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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我都是因为有邓布利多的存在才会生出勇气”汉娜说，“我爸爸也是，总会念叨邓布利多会带领我们赢得胜利，食死徒和黑魔王会得到惩罚”
所有课程都暂停了，所有考试全部推迟。随后的两天里，有些学生被他们的亲人从霍格沃茨匆匆接走。
帕瓦蒂和帕德玛在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就走了，扎卡赖斯也跟着他那趾高气扬的父亲离开了城堡，走前还和每个人都拥抱了一下，大家知道也许这会是最后一次见面。
莫妮卡和多丽丝、苏珊、汉娜都决定留到邓布利多葬礼那天再走。
霍顿先生在信里说，他会来和邓布利多做最后的告别，也是来接她回家。
葬礼前一天的傍晚时分，一辆房子那么大的粉蓝色马车被十几匹巨大的、长着翅膀的银马拉着，从天空中飞来，降落在禁林边缘。
马克西莫女士一下马车就扑进了海格的怀抱，与此同时，魔法部的一支代表团，其中包括斯克林杰还有霍顿先生，被安排在城堡里住下。
霍顿先生一到霍格沃茨就迫不及待地来找莫妮卡。
“爸爸”莫妮卡听艾普莉说霍顿先生在门口等她时，欣喜之色表露立刻爬进桶底，还没站稳就被霍顿先生拉住了。
莫妮卡看到霍顿先生又忍不住哭了起来：“爸爸，教授他...”
“没事的，没事的”霍顿先生摸摸莫妮卡的头，两人走到安静的走廊里，“你有受伤吗？卢平说那晚你也在”
“没有，我喝了福灵剂，所有的咒语都擦着我过”莫妮卡用帕子擦擦眼泪说。
“霍格沃茨不会再开下去了，即使它开着，你下学期也不要来了”霍顿先生说，“你妈妈担心得睡不着，你外公外婆也来了，在——”他表情严肃，“在没有尘埃落定前你们都在家里不要出去”
“那爸爸你呢？”莫妮卡抬起头问他。
“我还是在魔法部”霍顿先生说，“我们需要情报，除了凤凰社的几名成员还没人知道我帮的是谁”
“对了，爸爸，是斯内普，是他杀了邓布利多教授”莫妮卡恐惧地拽着霍顿先生的袍子说，“他见过你在格里莫广场！”
听到这霍顿先生沉默了片刻说：“当年我在霍格沃茨的时候，曾看到过很多次斯内普和波特的母亲莉莉·波特走在一起”
“什么意思？”
“我听过一些消息，他们来自一个地方”霍顿先生说，“他们是朋友，但是后来——”他回忆道，“那天我在黑湖边看书，一阵吵闹惊醒了我，于是我上前挤进了围在前面的人群里——”
“——斯内普被波特和西里斯倒挂在树上，后来莉莉·波特上来帮斯内普解围，但他却对莉莉说了那个无礼又粗鲁的词‘泥巴种’”
莫妮卡听哈利说起过这段回忆，但是：“这只能说明他们是朋友，哈利说是斯内普告诉黑魔王关于波特夫妇的消息，后来他和邓布利多教授说他后悔了，所以教授就相信他了...”
