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后台,温杳心里只呼完蛋。
他应该不会生气她没有告诉他她要在校庆晚会上表演的事吧?
祁肆礼几天前就接到了北林大学校董事会的邀请,当时助理李觅递过来请柬时,祁肆礼公事忙的昏天黑时,瞧都没瞧请柬一眼,让李觅给拒了。
当天晚上北林大学的校董陈锋不知道从谁那里拿到了他的手机号,打来电话说他的未婚妻温杳会在校庆晚会上表演钢琴曲目,祁肆礼便应下了。
这几天微信上跟温杳聊天,祁肆礼一直在等她主动坦白,并且邀请他去看她表演,结果直到今天,温杳一个字都没提。
在她上台之前,舞蹈和歌曲全都由校内容貌姣姣身材婀娜的女生表演,祁肆礼一直无心台上,握着手机跟唐雎闲聊,等她上台,祁肆礼才收了手机,肘抵着椅子扶手望着台上。
她弹奏时,全场只一束灯光打在温杳身上,她穿一件流光溢彩柔软如水的白色绸缎礼服裙,全身心演奏着旋律感十足的钢琴曲目,直到演奏结束,全场自觉爆发出一阵雷鸣掌声,她过来鞠躬致谢,瞧见他坐在台下,一瞬间如受惊小兔,杏眸里都是讶异和慌张。
“祁总好眼光,温小姐不光成绩优秀,容貌姣好,竟然连钢琴也让人如痴如醉。”当时递来请柬的陈锋在他耳边恭维道。
“她自然哪哪都好。”祁肆礼毫不谦虚淡声应下夸赞温杳的话,目光追寻着那道纤瘦身影退到后台,再也瞧不见时,舞台上另一个节目演员上场,他拿起扶手上的大衣外套起了身,对陈锋道:“抱歉,公司有事,先走了。”
陈锋知道祁肆礼是看过自己女友表演后再无心久呆,没有挽留,反正他到场过就好,他笑着起身相送,“我送送祁总。”
“不用。”祁肆礼单只手摁着陈锋的肩膀,没让他起身,“我认得贵校的路,陈董事继续看节目。”
温杳回了后台,打算换掉礼服穿上便服去校内停车场找祁肆礼的车,率先等在车边主动跟他道歉时,却发现她放在后台椅子上的毛衣长裤和羽绒服统统不见了,只手机还放在上面,她看见林李,忙喊:“林李学姐,你见到我的衣服了吗?”
林李正忙着给一个同学上妆,她抬了抬头看过来,道:“没有了吗?我没注意,是被人不小心拿走了吗?”
“……”后台这里没监控,温杳等在这里也不可能等回来她的衣服,她只能先回宿舍换一身衣服了,她看了眼手机天气,室外温度零下三度.
“……”从礼堂到女生宿舍其实也就五分钟的路程,温杳咬咬牙,捏着手机一口气出了礼堂后门。
正要绕近路从图书馆后面的小路过去时,肩上猝然披上了一件厚实的羊毛大衣,上面还带着淡淡的冷檀木香,不等她回头,双膝和后背就被人抱起,她径直被打横抱起,温杳低喊一声,手臂下意识环住男人的脖子,仰头看他,“你怎么出来了?”
闻到冷檀木香的瞬间,温杳就知道身后是祁肆礼了。
她本来是一只手环住祁肆礼脖子的,心神渐稳后,另外一只手又紧巴巴地攀住了他的脖子,脸下意识蹭了下他颈间。
“穿这么少乱跑什么?”祁肆礼抱着她往她相反的地方走。
他步伐走的大又稳,温杳被他打横抱着很安心,她撒娇着说道:“我的常服不知道被谁拿走了,只能穿礼服回宿舍了。”
“不知道给我发消息让我给你送衣服?”祁肆礼眸色看她。
温杳嗫嚅道:“我这不是怕耽误你看节目嘛,想着你这段时间公司事情太多太过辛苦,眼下好不容易能出来放松,我自然想让你多看一会。”
到了停车场,祁肆礼单只手开了副驾车门,将温杳放进了副驾座位上,他绕过车前,上了驾驶室。
车内制暖很快,不一会温杳裹着羊毛大衣都开始嫌热,她把祁肆礼的大衣脱掉折好搁在腿上,看向祁肆礼,问:“你没生气吧?”
