打扫打扫,我可一直都好好打扫着呢,基本上两三天就过来看看,你们瞅瞅,还满意吗?”
沈摘星惊讶地看向池骁。
只见池骁笑着对大爷说道:“特别好,谢谢您了,大爷。”
“嗨,应该的,也难为你们有这份孝心。”
沈摘星向大爷道了谢后,两人又一次往回走,十分感动地问道:“你什么时候找大爷的?”
池骁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地说道:“就去年。”
“去年什么时候啊?”
“过完年跟你一起来扫过墓之后,当时不是跟你拔了好多草,后来我就又过来了一趟。本来想问问这边还有没有更好的墓地,但都满了,就暂时先请大爷帮忙多打扫打扫了。”池骁也没想到今天扫墓会正好遇到那个大爷,对他来说,都是根本不需要她知道的小事。
现在搞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沈摘星突然站住了,池骁下了一节台阶后,也停了下来,回头眸子里闪着疑问看她。
结果一回头,胸膛就被沈摘星扑了个满满当当。
她搂着他的腰,头靠在他胸前,带着浓重的鼻音问道:“池骁,你是雷锋吗?总是偷偷做好事。”
之前帮了虞奶奶也从来不说。
池骁勾着嘴角,低头亲亲她的头顶,故意臭屁地问:“爱不爱我?”
埋在他胸口的小脑瓜点了点头。
“那就行了。”池骁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脑勺,道,“我想把爸爸妈妈的墓地迁到我父母的那个墓园里去,那边位置大,风景也好。以后我们带着小朋友来祭拜他们,也会比较方便,你觉得呢?”
沈摘星还能说什么呢?
他真的什么都帮她考虑到了,这个男人简直无所不能。
“好。”
翌日,沈摘星和池骁起了个大早。
两人是当天第一对完成登记的新人,沈摘星签下自已名字的那一刻,连一丝一毫的犹豫都不曾有过。
她觉得自已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因为嫁给了池骁。
————
按部就班一步步写吧,孩子会写到的~
第153章 《毕业》
沈摘星读研究生的最后一个学期,感觉时间过得很快。
她住进了一间新的公寓,池骁几乎全程陪读。
四个月的时间里,他不在的日子最多只有五分之一。
每个月回国几天,去过一次美国,其余时间,都是待在意大利远程办公。
自从他为家人报完了仇,放下了酋拜的一切,作为一名单纯的商人,相较之前明显自由了许多。
没有随时会发生战乱的危机,没有需要他时不时回去坐镇指挥的军队,他的生活重心如他所说,开始往家庭,也就是她的身上倾斜。
虽然他的工作日常还是一样忙碌,毕竟公司的规模摆在那里,总有看不完的档和开不完的会。
但他总能让沈摘星知道,他忙归忙,自已在他心里永远是排第一位的。
池骁很重视两人是否有足够的独处时光,如果他意识到两个人在一段时间内都很忙,唯一交流只剩下晚上回房后的那一种方式,就会很快调整自已的工作计划。
他晚上会安排时间出来,陪她去做些没什么意义的事。
一起看书刷剧、泡脚、下棋、研究烘焙、种花甚至打游戏,有时候也会心血来潮把她扛到健身房对她进行魔鬼训练。
当然训练体能是假,满足他的恶趣味是真。
他就喜欢看她被训练得筋疲力尽、哼哼唧唧、瘫软无力的样子,然后顺理成章接手之后的清洁工作。
最后在浴室的那张按摩床上,对她为所欲为。
是的,在床事上,池·学无止境·骁永远有新花样。
两人感情自然是越来越深、蜜里调油,沈摘星也从他的身上学会了婚姻经营之道,在他偶尔忙到很晚时,去书房陪他一起工作。
陪他看那些枯燥的财报、计划书、合同,称职地担起自已调剂的作用。
比如被他抱在腿上,亲亲摸摸,给他充充电。
比如帮他读那些档,让他可以趁机闭目休息一会儿眼睛。
