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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教授，”丹恒上前一步，挡住不知所措的星，温和道:
“只是我和星已经很久没见面了，请见谅。”
良久，拉帝奥才微不可察地轻哼出声，默许似的点点头。
“没关系，偶尔也该放松一下，”
姬子也笑着同意了，她为两人转移了拉帝奥的注意力:
“对了，之前您似乎提到过想要在列车上举办讲座的事情，我们借一步说话吧。”
好不容易躲过一劫，星当然要彻彻底底地玩一场。
“想去哪?”
他们站在金人巷的码头，丹恒问道。
“想去高阿姨家吃点小吃，然后去听西衍先生的评书……”
星一件一件地说道，如数家珍:
“等等，我们先去买一杯仙人快乐茶。”
“好。”
小吃是吃到了，西衍先生却不在，
高阿姨告诉他们最近新出了一部幻戏，正适合他们俩去看。
高阿姨眉飞色舞的表情透露出这并不是一般的幻戏。
抱着好奇的心态，两人买了票，走进场中。
原来是讲的是一个仙舟人和持明族的爱情故事。
仙舟人长寿，持明族的平均年龄却只差不多只有他们的一半。
两位主角虽然都是五百多岁，但一人正壮年，而另一人却已经迟暮。
这注定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但电影没有将重心放在这上面，
它着重刻画地是两位主人公之间的犹豫心理，
究竟是为了避免长久的分别之痛而放弃这段感情，还是追逐短暂的甜蜜?
最后，两位主人公执起对方的手，深情地拥吻在一起。
如果旁边坐的是三月七，星指不定还要和她点评一下，但如果是丹恒……
随着镜头的拉进，两位主角的动作越发清晰，
星面红耳赤地转过头，看到丹恒正一眨不眨地顶着屏幕，似乎看得很认真。
……唔，等等，听地衡司的大豪科普，仙舟人两百岁算成年，那持明族呢?
而这部幻戏在一开始就标明了分级——200+。
星的思想开始走偏，丹恒这么认真，该不会是从来没看过这种类型的吧?
——他真的成年了吗?
这么怀疑着，她用手掌盖住了丹恒在昏暗灯光下十分美丽的眼睛:
“未成年不许观看。”
随后，她感到掌心像是被刷子缓慢地扫过，痒痒的，是丹恒纤长的眼睫毛。
对方冷静地回答道:
“持明族和仙舟人一样， 200岁成年，我想我应该是符合的。”
随后，星眼前突然一黑，因为丹恒的手掌也盖住了她的眼睛，
——他应该是看不见的。
但星不知道对方为何能够如此精准地，找到自己眼睛的位置。
她忍不住，快速地眨了眨眼，覆在上面的手掌似乎轻颤了一下。
“不过按照这个标准，不符合的人是你，”
丹恒慢悠悠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你也不许看。”
————————
还有半截，我努努力，今晚生出来!!
第87章
幻戏结束后，星本来打算直接回列车的，走到一半却正好路过杜老板的茶庄。
“怎么了?”丹恒发现星停下了脚步，问。
“丹恒，你是不是喜欢喝茶来着?”
星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眨了眨灿金色的眼睛:
“走，请你喝茶!”
丹恒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他挑了挑眉:
“……你怎么知道?都想起来了?”
“……”星一时语塞，随即她否认道:
“没有，只是看到了帕姆为大家准备饮品的清单，”
“给你的是茶，随便猜的而已。”
幸好自己反应快，星松了一口气。
“总之，喝一点嘛?”
她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这语气多像是在撒娇吧?
丹恒不自在地别过脸，矜持地点头: “好。”
“老板，两杯烈焰浓茶。”
话一出口，星就暗道不好，
——糟糕，又说漏嘴了。
她小心翼翼地去偷看丹恒的反应，
但对方似乎在走神，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星于是放下心来，爽快地掏出信用点付了款。
“得嘞，”杜老板收下费用，热情地和她打招呼:
“这不是开拓者嘛，好久不见啦!”
