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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余殷现在着实是有些忍不住了。
哪家能教出池云素这样油滑的学生！
刨除修卡这个池云素独一无二的能力之外，她这点年纪就有二星制卡师水平，在众多制卡师里也可以算得上是天才了。
一般天才都是很有傲气的，有哪个会像池云素这个样子！
得了好处的池云素嘿嘿笑着，很满意地把两本自己还没看过的书抱在怀里，不过她并没有准备直接回答余殷的问题。
虽然池云素是准备打着巡检的名头‘招摇撞骗’，但人家一问自己就说那多没面子啊。
于是池云素脸不红心不跳地对着余殷真诚地说道：“您之前教导过我怎么修卡，又专门从自己的书库里挑选出来适合我的书籍，以前有教别人一个字，就被人尊重为老师的，现在有您教我这么多，所以我就是你教出来的学生了！”
余殷：“……”
余殷：“…………”
从池云素这满是恭敬的话语里，余殷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作整个人都要裂开的感觉。
他甚至都有些慌乱。
虽然余殷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但听到池云素这正义言辞地要认自己当老师的话，他第一反应就是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肯定是个天坑。
“你有老师怎么能乱认人的！”余殷有些跳脚地说道，人急眼起来后脑子那是转得飞快，立即想到了一件事，马上就说道，“你老师其实是孙英稚吧，从远丰到长河，你是为了灵真宝花去的？你赚的那点钱可拍不下那玩意。”
余殷说到最后语气直接笃定了起来。
这整个逻辑都是通的。
除此之外，也很难有理由解释池云素一个看起来面容还带着稚气的小家伙，怎么会一个人什么都没带，背着个小包就直接杀去长河星。
至于池云素修卡的事情也顺便可以解释了。
那个学派的传统不就是莽吗？瞧瞧巡检对着池云素说不可以用精神力去检索机器，到头来自己什么都知道还这样去做，就可以看出来了。
相比起那个学派的疯子们，池云素这练个几万次修卡，还不是那么够看的。
大疯子带出来小疯子，合情合理。
池云素愣了一下。
因为巡检的全名就是孙英稚，但余殷口中的灵真宝花池云素是完全没有听说过。
这很正常，因为池云素之前接触的都是很基础的东西，比较高档的特殊的材料，她连门都还没入呢。
不过余殷第一反应就能想到巡检，还是蛮让池云素意外的，不过想想‘郭若凡’当初对巡检也是有些许忌惮，在池云素问起巡检来历的时候更是一句话都没有提过。
看来她亲爱的巡检老师不管是实力还是地位都非常可靠啊。
这……
池云素就放心了。
自己即便是随便搞事也不会把人给祸害了。
池云素嘿嘿地笑着，也没有应声对方说的对还是不对，而是开始暗戳戳地对余殷问道：“那灵真宝花要多少钱我才能拿到手啊。”
“拍卖的事情谁能说得好。”笃定自己猜对了的余殷倒是不意外池云素会问他这个，其实什么都一知半解的，才是池云素这个年龄的正常反应，意识到池云素是在为了老师努力后，余殷对池云素态度立即就好了很多，“一千万的也有，两千万的也有，不过……”
“上一次灵真宝花拍了三个亿。”
三个亿！
池云素怀揣着这数字带来的满心震撼下了星舰。
她对余殷问价格的时候，确实是有点想要给巡检买下来的念头。
毕竟从余殷的反应来看，这东西对巡检来说应该还是挺重要的，大概率是对巡检修复精神力有用的东西。
不过知道价格后，池云素就勇敢地后退了一步。
怎么想这玩意都不是自己能拍得起，精神力损伤什么的反正都是可以自己恢复的，这点池云素非常有经验。
不过这个她去长河星的理由不错。
拿了。
于是池云素在下了星舰后，对着梁来喜提出了两人合作之后的第一个要求。
“我要灵真宝花拍卖会的入场票。”
第23章 口袋
这个要求让梁来喜有点头疼。
他其实没有听过这东西的拍卖会, 毕竟他混的是娱乐圈，又不是制卡圈, 与自己行当没有关系的事情，其实消息还是挺闭塞的。
不过梁来喜对着池云素肯定不能说不字。
“没问题。”深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梁来喜满口应下，然后对着池云素笑容满面地说道，“符大师在长河星住得地方定了吗？没有的话，我在长宁市有一处别墅，可以给您歇歇脚。”
