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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想到自己这两个月来几乎没有怎么休息的行为，池云素略有心虚。
虽然自己没有什么养护意识，可这么长时间下来还是只有这么点量，池云素感觉没有办法像孙瑾这样安心。
不过池云素没说这些对自己情况不自信的事情，而是可怜兮兮地看着孙瑾：“那193点，可以入学吗？”
好问题。
孙瑾再一次想起了自己原本来池云素研究室的目的。
原本孙瑾琢磨着的是自己考题要怎么出，这下好了，好像这个问题自己可以不用考虑了。
但是池云素这个学生，现在孙瑾是真的想要。
其他的不说，这个精神力总量测试仪是好东西啊！
把损坏的仪器修好，也顶多是平一平账，修好的仪器版权可不在他们手里，不能造出来第二台去卖钱的。
但是这个精神力总量测试仪是可以的，完全就是池云素自己做的设计。
把池云素因为零件问题无奈做庞大的内容删删改改，现在这一人高的体积能直接缩减到一个书包大小，造价也可以很低廉，六七十万就能搞定。
她是把池云素整个图纸都看完的，自然是看出来那些感应器件都是可以替换的，大概考虑兼容了五种常规检测数值，也就是操作麻烦了点，每次测试都要换模块，也比不上三十亿测试数值全面，可是它只要六七十万啊！
成本六七十万，卖个三四百万不过分吧？这卖出去回来的都是小钱钱啊！
研究所成员的研究结果，利润虽然大头是在个人，但是研究所也是有拿点分成的。
这些都是钱啊！
孙瑾已经先一步把池云素列为未来精神控制研究所成员了。
池云素入学这件事，孙瑾比池云素自己都更加意愿强烈。
毕竟池云素入学长阳综合大学失败，还可以去其他学校试试，但是孙瑾没有了池云素这个学生，债务那是真的只能自己一个抗啊！
其实能增加精神力的办法并不少，尤其是池云素这种因为受伤造成精神力不足，而不是精神海过小容量问题这种情况。
最简单便宜廉价的当然是休息了，但是从193点在两个月时间里休息到500以上的水平，是一件完全没有可能的事情，孙瑾不会做梦想这个。
而其他的，都得要花钱。
还是那个话，和制卡相关的东西，就没有便宜的。
每一种都能让孙瑾感觉到自己荷包的贫穷。
好在孙瑾很快想到了一个也许可以不用钱的地方。
“之前有人和你说过入学考核的事情吗？”孙瑾转头对着池云素问道。
不知道孙瑾突然对自己说这个是做啥，不过池云素还是点了点头：“莫老师和我说过，可能会有考试。”
孙瑾脸上浮起了狡诈的笑来：“你来帮我把我研究所里的那台仪器解决了，我给你换个大考试来！！”
池云素：“……”怎么感觉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事。
但作为所长名下的打工仔，池云素显然没有拒绝的权力。
于是，原本计划还需要一个多月才能完成的分析仪在学校内期末考核结束后维修完毕。
这倒不是孙瑾水平问题，主要还是他们这些学院派的习惯只做设计，在机械制作方面确实……有点菜。
再加上孙瑾已经习惯用最好的或者最简便的方法来处理问题，以及没钱和没钱，很多零件孙瑾自己用材料手搓——这点把池云素都看傻了。这种手搓的效率肯定没有池云素有什么用什么，累赘不是问题解决办法来得快。
……就是当孙瑾看到池云素从自己空间口袋里摸出来某些零件的时候，眼神有些微妙。
不过当池云素目光落在孙瑾口袋里拿出来的材料后，孙瑾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了。
五十步不能笑百步。
总之，期末考核结束后，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的长阳综合大学卡牌学院院长迎来了位不速之客。
看见满脸笑容的孙瑾，院长：“……”
想关门。
这个学派的人满脸笑容的，就从来没有过好事！
