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祁褚走了出来,上官遥立马收敛了笑意,朝膳房走去。
“子扶,你们回来了呀,怎么样还顺利吗?”慕容烟在门口等着,看到他们的时候目光一亮道。
上官遥道:“还可以吧。”,说着就牵着慕容烟的手走到了桌前,菜已经摆满了。
上官雪和祁褚紧随其后,坐了下来,四人两两相视而对。
慕容烟看着面前的祁褚,气不打一出来,给上官雪夹了一个鸡腿,阴阳怪气的道:“雪儿啊,你说宁王又啥好的,你要这么帮他。”
上官遥马上接话应和道:“就是就是,他还把你藏在府里不让我们兄妹相见!而且,皇妹,说句真心话,我从始至终一直认为,就算不说书生,是宁王,也是配不上你的!在齐国,你想要什么样的男子没有,咋就看上了他?”
上官雪给祁褚盛了一碗汤,用带笑的眼神安慰他,然后夹起碗里的鸡腿,对上官遥和慕容烟道:“皇兄皇嫂,我知道你们是担心我,也是为我好,才生了祁褚的气。不过这也是他应得的,谁让他这样骗你们!”
她顿了顿,想到现在正在做的事,对着慕容烟解释道:“我现在这么做,不是为了祁褚,而是为了齐盛两国,北国的奸细不根除,后患无穷。你们也看到了,现在奸细头目已经现身了,以右相为首。再过段时日,一定可以一网打尽的。”
上官雪站起身,边给上官遥和慕容烟盛汤边耐心的补充道:“我没遇见祁褚之前,是不懂得民生疾苦的,在盛国四年的时间里,我看到了太多,此时的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百姓安居乐业。”
“他们的丈夫、儿子不用再出去征战,可以平安的在家中陪伴妻儿,赡养父母。”
慕容烟和上官遥对视了一眼,觉得皇妹自从恢复记忆以后,确实变成熟了不少,有着和之前不一样的大局观,开始有种心怀天下的感觉。
“雪儿,其实我宁愿你没有经历这些,只当个天真烂漫的公主。”慕容烟知道上官雪一定经历了很多,有些心疼的道。
上官雪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用淡然的神色道:“皇嫂,在我被父皇和母后抛弃的时候,注定就无法’天真烂漫‘,之前的我一直过的浑浑噩噩的,现在的我认为,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总要做点什么,才是有意义的。”
祁褚听到这里,牵起了桌下的上官雪的手,举了起来,认真的对上官遥和慕容烟承诺道:“二位对我有气,是应当的,但是,我想说一点的是,从今往后,我一定会好好保护雪儿,不会让她再伤心了。
而且,未来她想做什么都行,我会一直在她的身边支持她,还请你们相信我一次。”
他看了一旁身侧的上官雪,笑着道:“其实你们不愿相信也无所谓,因为时间和事实会证明的。”
上官雪也回看向祁褚,爱意的眼神在空中纠缠着,两人的嘴角扬起的相同的弧度。
慕容烟和上官遥见状,知道说再多,也无法将皇妹和祁褚分开了。
顺其自然吧,他们能做的,也就是尊重和祝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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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上官雪坐在床边,准备洗漱睡了,忽然,门被打开了,祁褚一身酒气的走了进来。
“祁褚?你怎么来了?”上官雪有些奇怪,因为皇兄在的缘故,他们一直是分房睡的。
他径直走向了她,把她扑倒在了床上,紧紧抱住了她:“我和上官遥比试喝酒,他说只要赢了他,就对过去的事过往不究了。现在我赢了,你再也不用夹在中间难受了。”
上官雪触动,没想到祁褚会因为她而在意皇兄他们。
她了解祁褚,他是一个根据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的人,无论是五年前还是现在,都是一样。
上官雪也抱紧了他:“你可有什么不舒服?我让念儿给你煮一碗醒酒汤吧,要不第二天起来会头疼的。”
祁褚摇了摇头,倒在了一旁,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上官雪:“我们好久没有在一个房间睡了,今天我就睡那个榻上,行不行?”