副作用就是,他总是会在工作完成后,无缝衔接办公室play。
他会进入角色,变得粗鲁、强制,把她困在椅子上、办公桌上,逼她玩角色扮演,用这样的方式发泄着他工作上的压力。
玩狠了,再把她抱回房,用温柔缠绵的方式哄她。
反正,在满足老公各种天马行空的x癖这件事上,沈摘星付出了很多。
除此之外,她的生活几乎完美。
心无旁骛的求学生活,也让她的创作生涯迎来了高产阶段。
6月,她的毕业作品就是自已在佛罗伦萨罗马路开办的个人画展。
她的导师、学院的教授和校友们,以及合作的画廊,都给予了最大的支持。
当然,最大的支持者肯定是池骁。
沈摘星这才知道,自已这一年多在画廊里售出的画作,几乎全都被池骁买了。
他这是既帮她购回了出售的画作,增加了画展的作品数,又帮她抬高了身价。
一举两得。
画展举办得十分成功,她的才华、风格,在艺术市场缔造的神话,甚至她神秘尊贵的身份,都引起了各界关注。
艺术界自然是关注这颗冉冉升起的美术新星。
其他人则关注这位刚刚在欧洲崭露头角的年轻画家,她的真正身份是什么。
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不一定关心艺术,但他们大多关心八卦。
而之所以他们嗅到了八卦,则是因为沈摘星的作品所展示出来的生活细节。
比如,在展出的名为《生活》的一系列作品中,有一幅作品名字叫《阳光》。
艺术家们看到的是隔着玻璃房透进来的那一缕阳光,能让看画的人在清凉的冷气中感受到暖意;爱好八卦的人看到的则是画面中无意展露出来的豪宅花园一角。
作画地点是在酋拜。
在另一幅作品《向日葵》中,又看到了另一幢豪宅的花园。
作画地点是北京。
在《可爱的人》里有一名身穿工作服的女人坐在窗台上绣十字绣,虽然只有侧影,但看得出来那是一名女佣。
作画地点是佛罗伦萨。
更夸张的是一幅名叫《早晨》的作品中,有人看到了卧室的梳妆台上,有一个首饰盒,里面有许多珠宝,其中有一枚粉色钻戒,大到离谱。
有“列文虎克”网友直接根据比例,扒出了这颗粉钻在被做成钻戒前的资料。
是连沈摘星自已都不知道的。
她是上网看了关于自已的八卦,才知道当初池骁用来求婚的那枚大到很假的粉钻戒指,竟然是一颗名叫粉红之星的粉钻切割的。
据说那是世界单克拉最贵的粉钻,当年6000万美元被某神秘富豪拍到手的。
沈摘星咋舌,忍住了骂老公是个冤种的冲动。
还好以后有她管钱。
但网友们已经被这个噱头似的八卦吸引,开始对她这个人产生浓厚的兴趣。
于是,她火了。
全球范围跨界、跨圈层爆红,成了最具话题和影响力的新锐画家。
她作品的艺术性也得到了肯定和追捧,事业一帆风顺,名利双收。
画展结束后,她就和池骁一起回国,在黄金般的9月,于北京举办了隆重盛大的婚礼。
在亲友们的见证下,完成了这个神圣而美好的仪式。
然后飞往热带海岛度蜜月。
其实沈摘星觉得就他俩平时的生活,跟度蜜月也没什么两样。
但池骁坚持要她腾出一周时间,不和任何人联系,不做任何其他事,要她的整个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们潜水、跳伞、冲浪、出海,在私人海滩吃海鲜大餐、晒日光浴。
像生活在伊甸园里的亚当和夏娃,不问世俗,只享受情爱。
堕落又疯狂。
甚至很少去餐厅用餐,都是叫餐送到别墅里来。
一场翻云覆雨之后,池骁起床看了眼今晚的菜单跟她说:“晚餐想吃什么?宝宝。今天特别推荐是鱼和鸡。”
沈摘星趴在床上昏昏欲睡,但自从胃出血之后,就不敢对吃饭这件事马虎敷衍了,于是回道:“鸡吧。”
一直吃海鲜有点腻了,天气热也不想吃牛羊肉,那只好吃鸡了。
池骁没有响应,直接打电话叫了餐,然后就回到了床上。
一上来就开始闹她,覆在她身后又亲又摸的,上下其手,不怀好意地问:“宝宝刚刚说吃什么?”
