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就这样唱啊唱,直到林唯一的小电驴挺下来。
另外三辆小电驴整整齐齐地停在粉红色小电驴旁边。
“看,这就是我们今天的目的地。”
林唯一指着招牌,得意洋洋的说。
“哇,”沈欣媛难掩兴奋:“月色,这就是传说中原市最近爆火的酒吧吧。”
林唯一搂住她,表扬道:“有眼光。”
从来没听说月色的崔美青和李珍珍宛如土鳖,非常惊奇。
突然,崔美青想起什么,小声道:“酒吧好像不允许未成年人进入吧,咱今天能进去玩吗?”
第125章 初中卷结束
林唯一瞪她:“你不说, 我不说,谁知道我们是未成年人?”
崔美青眼神落在几个小伙伴身上,只要店员眼睛不瞎, 应该都能看出来吧。
没想到, 店员真的瞎了。
林唯一带着她们进到酒吧,一路畅通无阻。
穿着制服的店员为她们引路, 特别尽职尽责。
月色酒吧有开放的露台,露台摆着绿植和桌子,店里放着听不懂的英语歌。
崔美青坐在摇椅上, 舒服地长叹一口气,这环境可真不错, 适合喝酒谈天。
林唯一熟门熟路地点了一扎瓶酒、一盘烤洋芋、一盘卤牛肉。
五个人边吃边聊天,啤酒扔在一边, 没人动。
崔美青眼睛悄悄瞅啤酒,不知道啤酒是什么味道,很好喝吗?
酒吧的人都在喝酒,似乎很好喝的样子。
“啤酒好喝吗?”崔美青凑到林唯一旁边问。
“不知道,可能好喝吧。”林唯一手支着下巴:“我姐姐她们挺喜欢喝的。”
崔美青睁大眼睛:“你没喝过啊?那你刚才点酒那么熟练。”
“我和我姐她们来过啊, 我又不是没长眼睛, 点个酒还是会的。”
李鑫拿起一瓶啤酒放到桌子上:“来来来,不要说悄悄话啦,咱们喝一喝不就知道啤酒好不好喝了嘛。”
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崔美青捂嘴偷笑, 看来想尝尝啤酒是什么味道的人不止她一个。
李鑫给每个人倒了一杯,黄色的啤酒上堆积着白色的泡沫,勾引着每一个无知的少年。
崔美青悄悄抿了一口。
她的眉头皱起来, 全身肌肉紧了紧,这什么味啊, 好奇怪,不甜不辣,有点微苦,挂嗓子,好难喝啊。
李珍珍看她这个表情,有点不太敢喝。
“这么难喝吗?”沈欣媛抱着酒杯凑近崔美青,有些难以置信:“那别人为什么喝的那么开心?”
崔美青沉思半晌,犹豫道:“可能是喝醉了比较快乐?”
林唯一抱着壮士断腕的勇气喝了一口。
“还不错啊,”她舒展身体,又喝了一口:“我觉得味道还挺好的。”
林唯一的反馈给了其他人信心,最后,五个人都喝了一口啤酒。
有人和林唯一一样觉得好喝,有人和崔美青一样接受不了啤酒的味道。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举杯庆祝毕业。
林唯一举着酒杯站起来,朗声道:“很高兴和大家相遇一场,希望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继续努力,再创辉煌。”
“嘿嘿,我也很高兴遇到学霸你们。”
“老崔,遇见你真幸运。”
“希望大家都有一个好的前程。”
崔美青最后说话,她脸上带着笑,眼睛特别亮:“我就不说废话了,祝大家天天开心!”
五个酒杯碰在一起,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
时间来到十点,月亮高高挂起,月色露台正好可以看到发着冷光的月亮。
怪不得这个酒吧叫月色呢,崔美青欣赏着月亮,月色确实迷人眼。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崔林院担心姑娘的安全,给姑娘打电话,催她回家。
崔美青很少十点多还在外面晃,心里没底,她转头看向兄弟姐妹们,“要不,咱们撤啦?”
