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杭:【校庆消息出来后,我们班级群也是,几个人每天都会聊,互相恭维,最后落实聚会还是班长亲自来,他们只打嘴炮。】
宣芋已经将班级群设置为免打扰,她去参加纯属是因为李酥酥和徐向杭也去,跟他们一块儿追忆高中时光才有意思。
宣芋:【不还有两个月么?大家急什么?】
徐向杭:【估计还要吹两个月。】
李酥酥无奈说:【好无语,几个快要想不起名字的同学加我好友,有一个是隔壁班的,我高中压根不记得有这号人。】
同学主动加李酥酥并不意外,她活泼开朗又健谈,估计觉得她好亲近。
徐向杭:【我也有……】
李酥酥一针见血指出:【你有不是很正常么?高中你人傻钱多,都知道你是有钱的公子哥,谁不想发展你这个人脉,以后好办事。】
宣芋兴致勃勃地看着小夫妻在小群吵架,她就没有这样的烦恼,高中三年埋头苦读,很少交友和参加学校活动。
退出聊天框,看到「新的朋友」有个红点,宣芋点进去。
弹出详情,大概扫一眼,宣芋愣住,还没做出反应,肩膀忽然一沉,耳边响起一道阴沉沉的声音。
郁闻晏一字一句念:“段承运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阿芋,段承运是谁?”郁闻晏问道,“没记错是你们的年级第一吧。”
宣芋放下手机,哀叹:“郁闻晏,要不校庆我们不去了,太破坏家庭和谐了。”
郁闻晏:“难道你已经想好抛弃我了?”
宣芋抱紧他,哄他道:“怎么会呢,如果他们知道我竟然和郁闻晏结婚了,肯定羡慕我。”
“行了,我没生气,逗你的,睡吧。”郁闻晏压根不需要宣芋来哄,早自己想通了,小小校庆不可能破坏他们夫妻的感情。
宣芋还是送上一个讨好的脸颊吻,然后窝在郁闻晏怀里闭眼睡觉。
-
半夜四点,宣芋夜起上卫生间,再睡下来才发现另一边空了,郁闻晏不知道去了哪。
她抓起手机查看消息,心想他是不是临时被叫走加班。
置顶没有任何消息,她趿着拖鞋,出卧室找人。
书房的门敞开着,暖色护眼的光洒在门口,切出一个斜的四边形,还能听到轻微的键盘声。
宣芋走到门边,郁闻晏停下动作,意外她醒来:“吵到你了?”
“没,发现你不在,出来找你。”宣芋站在原地不动,担心莽撞入内看到机密文件。
郁闻晏听到她说夜半醒来找不到他才寻出来,心窝酥软,招手:“过来。”
宣芋走到他跟前,郁闻晏直接将她抱腿上。
看清电脑屏幕文档的大标题,她问:“发言稿?校庆邀请你发言?”
“邀请了几个人,本来打算直接弃权,思来想去还是得争取一下。”郁闻晏说,“要不然谁知道我和宣芋结婚了。”
“你别乱来。”宣芋不想在庄严的场合闹粉色绯闻,上手检查他写好的稿子,确认没有任何问题松口气,“郁外交官,正经场合容不得半点马虎。”
“放心,都是官方的话。”郁闻晏将光标移到最后的一个自然段,淡声念出口:“借此机会感谢母校的栽培和老师的教诲,让我能站在更高的地方看世界。”
“还要感谢一个人,十年来无条件地支持我的梦想和事业。”
他的声音苏且有磁性,宣芋投入了进去:“谁?”
他打下最后一句话——
「我的爱妻,宣芋女士。」
宣芋脸臊:“你就为了说这句官方的答谢,所以上台发言?”