池云素无所谓地点了点头：“你安排吧, 在拍卖会开始之前，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都可以和我说。”这意思就是用这个内容和对方交换拍卖会门票钱了。
“不要让我修太多卡，之前在星舰上修的我脑袋疼。”池云素稍微合理化了点自己修卡的能力。
让大家认为她修卡也不是完全没有代价的。
不管梁来喜信不信, 反正只要其他制卡师听说池云素修卡后会脑袋疼, 疑似精神力受损就行。
虽然不知道这样亡羊补牢有没有效果，但是起码自己努力过了。
而池云素主动提及要给梁来喜做劳动力也不是池云素她良心发现, 有多讲究公平交易原则。
池云素可一直自认为自己没有什么良心这种东西。
她只不过是希望多接触一些长河星和制卡相关的内容, 然后合理的提出对卡牌清理技术的好奇。
修卡带来的发展是超乎池云素计划之中的意外,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给池云素省了很多事。但在这之前池云素当然是有考虑过自己到达长河星之后应该要做什么事的。
作为一个十分年轻的制卡师, 听到有一门被禁止的制卡相关技术，有着旺盛好奇心的她, 想要去了解更多，然后询问来源那是相当合情合理的事情。
想来对方肯定也不止一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越被禁止, 就会约让人好奇。
但如果想要去接触一定阶层的人, 池云素这个二星水平还没有拿到制卡师称号的家伙, 肯定是没有什么资格的。
池云素得要拿出足够让人关注的东西，让自己有足够大的份量。
当然, 池云素当时想的并不是修卡这种在她看来，应该很多制卡师都会的，实际上非常特别会直接给自己打上标签的东西。
这非常不利于池云素后来给自己换身份。
更何况……
芦苇是知道池云素当初在学习修卡的，虽然池云素那个时候还没有成功过。
池云素想的是经过自己和巡检一起完善过的自带能源的卡牌，这种其他人也可以学，并不是池云素独占，也可以和别人分割利益，做交换的玩意。
当然修卡这事也不是没有给池云素带来好处，比如充足的制卡材料和金钱，以及能帮她把所有杂七杂八她不擅长的事情全都搞定的人。
这对于池云素来说已经够了，现在就是必须把这已经歪掉的状况给掰回来的时刻。
所以实际上池云素对着梁来喜表示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和她说完全就是假的，在长河星落地之后，池云素是一张卡都不准备修。
当然，这种事池云素是不会直接对梁来喜提出来的。
她要梁来喜主动出来提。
至于这么让梁来喜提就非常简单了，只要自己不修卡给梁来喜带来的利益更大就好了。
池云素回想起当初在清洁公司里，巡检对于自己修卡的事情，震惊询问之后只是了给指点，除了让池云素再接再厉继续干活之外，没有什么额外的行为，倒是自己拿出来能源卡后，对方爆发了热情，和自己疯狂研究。
但是池云素看不出来原因，现在池云素哪里会不懂？
自己能用和自己不能用的，这些制卡师们的态度和其他职业的人也没有什么差别。
池云素在内心里对巡检指指点点，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继续对着梁来喜说道，“还有，我这些天会制作一些灵卡换钱，你帮我谈个合理的价格。”
梁来喜瞬间表示了理解。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灵真宝花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多少钱，但是有钱人的经验充分告诉他，一个能上拍卖会的制卡材料，就没有便宜货色，最少都大几百万，贵的成千上亿也不稀奇。
会在星舰摆摊，池云素肯定很缺钱。
修卡这种工作赚的钱付出的代价大，还没有卖灵卡赚的钱多，肯定是卖灵卡最好。
一张绿色的灵卡，可都比他手里的紫卡更贵。
只不过……
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的好事。
“灵卡要看契合度，只怕没那么快找到事宜能用的人。”梁来喜比较委婉地表达道。