孙瑾看到开门后院长脸色骤变，非常机智地挤进了院长办公室内，没有给他任何反悔的机会，并大声喊道：“院长，我是来提交推荐人员考核申请的！”
听到孙瑾这话，院长终于想起来两个多月之前发生的事情，感觉……还挺奇怪的。
孙英稚那家伙推荐的学生，居然这么老实？这两个月来好像一点事情没闹过。
第43章 归零
院长立即就觉得这个学生还挺可以的了, 看着孙瑾的眼神也温和了不少。
反正不是来要钱的，一切其实也挺好说的。
“你把要申请考核的内容给我吧。”院长对着孙瑾伸了伸手。
孙瑾嘿嘿一笑, 拿出申请表递了过去。
院长低头看了看，顿时嘴角抽搐了下，一秒都没有在手里做停留，立即把申请表重新塞回给孙瑾：“让人进去挖澄石矿你在想什么？不可能的事，你做春秋大梦呢！”
澄石矿顾名思义就是生产澄石的矿，只不过澄石和其他材料都不一样，澄石里面蕴含的是精神力。
一颗拇指大的澄石里面就能有近十万点精神力, 是现如今所有批量生产白卡所必备的重要矿石，也是很多实验研究机构里面，控制精神力做稳定输出实验的重要素材。
总结翻译：很贵很稀有。
“院长你想想, 让学生进去挖矿, 是不是特别能考验一个人综合水平的事？只要她能带出来三块五块的，谁也不会对她入学有意见是吧？”孙瑾仿佛很诚恳地说道, 说完道理孙瑾又开始讲人情, “澄石矿本来每个研究所每年都有机会可以去一次的, 得到的澄石归研究所所有，我们精神控制研究所已经三年没去了, 让一个小孩子进去一次也拿不了多少东西出来。”
“你们三年没去，是把资格拿去换资金了！”院长残忍地对着孙瑾说着一件事实。
“那池云素也不算我们研究所的人, 她算卡牌学院的，是您的学生。”孙瑾没能忽悠成功, 立即开始了偷换概念。
院长被孙瑾这绕来绕去很烦躁, 压根不想和孙瑾扯皮这些事情, 挥了挥手：“你少用新学员的身份来打澄石的主意，你研究所里的仪器修好了吗？我说过, 没修好什么事情都免谈。”院长祭出了大杀器。
孙瑾就等着院长这一句话呢，立即搬离了办公室里的几把椅子，清理了一块地出来，将口袋里的分析仪摆了上去。
“院长，分析仪已经修好了，保证能够完全正常使用！”孙瑾笑嘻嘻地说道，还猛地拍了这仪器两下，似乎在表示这家伙的皮实。
院长目瞪口呆地看了眼前这仪器几秒，立即闭上了眼：“你这什么东西！！”丑到他了！
池云素带着孙瑾走能用就行的路线，自然是给这台仪器加了很多零件，于是原本在孙瑾研究室里那简洁美观的分析仪，立即在维修完变成了东一个鼓包，西一个翘起，整个看起来就是一个怪诞产物。
“咳，它是你最爱的材料分析仪啊~”孙瑾强行让院长面对现实，并拿出一块材料放在了分析仪操作区，很快相关数据信息都呈现在了屏幕上，“院长你看，绝对使用正常。”
看着屏幕数据，院长感觉到了无比心梗，只能无奈接受这个丑东西就是曾经他的几个宝贝疙瘩之一。
谁能想几年不见，自己的宝贝还真的变成了疙瘩了。
院长感觉自己内心十分的沧桑，不过他还是忍痛把这台分析仪收入自己口袋之中，很公正的表示：“行，你研究所二十五亿债务减了。”说完，院长看了看孙瑾，“这分析仪是你和那学生一起修的？”
孙瑾嗯了一声，除了池云素自己空手捏了个精神力检测仪mini版的事情之外，其他所有情况都对院长说明了，包括后期维修其实池云素是主力这点。
这些内容在孙瑾看来没有什么好隐瞒院长的。
至于那个mini版……院里知道了在后期制造之中插一手，是还要给院里分钱的啊！孙瑾十分精打细算着。
分析仪这修复后的风格很显然不是孙瑾的习惯，在加上孙瑾虽然也是比较糟心的家伙，但还不至于会撒谎，院长倒是相信了孙瑾的话语。
作为院长，他自然也是爱才的，孙瑾也是个眼高于顶的家伙，能让她这么肯定，院长也不想让这样的学生因为精神力受伤没有恢复过来这样的原因，失去入学的机会。
当然，二十五亿回归到他口袋里也让院长心情好了许多，在某些事情上自然好说话了。
很多研究所闹着让院里重新把这仪器给配上呢。
头疼死了。
虽然现在这宝贝变丑了，但是需要天天看着的又不是自己。