莫妮卡觉得这个说法太没有可靠性了，所以她对邓布利多为什么那么信任斯内普感到困惑，还害怕他再次向黑魔王透露消息说霍顿先生其实一直是邓布利多一派的。
“邓布利多确实从未说过他相信斯内普的理由，但我却从以前的一些回忆中找到了些什么”霍顿先生说着还有点隐隐地得意。
“是什么？”莫妮卡牢牢地盯着他问。
“爱”霍顿先生说。
“爱？”莫妮卡不可置信道。
“如果有一天爸爸妈妈受到威胁，你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们吗？”
“当然！”
“那如果有一天波特遇到了麻烦，你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吗？”
“我——”莫妮卡愣了一下，盯着地板开始想，可很快她就说，“会。因为我已经这么做过了”
“这是爱，斯内普对莉莉·波特是爱的”霍顿先生说，“在‘泥巴种’事件后，他们分道扬镳，可我很多次看到斯内普偷偷在莉莉·波特的后面追寻她，那时我还以为他是对友情的可惜，等我遇到你妈妈后才明白那是他对爱情的卑微”
“爸爸，你的意思是——”莫妮卡消化着这些信息后艰难地说，“斯内普爱波特夫人，所以他后悔为黑魔王卖命了？可，可他既然爱波特夫人为什么还要出卖她？”
“原本我也想不通，但后来你在神秘事务司进到的那个放满预言球的房间以及伏地魔对波特穷追不舍的态度，我隐隐有了猜测”霍顿先生说，莫妮卡注意到他叫了黑魔王的名字，可是一点也不害怕。
“一定有个关于伏地魔和波特的预言”
莫妮卡屏住呼吸，她没和霍顿先生说过那个预言，因为邓布利多希望它保密，所以即使是父亲她也没说，她打算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的。
“既然你说波特说是斯内普出卖了他父母，可斯内普对莉莉·波特的爱不比我对你妈妈的少，这就说明——”
“这就说明——”莫妮卡听得入迷。
“我肯定不会背叛你妈妈”霍顿先生斩钉截铁地说，“而且你看斯内普到现在都是独自一人。预言肯定是没有指名道姓，斯内普应该是没想到会牵扯到波特夫妇，所以他告诉伏地魔，但没想到害了波特一家”
“所以他反水，加入凤凰社？”莫妮卡说，“可这些都是基于斯内普爱莉莉·波特爱得深入骨髓，但爱又怎么证明呢？”
“是不是你说在一年级的时候波特骑着扫帚有危险最后发现斯内普不是害他的人反而是帮他的人？”
“可他是教授！”莫妮卡说，“他有义务保护学生！”
“那是不是你说他恨波特恨得牙痒痒？那恨得牙痒痒为什么还要救他”
“因为他是教授，即使再讨厌一个学生也不能看着他死！”莫妮卡生气地说。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斯内普对波特的恶意这么大？”霍顿先生认真地问。
“可能是——可能就是单纯的——”莫妮卡说，“我知道！他在学生时期被哈利的爸爸和教父欺负过，也许就是报复在哈利身上”
“是的这是个原因”霍顿先生说。
莫妮卡看他同意了自己的说法感到高兴。
“你知道邓布利多最相信的什么吗？”
“不知道”莫妮卡想了半天后说。
“是爱，他比任何人都相信爱的力量。他是一个会因为爱而相信人的人”
“那是虚无缥缈的”莫妮卡坚持说。
“你的小男友身上不就有爱的力量吗？”霍顿先生说。
“是的，可是那是波特夫人对她儿子的爱，那是家人之间——”
“总而言之，你相信爱，但你不相信斯内普的爱”霍顿先生直截了当地说。
“是！我是不相信，那爸爸为什么你就那么相信，这都是你的推测，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斯内普会因为这个理由反水，更何况他就是杀了邓布利多教授，现在还跑了，肯定跑去黑魔王那儿领功去了”莫妮卡气极了对着霍顿先生说。
