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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沉稳了。
…更内敛了…
“还有事吗？”辛之柏问。
“呃呃呃，有，”曹虹从脑子里揪出一件大事：“Carol要去华南，我叔叔…曾问过我，要不要跟着Carol…”
辛总监，您看我做的艾灸凳这么厉害，会不会舍不得我啊，要不要好好的挽留一下啊…
曹总曾经问过她要不要去保健品事业部，这个事儿有段时间了，在艾灸凳火爆之前。
都看出来曹虹不适合中医事业部，她没有基础的中医知识。
辛之柏说：“同意。”
“什么？”
“我同意你去。”辛之柏看她，“需要我签人事的调令书吗？”
啊？！人事哪有调令啊！
曹虹还没有想好，也还没有跟叔叔说呢！更不知道Carol要不要她呢。
她就是在这里没话找话说的。
辛之柏看她呆愣的样子，说：“那我去和人事部协调吧。”
啊？人事部什么都不知道啊，不行，她得赶快去找叔叔，想到此曹虹快步出辛总监办公室，朝楼上跑去。
曹总的办公室门又紧闭，曹虹急的忘了敲门，伸手就推，然后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柳助理跨坐着。
胸前无衣。
叔叔的头在柳助理项链吊坠下面。
“啊！”曹虹本能的就喊，但是喊着喊着消了声，关了办公室的门，立在旁边。
叔叔是她要抱的大腿，是给她荫护的大树，她得帮着顾全他的名声。
柳助不慌不忙的整理衣服，不慌不忙的站起来，没有和她打招呼，走出办公室，留下一阵昂贵香水的香气。
曹总的脸黑沉黑沉的，没啥没有关门？
不关门刺激啊。
年纪大了，就想要个刺激。
但是谁进来都会敲门的！
曹总沉着脸没有说话，这个侄女！怎么处理！
小时候时候家里穷，只能供一个，哥哥把上学名额让给他，他才能有今天。他感这份恩、念这份情，所以侄女没考上大学，他花钱给找个一个民办大学上，毕业了给安排到了HD，安排在好脾气的苏琴手下。
但，侄女一年了，全在混。
混日子。
那个艾灸凳。他、叶之离、辛之柏、苏琴都知道是林巽的主意是曹昆画的图纸，这份业绩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安在曹虹头上而已。
现在，他不想要曹虹在HD了。
他辛辛苦苦读书二十年，兢兢业业工作二十年，活了半百，想要个乐子。
曹虹总坏他的乐子。
而且，她如果是到妻子那里乱说，妻子无所谓，但是他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都是985大学。
他老了，还要靠这对子女呢。
嗨！叔叔和柳秘书的事，公司里谁不知道啊！曹虹一甩头，不去想刚才的画面，直愣愣的走过去，说：“叔，辛总监要将我发配到华南。”
哎，太好了，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但曹总吃了多少盐，走了多少桥，他不喜不怒、淡淡的说：“那不是发配。”
“但我不想去！我不要去！”去了就看不到辛之柏了。
“去华南是当分部的元老，而且Carol要将医美市场壮大，医美！那可是香饽饽！你整天不是爱倒饬么！”
“我再爱倒饬也不如柳助理爱倒饬…”曹虹小声说。
“你说什么？！”曹总大喝一声，算了，开除她吧！
脑子整天跟浆糊一样啥也不懂啥也不明白。
看着精，实际糊涂虫一个。
“你不走，是不是因为辛之柏？！”
“你快死了那条心吧！你看辛之柏理你吗？人家躲你还来不及…”
“他又不是躲我，他是在躲叶之离…”曹虹又低声的嘀咕。
“好了，好了，”曹总皱着眉摇摇手，他不想和侄女说话了，一说气就不打一处来，跟她说话气的脑子疼。
公司里那么多女员工，叶之离、Carol、苏琴，就连Ann，都各有优点，侄女若是其中的一个，就比如像Ann一样，忠心耿耿，也行啊。