“撤撤撤,咱一块走。”
林唯一到收银台付钱,崔美青在旁边悄悄说:“咱们A A吧。”
“不用,”林唯一搂住她的脖子往外走:“都说了今天晚上我请客。”
到了楼下,几个人商量着要怎么回家。
因为崔美青家最远,所以她不用送人。李珍珍家和沈欣媛离得近,正好李珍珍送沈欣媛回家,王雅豪送李鑫回家,林唯一自己回家。
互相道别后,大家各自踏上回家的路。
崔美青骑着小电驴出去没多远,身后突然传来王雅豪的声音。
她赶紧停下车,回头一看,王雅豪带着李鑫追过来了。
“我,我想和你说几句话。”王雅豪骑到她旁边停下,结结巴巴地说。
李鑫干脆利落地下车,小步子往旁边走,嘴里嘟囔着:“我记得附近有厕所啊,到底在哪呢?”
“行了,什么话,你说吧。”
王雅豪的手从电动车的车把转移到他的裤缝上揉搓着他的裤子,他眼神有些飘忽。
好半天,他才鼓起勇气道:“对不起,之前让人误会我们的关系了,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声音顿了顿:“我真的喜欢你,但我知道你的答案是什么。如果你去二中是因为我,我真的会很愧疚,我可以去省会读书,你要是想转学,我可以让我爸帮你。”
“不用了。”崔美青望着他,表情十分真挚:“我去二中是因为我想去一个新的学校体验新的环境,和你没关系,你不用这么愧疚。”
王雅豪松了口气。
“那,那再见。”
崔美青:“再见。”
车行驶出去一截后,她坐在车上回头对他认真地说:“谢谢你的喜欢。”
王雅豪不自觉笑了出来。
晚风轻轻的吹,带走了他十六岁的遐思。
第126章 哇,我居然是个重生者
整个假期崔美青都很忙碌, 忙着捡菌子、洗菌子,忙着写小说、投稿。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她写了5篇短篇, 家里靠卖菌子挣了差不多八千块钱。
她的个人存款也在开学前夕到达了七千五。
因为高中的两个星期回一次家, 所以崔林院在开学前带着崔美青去银行办了一张农村信用社的卡,平时崔美青的生活费就直接打进她的卡里了。
崔美青第二天悄悄又去了一次银行, 把自己的所有存款都存到乐乐里面,她终于不用单担心妈妈来她房间打扫卫生的时候把她的钱翻出来了。
李英婼带着她买了两身新衣服,一个新书包, 两双新鞋子。
父母对她上高中的期待远远超过了她。
崔春梅考上了原市二中,她爸爸崔强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喜忧参半。
“去市里读书, 回家一趟要三四个小时,中途还要转车, 回来一趟太辛苦了。”
玉书在旁边的沙发翻通讯录,她指着一串号码问他:“这是不是崔林院的电话。”
“是啊。”崔强一下子高兴起来:“差点忘了,崔林院在原市呢,他姑娘和咱家姑娘一样大,说不定今年也去原市二中上学了。看来, 这次送孩子去原市, 可以和兄弟款白了,如果两个娃娃也可以相互照应就好了。”
玉书撇撇嘴:“崔林院倒是运气好,买的地被占用了, 在原市落户买房子,混得可比你好多了。听说他姑娘学习成绩也不错。真好啊,儿子上大学, 姑娘学习好,自己也成器, 不像你,天天瘫在家里什么也不干,没出息。”
崔强瘪嘴,拿起遥控器一通乱按。
“还有你,”玉书看到拿着手机无所事事的儿子就生气:“一个高中都考不上,天天在家混,真丢人。”
崔建华翻了个白眼,神经病,怎么骂到他身上来了。
他考不上那是因为父母没给他一个聪明的脑子,怎么能怪他呢。
玉书骂完老公孩子,心气顺了,她推了一下专心看电视的老公:“快给你兄弟打电话啊,不然你去原市准备睡大街吗?”
崔强赶紧给崔林院打电话,不然婆娘一直说一直骂,实在烦人。
崔林院自然很欢迎他的到来,他还特意和姑娘说起这件事。
“你叔叔家的姑娘也要去原市二中读书,到时候你们相互照应着点,都是亲戚嘛。”
崔美青把嘴里的苹果咽下去,迷茫道:“我哪个叔叔?”
