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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素松了口气：“那我这就去拿手机。”
陆至宁连忙说道：“那哥我就先挂了。”
“好。”祁若辰顿了一下，语气忽然郑重了许多，“多谢。”
听到林素素又要借手机，赵导本来想说她，但是陆至宁说是他请林素素帮忙，并保证不会看节目相关内容，赵导这才同意。
林素素之前开了这个马甲，就把委托书、自己名义的邮箱之类的一套都弄出来了。这会儿她飞快把东西发给陆至宁，前后不过三分钟。
赵导接过手机：“这么快？”
林素素一本正经：“我还有12分钟4秒！”
赵导：……需要这么精确吗？这4秒都怕被我们吞掉吗？
陆至宁查收完后，冲林素素点点头，一边转发一边匆匆离开。林素素也往宿舍走去。
陆至宁走出大门就拨通了祁若辰的电话：“哥，资料我看着她发给我的，我都原样发给你了，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收到了，律师正在看，应该问题不大。”祁若辰回答道。
陆至宁松了口气：“刚才在舞台上听到那首歌，真的吓死我了。哥你这张专辑这么重要，要是闹出抄袭可怎么办，好在事情弄清楚了。”
“你是不相信她还是不相信我？”
陆至宁一怔：“她？”
“……S。”
陆至宁想了想：“虽然我只听过她编的曲和写的歌，但是我觉得她一定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前辈，不然林素素这么会编曲的人，怎么会愿意帮她做这些杂事？”
这小子，还是这么单纯，怎么就认定她们是两个人。祁若辰揉揉眉心：“所以，你在担心什么？”
“……我这是关心则乱。你不耐烦听我就挂了。”陆至宁刚要挂电话，忽然想到了个问题，“对了，林素素为什么要求明晚9点后再发律师函？”
祁若辰的手指轻敲笔记本键盘，露出了一张节目安排表。他低笑了一声：“当然是，打蛇打七寸。”
林素素推开宿舍门，里面的人立刻弹起来，冲上来围住了她：“素素，怎么样了？”
林素素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
秦思长出一口气。安潼却没那么轻松：“需要我帮忙的话，你尽管开口。”
赵晞也郑重点点头：“我也是，你需要帮忙的话给我说。”
林素素笑着点点头，目光落在安潼身上：“安潼，倒是真有一件事，要麻烦你。明晚，能否让你经纪人盯一下裴姣姣经纪人的动向？”
安潼眉稍展：“我马上打电话。”
赵晞立刻问道：“要不要我也让人盯着他们公司？”
林素素轻抚她的头：“这会儿还不用。放心，后面要用到你们的时候，我一定不会不好意思的。”
次日晚上8点，第三次排名发布正式开始。
这一次仍旧是五个导师齐聚，主持人是华念星。
听到华念星宣布发布开始，弹幕热闹极了。
“这回总算没有全组晋级了。像上次林素素一拖四都能进，简直离谱。”
“什么离谱，这就是民选！”
“35-20，也该见见真本事了。”
“没人期待这回的C位吗？”
“我承认林素素是进步很大，好像也瘦了些，但直接登顶不可能吧？”
“二公林素素一个人都能打败那么多AB班的组，上次不是C才奇怪吧。”
一片猜测中，华念星公布了这次的规则：“第三次公演中，小组得票第一的歌曲，全员会获得10万票的加票。其他的组，没有加票。所有晋级选手，按照票数从高到低，取20名！现在，我们来发布第19名！”
苏语柠18名，赵水靖15名，秦思第8，安潼第6，赵晞第4，除了自己以外，《传说》已经进了5个了，林素素长舒一口气。
华念星顿了一下：“接下来，我们公布前三名，她们是……请看大屏幕！”
林素素、裴姣姣和商维然的头像出现在大屏幕上。华念星冲三人笑道：“请这三位练习生到台上来。”
上台的时候，商维然就在第一排，最早就上去了。林素素和裴姣姣又在下台阶的地方狭路相逢，这一次，林素素仍旧是先一步跨了下去，还微笑着看了她一眼。
裴姣姣对上她那个笑，心猛地跳了一下，一种不知名的情绪tຊ涌入心间。看到林素素已经走出去两步，她把那股情绪压下，连忙跟了上去。
第59章 第三次排名发布二
裴姣姣就晚了那一会儿, 走到舞台上时，只见商维然和林素素已经紧挨华念星站好了。如果自己想要站在C位，那必然要站在她们两人中间。但是林素素一点儿让的意思都没有。
裴姣姣只得站在她的旁边, 手攥着裙子边, 安慰自己：没关系，反正结果公布之后，C位也是自己的。
华念星开口道：“前三甲已经站在我们面前了, 接下来，就让我们公布第三名！第三名是……”
她话音还没落下，就见商维然十分冷静地往前一步。华念星一怔, 笑容随即加深：“怎么, 没有信心吗？”
