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看了一会,还是觉得自己这个状态太不正常,她去打扰姜如茵。
温杳:【茵茵,睡了吗?没睡的话传授点恋爱经验给我~】
姜如茵还没睡,秒回:【这简单,不给男的花钱,不心疼男人,男人做再多给你都是值得的,始终不要抱有不配感,在男人让你有一点不舒服不开心之后,果断pass掉他,寻找下一位。】
温杳:“……”这看起来更像是渣男应对手册。
温杳:【你还是给我推荐几部爱情电影,不要偶像剧大白剧,要有学习经验那种。】
茵茵:【啧,你还不信我?行吧,等我今晚整理一下我看过的所有爱情电影,总结归纳下,明早打包发给你。】
温杳:【爱你(づ ̄3 ̄)づ】 隔天一早,温杳七点就醒了,清晨还不太浓烈的阳光柔和地透过纱帘落进室内木地板上,她坐着醒了一会神才下床洗漱。
简单化了个妆才七点半,温杳捏着手机看着窗户外晴好的天气,打算去庭院里去等祁肆礼起床。
她开了门,清晨清新好闻的空气扑面而来,她穿过几株四季海棠树,坐在靠近祁肆礼卧室这边的长椅上等人。
温杳想着的是祁肆礼一出门就能看见她。
不过刚坐下一会,有打扫卫生的阿姨走来走去,顺带跟她打招呼,“温小姐早。”
温杳放下手机礼貌回复:“阿姨早。”
话音刚落,温杳手机振动一声,她低头看,是祁肆礼发来的消息。
祁肆礼:【进来。】
温杳:“……”
温杳回:【不要。】
又发一条。
温杳:【你醒了?这么早?】
祁肆礼:【没你早,杳杳。】
温杳:【……我是特意定的七点闹钟。】
祁肆礼:【嗯,进来等我,外面凉。】
她也可以回自己房间等他,干嘛要她进他房间。
温杳脸微微热回:【不要,你居心不良。】
祁肆礼:【手刚才起床磕到了,肿了一点,杳杳,来帮我敷点药。】
明知他是骗人,怎么就那么巧偏就在她在门外的时候磕到手上,温杳还是忍不住担心,她咬咬唇,捧着手机思量一会,给祁肆礼回:【哦,你房门锁了吗?】
祁肆礼:【没锁。】
温杳起身,走到祁肆礼卧室门前,犹豫两秒,还是是伸手推开了房门。
祁肆礼的卧室跟她在祁家的卧室格局相仿,三十多平的房间里,东侧中央位置放着紫檀木的大床,不过装修布置跟她的粉蓝色完全相反,他卧室触目都是昂贵的紫檀木家具,暗色的家具给人一种奢华沉稳的感觉。
房间兴许因为开着窗户并不算暖和,是一种夜里冷空气入侵过后的清冽,中间还夹杂着冷檀木的熏香,很清淡的一点,但异常好闻。
室内也不比她卧室明亮,因为窗帘几乎全都紧闭着,只有房门这里因为开着,投进来几丝亮光,不足以照亮整间房,只让原本黑暗的卧室变成昏暗可视物的空间。
温杳下意识看向大床,那里离门口更远也更昏暗,但她能看见祁肆礼已经半坐起了身,身上是一件扣了几颗纽扣的白色衬衣,露着半边结实胸膛。
她脸有点热,不敢去看他半开的衬衣,也不敢过去,想等他扣好衬衣把胸肌全都遮住再过去。
但祁肆礼说:“药膏在斗柜上,杳杳帮忙拿过来。”
“……嗯。”温杳也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没有去斗柜上拿药膏,径直慢吞吞朝祁肆礼的大床那边走去。
走到大床边看见他右手那里真的肿了一点,她才突兀反应过来自己双手空空,“哎”了一声,正要折身去拿,右手却被一只温热大手抓住,猛地一拽,她立即就跌坐在了大床边沿。