“莫妮卡看人不能只看表面，不能总是依赖眼睛看人。我知道我无法说服你，我也无法完全说服我自己——斯内普是个好人”霍顿先生搂着莫妮卡的肩说，“但从我和他多年的相处来看，我不信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我也不信邓布利多耳聋眼瞎那么多年”
“因为你们都相信爱”
“是的我们相信爱，因为爱会留下痕迹，在你身上，在我们身上，我们无意间的付出，没意识到的收获，你仔细看看会找到它们的”霍顿先生平和地说，“当然我也不是那么幻想主义的人”
“难道不是吗？”莫妮卡忍不住偷偷翻了个白眼。
“基于这一切的是——我知道邓布利多绝对是在打败伏地魔这条路上想得最多、考虑得最多、付出最多的人。他不会让一个所有人都怀疑的人接触凤凰社的核心，我想你知道，邓布利多并不是一个独断自我的人，对不对？相反他很乐意听听我们的想法”
“所以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不要对斯内普抱有那么多的恶意？”莫妮卡沉默后问，“不管我对他是什么态度，我都不会再见到他了，除非在报纸上”
“不，我只想告诉你，看人做事应该留有余地，不管是对谁都应该这样”霍顿先生说。
“别看表面，别太依赖眼睛”莫妮卡对着霍顿先生说。
“对。不论对谁”霍顿先生笑着说。
第151章 白色坟墓
在参加邓布利多葬礼前，莫妮卡经常和哈利去医疗翼探望，纳威已经出院了，比尔还在那里继续接受庞弗雷夫人的照料。
说实在的他现在的模样和疯眼汉穆迪有几分相似，幸好他的眼睛和双腿还完好无损，不过他的性格一点儿没变，唯一有所改变的是他现在突然酷爱吃煎得很嫩的牛肉了。
“幸亏他要跟我结婚”芙蓉一边帮比尔把枕头拍得松软一些，一边高兴地说，“因为英国人总是把肉煎得太老，这话我说过好多遍了”
“是的，我也觉得，在家里爸爸的那块牛排总是要多费些时间”莫妮卡点点头说，“哈利还怀疑我会拉肚子”
“新鲜得有些过头了”哈利说。
“只是有些红色而已”莫妮卡辩解道。
“还有一点粉色的血丝”哈利吹了个口哨。
“你下次大可以试试，那样很嫩”莫妮卡说。
“我试过了”哈利露出拒绝的神色，“不行！”
“看来我只好面对现实，他真的要娶她了”金妮叹着气说，她在莫妮卡和哈利来前就一直坐在那儿。
“她挺好的呀，是真的爱比尔这个人”莫妮卡说。
金妮扬了扬眉毛，叹口气说：“既然妈妈都能忍受，我想我也没问题”
从医疗翼出来后，莫妮卡和哈利边走边聊。
“有关于R.A.B.的线索吗？”莫妮卡看着湛蓝的天空问。
“没有”哈利失望地说，“赫敏找到两个名字都是R.A.B.的，但是对不上号，因为写这张纸条的人绝对和伏地魔有联系”
“既然是和伏地魔有联系的人，也许可以问问卢平他们，或者我爸爸”莫妮卡思考着说。
“邓布利多说那晚的事只能告诉你还有罗恩、赫敏”哈利为难道，“你认为我应该告诉卢平吗？”
“只有我们也许会艰难，但我想邓布利多教授不会让事情卡在这里的，所以我们会知道是谁”莫妮卡其实并不愿意提出这个问题，但她还是问了，“等——等霍格沃茨关闭后，你打算去哪里？”
“去找魂器，然后消灭它们”哈利望着天空说。
“你要一个人去吗？”莫妮卡拽紧了哈利的手问。
“是的”哈利坚定地说，“我会继续完成邓布利多的遗愿”，莫妮卡知道他整天带着那个假魂器，就是为了提醒自己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又为它付出了多少代价。
“也许这次回去后我就再也不能出来了”莫妮卡难过地说，“爸爸会把我们保护起来，让谁也找不到我们”
“赤胆忠心咒吗？”哈利低下头看她，“也好，外面太危险了”手摸上莫妮卡的脸，“对不起”
“你有什么好说对不起的”莫妮卡看着他说，“这个世界上最应该得到一句‘对不起’的应该是你”
父母死了，好不容易找回来的教父也走了，人生的领导者邓布利多也长眠于此...失去的远比得到的多...
