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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慕：“……”
白岸笙说完，细想了一会儿，继续说：“你知道威霆中介地产吧。”
“知道，”周慕想也不想回答，“她是我们市最大的中介公司了吧，我现在住的房子，就是她家给介绍的呢。”
“那是我妈开的。”白岸笙说。
周慕：“嗯？”
白岸笙：“嗯！”
周慕彻底无言。
所以她这是在白家挣钱，然后在白家花吗？
她是什么绝世大冤种？
周慕刚将白岸笙的粉色睡衣挂在靠近门的衣柜里，一张白色的纸条从口袋里飘了出来。
“这是什么？”
周慕捡起来，打开折叠的纸张看了看。
是一张写着一串数字的纸条，看着应该是一个联系方式。
白岸笙也记不清楚口袋为什么有一张纸条了：“我看一下。”
周慕将纸条递过去。
白岸笙接过，仔细回想着关于这张纸条的任何线索。
突然大脑闪过在启凰酒店门口被一个黑衣人撞翻外卖的场景。
难不成这就是当时管巍写给她的那个黑衣人的联系方式？
白岸笙收回纸条：“一个人的联系方式。”
“谁的啊。”
“一个粉丝的。”白岸笙说。
“嗯？”周慕好奇，“你最近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粉丝？游乐园一个，联系方式上一个，我们也不红啊。”
“不知道，”白岸笙想了想，失神的说，“可能是之前的粉丝吧。”
周慕是白岸笙出道以后才认识，所以对于白岸笙之前的经历，她完全不知情。
周慕不喜欢过多的打听白岸笙的过往，白岸笙也不喜欢提起之前的事情。
两人自合作之日起，就仿佛达成了一种无声的默契。
周慕好奇，问：“你之前干嘛了？怎么还有粉丝？”
白岸笙并不打算将自己芭蕾的事情告诉周慕，她不正经的说：“你觉得我这张脸，还需要做什么吗？我随便站在那里，不就可以吸引到粉丝吗？”
那确实。
对于白岸笙的容貌，周慕从来没有怀疑过。
但周慕还是忍不住吐槽：“你的脸皮，是怎么允许你将‘花瓶’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的？”
“大概率……”白岸笙细想了会儿，“大概率是我天生厚颜无耻吧。”
周慕没有继续和她继续争辩什么，她问：“那你怎么处理这个联系方式？”
白岸笙没有回话。
如果是之前，她一定毫不犹豫的将这个联系方式丢掉，或者装作看不见，让它永远沉箱底。
管巍给她联系方式的时候，她也确实是这样想的。
可是不知何时开始，她突然觉得用这种方式对待自己的粉丝，有些太过残忍了。
“周姐，”白岸笙唤了声，“如果我说我想加他，你会觉得我疯了吧。”
“圈内人吗？”
“嗯，陆霁川工作室的新去的工作人员。”
“那就加呗。”
-
隔壁，陆霁川洗完澡刚从浴室出来。
湿透的短发一滴一滴的将沉重的水珠抖落，略有些温度的水珠顺着陆霁川的脖颈藏进他穿着的白色睡衣里。
他刚走了几步，一只白色的巨型生物猛的冲他冲过来，然后撞进他的怀里。
他抱住那个巨型生物，向后趔趄了一步。
待到站稳，他才缓缓半蹲下给那个白色巨型生物顺着毛发。
那个巨型生物不是别的，是一只大型白色萨摩。
它身上的白毛干净且纯白，不带有任何杂色。
陆霁川难得温柔地顺着萨摩头顶处的发毛：“十一月，好好吃饭了没。”
萨摩疯狂的摇晃着尾巴，似是在回答他的问题。
就在一人一狗进行言语交流的时候，客厅里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噔噔”了两声。
声音不算很大，但是在安静的房间里，一丁点声响也总能传到很远的地方。
陆霁川听到声音，拍了两下‘十一月’的背部，然后起身走去了客厅。
十一月也很乖巧的跟过去，然后停在陆霁川的脚边。
陆霁川拿起手机，看了眼消息。
是一条很平常的好友申请。
唯一让他心头一颤的是备注那一栏写着的三个字。
——白岸笙。
第22章
自微博营销号说俞封退出《true love》后, 买热搜都冲不上首页的《true love》节目组，一度占据了微博热搜首页的最后几名。