“你唔唔――”温杳刚要说话,下巴就被捏住抬了起来,祁肆礼的脸在她面前无限放大,直到薄唇吮住她的唇瓣。
她没有要挣扎的劲头,她进来就有预感祁肆礼要欺负她。祁肆礼眸深着,大手松开她的下巴,环住了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嗯唔――”温杳感觉自己都快要被他抱到他床上的,屁股跟大腿都在床上了,她身前又紧贴着祁肆礼扣严实的衬衣,隔着单薄衣裙的布料,她能感知到他的体温,他也能感知到她的柔软。
温杳虽然没挣扎,但也没主动回应,只是轻轻闭着眼仰着头,双手垂在身侧不去抱他,也没松开齿关让他厚舌顶进,只让他张唇吮自己的唇瓣。
祁肆礼捏了捏她的后腰,薄唇退开一点,几公分的距离,说话声都是暧昧的气音,“嗯,张嘴,舌头伸出来。”
温杳先是伸手去住他的薄唇,怕他在她张嘴说话时突然伸舌进来堵住她,她才说话,脸热热的,红红的,近距离看他一双黑眸,她小声吐息着,说:“不要……你会有反应的。”
高中生理书上说,男人在早上是最兴奋的时刻。她如果让他深吻,他一定不会好好地出卧室门。
祁肆礼大手握住她手腕,挪开她捂嘴的小手,温杳立即紧巴巴闭上嘴,怕他吻进来。他看她一会,薄唇亲了亲她鼻尖,又亲向她的耳朵,含住她的耳垂吮咬。
他大手也没闲着,握着她的手腕牵引着她柔软白皙的小手探进深色绒被里。
温杳脸一下烧了起来,把脸埋在他好闻的白色衬衣上,她紧咬着唇,脸通红,说:“你……你不许耍流氓。”
祁肆礼低头还在吮她的耳朵,她靠着他,他只能亲到她的耳朵尖,他啄吻几下,嗓音微哑道:“杳杳,有没有一种可能,不让我深吻你,这里也已经有了。”
第43章 哄你
温杳七点半左右进的祁肆礼卧室, 两人从卧室出来是七点五十,祁肆礼没有让她帮忙,只是去冲了一个凉水澡。
餐桌上祁思义也在, 穿一件浅蓝色POLO衫和深蓝色马夹,再加上他唇红齿白的长相,一眼看过去, 只觉乖的可爱。
温杳热情打招呼,“早上好, 思义。”
祁思义看向祁肆礼, 也礼貌喊人,“二哥, 姨姨, 早上好。”
祁肆礼坐在祁思义对面,见温杳坐下,他瞧着对面的小家伙, 道:“早晚要改口,思义。”
这算是小孩子无声的对抗,不喊温杳嫂嫂, 却跟祁不叙一样喊姨姨, 明显的差辈,祁思义九岁了, 不会不明白。
“没关系,看小孩子心情啦。”温杳看祁思义还在吃饭怕影响他吃饭心情说了一句,随后又道:“思义, 你起这么早是要去上辅导班吗?”
祁思义礼貌答话, “今天要去上高尔夫课和钢琴课。”
“这样啊。”温杳笑眯眯地,“也不要太辛苦啦, 学累了要记得放松。”
祁思义低头吃饭,“嗯”了声,便不再说话。
温杳也拿起餐具准备吃饭,她昨天选的是肉末炖蛋和燕窝粥,刚拿起勺子,听见祁肆礼问她,“你假期有没有作业?”
“……”他不提,温杳差点都忘记了,她开始懊恼自己这几天过度放松,不仅连书没看几页,连教授布置的作业都给抛在脑后了,她看向祁肆礼,眨了下眼,“有,园林设计的教授让写一片园林鉴赏的小论文。”
祁肆礼觉得她还有话要说,便等着她。
温杳小声说道:“我本来打算假期第一天就出门找个5A景点观景园去逛逛然后写了的――”结果那天因为前一天晚上她喝醉了对他大放厥词说他大的事窘到忘记了。
祁肆礼说:“正好,带你见过人之后再带你去看园子。”
温杳怔了下,“啊?你有园子?园林那种?”
