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突然笑了下,再次打断。
笑得莫名其妙,宴之峋问:“你是被气傻了吗?”
“我是在笑你原来你知道自己行了这么多便利啊。”
“……”
“OK我了解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只要你认为是对的就行。”
宴之峋盯住她看了会,再次将气氛推到暧昧的节点上,如果他没有来一句:“我的礼物呢?”
一人来一次扫兴,也算公平了。
言笑翻了个白眼,“你跟我来。”
进的是宴之峋住的客房,言笑说:“在你枕头底下,你去拿吧。”
宴之峋偏头看去,那里不像藏着什么东西,上前一探,才知道是一封信。
等他回头,已经不见言笑的身影。
迟疑几秒,他打开信封。
言笑正儿八经时写得字很漂亮,笔锋重,蚕头燕尾。
你好,宴之峋
说实话,第一次见到你时,我不喜欢你,或者该说我很讨厌你。对我来说,我的人生就是一场赛跑,我就算再累,哪怕是跪着爬着也得一直前进,你不一样,你从出生起,就领先了我一大截,也就意味着,在同一个机会面前,我永远竞争不过你。
这种认知让我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直到那天,你像个英雄一样出现在我面前,我突然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一定非得是宿敌,还可以是互相激励着前进的朋友,以及,互相取暖、亲密的恋人。
我喜欢你吻我时发烫的耳根,喜欢你为了给我制造惊喜,却非要瞒着我不说的拙劣演技,喜欢你在我生病时,望着我心疼的神情。
喜欢到了一定阶段,它会变成爱。
我确信我是爱你的,现在更是,但我的爱施展起来会和主流定义的与众不同。
《吉檀迦利》里有一句话:尘世上那些爱我的人,用尽方法拉住我,你的爱就不是那样,你的爱比他们伟大的多,你让我自由。
我想给你的爱,也是自由,是平等,是不受约束,我希望它能让你有底气构建出你未来人生中无数次的“放手一搏”。
另外,我还想要你知道,你的潜力远比你认为的多得多,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取代你的存在,不管你是宴峋,还是宴之峋。
我希望你一生有爱,一生被爱。
这世界上你最爱的小仙女
……
屋里开着灯,灯光刺目,他微微眯起眼睛,胸腔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当当,却没有半分不适。
他好像因为他们的存在,重新长起了血肉。
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他不着痕迹地用余光看去,只见两个脑袋一上一下叠在一起,看着有些滑稽,尤其是言出,刚睡醒,整个人还是懵的,喷泉头乱得不成样子。
“乖宝,妈妈说什么来着?你这爹就是个矫情包,总喜欢一个人躲着偷偷抹珍珠泪。”
宴之峋木着脸,提醒:“矫情包全听见了,麻烦你下回吐槽我时声音轻点。”
言笑比了个OK的手势,拉着懵懵的言出回到卧室。
宴之峋在房间里多待了会,在漫长的发呆时间里,他想起刚才许下的愿,准确来说,其实不是许愿,而是告白,他对神明说:他好爱他们哦。
他拿上信去了言笑卧室,今晚她和言出一起睡,那会他们都睡了过去,床头柜上亮着一盏灯,光线微弱,应该是给他留的,他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侧过身,垂眸看他们。
一旁的信纸翻了个身,写着简短的几行字:
亲爱的狗蛋
愿你在知世故的同时,依旧能保留自己最为珍贵的纯真与善良。
这世界上最爱你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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