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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是坏蛋，到时候再揍他一顿就好了。
在绝对强大的武力值下，基本上不用担心任何阴谋。
森鸥外注意到她的视线，笑着招呼她一起享用这份简单的午餐。
“无量空处，你是异能者？”切割着碟子里的牛扒时，森鸥外抽空瞄了她一眼，开始和她交谈起来。
“异能者是什么？”
无量空处茫然看了他一眼，注意力很快便被食物吸引住，她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低头咬了口鲜美多汁的牛扒，满足的眯起眼，朝他竖起大拇指：“这牛扒味道绝了！”
森鸥外轻笑一声，道：“你喜欢就好。”
“嗯嗯，很喜欢！！”说着，她又切了一块牛扒塞进嘴里，吃得腮帮子鼓鼓，像只正在进食的小仓鼠般，可爱得很。
“叔叔，你家厨子真厉害！”
咽下最后一口牛扒，无量空处又吃了口甜品，忍不住赞叹了起来：“这厨艺真不错！”
虽然无法和伏魔御厨子相比，然而却是这几天以来，她吃过的最美味的食物。
森鸥外坦然的接下这句赞美，转而说起先前的话题：“我有个疑惑，需要由你来解答才行。”
“行，你说吧。”
无量空处心情好得很，边吃着甜品，边回答他的问题。
“你刚说你不是异能力者，那我能知道你是怎样做到倒挂在高楼半空中吗？”在说出这句话时，森鸥外依然保持着温和有礼的态度，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咄咄逼人。
“唔……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无量空处咽下嘴里的甜品，银叉轻抵在唇边，眉头微拧起，像是在思考怎样解释会比较好。
几秒后，她放弃了。
眼前的只是个普通人类，没有咒力，不能和他说太多关于咒术界的事情。
“——因为，你没有咒力。”
千言万语化为一句话。
她觉得这个解释就足够了。
听到这话，森鸥外眉头微扬起，眼底有一丝了然，他笃定道：“你是咒术师。”
这会轮到她惊愕了。
“唔……算是吧。”
咒术师的领域拟人化，四舍五入也等同于咒术师了。
“叔叔，你知道咒术师呀……”她放下碟子，又拿起杯子喝了口果汁，开始打量起这间办公室的环境。
“有少许了解。”
森鸥外拿起酒杯轻摇晃，抿了口，回忆起先前和那些咒术师不大愉快的记忆，脸上没有露出任何异样，道：“不过，你瞧着和他们不一样。”
不等小女孩回应，他露出一抹笑，半真半假道：“你很可爱，不像咒术师那般让人忌惮。”
而且部分咒术师都是保守派，难以接触，要不是他想在东京开括事业，绝对不会想和这些咒术师打交道。
只是，进展很慢。
无量空处歪了歪脑袋瓜，笑容越来越灿烂：“嗯！你说得对，我也觉得自己超级可爱！！”
森鸥外笑意更深。
“不过——”
她一口喝完果汁，捂住小嘴打了个饱嗝，慢悠悠道：“我比咒术师更可怕哦~”
空气安静了几秒，一道笑声蓦然响起。
“哈哈哈哈，你真是有意思。”
森鸥外被这位可爱的小女孩逗笑了，笑声大得连门外的守卫都听得一清二楚，纷纷露出诧异的神色。
首领竟然还会露出这种笑声，太难得了。
“叔叔，谢谢你的招待。”吃饱喝足后，无量空处便跳下椅子准备离开：“我得去寻找我的朋友了。”
森鸥外原本还想挽留她，听罢，只好歇下这个心思，转而道：“好，不如我们先交换个联络方法，下次再联络？”
这次，无量空处没有拒绝，直接写下了五条悟的号码，并道：“叔叔，你随时都可以打给我哦~”
不过是由她名义上的监护者接听而已。
“那下次再见啦，我会记得你的。”
无量空处没有走向门口，而是朝玻璃窗走过去，在森鸥外的注视下，直接穿墙而过，漂浮在半空，还不忘转头对他挥挥手。
看着她消失在眼前后，森鸥外才低头看向手中的白纸，掏出手机，点开社交软件，再输入这个电话号码。
当看到那张帅气男子的照片时，森鸥外微挑眉，点击了好友请求。
港口Mafia的重力使中原中也推门进来时，便见他家的首领正笑得让人不忍直视，他忍不住轻咳了声：“日安，首领。”