“嗯。”祁肆礼见她面前那一小碗蒸蛋和一小碗燕窝粥,把自己跟前的虾饺用公筷给她夹了一颗,“你今天见的那个人本来是帮我管理园子的。”
其实仔细一想,也正常,祁肆礼家住在园林一样的老宅,倘若自己或者家人对园林感兴趣,那么购置一座两座私人园林也属实正常。
尤其是如今私人园林不让重建,从祖上流传下来的,大多又被时间长河风华搓磨到破败,修缮恢复光是请专家都要花费很大一笔费用,更别说修复材料和时间,搁置在旁人手里顶多就是一座废弃颓败的园子,但搁在祁肆礼手中,他都专门请了人管理园子,那园子的光景自不必说。
吃过饭,祁肆礼安排家里阿姨开车送祁思义去庄园学习高尔夫,他开着带着温杳去了秀春街的【经年】绣坊。
才早上九点,但今天天气好,一早的阳光不刺眼但充足,落在人身上只觉暖融融的,所以桥尾早早坐了一排吃过早饭晒太阳的老太太。
温杳跟祁肆礼并排走上桥,那群老太太就吆喝她,争前恐后的热情嗓音一时响在桥尾那片暖融融的太阳光下。
“小温老板可算是来了,都好久没见你了。”
“呦,小温老板带男朋友来了,这男友可真俊,又高又帅的,看着也有钱得嘞。”
“小温老板好福气!找的男友这么英俊!”
……
早就熟悉那群老太太热情的温杳被那群老太太说的像是回到了第一次听见她们喊小温老板时的害羞和拘谨,她轻咳一声,面皮红着看向那群老太太,“咳咳……早上好,各位奶奶都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吃过了。”那群老太太异口同声答着话,紧接着又把话头引到祁肆礼身上,“小温老板,你昨天是不是跟男友吵架了,他昨天还来这里找你勒。”
“就是就是,小温老板可不要不知足哇,找这么一个好男人就应该哄着才对,可不要闹脾气,不然人跑了,这世上好男人就不好找了。”
“……”温杳不知道祁肆礼还来绣坊找过她,窘了一窘,正要说话,崔棉从店里走出来,冷着脸从那群老太太一吆喝,“天天就知道八卦,烦不烦呢,我们老板从桥头走到桥尾能被你们问八百十遍!”
显然,崔棉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对那群老太太冷脸,那群老太太一见崔棉出来下意识齐齐撇嘴,崔棉才不管她们,仍旧冷着脸道:“我看谁敢再八卦一句,我立即就拿我店里的绸布给你塞上,让你尝尝一千多块的布塞嘴里是啥滋味。”
那群老太太是好打趣八卦软性子的女生,见崔棉这种硬邦邦的性子是半天憋不出一个屁,登时你看我我看你不说话了。
温杳这才带着祁肆礼平稳走过桥尾,进了【经年】绣坊。
“看样子,你对她们积怨很深。”温杳见崔棉还冷着脸,忍不住笑了下说道。
崔棉看了一眼一直跟在温杳身后的俊美男人,她说:“不只是我上次跟你说的她们恶意猜测传播不实消息的事,最近街尾东禾绣坊不是开了好些天了,那些老太太天天在门口猜测我们绣坊什么时候倒闭,你别看她们对你一直笑嘻嘻的,但想看你绣坊倒闭的心估计也是实打实的。”
“好了,别气了,给你介绍一下。”温杳不管那群老太太心里如何想,反正妨碍不到她,她拉住祁肆礼的衬衣,第一次给人介绍祁肆礼的身份,她难免脸热了下,才说:“我的未婚夫,祁肆礼。”
又介绍崔棉给祁肆礼,“崔棉,我的店长,跟我工作有两年了。”
祁肆礼朝崔棉点头,“你好。”
崔棉看人虽然不一定准,但有些人一看就能看出来是否靠谱,比如眼前这位祁肆礼,身材高大,容貌俊美,气度不凡却沉稳,一双黑眸虽然氤着如冰似得冷淡,但看向温杳时,那一池冰水骤然化成缱绻湖水,看起来就极为靠谱。
崔棉收了冷脸,礼貌回道:“你好。”