“我马上给辛之柏，给人事部打电话，让你跟Carol一起走。”
“叔！”
“你要么去华南，要么走！”
“走”是什么意思？是开除的她的意思么？“叔！你…”
你不怕我将你的丑事告诉婶子么？！
第63章 第六十二章
曹虹想告诉婶子亲叔叔给女秘书买金买银买钻石, 婶子啊他可啥都没有给你买啊。
想告密想了很多次。
一直没有行动。
她也知道，她的人生靠的是叔叔而不是婶子。
婶子啊，就像古代的主母, 在家养小孝老, 但时代变了，古代妾啊外室啊生死都被主母拿捏着，现在小三都狂的很。
反倒是主母一个个是悲惨的黄脸婆。
这件事上，历史真是去其精华留其糟粕！
“你和辛之柏，不可能！”曹总嫌弃的说，“不可能的事就别想了！”
他拿起座机，给人事部打了一个电话，在南下队伍的名单上添了曹虹。
“别人想去, 还去不了呢！你别不知好歹！”曹总扬扬手，走吧, 快出去, 该干嘛干嘛去。
快滚，别在我眼前晃悠。
曹虹气的不行不行的, 她不明白, 为什么她这个亲侄女的待遇远远比不上一个卖肉的秘书，秘书有肉, 她有血脉啊。
血脉比不是肉？
躺在医院的Carol马上接到了人事部的电话, 说得加曹虹进队伍, 曹总亲自打来电话关照的。
上司发话了，下属不能忤逆，但是可以谈判。病床上的Carol靠在床头上, 挂了人事部的电话，马上对Ann说：“那边的办公室面积扩大一倍！尽快拿给曹总批！”
啊？不是说前期只是医美队伍搬过去么？
“就说华南市场巨大, 为扩张提前预留办公间。”Carol哼笑一声，曹总真是最轻松的总裁了，全甩手给下属，自己每日喝喝茶炒炒股玩玩女人。
这种日子适合古代的王宫贵族，也适合现代的富二代。
不适合白手起家打拼出来的高级打工人。
曹总想在外企享福？
怎么可能！
外企又不是福利事业，不会养白吃饭的。
快则一年，慢则两年，曹总肯定会被开掉，那么谁上？大概率是副总裁叶之离喽～如果不想在叶之离之下，那只好自谋出路。
自谋出路，Carol 看着站在病床边拿着笔在小本本上一条条记她“指示”的Ann，问：“你，想跟我走？还是留在总部？”
怕Ann为难，她又说：“我知道你未婚夫在这边发展的很好。”
沉
默了几秒，安慰Ann也是安慰自己：“老外经常说，family comes first.我理解。”
-“你留下，我也会申请给你升职加薪。”
毕竟挨过一脚踹。
这对曾经的Ann确实是一个难题，Ann是个乖乖女，从幼儿园按部就班的到大学到工作，本来也会像众人一样结婚生子。
但，这些天，她变了。
她说：“乔总，我跟您走。”
Carol心下一喜，眼睛都发出一道光，她用惯了Ann，开创初期事物繁杂，当然希望Ann在她身边充当左右手，但是：“你和未婚夫，谈过了么？”
Ann点点头。
“他同意？”Ann的未婚夫Carol见过，Ann是普通家庭的独生女，那男孩是普通家庭的独生子，两个人是校园爱情。
“嗯。我们想先不生孩子，再奋斗几年，毕竟房子那么贵，现在也买不起。”
Carol心里盘算了一下，决定和心腹实话实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扩大办公室规模？”
不是说了市场巨大，队伍会可预见的扩大，所以预留办公空间？
“我想去了华南，一半给HD干，一半自己干。”
什么意思？乔总想自己干？
“玻尿酸肉毒素研发上市时间太长了，得好几年，我想从玻尿酸化妆品开始做。”
-“边给HD卖玻尿酸肉毒素，边搭配着卖自己做的化妆品。”
乔总真的想自己做老板啊。
Carol:“你若跟着我，给你3%的股分。”
Ann惊喜的有些呆了，哇，她马上也将是小老板了，天哪，天哪，她的同班同学、她的同宿舍的姐妹们都还朝九晚九辛辛苦苦的挣那点儿加班费呢，她就有3%的股份啦～～～
啦啦啦～心里喜鹊叫喳喳。
真是努力不如跟对人啊！
她真的是跟对了人！她相信乔总监的能力，乔总监做事大刀阔斧，很快就能闯下一片天下的。
“我还要组建一个化妆品的研发队伍和销售队伍，骨干都要给股份，所以只能给你3%。”Carol解释。