“中也君，你来了。”
森鸥外一秒恢复正常，放下手机，双手交握放在桌面上：“我有件事需要麻烦你去做，这事涉及到东京那边的咒术师，我只放心交给你。”
闻言，中原中也表情严肃起来。
“您说。”
*
无量空处前脚刚离开港口Mafia，后脚便收到了来自盖棺铁围山的电话通知。
接通时，电话那头传来轰隆爆破声。
“无量空处，快来帮我！”
第31章 学习做人类的第三十一天
“那家伙完全听不懂人话, 见到我就不断发起攻击——”
盖棺铁围山低咒了几声，她的声音很快便淹没在轰隆声中。
无量空处直接挂了通话，迅速捕捉到他们此时的位置, 立即就朝他们的方向冲过去。
位于横滨的郊外处, 有一片平原，此时已经变成一片火海，四处蔓延着灼热的岩浆，草木瞬速枯死，一眼望去没有能落脚的地方。
空气热得连衣服都要灼烧。
无量空处漂浮在半空中，左右张望一圈，转身便朝打斗中心跑过去。
还未靠近, 便见盖棺铁围山占据上风。
“你觉得我会相信人类所说的话？”
不远处, 头顶像个富士山形状、独眼和咧嘴便露出一口黑牙的特级咒灵, 正满眼不屑睥睨着盖棺铁围山。
领域拟人话？
啧, 他才不信这些鬼话。
盖棺铁围山的脾气也没好到哪里去，三翻四次被契约者怀疑身份, 神明都会生气，更何况是她。
在听到这句话后, 她露出残忍嗜血的笑：“那你去死吧！”
话落, 她侧开身露出站在后方的无量空处。
“交给你了。”
无量空处没有急着动手，视线从漏瑚身上扫过, 落在她的身上, 歪头问道：“盖棺铁围山, 你想好了吗？”
杀掉契约者之后, 便意味着她以后再也没有契约者了, 或许还有更多的损失。
无量空处没想着收手，但在动手之前, 得先问一句，他日盖棺铁围山反咬她一口时，她便有正当的攻击理由。
“怎么？你觉得我会后悔？”盖棺铁围山皱眉，有点不耐烦的道：“我最讨厌就是契约者了，在虚空的时候，我倒不觉得有什么，然而此时——”
她很火大。
虽然领域是属于契约者的能力，但他们是开了智慧的能量物种，自然也希望从契约者那边获得尊重和平等对待。
“杀掉他，有什么后果，我自己承担。”
“行，交给我吧——”无量空处伸了个懒腰，接着朝漏瑚露出大大的笑容：“我最喜欢打架了。”
话还未说完，她的身影瞬间消散，闪现到漏瑚近前，小拳头重重朝他腹部揍下去。
轰隆！
风击波向四周席卷而去。
漏瑚瞳仁紧缩，剧痛从腹部传来，他闷哼一声，一抹血液从嘴角渗出。
“欸？你竟然没事呀。”
无量空处扭动着小拳头，在他周围绕了圈，找了个好位置后，以手肘朝他后背狠狠捅下去。
啪！
骨头断裂的声音清脆传来。
不过这种伤势对于自愈力超强的特级咒灵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
见他瞬间痊愈后，无量空处顿时兴奋起来了。
“我就喜欢和你这种特级打——”
过瘾！超级过瘾！
这几天的不开心，统统发泄在漏瑚的身上。
砰！
轰隆！！
打斗声连绵不绝。
无所事事地盖棺铁围山干脆盘脚坐在岩石上，托着下巴，欣赏着无量空处的单方面殴打。
她和她一样，血液里都有着暴力基因，只是前者是隐藏在骨子里，轻易不会展露出来，而她则无所忌惮，完完全全的表露出来
十五分钟后，无量空处抱着漏瑚的脑袋走过来，她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呼出一口气：“搞定啦，回去吧！”
盖棺铁围山指了指那颗脑袋瓜，满头雾水。
“拿回去让伏魔那家伙煲汤？”想到这个脑袋瓜可能成为食物，她的表情瞬间变得一言难尽：“这玩意吃了也不会补脑子。”
“你在想什么……”无量空处翻了个白眼，越过她跳到高出，眺望了眼变成岩浆地带的平原，以及远处似乎被炸出来的基地，顿时苦恼起来。
“阿勒，这下子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盖棺铁围山尾随其后来到她的身边，随着她的视线，一同看向这方圆百里，双手坏胸，不屑道：“不就是毁掉了一片草原而已，没啥大不了。”
“不单只是平原，你看到前方九点钟方向吗？”无量空处指着那个方向，道：“那边好像有个基地，岩浆流过去，引起了爆炸——”