温杳道:“一会有个人会过来看看绣坊运营状况,他以后可能会暂代我的位置,帮我照看店里,你以后跟他一起工作就可以了。”
“祁先生的人吗?”崔棉问道。
温杳点头,“嗯。”
“好。”崔棉比温杳大三岁,知道温杳从高中起就要一边读书一边看店里,虽然觉得她年纪小,两边担子压着,长久下去身体和精神早晚出事,但绣坊是她母亲去世后留下来的唯一一点东西,温杳不信任别人,只能自己扛,眼下有一个温杳信任的人出现帮她一把,崔棉自然会真心接受。
张裕在温杳话音刚落的下一秒就在门口喊了一声,“祁总。”
祁肆礼侧身看向张裕,“进来。”
温杳跟着扭头去看,就见一个身形偏瘦三四十左右的男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张裕。”祁肆礼看着温杳,给她介绍。
温杳朝张裕点头,“你好,我是温杳。”
张裕戴着一副金属边款眼镜,穿着西装,这让温杳觉得他更像是跟在祁肆礼身后出席会议的助理和秘书。
张裕道:“你好温小姐,绣坊的事我都听祁总说了,我也大概了解了一点,余下的事情不用您亲自告诉我,店长说也行。”
温杳点点头,崔棉天天在店里,店里的事她更能事无巨细地告诉张裕,崔棉引着人去店里一张待客用的方桌上坐着。
温杳想听一下,也走过去,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牵住祁肆礼的手,说:“我想听一会,你陪我去坐着。”
祁肆礼自然应允。
于是四个人坐在方桌旁,听崔棉说完店里,又说东禾绣坊最近的动静。
崔棉说之前跳槽那个绣娘一直赖着住【经年】的居民楼不愿意走,后来停水停电一段时间后,迫于无奈只能主动搬走,本以为之后绣坊会没什么事,出乎意料的,绣坊的绣娘又走了一个,还是进了东禾的门,据说是东禾又给出什么好处,让绣娘动了心。
不过东禾给的具体好处,崔棉没打听到,也没流传出来,绣坊的绣娘应该没几个动心,但崔棉又说情况也一不定,已经有绣娘到处打听东禾最近开的条件了。
崔棉道:“我算是猜出东禾的打算了,他们就是想动摇人心,猜来猜去都会把好处往高了猜,给车子还是直接给钱,因为不确定所以猜测的上限很高,久而久之,直接搞得绣娘无心工作一门心思想去东禾瞧一瞧。”
温杳听完不做言语,祁肆礼也没出声,他一直在桌下捏着她的手指把玩,她被他揉捏的掌心上酥麻,也没收回来,她反而专注看向张裕,看他能给什么主意。
张裕听完沉思一会,“目前绣坊运作来说,一切是稳步进行,就是绣娘人心浮动,想要稳人心,不外乎利诱和威逼,眼下绣坊走利诱不好,只能威逼,至于威逼也不是胁迫。我来之前简单查过东禾绣坊,没找到他的进货渠道和供货渠道,所以从这点上入手,深入调查,找到东禾的破绽,让绣娘警惕心起,人心也就能很好的稳下来。”
温杳听他说的头头是道,仔细分析也觉得很对,东禾贸然开店,而且专注挖她的绣娘,没有进货渠道和供货渠道,开店都不定能进账,更别说有利润可以给绣娘发工资了――
她看向张裕,又看向祁肆礼,只能说,自己还是太稚嫩,当时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
心下自省的同时,心里也浮起几丝松懈。她那天说是相信祁肆礼,但没见到人之前心里也一直忐忑,见到人之后,见他很快能分析出应对绣娘人心浮动的对策,她那点担心也渐渐消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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