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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师正想要提点两句，就见林素素轻车熟路地推开门进入录制间，自顾自地来到话筒前，戴上耳机，自行调整好位置，然后冲外面比了个OK。
原来是她，那个唱黑夜的小胖妹，倒是有点儿意思。张老师戴上监听耳机，提示林素素：“开始了。”
熟悉的前奏从耳机里淌出。林素素闭着眼，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那日看过的主题曲宣传片。前奏结束的那一刻，她准确地合上节拍唱出第一句。
尽管外面站着很多人，林素素却丝毫不care，只顺着往下唱。第一遍副歌唱完，她才对外面比了个停止的手势。张老师还没开口，林素素就先一步道：“主歌第三句尾音低了一点儿，副歌第二句有点儿飘。这两句再来下吧。”
张老师动作一滞，看向旁边的杜源。杜源冲他点了下头。张老师这才对林素素道：“主歌第二句，准备。”
当最后一个音落下后，林素素这才睁开眼。她刚想要出门，张老师忽然开了口：“林素素等一下，你再录制一版和音。”
杜源送了一张乐谱过去。林素素试唱了几遍，便冲张老师点点头。
外面的人看得一愣一愣的，直到林素素出来，都没反应过来：录制一首歌这么快？
林素素交回乐谱后，回去的路上，她特意站在裴姣姣面前：“裴姣姣，多谢你的推荐。样我打了，该你了。”林素素在多谢和推荐上加重了读音，然后冲她一笑：“裴同学，你应该不会再不敢吧？”
第22章 双标
听到林素素上扬的尾音, 裴姣姣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怎么会不敢？”话说出口，她忽然察觉到周围人目光中的探究，反应过来自己的语气有点儿太凶了。刚刚自己出了一个昏招, 这会儿必须要扭转回自己的形象。她笑着冲林素素道：“素素, 你打了一个那么好的样，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等晚上，我再去看你和安潼。”
立人设立到自己面前来了？林素素笑容加深：“啊, 晚上啊，每晚我都照例要上减肥课。”
裴姣姣正想要说什么，就听见张老师的声音：“那下一个就裴姣姣吧。”
裴姣姣只得上前去, 冲张老师笑了笑, 刚要说自己没经验，就听见人群里传来一个声音：“让我们见识一下初C的实力吧！”
张老师戴耳机的动作顿住，看向裴姣姣的目光中带着期待：“初C啊！那我更期待你的表现了，可别让我失望啊。”
裴姣姣只得硬着头皮笑了笑，还是谦虚地说了自己不会, 希望老师多多指教，这才忧心忡忡地走进录制间。
弹幕滚动得很迅速。
“刚那是谁喊的啊？损不损啊？”
“那裴姣姣喊林素素的时候怎么你不出来说损？双标不要太明显了。”
“姣姣一看就和林素素关系不错, 安潼和林素素住一起, 她还去看她们呢。”
“笑死, 关系好不知道林素素每天晚上都有减肥课？除了初舞台, 也没见她和安潼一起过啊。”
“吵什么，耽误我看裴姣姣录音。”
随着前奏的结束, 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裴姣姣身上。第一句刚开口, 张老师就皱眉喊停：“停停停, 进拍错了！重来一遍。”
又一遍前奏之后，第一句刚唱完, 张老师又喊了停：“声音抖什么？重来。”
第三遍好不容易唱到第二句，裴姣姣下意识看了一眼外面，对上所有人的目光时，心里一咯噔，尾音就飘了。
弹幕纷纷嘲讽：“这就是初C的实力？”
当裴姣姣第四遍开始，林素素听了个开头就在心里摇摇头：声音太紧了，后面恐怕要走音。她走到赵导旁边，低声示意自己这会儿要领取奖励。赵导今天带上了所有奖励，把她手机递给她，叮嘱她只能在走廊上，不要走远，又指了指时间。林素素点了点头，推门出去。
出去的时候，裴姣姣果然走音被喊停了。林素素关上门，隔绝了里面张老师的怒火。
大概太久没开机了，屏幕标志显示了好一会儿，手机才终于开启。解锁屏幕后，林素素首先查起了自己的名字。