郁闻晏雅痞地勾唇一笑:“嗯,官方的情话,只说给郁太太听。”
不仅如此,往后每一个正式场合,他都能光明正大地提到她。
身份是——
他的爱人。
第63章 春日愿望
校庆当天, 宣芋学校临时有事,早上七点不到,她便急匆匆出家门。
手机里, 郁闻晏给她发来刚下飞机的消息。他已经连续一个月出差, 一周回来一次, 在家待不到三天又出差,有时候宣芋忙起来, 他回家可能碰不上她。
别人新婚蜜里调油, 他们新婚为事业打拼,李酥酥都说没见过像他们这样的劳模夫妻。
郁闻晏微信发来消息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学校。
宣芋不太愿意同他一起,因为和他身边的同学不熟悉,去了怕尴尬。
她回复:【你先过去吧,我不和你一起, 约好酥酥和老徐了。】
郁闻晏:【散会后再见?】
宣芋:【嗯, 散会后我再联系你。】
地铁到站大学路, 宣芋将手机揣兜里, 顺着人流往上走,虽然是工作日, 但大学区客流量多,无论什么时间点,地铁都是拥挤的。
上个月郁闻晏提议她去学车,以后开车上班,想也不用想, 宣芋拒绝,但绝对不承认自己方向感差, 只说正值关键时期的研三,辅导员的工作重, 还忙着准备出国读博,没有精力再做其他。郁闻晏是一点儿也不信,还是给她台阶下,承诺她不学也可以,以后给她做专属司机,奈何工作忙得走不开身,多数时候是家里的司机接送,急的话会自己坐车来。
宣芋处理好紧急文件已经临近十一点,李酥酥第四次发消息催她。
李酥酥和徐向杭一个小时前已经到了,两人将车停在行政楼的露天停车场,无聊地打双人麻将等宣芋。
等到文件显示发送成功,宣芋收拾好东西,狂奔下楼。
九月开学季,一批新生到来,整个校园里洋溢着一股朝气,呼吸一口空气瞬间又动力满满,宣芋很喜欢这样的氛围,所以在和郁闻晏深聊几次后,将以后得职业规划好——读完博士重返课堂做老师。
中午太阳暴晒着每一寸土地,走出廊檐,能嗅到路面的焦油味,宣芋微微蹙眉。
前面车子的车窗降下,一张漂亮的小脸皱成一团。
李酥酥拉着嗓子说:“宣宣赶紧的,等得我快睡着了。”
宣芋举起包遮阳,小跑到车旁,拉门,坐下,动作一气呵成,全程不到半分钟,背后还是出了层薄汗,心想今年的夏天还真的是热。
李酥酥拉下桌板,将化妆品一样一样摆好:“过来,给你化妆。”
宣芋本不想化的,心想校庆她最多走个过场,没必要盛装出席。
昨晚李酥酥听到她的想法,从床上跳起来,看不下去她如此颓废,一定要拎着化妆包到学校接她。
懒是因为她忙,现在有人愿意给她化妆,立马坐近闭上眼,任由李酥酥在她脸上发挥。
“你出国读博,晏哥呢?”李酥酥和她闲聊。
宣芋微微讶异:“他工作啊,干嘛问这个?”
“你们……这是要做异国夫妻?”李酥酥震惊,特别是宣芋的语气和态度,特别的自然,好像分开生活对他们来说只是一桩小事。
宣芋淡然说:“我们没想太远,而且我们各自都处在自己领域的上升期,当然是以事业为重,目前的计划是我尽量用两年结束博士学习,然后回国。”
李酥酥问:“你们结婚不到一年分开生活,晏哥也这样想?”
“我们当然不想分开,也试着想过有什么方法避免异国,但我不想他乱了自己的职业规划,他也不想我为他退步,所以我们约定好了,一起向前看,个人的事业要顾,家庭也要顾。”宣芋觉得倒没什么,两人的价值观念一致即可。
李酥酥又点名徐向杭:“你看看,我俩就做不了他们这样同进退共成长的革`命夫妻,我俩典型啃老一族。”
“没事,咱们还可以做他们的后方支援,有事找我们一定能办。”徐向杭笑呵呵的,不介意李酥酥开玩笑。
宣芋拿起镜子,自己上大地色眼影,不想化太明显的妆,一面说:“行了吧酥酥女士,你做藏品投资大赚特赚,还有你自媒体账号,已经是百万粉博主了。”
每个人有属于自己的未来需要奔赴,不可能完全一样的生活轨迹,宣芋也是意识到这点后,沉下心做好手里的事,踏实走稳每一步,坚信有一天会过上自己理想的生活。
收拾好化妆刷,正好到港定。
从停车场出来,三人望着庄严的校门,不禁唏嘘时间转眼便过,上不完的课写不完的作业的校园生活仿佛发生在昨天。
走在校园的道上,李酥酥叽叽喳喳说着以前的趣事,指着文化长廊说:“我记得每次快考试我仨就拿着苹果来这边拜孔子,被副班长撞到一次,在班里传我仨搞桃园结义。”
“操场的大树还记得吗,宣宣每次跑圈都偷跑一圈,我胆子小,硬着头皮跑完。”
徐向杭也看过去,苦着脸:“就因为你胆子小,害得我要陪跑,天知道我多想和宣宣蹲在大树下数麻雀。”
“我哪是数麻雀?我在很认真地……思考问题好不好!”宣芋反驳到后面,不免心虚,想的全是等会解散吃什么。
走到大道尽头的岔路口,面对两条通往不同地方的道,李酥酥懵住:“我们去初中部还是高中部?”