啊？乔总误会了，她没说话不是嫌少，是从打工人变成小老板，太激动过了，忙说：“总监，我知道，我知道，3%已经很多了，我又没有技术…”
“技术可以学。”Carol笑笑，“你去把华南分部的办公室租好，我们尽快过去吧。”
只论速度，叶之离更快。
如果叶之离去华南租办公室，噼里咔嚓，最多两天就能租好。
但Carol还是想用自己人，叶之离，这儿就留给你了，我走了，我去开创另一片天地。
顶峰相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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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之离最近也很忙活，上次给药监局做完报告，局里就经常叫她过去，私人的公家的邀请都有。
她得去。
再就是搬到她房间的那盆锡兰肉桂，她找了制香领域的朋友，加紧开发。
他种了五年，她想把市场做起来。
晚上就早早回家逗她的五只小鸡。
小鸡长得，真快啊，比人见长多了。
这天她下班晚了一些，上了车，她靠在椅子后背长出一口气，不在意就没有想念，她前些日子觉得辛之柏出差太久了，竟然冒出了丝丝缕缕的想念情绪。
现在辛之柏回来了，她又觉得见面有些尴尬，不在意就不会有尴尬，她…
她在意了。
Carol刚向她举起白旗，说“智者不入爱河”，说她是真正的智者。
现在，她想，不是不入爱河，只是时间未到吧。
或者是，傻。
她现在很想念之前办公桌上的那些花儿们草儿们，甚至都想去旁边助理办公室，一盆一盆的搬回去。
只是，落不下，那个面子。
现在，办公室的人很少了，要么现在去搬？先搬一盆？
今天搬一盆，明天搬一盆，后来再搬一盆，慢慢的让大家适应…
她向来想到做到，就立即下了车，下车走了十来步就看到辛之柏也下班了，正拿着车钥匙走过来。
他后面还有个女孩子小跑着，喊：“辛总监！等一等！”
是曹虹。
哎呀，叶之离立马走到两个车中间，蹲了下来。
她站着太明显了，蹲着就让人看不见了。
“辛总监！”曹虹跑了过来，“辛总监，您等一下。”
辛之柏就站住了，今天他签了曹虹的调令，曹虹不属于他部门了。
他让林巽和曹虹马上交接工作，其实可交接的工作很少。
曹虹很气，辛之柏那意思是让她今天就搬到保健品事业部！“辛总监，您很讨厌我么？”
辛之柏没有说话，他对曹虹确实谈不上喜欢，她不够专业。
种中药需要专业，不用心，它长的就不好。
做中医需要专业，每种药的药性不同，得细心得用心。
他确实不想曹虹在他的队伍里，她存在乱事的可能性，之前有苏琴看着，现在有林巽看着，难道要一直这么配一个人看着么？
“您这是在赶我走么？”
辛之柏说：“既然已经换了部门，早点过去，早点适应。”
平淡的话，在曹虹耳朵里听起来就很无情，她豁出去了，反正马上就走了，不说白不说！
说了也没有损失！
“辛总监，我喜欢你，你看的出来吧！”
全公司都知道，你看的出来吧？
辛之柏说：“知道。”
“那你…”
蹲在两辆车之间的叶之离心里说：傻子，答案都这么明显了还问啊？
非要问明白，非要对方说出来，非要心碎听个响啊？！
这种话怎么能问呢？
感情分三种，一是不喜欢，二是喜欢，还有一种是“行吧”。
这三种，都不能明白的去问啊。
不喜欢，问了还是不喜欢；喜欢就不用去问，等着被追就好了。
“行吧”，“恋爱也行、不恋爱也行的”也不能去问啊，不问反而“行”，问反而“不行”了。
曹总这侄女，智商情商比曹总差远了。
可能曹总祖坟上所有的风水，都落在曹总身上了吧。
辛之柏也想给曹虹留面子，他说：“去华南，是你事业发展的好机会，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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