所有人都很好奇，接替俞封位置的男明星究竟是谁。
网上, 营销号为了热度, 胡乱地在自己微博底下列举了几个三四线明星，但都没有得到《true love》节目组的辟谣。
不得不说，《true love》节目组的保密工作做的确实到位，就连白岸笙这种特邀嘉宾都毫不知情。
等到她在收到消息, 已经是三个月后了。
一日下午, 周慕一推开门, 对着在客厅里抱着枕头追剧的白岸笙吆喝：“小祖宗, 你要出息了！”
白岸笙目光没有从电视里移开, 漫不经心的问：“怎么出息了？”
“徐导说，让你从特邀嘉宾变成常驻嘉宾。”周慕激动的说。
听到这个消息, 白岸笙将目光从电视剧里移出, 冷静的问：“徐导怎么这么想不开？”
“瞎说什么呢。”周慕语气责备道。
“没瞎说，”白岸笙紧了紧怀里的抱枕, “他是不知道我什么体质吗？一碰好资源，资源就糊，特邀嘉宾也就算了，还常驻, 他还想想不想挣钱了？”
“那是我们之前运气不好, 这次我们一定能火。”周慕鼓励说。
“呵呵，”白岸笙目光继续落到电视剧上，冷不丁的说：“节目组有三对cp, 俞封中途退出，那么算起来, 就有一个常驻女嘉宾剩余。徐导还要我当常驻女嘉宾？他怎么想的，难不成让我去和秦慕瑶谈恋爱啊。”
周慕还没来的及回答，白岸笙继续说：“虽然我对男人没什么兴趣，但是我觉得我的取向还没弯。”
“胡说什么呢，”周慕阻止道，“徐导的意思是给你安排一个男嘉宾。”
“？”
周慕继续解释：“俞封和秦慕瑶是节目组安排的一对cp，如今俞封走了，导演组要是临时给秦慕瑶换搭档的话，观众肯定觉得之前他俩是假的。脱粉是小事，万一波及其他两对cp，整个节目组就完蛋了。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徐导的意思应该是让秦慕瑶和俞封同时退出。”
“如果你没估计错的话？”白岸笙抓住周慕话中的重点，重复了一遍。
“对，徐导保密性太强了，我问了很多人，他门都说不知道接下来徐导会如何安排。”周慕细想了一会儿，“他们都猜测，要不就是新嘉宾在合同上出现了问题，要不就是新嘉宾腕太大，把控流量太困难，所以才一直拖着。”
“哦。”白岸笙低声回应了句。
然后默默在心里补充，万一是新嘉宾既在合同上出现了问题，又不方便把控巨大的流量呢。
-
跨年夜，《true love》节目组正式开拍。
这一次拍摄方式与往日的拍摄方式不同，为了保证拍摄自然，徐导特地撤掉了所有的摄影师。
然后将小型的录像设备，分别安装在路人身上，让他们随机走过男女嘉宾的身侧进行拍摄。
自白岸笙走入饭店的那一刻，周慕就一边又一遍的告诉她：“小祖宗，这里是拍摄场地，每一个路人都是一个摄影老师，所以你要时刻保持演技的最佳状态。”
白岸笙伸出食指，在餐厅的路人身上指了指：“他们身上都有摄像头，你确定吗？”
“确定，徐导就是这样和我说的。”周慕肯定的回答。
“这么多群演，花费不小吧。”白岸笙说，“徐导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不知道，”周慕细想了会儿，“难不成是新嘉宾带资进组。”
“那他也真够惨的，花了这多钱上综艺，结果遇到了我这个十八线。”白岸笙默默吐槽，“估计他肠子都悔青了。”
周慕给她壮胆：“我们虽然糊，但是我们长的好看啊。不是我吹，我觉得你就是娱乐圈第一神颜，相信你，我们总有爆火的一天的。”
“希望不是被骂火的吧，上一次和祁思源一次吃饭被骂，到现在还有阴影呢。”
“我以为你不在意。”
“是不在意，但是谁想被人骂啊。”
白岸笙刚说完，餐厅里一个服务生冲着她的方向招了招手。
这是导演给白岸笙准备的暗号，他说餐厅里只要有人和她打招呼，就表示已经开拍了。
白岸笙整了整仪态，跟旁边的周慕嘱托最后一句：“不用等我了，我过会自己回家。周姐，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周慕‘嗯’了一声，然后将手里的蓝色硬质包装袋递给白岸笙：“这是你先前从自家化妆台上给男嘉宾随手装的小礼物，我给你简单包装了一下。”
