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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导！”就在此时，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我可以调音。”
关导转头：“林素素？”
第42章 调音（捉虫）
随着关导的话,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林素素，摄像机镜头也同时转向了林素素。
赵导刚也听到调音师的事了，正拧着眉在担心晚上的小考会被耽误。听到林素素的话后, 她的眉就差拧成疙瘩了, 忙低喝了一声：“林素素。”她还想劝说，关导已经走了过来，她只得住了口。
关导走到林素素面前：“林素素, 刚才是你说你会调音吗？”
赵导站在关导身后，闻言忙冲林素素使了个眼色，头几乎看不出摇的幅度, 只有耳环轻轻地在晃。她整张脸上, 都写满了林素素不要冲动。
然而，在林素素这边，她只听见赵导喊了自己一声，抬头只见她拧起的眉和微微晃动的耳环，并没有体会到她传达出来的意思, 只是想着：啊，原来赵导也在担心广告没法准时完成。
所以, 当关导走到面前询问时, 林素素礼貌地对上关导的眼睛：“你们有调音工具吗？只要不是太复杂那种需要返厂维修或者更换零件之类, 普通调音的话我没有问题。”
林素素看了一眼赵导, 见她眉拧得更深了，显然更担心了, 于是林素素加了一句：“与其等着, 不如让我先看看。如果我没把握, 我不会动手的。”
关导凝视林素素片刻，点了点头：“小王, 带她去看看。”
他旁边的助理立刻上前来请林素素。林素素摘下帽子递给秦思，转身就跟小王走了。
她就知道林素素胆子大，还是没拦住。赵导心里叹了口气，跟了上去，示意摄像机也一起跟上。
见赵导过去，满脸担心的秦思也跟上了。赵晞和安潼也立刻跟上。呼啦啦一大片都跟了过去，顷刻间就剩下了裴姣姣一个人。
裴姣姣本来不想动，见有人好奇地看过来，只得满是不爽地跟上了。走到钢琴边，看到她拿起调音锤，裴姣姣心里闪过一丝讶异：她居然真的敢，不怕翻车吗？到时候舆论会是什么样，她不怕吗？
工作人员们还有自己的工作，虽然不像节目组的人可以围过来，却还是时不时就看过来。
不一会儿，在小王示意下，小助理悄悄挤出人群，走到关导这边：“关导，看她的架势好像真会。”
关导自己的心也悬着，闻言放了一半心：“继续盯着。还有，调音师那边也继续联系。”他不想要可能，而是要必须，今天的拍摄任务必须要完成！
林素素检查了一圈，心中有数了：“没大问题，能调好！”
听到她这句话，赵导更紧张了：这倒霉孩子，跟自己谈判的时候那么机灵，怎么这会儿说话就不知道给自己留余地了？
看着林素素忙上忙下，裴姣姣轻轻咬住下唇，心中闪过一丝念头：要是她修不好就好了！虽如此想，但她想到有摄像机和那么多眼睛，赶紧垂下了眼睑。
如果是正常的调音，都是调了还要测。不过林素素之前自己给乐器调音，都是凭借自己的绝对音感，靠自己耳朵听。这会儿虽然也是为了节省时间，但为了稳妥，她听一个还问一下秦思。
无一例外，秦思都十分认真地点头：“对的。”
小王本来都觉得林素素靠谱了，见她调完就按一个键问一个人，那个人居然也就点头说对，他忽然又觉得不靠谱了，又冲小助理使了个眼色。小助理又匆匆赶去找关导。
小助理刚找到关导，就见去接调音师的工作人员领着一个人快步走来：“关导，我找到一个新调音师了！”
关导立刻转头，总算露出了笑脸：“好，快去看看钢琴！”
一行人刚走到钢琴前，就见林素素兴奋地喊道：“ok！全部搞定！”
还没挤进来的一行人：……
调音师疑惑地看向关导。关导使了个眼色，旁边的小助理忙道：“有个选手会弹钢琴，说自己会调音，就让她先调着了。当然比不上您这么专业的调音师，不然您给把把关？”
调音师戴上手套，正色道：“调音是很重要的事情，不能胡闹。”
林素素合上琴盖，刚站起来，就见一个高挑的男人走了过来。他撇了林素素一眼，掀开盖子：“调音可不只是把音调准而已，需要把导致音不准的问题都纠正了。吴二四九〇巴一救贰整理本文欢应来裙裙玩这可不是会弹琴的业务选手就能做到的。”