“是啊，最近生意怎么样?”星顺势和对方聊了起来。
“托您的福，最近销售量很不错啊。”
杜老板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很快将他的招牌茶品端了上来。
茶杯中盛满深红色的茶液，上面蓝色的火焰正在静静地燃烧着。
即使不喝，丹恒也看得出来这绝对不是什么茶，而是酒。
“……”他就知道。
丹恒无奈而纵容地看了星一眼，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而星很有自知之明，轻轻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见状，丹恒也放下心来。
离开的时候，杜老板笑眯眯地对两人道:
“开拓者，以后和你男友常来啊!”
星听得脚下一滑，被丹恒眼疾手快地抓住了:
“这就醉了?”丹恒微微蹙眉，担忧地问。
“……没有。”
——他怎么能这么淡定?
星真是想不通，同样是撒谎，丹恒竟然一直脸不红心不跳的。
——要不是自己根本没失忆，说不定也会被他骗到。
令星失望的是，直到回到列车，丹恒也没有显露出半点醉意。
……还以为能看到丹恒老师的窘态呢。
邪恶的念头落空，星只好规规矩矩地在房间门口和丹恒道别，
分开前她才发现，自从差点摔倒被丹恒抚稳后，自己的手就一直被对方抓着。
“……”
星像是着火了似的，飞快地抽回了手:
“晚上好。”
丹恒轻轻点头，同样道: “明天见。”
一天就这样结束了，但星却没什么睡意。
正当她打来游戏准备开一把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嗨，朋友。”
这声音轻浮华丽，星感到既陌生又熟悉:
“……你是?”
“嘿，朋友，不是吧?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失真，但星还是听见对方似乎低低地笑了一声。
——是砂金。
一个青年的形象在脑海中缓缓浮现，因为记忆久远，星只记得对方很像一只绿孔雀，招摇惹眼。
那边摆出一副忧郁的口吻，叹道:
“我是砂金，朋友，以后可别忘了。”
“唔，原来我们以前是朋友?”
一些不好的回忆随着对方的话语浮现，
星的内心警惕起来，但她却没有表现出丝毫。
星甚至学会了丹恒那副脸不红心不跳的表演法:
“…你好，有什么事吗?”
“别这么见外，你这样真叫我伤心，朋友。”
砂金的话语就像是蜂蜜那般甜美:
“我们好久没见过了，要不要哪天随便找个地方叙叙旧?”
星捏着手机，没有立刻回答，为了让对方察觉到她的犹豫，星慢吞吞道:
“这个…要问问姬子姐和杨叔才行。”
“哈哈放心，朋友，我当然知道，”
砂金愉快地笑了起来:
“事实上，我已经提前向姬子小姐说过了。”
“怎么样?去还是不去，朋友?”他继续循循善诱地说道。
星不认为姬子知道这件事，但她还是顺着对方说了下去:
“好吧，那我们要去哪?”
“嗯……实际上，这也是困扰我的难题，”
砂金的语气听起来很为难:
“身为开拓者，朋友，你见识过的地方肯定比我多。”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随后又兴致勃勃地提议:
“你来决定吧，最好是个我没有去过的星球，当然，出行费用我全包。”
星立刻就想到了地球，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她百无聊赖地用手指缠住发丝玩，一面道:
“你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翻翻开拓日历，朋友，”砂金劝道:
“连我都知道，这东西你们无名客人手一本。”
“…好吧，我等会看看，”
星手上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因为她突然想到另外一个地方，也完全符合砂金的要求。
“什么时候去呢?”
她翻开了日历，并发出哗哗的翻书声。
“哦，这么说你已经找到合适的地方了?”
砂金的声音听起来更加轻快了:
“全由你做主，朋友。”
“……明天怎么样，用锚点传送，很快的。”
星看到本子上第二天的早上八点那有个标记。
“当然可以了，朋友。”
“好，那就说定了，别迟到哦。”
星合上日历，丢到一边:
“你附近有锚点吗?我帮你定个位，到时候你就能直接传送到目的地了。”
“那就麻烦你了，”砂金轻轻笑了出来:
“明天见，朋友。”
“…明天见。”
——见你个大头鬼。
星啪地一下挂断了电话，躺上床开启了快乐的游戏时光。
过了一会，不知是不是那一小口烈焰浓茶的原因，
尽管洗了澡，星依旧觉得胸口处仿佛有一团火，烧得她晕晕乎乎的。
再加上幻戏中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星更是难受。
她干脆站了起来，披上外套，再一次扣开了智库的门。
“丹恒，开拓的意义是什么?”
