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何她看起来似乎是在哭着?是谁弄哭了她?
鬼舞辻无惨二号心里没来由的感到烦躁,但又想不通为何会有这种感觉,总之就是觉得很头疼和烦恼。
他不想再看到她哭了。
鬼舞辻无惨二号当即将自己的意思传达给黑死牟。
【叫她别哭了!】
黑死牟微愣怔,迟疑许久后,才敢确定这真的是老板的声音,充满不耐烦和烦躁,却没有丁点杀意。
【黑死牟,别让我再重复第二次。】
【把她带回来!】
鬼舞辻无惨二号感应到黑死牟心中的质疑,渐渐地对他释放出一点杀意。
黑死牟紧抿薄唇,在鬼舞辻无惨二号的注视下,跨出脚步欲要走到小团子的面前。
察觉到他的动作后,鸣女立刻抱住小团子撤出一段距离,“黑死牟!”
空气似乎凝滞。
黑死牟不为所动,他的目的很简单,完成老板的吩咐,然后就回去。
小团子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奶凶地瞪了他一眼,却不知道自己这一眼落在黑死牟身上,完全毫无攻击力,反而可爱得紧。
铱錵“跟我走。”黑死牟依旧是那副样子,至于哄孩子?
抱歉,他从来没哄过孩子,而且小团子现在也不哭了,只要把她带走就行了。
至于鸣女?
他完全不放在眼里。
然而,黑死牟还未来得及来到小团子的身前,一股强悍的力量瞬间击在他的胸口上,强劲的冲击直接把他弹飞出去。
轰隆!
黑死牟重重撞到在树上,然后扑倒在地上。
鸣女开始浑身颤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搂住小团子的手渐渐地收回来,紧低下头不敢看向眼前出现的人。
小团子愣住几秒,抬起头看向身前背对着她的男人,黑色的风衣随风飘动而发出啪啪声,熟悉的味道充斥在鼻间。
几天没见的思念瞬间涌上心头,小团子哇一声大哭,“爸爸!”然后飞快扑上去,一把抱住屑老板的双腿,动作熟练的往上爬。
屑老板无奈地抱住怀里的小团子,任由她趴在脖子间淘淘大哭,大手熟练的拍打着她的后背,眼神冰冷的看向正爬起来的黑死牟。
黑死牟:…………
接着,他瞳孔蓦然紧缩,这是他的老板没错,但又感觉有点不对劲。
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又很难言明,遵从对于上级的诚服,他缓缓单膝跪下。
“无惨大人……”刚吐出四个字时,黑死牟瞬间又在被拍飞出去,这次屑老板没有手下留情,直接屑掉他的脑袋瓜。
“好了,别哭。”屑老板感觉肩膀上的衣物都快要被女儿的眼泪浸湿,无奈的哄着她,“我替你教训他了。”
“可、可我还是很伤心qwq”小团子抽泣着,干脆把眼泪鼻涕蹭了老父亲一身。
屑老板没立刻回答她,视线转移到身后的鸣女身上,不等他问出口,鸣女就自动自发把事情原由说出来。
黑死牟二号要带走他的女儿?
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
屑老板冷笑出声。
抽泣声逐渐微弱,小团子从他的脖子里抬起头,她哭得鼻头通红,双眼红肿,那副遭受到欺负的小可怜模样更是看得屑老板眼底戾气越加浓郁。
“爸爸,我不要跟他离开。”小团子奶声奶气的投诉着,眼睫毛上还沾着泪珠,随着她轻眨眼而滚落。
微凉的大手抹去那颗泪珠,屑老板难得心软得亲了她一口,安抚着,“有我在,谁敢捉走你。”
小团子受创的小心灵得到了老父亲的安慰,瞬间又重新复活过来了,她甚至心情很好的亲了老父亲一口。
“我最喜欢爸爸了。”
屑老板:呵呵,喜欢他就不会离家出走,还说要找新的爸爸了。
再听到这个称呼,黑死牟终于敢肯定,小团子和这位屑老板的关系……极有可能是父女。
刹那间,他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蓦然坍塌,那位大人……竟然也会生孩子吗?