“生气什么?”祁肆礼将车子驶出停车场,往校外开去。
“就是我没告诉你我要在校庆晚会上表演的事。”
“我有这么爱生气吗,杳杳。”
“……哦。”温杳细想也是,她不再想这件事,转而看向祁肆礼车子行进的方向,问:“你带要我去哪?”
“公司。”
祁肆礼公司在祁氏集团大楼内部,50层到60层的职员都是祁肆礼的下属,即便是50层到60层才是祁肆礼的管辖范围,但自从踏入祁氏集团总部大楼,一层三位衣装靓丽的前台见了祁肆礼进来,纷纷起立恭敬喊人。
“祁总下午好。”
温杳下了车身上就披上了祁肆礼的大衣,快到脚踝,又穿的是跟礼服相配的细高跟,她走的慢,祁肆礼牵着她也跟着放慢了步伐,也因此一路上收获了不少的注目礼。
直到进了总裁专属电梯,温杳才稍稍松口气。
她挠祁肆礼的手心,“你刚才好冷,人家跟你打招呼,你头都不点啊。”
祁肆礼回捏她的手心,淡声道:“杳杳,每一个员工跟我打招呼,我都要点头的话,我的头早晚会断掉。”
“……”也是这个道理,光她从一楼大厅走进电梯遇到的员工都不下三十个,更别说一整栋楼了。
祁肆礼办公室在60层,电梯抵达之后,祁肆礼仍旧牵她出去,幸运的是不用经过格子间,不用再被他的员工偷偷打量,但会经过他助理的工位。
他助理是个年轻男人,但面相看起来利落又沉稳,见了祁肆礼,起身绕过办公桌推开办公室的大门,“祁总。”
祁肆礼带着温杳进去,淡声吩咐李觅,“去买一杯热可可和两块蛋糕。”
“好的,李总。”李觅给两人关了办公室大门。
温杳一进办公室,就松开祁肆礼的手,脱掉了羊毛大衣,他办公室暖气充足,好似暖春,她把大衣随手搭在皮质沙发的靠背上,再看向祁肆礼。
他也在脱西装外套和马甲,最后只剩一件布料精良的白色暗纹衬衣裹着极窄却极其有力的劲腰,他把西装外套和马甲搭在衣架上,似是察觉到她的瞩目,偏头看过来。
温杳轻咳一声,面上热了一点移开视线,看向他的办公室。
格外沉稳的黑曼巴风,面积应该有九十平,宽敞的室内放置了一套价格不菲的紫檀木办公桌和一组黑色真皮沙发,三面都是落地窗,高度可俯瞰整个宁城最繁华的商业中心,要是天气晴好,温杳觉得都可以更近距离地看白云,但今天是个阴天,只能感知到浓浓的灰蓝色雾霾。
李觅敲门送进来热可可和小蛋糕便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祁肆礼进了办公室便接了一个视频会议,他坐在办公桌后,温杳不想打扰他,便坐去了沙发那边,热可可和蛋糕也放在了茶几上,她捧着热可可抿了一口,再扭头看向祁肆礼。
沙发跟办公桌有五六米的距离,温杳见他专心地开会,黑眸静静地瞧着笔记本屏幕,后背则半是松懈地靠着椅背,手还支着下颌,面上是温杳不常见的冷冽,她忍不住掏出手机,对着祁肆礼偷拍了一张。
他五官优越,皮相也不逊色于骨相,非常上镜,温杳本想只保存在手机相册,但瞧见微博app时,突然记起来自己刚“锄了草”的微博账户,她手指点开微博,上传照片,没有写任何文字,只打了一个[爱心]表情。
温杳上一条发布的博文还没有评论和点赞,因为她这个号没有任何粉丝,但在刚发出祁肆礼照片的那一秒,立即就有了一个赞和两个回复。
估计是同城网友刷到了。
温杳点开评论。
@酸汤水饺真的好吃:我擦!好帅!爱了。
“……”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思,下一秒,温杳偷偷修改了文案,新加了一行小字。
@温杳的日记本:好爱我的男朋友[爱心]。
修改完后,温杳再次点开评论区看第二条评论。
@叫我西西公主:帅的人身下一湿,老公请在办公桌上舔我。
“……”温杳默了默,忍不住回复了第二条评论。
@温杳的日记本:请文明评论,另外,那是我的男朋友。
温杳以为她没别的意思,只是在网络口嗨,结果谁知对方是真的没羞耻心,对方回复了她:你的男朋友不能让我口嗨一下?发上网不就是给大家看的?口嗨都不能了?又不能真我,他能甜的不就是你,你都这么幸福了别这么小气好吧?