上官雪看了不远处又窄又小的榻,有些于心不忍:“你今天晚上就和我睡在床上吧,天气冷了,榻上也睡的不舒服。”
第52章 爱意
祁褚眼中一亮, 朝上官雪的脸庞处凑了凑,道:“雪儿, 你现在愿意和我睡在一张床上了吗?我刚刚没听错吧。”
上官雪的脸一红,原本的意思就是担心受凉睡的不舒服,怎么从他的口中一说,便变了一些味,多了几分旖旎和——
嗯,不可描述。
她将身子转了过去,用后脑对着祁褚道:“你听错了, 我刚刚是让你回自己的房间睡。”
等了半天,也没听见身后有什么动静, 上官雪正准备翻过身查看他是不是睡着了。
忽然,祁褚从背后抱住了她, 低声对着她的耳垂吹气的道:“晚了, 我刚刚听的很清楚的, 既然如此, 我们——”
耳畔处的热气仿佛是钻进了她的身体里, 惹的上官雪感觉浑身有些酥麻,头脑一片空白。
细密的吻脖颈处开始蔓延,一直向上到了耳垂, 他的手从她的胳膊处举了上来,轻轻抚摸着她的唇。
祁褚将她的身子转了回来, 看着面前的红扑扑的人, 喉结一动, 迫不及待的品尝起那诱人的唇, 夺取了她的呼吸,唇齿间的交缠, 让静谧的房中只能听见二人越来越重的喘息声。
渐渐的,他变的越来越不满足,放在她后颈处的手微微用力,让两人吻的更加的深入,难舍难分。
祁褚身上的每一处都在疯狂的叫嚣着,手在胡乱的游走着,身上的衣物仿佛成了二人之间最大的阻隔。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门‘哐当’一声,被人从外面猛的推开了。
上官雪听到动静以后,理智瞬间回笼,反射性的将祁褚推开在了一旁,坐起了身来。
“本王就知道你小子在我皇妹这!”上官遥迷瞪着双眼,话也说的含糊不清,一边指着床上的祁褚,一边步若悬浮的走着。
上官雪看着走路东倒西歪的上官遥,赶紧上前去扶,最后把他安置最近的圆凳上。
她双手扶住了他,有些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消散,有些尴尬的问道:“皇兄,你怎么来了?皇嫂呢?”
此时,床上的祁褚也坐起身,双手揉着太阳穴,看着桌前的上官雪和上官遥,有些懊恼:
刚刚他怎么就只关了门?应该把门插上的!
不对,是锁死。
上官遥笑嘻嘻拍了拍上官雪的肩膀,用有力的声音道:“因为,我要保护你啊。小时候没有能力好好的保护你,现在肯定要尽全力啊。”
说完,头一偏,用很’凶狠‘的目光对着祁褚道:“宁王,本王和你说,虽然过去的事是既往不咎了,但是现在你也休想占我皇妹的便宜!”
他站起身,炫耀似的对一旁上官雪道:“皇妹,刚刚我虽然被他喝趴下了,但是我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这小子在不在的他的房中,结果你猜怎么着?果然不在!”
上官遥后退一步,用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一只手相前挥着,拒绝正要上官雪上前扶自己,接着道:“然后,我马上就猜到了他在这里。皇妹,你说我来的及不及时?”
上官雪听到这里,回头看了一眼面色难看的祁褚,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嗯,来的确实很及时。”
随后,她唤来了正站在门口的,上官遥的贴身侍卫:“你把皇兄赶紧带回房吧,要不然过一会皇嫂该担心了。”
侍卫点了下头,就准被扶着上官遥出去时,上官遥手舞足蹈的挣扎着:“不行,本王不能走!本王一定要把宁王带回去!”
说着就准备兴冲冲的再次朝祁褚走去,想要把他’抓‘回去。
祁褚冷哼一声,看着面前的上官遥,神色颇有一副’本王想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的意思。
上官雪见状,怕二人再起争执,着急的走到上官遥的面前,耐心的笑着道:“皇兄,这样,你先回去,我保证祁褚今天晚上一定回去睡,怎么样?”
上官遥摇了摇手,目光坚定不移,固执的道:“不行,本王一定要亲眼看着他回去!”