“我看看邀请函。”徐向杭打开手机邮箱翻找收到的邮件,“去高中部的大礼堂,那边有校友会,下午学校人会多起来,晚上有节目表演,接着是各自班级自发举办的聚会。”
“宣芋,李酥酥。”一个男人叫她们的名字。
两人回头盯着男人看几秒,想了好一会儿才对上记忆中的脸。
“段承运!”李酥酥惊讶,“你到了?班里的同学呢?”
段承运走到宣芋身旁,出于礼貌,宣芋便把遮阳伞稍微挪向他。
“谢谢。”段承运绅士地接过伞撑起。
李酥酥和徐向杭共撑一把伞,因为段承运的加入,本来和他们挨近的宣芋给他撑伞后,中间空出三米距离。
“老公,要不你和宣宣换一下,外人看来显得他们的关系太暧昧了。”李酥酥用肩膀碰徐向杭。
徐向杭碰回去,小声说:“不好吧,太明显了。”
李酥酥瞪他:“大老爷们怕这个?”
“两个大老爷们撑伞很奇怪啊!”徐向杭小声反驳。
李酥酥翻白眼:“你们可真矫情,又怕晒又怕被说。”
“没事的,太阳毒辣,一起撑伞而已,没有人会多说什么。”徐向杭搂过李酥酥的肩膀,轻轻拍几下。
段承运看向身边咬耳朵的小夫妻,他们立马不动,和谐地挽着对方,十分亲密。
“听说你们去年结婚了?”段承运问。
李酥酥:“嗯,也请了班里的同学,可惜你在国外。”
段承运笑:“那今晚一定要一起喝一杯。”
李酥酥笑着说好,回话生疏客套,接着四人又变得沉默,完全没有刚才三人走一起热闹的氛围。
-
礼堂挤满人,四人占不到座位,只打算站在后门听听,然后去逛校园集市。
由于人太多,段承运错肩站在宣芋的身后,外人看到像亲密贴在一起。
李酥酥眼尖看到,挤到宣芋身边,挽着她的手,没人看出她是故意插入他们,更像是想要和好姐妹站一起。
“那天加完你的好友也没来得及细聊,听说你现在在京北大学读研?”段承运问宣芋。
宣芋点头:“嗯,目前还担任兼职辅导员,平时比较忙。”
“我也看到你朋友圈发的活动照片,以为你留校任教了。”段承运有意继续往下聊,但宣芋不习惯台上发言,还在台上光明正大聊天。
她应了几声,专注地盯着前面的舞台,段承运也没再找话题。
“宣宣……他不是看你朋友圈吗?没看到你的官宣啊?”李酥酥感觉段承运是故意和他们套近乎,进门还遇班级其他人,怎么没想着上前打招呼,直接跟着他们三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四人行。
套近乎的目的再明显不过,肯定想和宣芋深入发展。
宣芋卡顿几秒,讪笑:“列表里太多老师和同学,我设置为仅三天可见。”
李酥酥:“晕倒,也不怪他误会你单身。”
“啊?我们不是正常来往?”宣芋没想太多,单纯把段承运当成老同学看待。
“确实,可人家有意向发展,你注意些。”李酥酥坚信她的第六感不会出错。
此时,场内响起热烈的掌声,大家齐齐向台上看去。
“是不是郁闻晏?!”
“不愧是港定帅哥,上学时期就帅,现在还是长得帅,我前段时间在新闻上见过一次。”
“为什么他会被邀请发言?就他一个年轻人,其他校友都是四五十岁的企业家。”
“主要是混得好,作为代表完全够格,我们这一届有发言人,我们脸上也有光。”
……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连同李酥酥也跟着兴奋,仿佛家人有出息,她跟着一起沾光。
郁闻晏今天穿着一身简单的黑色衬衫和西装裤,解开一颗扣子,露出喉结,袖子随意挽起,戴着一只银表带的熊猫迪,没有很板正,走轻熟风路线,接过话筒,从容不迫地站定在演讲台上:“大家好,我是郁闻晏。知道你们好奇为什么是我站在这里,两个月前贾老师要在我们这一届选一个发言人,因为温泽叙目前驻外,回不来,所以我有幸得到这个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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