“……”
温杳刚才被醋意蒙住头脑,才跟一个不知名网友网上回怼,她咬着唇,清醒过来及时刹车,没有再跟不认识的网友回复,她正要删除掉那条不友好不礼貌的评论时,头顶突然出传来祁肆礼的声音,“在做什么?”
温杳吓一跳,手机从手中掉落,砸在沙发上,一只大手从后面伸来,宽厚胸膛也随时附低,轻压在她的脑袋上,那只大手捡起她的手机,塞给她时,看了一眼屏幕。
“你别看。”温杳不想让祁肆礼知道自己在微博上对他花痴,脸热着去挡手机,祁肆礼却因为看屏幕的那一眼,没把手机塞回她手心,反而是拿到面前仔细看了看。
“……”温杳脸热着,还想去够手机,祁肆礼一只大手却箍住她的手,面庞清淡瞧着屏幕,随后,他单手在屏幕上滑了几下,才把手机递给了温杳。
关于那条博文,他没说什么,也没笑她微博表白示爱,把手机塞给她后,便折身回了办公桌后。
温杳正疑惑着他刚才在屏幕上划拉什么,垂眸去看手机屏幕,就见祁肆礼替她回复了那个不礼貌的网友。
@温杳的日记本:我确实只想舔我老婆,她也确实幸福,口嗨禁止,老婆会醋。
“……”他怎么能这么回复一个不知名网友,还回复地这么露骨,温杳脸更热,不想再看什么甜不甜的,忙不迭删了那条评论,刚删完,听见祁肆礼在办公桌后喊她,“杳杳。”
温杳捏着手机扭头看,就见祁肆礼一只手松着衬衣最上方一颗纽扣,一只手在紫檀木的办公桌上拍了拍,黑眸微深地看着她,说:“过来,坐这。”
作者有话说:
741:香甜老婆(*^^*)
杳杳:……你不知羞!
对辣看到读者宝贝提了想先看if线,那我就把741和我们杳的宝宝番外当成福利番外,届时不用购买,只要读者宝贝的订阅率及格就可以免费阅读,就是这个宝宝番外要等完结结算后才可以添加成功,可能要等几天,但素我一定会写的辣!还会写很肥很肥让宝贝们免费阅读!!
第75章 入睡
◎快乐!◎
洁白柔软灿若流光的礼服裙摆垂在紫檀木桌旁轻轻曳动, 温杳葱白似得五指紧紧揪着祁肆礼的发根,掌心不住地抵在他脑袋上,祁肆礼抬了头, 黑眸沉着,双臂将她抱起放在了腿上。
温杳绯红的脸贴在他稍显冰凉的颈间, 两条手臂还习惯性地攥着他脑后发根。
外面乌云蔽日,天际线压的极低,像是要落一场大雨, 落地窗外能见度极低。
温杳缓过神来, 小手去捏他的后脖颈,脸仍旧生热,她小声道:“我刚才要吓死了, 万一你办公室进来你的下属, 祁肆礼我今天就社死在这里了。”
祁肆礼大手贴着她拧细的后腰, 薄唇轻轻啄吻着她柔软的颈间,嗓音清和低沉, “李觅在外面, 不会放人进来,杳杳。”
温杳被他薄唇亲的气息又开始乱起来, 她微微斜着脑袋方便他亲她的颈, 她喘着气道:“真不知道你什么爱好, 哪有男人喜欢这……”
祁肆礼说:“你喜欢我便乐意为你做这些, 杳杳。”
温杳推开他的薄唇,春情未散的小脸瞧着他, “祁肆礼, 你真的很会说情话, 要是有人还叫你祁二和尚, 我第一个会反驳他!”