最终思考后院长对着孙瑾凶狠地说道：“她带出来的澄石不管几块，都是归院里支配的，和你精神控制研究室没关系。”
孙瑾欢快地比了个OK的手势。
收到孙瑾带回来的好消息，池云素眼里也露出惊喜来。
她没想到学院里真的会答应，让自己这个还不是学校学生的人进去这学校里的重要地点。
池云素顿时对长阳综合大学充满了好感，也觉得自己选择进入精神控制研究所这件事真的一点都不亏。
如果当时池云素听了莫城的话，要求换一个好的研究所接受考核，其他研究所并不缺什么研究员啊学生啊助手啊，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有一个所长去给自己争取东西。
只能说凡事有缺点就也有优点。
“……虽然带出来的澄石都要上交，但是你可以在出来之前在安全区域里面偷偷吸一点。”孙瑾把情况对池云素说完后，又给她补充了句。
这其实也是院长默许了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在知道池云素总量有问题之后，同意了她进去。
一般人其实也不会用澄石来补充精神力，毕竟澄石里的精神力虽然温和平缓，对人没有什么伤害，但吸收后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不吃香菜的人猛然被塞了一大口，那种浑身上下都在演绎拒绝情绪的反应特别明显，很多天都不会缓过来，在那几天里都别想制卡能有什么成功率可言。
除了池云素这种情况，没谁会用这玩意补自己精神力。
“还有，你进澄石矿区后，一定记住封闭住自己的精神海，那里面都是□□的精神力，会不断冲刷你，坚持不住了不要管捡到的澄石够不够，马上就出来，知道吗？”孙瑾对着池云素叮嘱着。
池云素点了点头，满眼郑重地把这些嘱咐内容牢牢记住，在一周后抱着十二万分警惕之心，背着个小篓子在十余位老师督查之下进入了澄石矿区。
又是一次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带。
澄石矿区里因为精神力过于狂乱，任何卡牌在矿区之中都会被摧毁，在澄石矿区里面只能靠人自己。
整个澄石矿区并没有很大，也就五个体育场面积，完全被一个巨大的隔离墙体封锁住。池云素过了好几个隔离门才正式踏上了矿区之中。
池云素进去之前原本有在思考孙瑾说的，狂暴的精神力冲刷的情况，但走进去后……这种狂暴精神力冲刷的感觉还挺舒服的，甚至于池云素本能感觉自己都能直接把这些吸收了。
这让池云素深吸一口气，回想起自己趁着孙瑾离开自己研究室后，将那台mini测试仪的总量测试模块取出后，更换了两个模块后，测试出来的自己另外两个精神力数值。
——精神力凝实度87%。
这是一个令池云素也沉默了的数字。
常规来说，精神海没有完全充盈的情况下，这个凝实度数值都是在5~10%这个数值。
当然，这还不是最让池云素无言以对的，毕竟一位制卡师足够年迈，在精神海足够充盈的情况下，比这个数值更高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终究还是在人类范畴之内。
另一个测出的数值，才是真的让池云素觉得自己脑袋都要炸了的。
——精神力偏差值0。
这数值一出，直接把池云素看沉默了。
据池云素所知，迄今为止，所有登记在册的制卡师里，没有任何人的精神力偏差是这个数字。
之前余殷和池云素说，她的精神力绝对有问题的时候，池云素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精神力能每一项都能有问题到这么大程度。
相比之下，自己精神力总量一百多，真的一点都不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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