准确说，灵卡不是大多数人需要的东西，很多能用便宜的固卡解决的，肯定没有必要用高昂的灵卡，而灵卡制作出来的功能效果往往千奇百怪，虽然宇宙这么大，肯定是会有人有需要的，但卖的时候能不能碰到正好的就是两回事了。
所以现在制卡师大多数都是以制作固卡为主，灵卡基本只接定制需求一类的。
“这个不重要。”池云素完全像是不食人间烟火一般说道，梁来喜脸上不由露出苦笑地神情，然而没等他继续为这位没有被社会吊打过的年轻人说什么劝导的话，就先听到池云素继续说道，“我准备做空间口袋。”
“多大不能保证，但是……”池云素十分自信地看向梁来喜，嘴角勾了勾，“我保证，这个空间口袋即便是没有精神力的人，也可以用。”
之前就有说过，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精神力的。
准确说，是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是没有精神力的，根据官方统计数据，有精神力的人只占了总人口的百分之二十。
梁来喜就不是这两成的幸运儿，而和梁来喜一样，很多有钱人也不是这两成。
对他们来说，一个很大的能随时携带的，但只能让别人使用的空间口袋，和一个小的但是能自己使用的空间口袋，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梁来喜屏住呼吸，飞快意识到这个代表着什么。
他瞬间忘记掉自己在星舰里给池云素规划的修卡安排。
修个屁卡！
给我造这种传奇灵卡，越多越好。
不过……真的有这种卡吗？
“您说的空间口袋，能不能给个给我瞧瞧？”梁来喜原本对池云素态度就是捧着的，现在这说话的语气就差把池云素当祖宗供起来了。
池云素当然不会随便张口就随便说话的，既然她对梁来喜说了这空间口袋能给没有精神力的人用，那当然她已经做出来确认过的。
嗯，参考的‘郭若凡’那个空间口袋。
‘郭若凡’好人啊！
池云素内心振声着，手则是从自己背包里拿出来一个深绿色，约莫一张卡牌大小的小包包。
池云素随意的丢到梁来喜的手中，好像只是一个便宜的小物件一般。
“你拿去玩吧。”
第24章 秘密
梁来喜如梦似幻地捧着自己手里的小包, 过了好一阵子才略微缓过来点，他没有对这个空间口袋的小包外形有什么疑惑。
他们没有精神力的人不能让灵卡变幻形态, 那么确实直接把灵卡做成已经变幻好形态的样子……虽然简单粗暴，但确实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空间口袋其实有的人并不少，如果有的选择，大家肯定不会乐意背着大包小包的出门，有钱又有精神力的，基本上都会入手一个空间口袋。
其他少部分没有的，也不是因为自己不想要, 而是找不到地方买。
梁来喜自然是见过那些人使用空间口袋的，他满怀激动的心情模仿着那些人的举动打开口袋的封口……唔，没打开。
他眼袋茫然地抬头看向池云素, 只见池云素笑了一声后, 才对他指引道：“把你的公民身份对着那个绿色的能量块，绑定一下才能用。”
这种包包肯定是会存放重要物品的, 池云素想要卖出名头来, 当然不能留下谁都能打开这个还挺致命的缺陷。
上锁, 必须要统统加锁。
梁来喜也立即意识到这个功能能带来的利益，看向池云素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神明。他没有说话, 郑重地按照池云素的话语操作，果不其然在绑定了自己公民身份后, 很轻松地就打开了那个小包包。
把手伸进去，梁来喜感觉自己的手好像探入了一片好像无尽的虚空。
这是一种非常新奇的体验, 虽然他很快就摸到了这个‘无尽虚空’的边界。
但对于梁来喜来说, 这个体验的意义却是非常不一样的。
他一个没有精神力的人, 忽然之间就体验到了一个从出生那天开始，就对自己封闭了的世界。
梁来喜对着池云素展现出来的一些情绪多少是有些装相的, 但此刻他的情绪忍不住真实的产生了些复杂难言的感触。
有精神力和无精神力者在这世界地位上并没有什么差别，但有一些便捷，他们这些无精神力的人看着也会难以抑制感到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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