祁肆礼黑眸垂着看她明亮湿漉的杏眸和粉色的唇瓣,他薄唇啄吻两下她的唇瓣,像是食髓知味,他没退开,薄唇一下一下似有若无地含吮她的唇角,他道:“杳杳,叫我老公。”
“……”温杳唇被纠缠住,她眼眸睁着看着半阖着眸斯斯文文吮吻她的祁肆礼,她脸跟耳朵齐齐热红,她羞道:“唔……嗯不要……”
祁肆礼松开她的唇,大手扶着她的半边脸,俊美的面正正地瞧着她,问:“什么时候能听到这一声?”
他语气跟他面上神态一样认真,倒唬地温杳轻咬着唇,想着自己刚才那么干脆是不是过于冷硬了,但她着实害羞,喊不出口,便主动吻上去,唇瓣柔柔地含着他的一半薄唇细细地吮,吮吸的间隙,她撒娇喊他名字:“肆礼――”
这一声作用倒堪比老公二字,温杳察觉到祁肆礼大手撩起了她的礼服裙摆,温杳两只小手忙捧着他的脸,睁圆了眼睛,红着脸,“你别――”
祁肆礼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落地窗外细雨降落,不一会雨势渐凶,黄豆大小的雨珠砸在高空落地窗上,窗户隔音倒是极好,丝毫影响不了室内黄莺鸣叫。
期间温杳后背的笔记本屏幕上发来两个窗口抖动,是来自于祁肆礼合作伙伴的视频会议,祁肆礼一只大手扶着温杳的细腰,一只大手摸到笔记本电脑,很是干脆地盖上了笔记本盖子。
雨雾缭绕着60层落地窗的建筑,视线严重受阻。祁肆礼将温杳抱起,走了七八步附身将温杳放在了柔软的真皮沙发上。
室内暖气充足,真皮座椅一点也不凉,温杳屁股挨着真皮,并不觉得冰凉,她抬头看站在沙发旁边的祁肆礼。
刚逗过她一会的祁肆礼此刻眉眼幽深,性感地不像话,他手工定制的衬衣也规整穿在身上,只笔挺昂贵的西裤需要更换。
“你这里应该有备用衣服吧?”温杳扯好自己弹钢琴才穿的长礼服裙摆,皮肤细腻的鹅蛋脸上春情未散,连脖颈都是生粉,她轻咬着唇,捞过一个抱枕压在怀里小声问他。
“在休息室里。”祁肆礼问她,“累吗?要去睡一会吗?”
“……不要。”温杳轻咳一声,上抬眼皮偷偷瞧他一眼,小声咕哝,“你别太小瞧我。”
“听见了,杳杳。”祁肆礼嗓音低沉,缓声道:“你上限也就两回,杳杳,不是我小瞧你。”
“……”温杳被揭短,不好意思起来,又像是恼羞成怒,她开始胡言乱语,“才不是,分明你自己上限也只两回,你体力就……就虚了,才不是我!”
“是吗?”祁肆礼黑眸深不见底,但隐约可窥得几分笑意。
温杳直觉不太妙,看他附身,被昂贵布料包裹的修长结实手臂极具压迫力地撑在她身体两侧,她忙不迭用抱枕去推祁肆礼附近的俊美脸庞,但下一秒,抱枕被他大手扯开,扔在一边,他薄唇凑近,啄吻两下她微肿的唇瓣,声低了点,带着清淡笑意道:“今晚要比比看吗?”
她抱枕失守,双手双脚齐齐去推他,但她的纤细脚踝被他大手箍住,继而极其自然地缠在他腰上,温杳眼下推他的姿势跟要缠着他一样,她脸通红,只有小手还在力气不足地抵在他胸膛上,她被他眸中笑意和身上木质香迷惑,脑子有一瞬间不能思考,下意识接话,“比……比什么?”
祁肆礼没欺负她,手刮了下她的小巧鼻梁,眸黑着,温声说:“比一比,是你两回过后哭闹着求饶再不要,还是我先心有余而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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