沈摘星回忆了一下自已刚刚的回答,瞬间明白了他为什么突然又发情,明明刚刚结束还没十分钟。
她趴着装死。
但他哪里肯放过她,使出了浑身解数,半哄半骗地要她说话算话。
烦、死、了~
第154章 《私房钱》
毕了业,完成了婚姻大事,沈摘星便安心发展自已的事业。
她在佛罗伦萨的画展一炮而红,一回国就收到了协会邀请,是她美院的教授引荐她入会的。
本来以她的性格,并不想花太多精力在这些方面,她更想做个独立自由的画家。
而且,她也并不擅长在那种充满人情世故的环境应酬交际。
但也许是受到了池骁的影响,她觉得自已既然有了这样的知名度,也掌握着巨额的财富,有能力调动一些资源,如果只拘泥于自已的小小世界,似乎不太好。
如果她能通过自身的能力和话语权,为自已热爱的油画艺术做出一些贡献,或是推动这一项艺术的发展,促进中外油画学术交流,培养出更多优秀的油画人才,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她虽然对商业不太懂,但她从池骁的身上,看到了社会责任感。
他并不是那种唯利是图的商人,一心只想着赚钱,他会更看重科技的发展和产业的推动,着眼在更远的地方。
这也是她越了解他,就越被他的魅力所折服的原因之一。
她觉得,自已作为他的妻子、爱人,也该跟上他的步伐。
夫妻,就应该一起成长。
于是她开始变得社交而忙碌,十分现实的是,以她现在的身份地位,她所担心的那种社交问题,从未出现过。
人人对她客气有礼,尊重她说的话,提的意见,支持她推动的项目。
当然,她以个人名义、或是以公司名义赞助的各种活动经费,也不少。
毕竟协会是非营利性的学术组织。
所以她有时候会很忙,国内外的各种交流活动、展览、研讨会等,几乎每个月都有,以至于她出差的频率甚至大过了池骁。
但他是支持她的,也会主动了解她的事业,和她交流,听她倾诉自已遇到的困难,在她需要时提供一些意见,总能让她豁然开朗。
他就像是一座灯塔,在默默指引她,可如果她不需要指引时,就是一座亮着灯的安静的塔。
她觉得自已越来越爱他了。
六月,她要去罗马参加一个以促进专项学术研究为目的的展览,为期四天。
加上来回路程,得离家近一周的时间。
之前他出差都会提前询问她的工作行程,希望她能安排出时间,陪他一起去。
但她并不喜欢那么黏,觉得偶尔分开几天也蛮好的。
可他像是有分离焦虑似的,总在出差前一晚,缠着她拼命要,有时不惜把她弄伤。
她严重怀疑他每次都是故意的。
所以这次她就主动邀请他一起去了,为了满足他,她还特意给了个“不想跟你分开太久”的理由。
看到他喜上眉梢,掩不住嘚瑟的表情,沈摘星偷偷弯了弯唇角。
本以为没了分离焦虑症,某人就不会在床事上突然发疯。
结果,那晚他就跟吃了什么十全大补汤似的,兴奋得不得了。
倒是跟分离焦虑时闷头狠…的表现不一样,而是各种dirty talk逗她,浓度是平时的十倍。
让她十分后悔助长了他的威风。
该送他一箱去污粉。
飞往罗马的私人飞机上,沈摘星窝在沙发上看书,池骁虽然陪她一起出差,但也是随身带着工作的,所以上了机后就在忙。
他们已经很习惯这种彼此陪伴的氛围,也早已形成了一些默契。
比如此刻池骁放下了笔记本,扭了扭脖子,她就知道他要休息一会儿。
等他坐过来,把她抱到腿上,要“充电”时,她会主动跨坐到他大腿上,双手环到他颈后,边帮他捏一捏,边跟他亲亲。
虽然她其实更喜欢被他横抱在腿上,枕在他臂弯里享受甜蜜时刻,但考虑到他的颈椎,还是放弃了。
这样跨坐着,可以跟他面对面,不需要他一直勾着脖子。
偶尔她会心血来潮地捧着他的脸让他仰头靠在沙发背上,由她来主导一次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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