“哎呀,他姑娘是崔春梅啊,你们俩一样大,你小时候回老家过年还和她一起玩来着。”
崔美青挠头,哦,是她啊,她们俩好像没什么共同话题来着。
在开学前一天,崔强带崔春梅来崔美青家了。
崔林院带着崔强逛他家院子,兴致勃勃地给他介绍自己是怎么把这片院子装修出来的,怎么把菜地挖出来的,聊着聊着就聊到买这栋楼和宅基地花了多少钱,装修花了多少钱。
他们聊得起劲,崔美青和崔春梅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
几年不见,她们的气场还是不合,坐到一起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崔美青勉强打起精神,拉着崔春梅给她介绍自己的房间,推荐自己平时看的书,还主动加她的企鹅好友。
崔春梅勉强应和她的话题,通过她的好友申请。
等饭菜做好,大人叫她们去吃饭的声音传来时,崔春梅和崔美青同时松了口气。
晚上,她们睡在一张床上,一个面向左边,一个面向右边,她们玩着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了她们的脸。
但她们不交谈,就像同床异梦的夫妻一样。
从崔春梅这个同龄的亲戚上,崔美青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和人相处是需要缘分的,像她和春梅这样没有缘分的人就算像闺蜜一样亲密的躺在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床被子,也依然会把彼此当做陌生人。
早上七点半,李英婼做好早点,在姑娘门口不停敲门:“起来了,起来了,别睡了,你们今天不是要去学校吗?”
崔美青迷迷糊糊地打开手机瞄了一眼,才七点半呢,起那么早干什么啊。
妈妈还在继续敲门,声音很温柔,但语速很快,透露出几分急躁。
崔美青坐起来扒头发,她的头发假期长了好多,已经可以扎起来了。
只是头发一长就难打理,每次起床头发都打结,乱成一团,实在太难梳了。
崔美青爬起来梳头发,一边梳一边还没忘记把崔春梅推醒。
吃好饭,收拾好东西,四个人踏上前往学校的路。
原市二中在北部区,越靠近学校,建筑物就越少,行道树绿油油的,枝叶繁茂,生机勃勃。
到了学校,两对父女在学长学姐们的引导下分道扬镳,各自前往各自的教室报道。
原市二中的建筑以红白色为主,一进校门就是宽阔的操场,操场旁边是两栋办公楼,两栋教学楼在操场的正前方,升旗台设立在两栋楼的正前方,宿舍楼和篮球场、跑道分布在操场的两边,食堂在宿舍楼的旁边,有一食堂和二食堂。
整个学校一览无余,占地面积只有原市一中的一半。
崔林院有些不满意这个学校,在他看来,原市二中的设施比一中差太多了。
但是,到教室报道以后,他又觉得这个学校还是挺不错的。
和招生老师宣传的一样,崔美青不用交学费、住宿费,只要交一点伙食费、校服费和书费就行。
崔春梅入学交了四千块钱,姑娘却只用交了一千二,其中的二百多还是两套校服费。
这样算下来,姑娘三年高中不知道能省多少钱。
更不用说,姑娘一个月还有500的补助,那算下来,一年的补助起码有5000,这不是相当于上学不花钱嘛。
崔美青的入学成绩是全校第一,班主任很明显记得她,听到她说自己的名字,还抬头看了她好几眼。
崔志青喜形于色,脸上的得意都快掩饰不住了。
崔美青不怎么说话,进来二中后的她一直很沉默,眼神飘忽,表情迷离,似乎正在被什么东西冲击着。
OMG,这是怎么回事。
崔美青的内心掀起波涛巨浪。
她自从进到二中,她转头看办公楼,就觉得办公楼前面的草地应该有一棵桂花树。
走入教学楼,进入教室,看到班主任,她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声音:“鲁达。”
而班主任的名字其实叫鲁达开。
鲁达是哈尼话里骂人不成器的脏话。
走到宿舍楼附近的食堂,那就更不得了了,她的脑子里凭空出现好几百个学生撒丫子冲刺的场景,异常壮观。
这是怎么回事?
崔美青想捂头,她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幻想症啊。
到了宿舍,她头晕脑胀的状况终于消失了,结果在下铺铺床的同学一抬头,她的脑子又开始罢工了。
“你好,”女孩的声音带着一点刻意的播音腔:“我叫何萍雅。”
崔美青不敢看她,一看她,她就头晕。
“你好,我叫崔美青。”
介绍完名字后,崔美青低头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地铺床,根本不敢抬头看人。
何萍雅听到崔美青的名字,眼睛一亮,她想继续说点什么,但崔美青在上铺,铺床铺的时候异常认真,头都不抬一下,她根本找不到机会和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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