果然如同自己所想，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个火爆的林素素。自己写的那几首大爆的歌曲也没有，自己的父母也毫无踪迹。心中的想法成了真，她心中悬着的石头落下，又有些淡淡的失落。
不过……林素素又搜索起了另一个最熟悉的人名。看着那熟悉但明显更加年轻的照片，林素素的心定了许多：这个世界，还有师父。
她按照记忆里熟悉的号码拨了出去。第一声响了，第二声就被挂断。再一拨，就是占线的提示。这遇到陌生电话就拉黑的风格，果然是他老人家没错。
不过，这会儿她也没法出去，还是等结束后再去拜访他吧。林素素重新打起精神，开始搜素起了其他的新闻。
她刷了大概十分钟，终于确定了，这个世界跟她的世界之前有些相似，但是大概从二十年前开始，就好像转了个弯，出来的新艺人她基本上不认识了，比如这次的导师们。
大概了解之后，她这才给原主妈妈打了个电话报平安。电话刚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原主妈妈的声音依旧那般有活力：“素素，妈妈一直都在看你的直播，你太棒了！你爸爸也在看，还给你准备了一点儿惊喜，大概过两天就能寄到！”
一股暖流涌上她的心头，林素素的声音不自觉带上笑意：“妈妈，我这里什么都有，不用给我寄东西啦。”
“我们之前不是老看你在捣鼓什么编曲吗，你在里面不方便出来，什么都没有，万一手痒了怎么办？”原主妈妈笑道，“不过是顺手的事，如果不好用，你再联系我们。”
我只有一个小时玩手机的时间。等等，可没说多久内要用完一个小时啊。林素素忽然想到了这一点，马上应下：“好，我知道了。妈妈，我这边还有点儿事，有空再跟你联系。”
原主妈妈也知道她忙，叮嘱了两句就挂了。
林素素本来要马上进去找赵导，tຊ走了两步，忽然想起刚原主妈妈说的编曲，她立刻停了下来，飞快注册了一个邮箱。然后她重新进了录音室，叫了赵导出来。
赵导正要出门，想了想，叫了一个摄像一起。
刚关上门，林素素就问：“赵导，我这会儿使用了17分钟的手机，剩下43分钟我下次再用。”
赵导一怔，想要反驳，却发现是节目组自己没有写明时间。她刚拧起眉，就听见林素素说：“你放心，投票期间我一定不会上线去拉票，绝不会做影响节目公平的事。再说，手机在你那里，如果我要手机的时间不合适，你不给我就完了。”
倒也是！赵导应下后才反应过来：她竟然被说服了！这林素素自打跟她谈判以来，自己好像一次也没赢过！这群兔崽子，以后一定把字眼给我抠死了！
林素素还想找点儿借口在外面多透透气，被赵导一眼识破。林素素只得借口要上洗手间，拖了十多分钟，出来后被赵导盯着回了录音室。
刚进录音室，林素素就看到裴姣姣灰头土脸地从录制间走出来。张老师气呼呼地道：“没有练习好就练好了再来，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下一个！”
弹幕开始心疼：“这老师这么凶干什么？不会好好说话？”
张老师还真是温和，当时自己当制作人时，遇到这种情况，三分钟就赶人了，哪里还能纠结三十分钟。林素素神色平静地走回秦思身边，状似认真地看向前方，脑袋却在继续琢磨起了歌词：之前她想到的那句是什么来着？
1点半吃饭时，林素素的歌词初版都出来了，真正能用的录音，除了林素素录的那版，也就只有商维然和傅云意的那版。
听到又一个卡壳，张老师脸都黑到了锅底，也顾不得镜头了：“停停停，暂停一个小时。你们给我好好熟悉这首歌！要是下午还这样，就都别录了！”说完，他摔门而去。
杜源也摘下了耳机，对赵导说：“赵导，带大家去吃饭吧，休息一下，2点半再过来吧。”
赵导带着大家走出录音室，走进一个会议室，这里盒饭早就送来了。
林素素刚掀开饭盒，赵晞就凑了过来：“林素素，等会儿你能不能指导我一下。下午就到我了，我真的好怕啊！”
林素素点头：“可以。”
赵晞立刻飞快地往嘴里扒拉起了饭。林素素忙拉住她：“别吃那么急，等会儿噎着打嗝你更惨。”赵晞这才慢了下来。
秦思也道：“素素，赵晞，等会儿我能旁听下吗？”