说着，他就打开测音器：“第一步，就是要测哪些音不准，像这台钢琴……”
他从低开始测，到高依次测过去，脸色从开始的不屑到后面的不可置信。等到测完所有的音，他顿了顿，假装没事一样收起测音器：“音准只是第一步，还要看看后面的问题有没有解决。”
于是，这个人开始上下左右地检查起来。十多分钟后，他直起腰，脱下了手套，看向林素素：“tຊ你调的？”
角落的裴姣姣立刻抬起了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林素素点点头：“是，有什么问题吗？”
调音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琴没有问题，我有个问题。”
“什么？”
调音师一脸严肃的递过一张名片：“我叫聂倾。听说你会弹钢琴。我有一间琴行，不光有调音，还有培训演出什么的，待遇绝对从优，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早已竖起耳朵的众人：……
裴姣姣差点儿把美甲掰断：林素素她居然这么强吗？
赵导本来还在紧张，这会儿终于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她就又把那口气提了起来，走到林素素旁边，摸出自己的名片：“你好，我是《华夏女生》导演，如果你有商务想要邀请选手，按照合约，需要和节目组沟通。”
“《华夏女生》？”聂倾重复了一遍，重新看向林素素，忽然反应了过来，“选秀？原来你是参加选秀节目的选手。”
林素素含笑点头。
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好苗子，居然在选秀。聂倾只得冲赵导说了句抱歉。不过他提着工具箱离开前，还不忘回头对林素素说道：“如果你哪天想通了，随时欢迎你来。不过不入职也没事，如果要买乐器来找我，报我名字，一定给你算最低折扣！”
人都出去了，扣字的回音还在摄影棚里回荡。
关导第一个回过神来，脸色温和了许多：“既然道具都好了！开拍吧！”
广告的剧情很简单，就是一开场B敲门，A开门。B提着赞助商的零食跑进来，两人分头喊人，然后齐聚在客厅，A弹琴，大家一起唱歌跳起舞来。
这个广告中，AB的part最多，关导钦点了林素素为A part。其他人还在看纸上各part内容时，裴姣姣就立刻开口了：“赵导，我要B part。”
自然有人心里不服，但是赵导已经点头了，其他人也不好再当面反对。所以，这会儿开拍第一个镜头时，只有裴姣姣站在中间，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道具。
“Action！”关导一声令下，场记立刻打板。刚还面无表情的裴姣姣立刻露出笑脸，开心地跑跳到门口，开始敲门。
她刚敲了两声，林素素就从里面打开了门。裴姣姣举起道具，正要说话，忽然听见一声咔！
裴姣姣笑容僵在脸上，转过身去，就见关导不满地皱起眉：“剧情是这样的？拿给我看看！”
助理连忙递上了薄薄的一页广告剧本。裴姣姣心里仿佛打鼓一般，牢牢地盯着关导的动静。
关导一看就拧起了眉，看完后，他的目光在门内外的两人身上逡巡。裴姣姣只感觉脸都要笑僵了，心紧张得都要跳出来了。她只得用力攥紧手中的道具，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就在此时，关导忽然开口：“现在这个安排，画面有点儿乱。这样，林素素和B part开头换一下，林素素提着零食从外面进来，B给她开门接过零食，然后B留下来拆零食，林素素去各个房间叫人。最后聚齐后，大家集合在钢琴前，林素素弹琴，大家唱歌。这样，动线只有林素素，会比较连贯！其他人也不用变，就林素素和裴姣姣记一下自己变化的部分。”
“是！”林素素果断应下，冲裴姣姣伸出手去，“裴姣姣，麻烦道具给我一下。”