上官雪咬着唇,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想了一下,现在只能先让皇兄等一下,自己去安抚一下祁褚,让他和皇兄一起回去。
“那这样,皇兄你先在门口等一下,我想和祁褚说几句话,可以吗?”上官雪用商量的语气道。
“好吧,那你说快一些,我就在门口,他不出来,我就不走!”上官遥嘴抿成了一条线,还是妥协了,被侍卫搀扶到了门口。
上官雪松了一口气,暂时先解决了一个,还剩一个了。
她带着歉意的笑容坐在了祁褚的身边,道:“你今天要不先回去吧,我也没想到皇兄会来。”
祁褚装作‘委屈’的拉住了她的小手,道:“可是雪儿,你答应过我,今天要和我一起睡的。”
上官雪向前亲了他的脸一口,安抚的道:“算是补偿了,好了,你赶紧和皇兄走吧,外面也挺冷的,一直让他等——唔唔”
话还没说完,祁褚揽着她的腰,重重的亲了上去。
二人的鼻尖时不时的相蹭着,他想要攥取她所有的气息,直到发现身上的火有重燃之势,强迫自己就理智停下了。
“吃不到肉,也总得先尝尝甜头。”祁褚有些遗憾的道。
上官雪害羞的拍了他一下,嗔怒的催促他:“说什么呢!赶紧出去吧。”
祁褚站起身,一副意犹未尽的神色,不甘心的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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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里透了进来,三两缕铺洒在地上,使房中增添了几分柔和。
院中的麻雀叽叽喳喳的叫着,惊扰了屋内人儿的清梦。
上官雪眼皮动了动,正准备伸手揉眼睛的时候,发现有些不对劲!
感觉自己的右手被人紧紧的攥住了,动弹不得。
她猛的睁开了眼睛,转头正准备叫的时候,熟悉的面庞闯进了她的眼眸中。
祁褚,怎么睡自己身旁?
他昨天不是随皇兄回去了吗?!
“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她昨夜竟然一点没有察觉到这人又回来了。
祁褚眉心微蹙,翻身过去,一把搂住了她,吻了吻她的发心,温柔的道:“别闹,再躺一会,我昨夜被你皇兄闹了大半宿,这才睡下没多久。”
上官雪看他不直面回答自己的问题,使坏的捏住了他的鼻子,道:“祁褚,认真的回答我,昨夜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又回来了,而且你怎么进来的?”
她记得昨天睡的时候,门窗都已经关好了,旁人应该是进不来才对。
他的双目依然闭着,抱的更加紧了些,好似在惩罚怀中不安分的小东西:“昨天晚上,我本想着先随你皇兄回去,再过来找你的。结果没想到,他竟然硬生生的守了我大半夜,直到慕容烟来寻,才乖乖的随她回去了。”
他用脸蹭了蹭她额头,接着道:“熬走了上官遥以后,我就过了来了,大概是后半夜了吧。你这侍卫和门窗是防不住我的,找了个侍卫的空档,我就翻窗进来了,看你睡的正香,想着有些事还是算了,之后,就躺在你身边了。”
上官雪听到某些字眼的时候,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着,昨夜皇兄来之前二人在床上做的事,耳朵渐渐的从耳垂处红了起来。
她戳了戳他的脸,打趣的道:“有些人啊,非要回来,其实你昨夜就睡在自己房中不就行了吗,干嘛费这么大劲?”
祁褚松开了一点,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宠溺的道:“因为我想你啊,想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有时候恨不得把你揣进口袋中,随身携带。”
上官雪扬起嘴角,有纤细的指腹轻轻的,一点点抚摸着他的面庞,道:“现在果然如我们所料,朝堂,军营都乱做了一团。”
祁褚嗯了一声,淡淡道:“我已经收到了公羊任,边邑传来的,有关于朝堂和军营的线报。”
公羊任,那时高中探花,之前在都城的时候,被祁褚放在户部历练。
边邑,是和上官雪关系很好的,才从边城回到军营中的小将。
这二人是上官雪选的,关键的原因是,这二人才到都城不久,而且都是不起眼的人,平常和祁褚联系也不多,不容易被怀疑。
除此之外,她看人一向很准,边邑的赤忱的爱国之意,公羊任的坚持的建国之心,都是旁人少有的。
“雪儿,他们真的值的信任吗,我总觉得不太踏实。”祁褚有些犹豫的看向她道。
上官雪抚平了他的眉头,笑着解释道:“此刻的情况,不可能按照你之前的方式,将人分成三组,同时汇报。”
人越多,不确定性就越多,露馅的可能性就越大。
“好啦,你看,他们现在没有骗你啊。祁褚,你要试着相信别人,总不时时刻刻像之前一样,不信任每一个人,这样活着多累呀。”上官雪亲了亲他的下巴,安慰的道。
祁褚原本高筑起防御他人的心墙,在上官雪的渐渐的渗透下,产生了裂缝。
他不置一词,看着她替自己着想的模样,心里一暖,道:“之前把你强行带回府中的时候,我真的以为,我们就会互相纠缠着过一生了,现在这样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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