林素素看向赵晞。赵晞比了个OK：“秦思唱歌那么好，你愿意指导我，我更开心了。”
“我也可以加入吗？”安潼也问道。她话音刚落，赵水靖也忙咽下嘴里的东西：“我也想要看看。”
赵晞统统点头：“反正等会儿都会公开处刑，不如提前适应！”
所有人都吃得飞快，几乎同时放下筷子。林素素看看自己还有一半的饭盒，十分坦然地道：“赵晞开始吧，我听着呢。”
赵晞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就开始了。她刚唱了两句，林素素就叫停了她，给她讲了几个腹式呼吸的要点，让她先练练，然后让秦思唱了两句。
本以为是十分轻松的一天，哪知直到晚上10点，她们才回到了宿舍。好在邵教练提前给赵导打了电话，问了林素素今天的数据，不然林素素今天还得跑一趟。
次日，AB班就去舞台上走位彩排。傍晚的时候，CD班垂头丧气地回来，听说她们被骂得更惨，而且只录了几个人。还好主题曲录制不直播。所以，晚上她们舞台录制，用的伴奏就是原版伴奏，到时候会统一替换音源。
整整录到半夜1点，不知道跳了多少遍，总算是全部通过了。林素素觉得自己的腿仿佛灌了铅一样重，回去洗了澡，直接倒在床上睡着了。
次日，林素素在闹钟声中艰难醒来。眼皮重得她都睁不开，但是她还是依旧爬了起来：今天要求8点集合。
演播厅里，大家都有些萎靡。华念星走进来，清了清嗓子：“各位练习生，现在，我们发布第一次公演的考核要求！这一次的考核主题是：小组对决！两个组进行同一首歌的演绎。接下来，请大家观看选曲。”
一公？这么快？林素素的瞌睡一下就醒了，目光投向大屏幕。
第23章 一公选曲
“我还以为是火锅呢, 居然就一公了吗？”练习生中有人嘟哝了一句。
华念星笑道：“放心，火锅的日程已经定下来了，等考核主题发布完我就会公布。大家先看选曲吧。”
弹幕激动万分。
“居然是一公吗？主题曲还没出来, 居然就直接一公了。“
“往年都有主题曲直拍起飞的, 今年这是不给这机会？“
“主题曲不是每个人都直播了吗？要说飞的话，林素素？”
“得了吧，林素素也叫飞？”
“怎么, 第二在你们眼中都不叫飞了？那你们初C还在录音室被骂成那样？”
“爱看主题曲的自己去看视频，别打扰我看一公。”
弹幕吵吵嚷嚷，现场却一片安静, 所有人都认真地看着大屏幕。
“第一首, 《fly》！”随着旁白响起，屏幕上静止的六个人开始跳舞。
林素素掏出笔，一边看一边做着记录：旋律是hiphop风格，舞蹈难度较大。不过，倒也不是不能尝试。
“诶诶诶！第二首是R&B诶。”她身后, 有人激动地喊道。
林素素抬头，看到屏幕上已经换成了七个人。七个人风一样地走位, 只看得人眼花缭乱, rap也仿佛连珠炮似的接连唱出。展示的短短三十秒, 居然全是rap部分。第一首歌, 至少还有主旋律。看来这首，会是rapper们大力发挥的舞台, 她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当第三首名字一出, 林素素笔尖一顿：《西瓜汽水》, 这不是原主海选的选曲吗？这是一首以夏天为背景的小甜歌，骑单车的白衬衣男孩, 和穿校服的乖乖女孩相遇相爱的故事，整首歌主打一个甜！
既然自己海选就放弃了这首歌，这次，也就不碰了。
第四首，也是夏天为背景，却带了一点点摇滚风，有一种挥洒汗水和飞扬青春的酣畅淋漓感。本身歌曲很让人心动，但是林素素看着疯狂跳跃的舞蹈，她掂量了一下：她这个体重，还是悠着点儿吧。
连续四首快歌，第五首终于来了一首慢歌。这是一首苦情歌，音不算高，但是歌词寓意很深。这样的歌，除了唱功，更重要的是唱商。一公开始，就是现场投票，慢歌的话，不一定讨巧。
第六首是最近大热的一首短视频神曲。旋律简单回旋，歌词更加简单直白，说白了，就是一首很流水线的口水歌。不过，节目组显然是想要把这首歌往高级的方向改编，还留了一段空白part给大家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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