屑老板一眼看出他在想什么,扯了扯嘴角,懒得提醒这位黑死牟二号,不过他的心里也升起了一丝疑惑。
两个黑死牟长得一模一样,他可不信是巧合,就算是同卵双胞胎,也不会长得百分百相似,这其中必定会有他不知道的原因。
“黑死牟。”屑老板心里思绪万千,脸上却不显半分,淡定自若的呼唤着他的名字,合格黑死牟二号身上流着他的血,所以肯定是他转化成鬼的。
“大人。”黑死牟压下心中的狐疑,跪坐在屑老板的面前,感受到来自对方身上的威压,紧抿着唇。
屑老板:“滚!”
黑死牟毫无丝毫迟疑,立刻消失在他们的眼前,动作熟稔的似乎每天都在被人喊滚。
屑老板挑挑眉,随后低头看向怀里的小团子,“满意了?”
小团子高兴得眉开眼笑,她搞不定的黑死牟终于被老父亲搞定了,怎么看都让人很兴奋。
“嗯嗯,爸爸真厉害。”小团子立刻拍马屁,仰头一口亲在他的下巴上,“我最喜欢爸爸了。”
“嗯,那就回家吧。”屑老板表情淡然,微勾起的嘴角泄露出他尚且不错的心情。
闻言,小团子立刻摇头,“不,我还不想回家。”接着,她想起在另一边熟睡的锖兔,表情微变,顿时紧张起来。
绝对不能让老父亲知道她和鬼杀队的人在在一起,不然麻烦就大了。
屑老板嘴角的笑容僵住,然后缓缓沉下,紧抿着薄唇,目光落在小团子的脸色,悄无声色的询问中‘为什么’?
“因为……”小团子绞尽脑汁,想到当初自己的豪举,拍了拍自己的小胸口,“我要去找新爸爸!”
屑老板整张脸都黑了。
小团子打了个颤抖,继续奶声奶气说道:“只有对比过外面的爸爸,才会知道爸爸你才是最好的!”
屑老板:…………
什么东西?他倒是不明白为何小团子脑袋里只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童磨那些家伙到底给她看了些啥书?
各自在窝中带着的上弦之鬼们齐齐打了个喷嚏。
空气充满压迫感,鸣女甚至升起想要趁机跑掉的念头。
“……好,我给你一个机会。”过了许久,屑老板才徐徐开口,打着小团子猜不透的心思。
小团子期待的看着他。
“你可以去找爸爸,但这个爸爸必须要比我更好一百倍,每天完成我所定下的任务,时限为三年。”
小团子:“?”
“如果做不到,你就回来乖乖按照我的计划成为下一位继承者,以后都不许出去再乱找爸爸!”
这下子,小团子总算是听明白了,脸色顿变,小手扒拉着老父亲的衣服,软软糯糯的问着,“是、是什么任务呀?”
屑老板递给她一个颇有深意的目光,然后将小团子放到地上,蹲在她面前,伸出一根食指,“椎名,玩归玩,爸爸希望你别忘记自己的身份。”
面对着这么严肃的老父亲,小团子心有不甘也不敢在这时候反驳他,只能乖巧的点头。
“我不许你靠近任何鬼杀队的人,最好是远离这些恶心的家伙。”
“不然,一旦你作为我女儿的身份被识破,只会落得很凄惨的下场——先是在你身上划出七七十九条血痕,然后吊在太阳底下暴晒三天三夜。”
“你不会死,但会很痛苦,爸爸不舍得你承受这些伤害。”
“所以记住爸爸的话,不许靠近鬼杀队的人。”
小团子脸都白了,小手不断捏着衣摆,在屑老板目光的注视下,缓慢地低下头,“我、我知道了。”
第39章 两个爸爸的小团子(三十九)
两父女说好后, 屑老板便带着黑死牟二号离开,森林里瞬间只剩下鸣女和小团子。
“唉……”
小团子再次叹息出声,看得身旁的鸣女心生起诡异。
又过了一会, 鸣女想到那位还在另一边森林里熟睡的鬼杀队队员, 忍不住问出口,“姬君……您真的答应?”