估计很快便会引来人类。
“如果要赔钱，就由你来出吧。”
扔下这句话后，无量空处直接往东京跑去，丝毫不理会盖棺铁围山追不追得上来。
“赔钱？”
盖棺铁围山沉默了下，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下一秒，快步追上了无量空处。
领域怎么可能会做赔钱这种事。
回到咒术高专后，无量空处直接奔向校长室，一脚踹开大门，瞬移进去，在夜蛾正道反应过来前，蓦然将手中的脑袋放在桌面上。
砰！
此时，夜蛾正道正在制作傀儡，桌面突兀震动了下，银针瞬间刺破食指，一滴血珠冒了出来，他淡然地放下傀儡，抽出纸巾擦拭掉血珠后，接着，抬头看向无量空处。
“这是？”
他的视线落在漏瑚身上，眉头瞬间紧皱。
这是……
未曾登记过的特级咒灵，而且，瞧着不像是普通的特级咒灵。
“这是漏瑚，我从横滨捉回来的。”无量空处拍了拍漏瑚的脑袋，笑得格外得意，就差要哼起小曲子了：“夜蛾大叔，你看我是不是做得很好呀？”
听到这句话，夜蛾正道便知道她想要些什么了，毕竟这些日子以来，她可没少来找自己。
“嗯，你做得很好。”夜蛾正道心里欣慰，无量空处这孩子比五条悟还要着调多了，他给零用钱也给得爽快。
由于无量空处没有银行卡，夜蛾正道干脆把自己的卡给了她，叮嘱道：“别乱花钱。”
“嗯嗯，我知道啦~”
无量空处美滋滋的收起卡，然后，指着漏瑚道：“大叔，你要小心这头特级，他的能力是操作火焰和熔岩，杀伤力和自愈力都很强大——”
她想了下，还是决定把漏瑚给弄成毫无杀伤力的玩意。
办法很简单，直接往他大脑里塞满情报，摧毁掉他的意志就行了。只要过程小心点，漏瑚并不会因此脑爆而亡。
“暂时先不用。”
夜蛾正道阻止了她的行动，沉闷道：“他还有用。”
不过，这得等到五条悟回来后，才能够知道更加准确的答案。
无量空处歪了歪脑袋瓜，迟疑道：“你真的可以吗？大叔瞧着就很弱，这头特级能把你烧成光头哦~”
要是普通人听到这话，估计会以为她这是在看不起自己而大怒，然而和她相处过一段时间的夜蛾正道却知道，这个小女孩只是在以她的方式来关心自己。
“没关系，你去玩吧。”夜蛾正道无奈道。
闻言，无量空处只好三步一回头的离开校长室，直到大门关上，隔绝掉她的视线后，她才头也不回的走掉。
“处理好了？”
校长室屋檐上方，盖棺铁围山盘脚而坐，单手托着下巴，看向刚跳上来的银发小女孩，皱眉道：“但是我没有任何感觉……”
“还未，大叔想要留下漏瑚呢。”
无量空处站在她身旁，双手叉腰，环视起咒术高专的环境，沉吟道：“不过——他不会活得太久就是了。”
得到想要的资料后，五条悟便会立刻祓除掉漏瑚，就算侥幸让他逃了，他也逃不出咒术高专。
“哦对了，还有件事——”盖棺铁围山忽然想起某件差点忘了说的事：“我见到自闭圆顿裹的契约者了。”
“他也是特级咒灵。”
无量空处斜睨了她一眼，哦了声后，没有任何反应。
像是在无声的和她说‘就这？’。
“伏魔御厨子的契约者也是咒灵，真有意思呀——”盖棺铁围山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满眼挑衅看向她，压低声音道：“可不是每个领域都像我一样，干脆又爽快的。”
有时候意见相左，领域之间也是会打起来。
“无所谓，无量空处是绝对强大的存在。”
无量空处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将口袋里仅剩的一根棒棒糖扔给她：“呐，奖励你的。”
说完，她就跑掉了。
盖棺铁围山低头看向手掌上的糖，低低啧了声。
*
当天晚上，五条悟做完任务回来后，先是去见了漏瑚，交谈了一番后，直接出手祓除掉他。
而在漏瑚死亡前几秒，盖棺铁围山清晰感受到来自契约者的强烈求生欲。
接着，是契约消失的感觉。
隐约间，还感受到了一抹诡异的感觉。
“——是什么感觉？”嵌合暗翳庭立即好奇的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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