“……?”
尽管丹恒一句话没说，但星还是从那张冷清的脸上看到了巨大的茫然。
“探索，解，建立，连结?”
——这就是丹恒的回答，教科书一样标准，教材一样无趣。
星摇了摇头，继续问:
“如果是三月会怎么说?”
“……”你敢不敢在这个时间点，去问三月七她本人?
丹恒缓缓吐出一口气，保持住了自己情绪稳定的人设:
“三月的话，大概会说吃没吃过的东西，去没去过的地方之类的吧。”
“……还差一句，”
“嗯?是什么?”丹恒无奈，却依旧摆出了虚心求教的姿态。
“做没做过的事——”
星微微踮起脚，双手扶着丹恒的肩膀，趁对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吻了上去。
“!”
丹恒闷哼一声，感受到嘴唇上柔软干燥的触感，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随后，他顺势揽过星的腰，将她圈到怀中，反客为主地回应起来。
大概是姿势不舒服的原因，中途星微微使了点劲，将丹恒半推半就地压倒在地上。
在这种上下分明的状态下，星能够清晰地观察到对方动情的模样。
对方冷白色的皮肤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一直延伸到了耳根。
丹恒的眼尾是一道更为艳丽的红痕，亮色的青眸中偶尔闪过水一样温润，细碎的光。
察觉到星的出神，丹恒眼睫微颤，捧起对方柔软的侧脸，仰着面继续向她索吻。
为了配合对方，星不得不再次低下头，
看着对方清俊白皙的脸，她突兀地想到了一句仙舟古谚:
——低头问莲子，莲子清如水。
空气中的水汽似乎也增加了，星感到有些潮湿。
与此同时，还有什么长长的东西灵活地缠了上来。
星下意识地去摸，碰到了一片细密的，硬而凉的东西。
——是丹恒尾巴上的鳞片。
缠得有点紧，星不高兴地皱起眉，
她拍了拍它，但对方不仅没放开，甚至缠得更紧了。
“丹恒，尾巴。”星不得不出声提醒。
接着，丹恒半睁开眼，明知故问:
“嗯，尾巴，怎么了?”
尾巴似乎感知到主人的心情，也懒洋洋地甩了甩。
“……”
星开始上上下下地打量，随后她一把抓住尾巴的尖端，从最后面逆着往前摸。
“……唔!”
丹恒大口喘息道，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星，你别——”
而星满意地感受到手中的尾巴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像是吃到了教训似的，快速地收了起来。
“说起尾巴…”
她趴到丹恒身上，在对方耳边轻声问:
“你之前是不是还答应了给我摸摸角来着?”
“……呃，”丹恒喉结滚动，制止道:
“等等，”
但已经来不及了——
星一口咬上了那透明的，宛如玉石一般美丽的角。
“……哈啊，”
丹恒低低地哼出声，扣在星肩头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
“弄疼你吗，对不起哦。”
星连忙松口道歉，为了表现自己的歉意，她又轻轻舔了舔。
丹恒的眼神越发晦暗不明，身体迟迟没有动。
“时间不早了，星，快去睡觉吧。”
星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才一点不到哎。”
丹恒忍耐着喘了一口气，继续劝道:
“但明天你不是还要去做拉帝奥教授的助理吗?”
“不用去了，”
说起这个，星可来劲了，她脸上的表情变得生动起来。
但她想，自己应该先向丹恒介绍前因后果:
“丹恒老师，我没失忆。”
丹恒挑了挑眉，有些惊讶于对方竟然在此刻承认了这一点:
“我知道，所以?”
“你知道…那你还敢对我撒那种谎?”
星居高临下地审视道:
“你就不怕我当场拆穿你吗?”
“可你没有，”
丹恒无辜道:
“我本来只是打算诈一诈你，没想到……”
他故意没有说完，随后又补充道:
“不过既然你选择不拆穿，那就说明你也同意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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