答应老板远离鬼杀队的人,以前接触过不用紧,最重要的是以后远离他们就行了。如果小团子真的乐意远离鬼杀队,她也总算能够松口气了。
不过鸣女显然是开心的太早了。
“我没答应呀。”小团子眨巴着大眼睛, 刚刚在老父亲面前表现的乖巧听话消失无影无踪, 连眼眶也不红了,“我有听爸爸的话, 但不代表我要按照他的话来做。”
“你说对不对?”
鸣女:“…………”
千言万语化为一句mmp,总之就是小团子开心就好, 她不想再理会这种事, 作为一只上弦之鬼, 她只需要乖乖跟在小团子身边,随时保护她的安全就好。
至于以后可能会有的掉马事件, 还是等老板来处理吧。
小团子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人, 而老父亲喜欢替她安排好一切事, 包括每天要读多少书、写多少字总结给他,小团子不喜欢这样,但迫于父亲的力量太过强大而无法反抗。
但是这在外面就不一样了,老父亲可没空天天盯着她做了什么、和谁交朋友,就算有也没关系, 只要解决掉鸣女就行了。
她很喜欢锖兔和产屋敷哥哥,而且他们对她那么好, 摒除她的身份不提,她也要努力回报他们才对(bushi)。
鸣女的反应在小团子的意料之中,她淡定地拍了拍鸣女的肩膀,语气深长的劝说着,“你不用怕,作为唯一的继承人,爸爸的一切都将会由我继承,所以只要你好好替我干,以后有我就会有你。”
鸣女:“…………”所以童磨那家伙到底都给小团子看了些什么书来??!!
同时间,正在收集各种书籍的童.祸首.磨猛地打了个喷嚏,激起阵阵灰尘后鼻子一阵发痒,又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揉着鼻子,童磨轻轻吹走书上的灰尘,看着封面上的几个大字,露出满意的笑容,小团子应该会很喜欢这本书,到时候他们两人偷偷躲着老板看肯定很有趣。
不管鸣女在想啥,小团子可都不打算改变自己的注意,她转身往回走去,准备趁着锖兔未醒之前快点回去。
这次轮到鸣女叹气了,她看着越走越远的小团子,就算心中有纠结和不乐意也只能快步追上去。
哎……她稍微有点明白老板的感受了。
天色微亮起,锖兔起了个大早,刚想要起身的时候,忽然发现怀里趴着一只小团子,时不时还往他怀里使劲钻。
这时他才发现他们两人身上盖着他的羽织。
锖兔脸上满是温柔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将小团子放在地上,然后站起身瞄了眼那头已经醒来的野狼,他得去找些鸟蛋回来准备早餐给小团子。
等小团子醒过来后,鸟蛋也煮好了,锖兔趁着还温热赶忙把取掉壳,然后喂给小团子。
“唔,这是啥呀?”小团子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眼都还未睁开,嘴里就塞进来一粒鸟蛋,她嚼了几口,觉得味道还不错。
“这是鸟蛋。”锖兔见她喜欢吃,把手上的第二粒鸟蛋也放到她的嘴里,然后拿起水壶喂她喝了点温水。
“再走一段路我们就可以去到下个小镇了。”
“蜘蛛山就在这个小镇东边的十公里外。”
咽下嘴里的鸟蛋和喝了点水后,小团子总算有几分清醒,不过她还是有点困,趴在锖兔的怀里不愿意起身,奶声奶气的撒娇着,“哥哥抱我。”
锖兔满脸无奈,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尖,“好。”
太阳还未完全升起,锖兔便抱起小团子带着狼太郎前往下个小镇,按照他的脚步,大概可以在下午的时候抵达。
小团子趴在他的怀里,没一会就再次睡过去,锖兔有点好笑,抱住她的手紧了紧,步伐也越发沉稳。
不知过了许久,小团子是被一股食物香味诱醒的,她抽了抽鼻尖闻着空气中的香味,肚子开始打鼓。
“来来来,客人你们的乌冬面来啦!”档口老板捧着两碗冒着滚滚热气的乌冬面放到他的面前,拿起挂在腰间的毛巾擦了擦手,然后和锖兔收钱,“一共二十元。”
锖兔刚把钱交给他,怀里的小团子就已经爬起来,朝桌上冒着热气的乌冬面爬过去,那小馋样看得他好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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