“我很好”哈利说，“我还有你，还有罗恩、赫敏”
“你现在有爱情和友情，等以后——”莫妮卡认真地说，“你还会有亲情，重来的亲情”
城堡早就被修缮过了，倒塌的柱子和破损的墙面全部恢复如初，莫妮卡和哈利再次走到了天文塔，这里既是他们爱情的开始地也是邓布利多最后站着的地方。
大概是怕触景生情，这里很安静，教授们不愿来，学生们也害怕接触这里，莫妮卡带着有些抗拒的哈利坐到了邓布利多掉下去的那个地方。
“你说邓布利多教授会见到小天狼星吗？”莫妮卡靠在哈利肩上问。
“也许吧”哈利迷茫地看着前方说。
“那等小天狼星回来问问他”莫妮卡说。
“这次我必须直面伏地魔，再没有人能挡在前面保护我了”哈利说，“我们必须得分开，我不能想象如果这是你的葬礼我会怎么样...”
“我不会放开你的”莫妮卡说，“我知道你要去做什么，会面对什么，但这次轮到我说了——我不在乎！”
哈利再也忍不住平静，捧起莫妮卡脸，用力地亲了下去。
两人都知道这是最后的平静，所以格外珍惜现在的独处，一直待到天亮才下楼。
莫妮卡匆匆跑回宿舍收拾行李，霍格沃茨特快将在葬礼结束一小时后出发，她和多丽丝、汉娜、苏珊来到楼上，发现礼堂里的气氛非常压抑，每个人都穿着礼服长袍，而且没有多少食欲。
麦格教授让教师席中间那个王位般的座位空着，海格的椅子也没有人坐，他一定是没心情来吃早餐，莫妮卡继续往旁边看斯内普的位子上坐着斯克林杰，霍顿现在坐在桌子的最旁边，看到莫妮卡时对她点点头。
吃了两口熏鱼，麦格教授让大家跟着自己的院长排队出去，莫妮卡明白葬礼要开始了。
斯普劳特教授戴了一顶没有一点补丁的帽子，身上的袍子虽然蛮旧的，但是很干净，指甲也是干干净净的，她神色悲痛，沉默地让赫奇帕奇的学生跟上她。
莫妮卡出了大门，来到石阶上，发现他们正朝着湖的方向走去，温暖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今天是个很好的日子。
默默地跟着斯普劳特教授走向排列着好几百把椅子的地方，椅子中间有一个过道，前面放着一张大理石桌子，所有的椅子都朝向它。
一半的椅子上已经坐了人，这些人各式各样、鱼龙混杂——衣衫褴褛或整洁体面；老年人或年轻人。
莫妮卡注意到唐克斯的头发变成了耀眼的粉红色正和卢平拉着手，霍格莫德的老板们基本都来了，还有城堡里的幽灵。
莫妮卡四人在靠湖的四把椅子上坐下来，哈利、罗恩和赫敏坐在她们身后。
没多久湖面传来一阵音乐，人鱼们在黑湖里为邓布利多哀悼，那歌声让人只记得悲伤，大滴大滴的泪珠从莫妮卡的眼里掉下来，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觉得此刻太悲痛了。
多丽丝拿出帕子擦眼泪，汉娜低着头哭泣，苏珊捂着脸趴在膝盖上。海格抱着包裹着缀满金星的紫色天鹅绒的邓布利多的遗体走来，将他放在大理石桌子上，然后走到最后面。
莫妮卡转头看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格洛普坐在了那个角落，他看上去温和了很多，还拍了拍海格的脑袋。
突然，几个人尖叫起来，耀眼的白色火焰从邓布利多的遗体和那张桌子周围蹿了出来，火苗越蹿越高，遮挡住了遗体，紧接着火焰就消失了，那里出现了一座白色的大理石坟墓，把邓布利多的遗体和大理石桌子包在了里面。
无数枚箭像阵雨一样射在空中，引起惊叫，莫妮卡这才注意到马人也来参加葬礼了，他们站在禁林的边缘，等箭矢放完后和人鱼一起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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