白岸笙接过，客套了句：“谢周姐。”
“别客气。”
白岸笙没有回话，只身走进饭店。
饭店内部的装修风格偏安静，冷白色的装饰，布满整个空间。白炽灯的灯光算不得明亮，反而略有些发暗，每一束微光都悠悠地照亮着每一个角落。
白岸笙穿过餐厅的中央，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个男人身上。
他穿着算不得正式，简单的一身黑色，但是意外的白岸笙觉得他很夺目。
虽然从白岸笙的方向看不清楚正脸，但是从他侧面的脸部轮廓分析，应该是一个样貌极佳的长相。
白岸笙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男人身上，她觉得她应该是认识他的，但是奇怪的是，她的大脑里已经完全记不清楚他是谁了。
白岸笙没有继续为难自己。
她知道自己有轻微的人脸记忆障碍，过多的回忆也只是徒劳。
无所谓，反正她记不住的人脸和名字，都是她生命中的过客，记不住就记不住了。
她缓缓踱步走上前，不远处的男人，白岸笙感觉越来越熟悉。
直至与记忆中的样子完全重叠。
她蹙了蹙眉。
是陆霁川？
转瞬，她又觉得不可能。
为名为利，演戏明明可以帮他取得更多的成就。
陆霁川怎么会突然想不想不开参加综艺了？
难不成他是导演设置的NPC关卡？
用百万片酬一小时的超级顶流当关卡，导演也真是舍得下血本。
白岸笙还没思量完，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走到她身边询问：“请问是白老师吗？”
“嗯。”
“麻烦你把这个面具戴上。”女服务员带给她一个孙悟空的儿童面具。
幼稚且颜色夸张，白岸笙本能的拒绝：“我可以不带吗？”
“这是徐导的规定。”
“好吧。”白岸笙妥协，接过面具戴到自己的脸上。
饭点里的人不算多，隐约地，陆霁川还能听到不疾不徐的小提琴声从中央的舞台上传出来。
他倚在沙发上，时不时看一眼手表，像是很焦急的样子。
原本，陆霁川并不想来参加这个综艺。
因为他觉得，纵使他演技再高，也根本没有办法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装成喜欢别人。
毕竟，他见到白岸笙时的心跳，是藏不住的。
可是经过管巍以“可以和白岸笙同台”为诱惑的反复劝说，陆霁川还是妥协了。
先试一次，万一真的不行，就退出。
“你好。”
陆霁川正在思量用什么理由结束综艺录制的时候，旁边突然有人和他打了个招呼。
声音清脆又熟悉。
近乎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陆霁川突然抬头望过去，刚一转头便与那个人四目相对。
瞬间，他眸子里难以掩盖的激动冷却。
眼前这个人不是白岸笙，而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餐厅工作人员。
陆霁川暗自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番。
他一定是想白岸笙想疯了，才会觉得刚才是她的声音。
“陆先生，请问您是在等人吗？”服务员问。
“嗯。”陆霁川冷淡的嗯了一声。
“您的女嘉宾已经到了，但是她说出现前，想先问您几个问题。”
女服务员刚客气的问完，被她挡在身后的白岸笙便暗自腹诽。
她并不想问陆霁川任何问题。
陆霁川没有注意到女服务员身后站着的白岸笙，他说：“你问吧。”
女服务员直白的说：“陆先生，您的理想型是什么样的？”
陆霁川瞬间回想起，他第一次见到白岸笙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的场景。
他回答：“漂亮，长发，皮肤白，性格好，喜欢帮助人，舞蹈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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