裴姣姣手下意识地握紧，几乎全身都在抗拒这件事，然而，理智最终还是占据了上风，她垂下眼帘，把道具交了出去，还看似轻松地走进门里。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那一声仿佛也砸在了裴姣姣的心上。她看着那扇红色的门，心中充满了疑问：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的part给林素素呢？明明她也可以当A part！她也可以喊人啊！其他part至少有个展示特长的镜头，现在这个B part跟一个路人有什么区别！
然而，这些话只能在她心中咆哮，面上，她还得微笑着拍摄。
这是在节目中用的广告，所以也不用特别细抠。但人数多，且还有所有人的集体镜头，需要多个角度多个镜头的拍摄。来来回回，总算在下午五点前拍摄完了。
拍完后，大家也没多导待，换了衣服连妆都没空卸，就匆匆往回赶。
车刚回到宿舍楼前，坐在最前排的林素素刚起身，忽然旁边刮过一阵风，裴姣姣抢在她前头下了车。由于她动作太快，林素素差点儿就撞上，急忙往旁边一让，身体一下子就失去平衡，好在傅云意扶住了。
“你没事吧？”傅云意一脸关切。
林素素站直身体，摆摆手：“没事，走吧，别耽误晚上的小考。”
傅云意微微扬眉：“你不生气？”
林素素微微一笑：“赢的人为什么要生气？”
傅云意一怔，随即笑起来：“林素素，你可真是个有趣的人！”
第43章 应援
晚上8点, 小考正式开始。跟一公一样，依旧不直播小考内容，只直播老师点评。
那天百人跳主题曲后才入坑的观众：“拍广告不让看, 小考也不让人看, 这节目一直这么不做人吗？”
其他观众一边哈哈哈一边@节目组官博：“听到没！还不做个人？”
平时一般装死的官博却突然更新了：“本周六晚8点，一起观看主题曲正片上线。本周日晚8点，二公直播上线。二公新赛制, 敬请期待！”
看到二公新赛制时，粉丝们眼前一亮，纷纷要求节目组公布出来, 可节目组又开始装死了。
大家只好自己猜想。之前的选秀, 基本上是节目组跟商家合作，买一个产品送一张票，由后援会统一安排买和打投。但这个节目组显然不是这个风格。自打上次出圈后，广告商飞一样地增加，更不缺钱了。现在节目组明显更珍惜羽毛, 想要的是人群基本盘扩大，而不只是选秀圈的虚假繁荣。
“据了解, 各大选秀公司都已经暗自行动了起来, 《华夏女生》二公格局或有新变动, 让我们拭目以待。”赵水靖一字一句念完, 等了一会儿，这才抬起头来, “林素素！”
正沉浸在编曲中的林素素一脸懵：“啊？”
赵水靖恨铁不成钢地又念了一遍：“你没发现什么问题？”
“问题？”林素素思索了一下, “是有问题, 既然这些公司是暗自行动，那这个记者怎么知道的？”
“……这是重点吗？”赵水靖差点儿就要抓狂了, “重点是，她们公司开始行动了。主题曲票数你就没和裴姣姣拉开差距，一公舞台预约里面你的断层第一，那些公司肯定坐不住啊。万一那些公司去搞个什么投票抽奖之类的活动，那这不就等于刷票吗？”
“原来你说这个。”林素素保存了刚做好的歌，伸了个懒腰，“既然限制了ip数，拉人来投票本来就是节目组默许并且乐见其成的，这可是扩大影响，怎么算刷票呢？”
赵水靖听了这话也明白了，不过还皱着眉：“话是这样说没错，可这样的话，你就不担心？”
“担心有什么用呢？音我能唱准，舞蹈动作我能跳准，但是观众们投不投票，你还能按着他们的手不成？”林素素合上电脑，“再说……”
“什么？”
林素素站起来：“有基本盘，这本来就是公司练习生的优势，有人帮他们打点后援，这再正常不过。但是，公司能做，个人练习生却不能。”
赵水靖皱起眉：“为什么？”
林素素指了指头顶：“这里可是没有信号没有手机的。如果个人练习生忽然有了反应，不就等于昭告所有人：我用手机啦，快来处罚我！”
赵水靖嘴角终于还是没绷住，微微扬了扬：“你还真是，这会儿还不忘开玩笑，就真的一点儿也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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