“这样的情景已经上演过很多次了，我就不参与了。”商维然冲华念星点了下头，“多谢粉丝和观众们的支持，我的感想说完了，那我先过去了。”
华念星挥挥手：“去吧去吧, 让我们恭喜商维然获得了第三名。”
弹幕又在哈哈哈起来。
“今年全员喜剧人吗？商维然都把华念星整不会了。”
“这才是我熟悉的商姐，昨天那个妖娆带刺的玫瑰, 肯定是人假扮的。（狗头）”
“商维然很有自知之明啊。不过, 林素素和裴姣姣的1、2名之争, 也不是很多次吧。”
“还不多？从初C开始, 林素素就在前二的位置上没动过。”
“笑死，明明一次都没赢过, 还好意思吹前二, 是第二吧！”
“前面的, 别以为你家皇就稳了，小心太得意, 摔得更难看！”
在纷纷猜测中，华念星笑着道：“那么，我们接下来就来宣布，今天的第一到底是谁！请公布！”
大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两个人的头像。一圈光在两人之间反复横跳，与此同时，两人的票数不断地增加。
现场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看着票数越涨越快，光圈也跳得越来越快，只觉得心跳快得仿佛要蹦出来一般。
然后，在一片朦胧中，叮的一声，画面忽然定格。与此同时，华念星的声音响彻整个演播厅，也传递到每个观众的耳里：“第一名，林素素！”
“好！”《传说》全员忽然跳了起来！
这一声，也让现场的练习生们回过神来。她们总算松开了摒住的呼吸，都不敢置信地看向大屏幕：林素素，居然真是林素素！
弹幕在那一刻犹如井喷一样。
“天，林素素居然真的登顶了！”
“我记得在下一次排名发布前，上一次的第一名都会是节目封面。这节目是准备让一个大饼脸吓死人？”
“除了会攻击别人外貌还有什么？没发现林素素已经瘦了很多了吗？”
“二十斤也不过就是180和200的区别，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吗？”
“前面的有毛病吧，胖的人可以瘦，有些人唱得难听跳得难看还不努力，就知道暗戳戳躲在后面狙别人。”
“林素素最棒！”
这一条弹幕后，许多人立刻跟上了队形。顿时，弹幕上满满都是这句话。
许多人欢呼，许多人惊讶，但估计没一个人，有裴姣姣心里那样复杂。她居然，输了？她居然真的，被林素素超过了？
就在她不可置信的时候，忽然听见了华念星的声音：“以上的票数，是观众的投票数。大家还记得，我们三公还有一条规则，排名第一的小组，会怎么样？”
对了，排名第一的组会增加10万票！裴姣姣立刻转头看向大屏幕。她葱来没有像此刻一样算得这么快，几乎是片刻间，她就发现，她们只差8万多票！还有机……
“没有机会的。”几乎是在那一刻，她听到旁边的人开口。
裴姣姣转头，只见林素素笑得一脸灿烂，一字一句地道：“你赢不了我！”
气血在那一刻涌上了大脑，如果不是有残存的理智，裴姣姣都冲上去了。然而，再怎么理智，她也终究是没法再好好管理表情，脸色难看极了。
裴姣姣用尽全力，才强迫自己将视线从林素素身上移开。转开视线时，她的目光正对上导师席的沈淮城。看到沈淮城黑到锅底的脸，裴姣姣忽然意识到这不是只有自己，连忙压下所有情绪，露出了一个微笑。
弹幕里面很多人开始心疼。
“看着姣姣好难过还要强颜欢笑的样子，我就想哭。对不起，姣姣，是我们没用。”
“姣姣别灰心，还有5万票呢！你的创作那么好听，尤其是副歌！你一定能赢！”
像是印证这条弹幕，华念星又一次开口：“接下来，将发布所有小组的票数总和！请公布！”
屏幕上出现了6条柱状图，又是跟第一次C位公布的方法一样。柱状图的排列是按照出场顺序，所以《传说》排在第五个。
慢歌果然是最后一名，商维然那组得了第三，所有线停下后还在往前不断延伸的，就是最后那两首歌。
裴姣姣不错眼地盯着那两条线，心里把漫天神佛都求了个遍。然后，她眼睁睁看着自己那首歌停下后，《传说》还在不断往前。
“我说过，你赢不了我。”林素素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裴姣姣攥紧了手，双眼通红地瞪向林素素：“现在你赢了，当然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林素素轻笑了一声：“你的组员是什么名次，我的组员是什么名次。哪怕不公布小组票数，也能算出来。这时候祈祷，不觉得晚了吗？”
裴姣姣一句话说不出来。因为她刚刚心慌意乱，完全忘记了这回事。她轻咬了下唇：“在没有公布之前，哪怕只有微弱的一点点机会，我也不会放弃。”
“是吗？”林素素忽然笑了一下，意有所指，“可是，这场比赛从一开始，你就失去了跟我竞争的资格。”
你什么意思！裴姣姣刚要说话，只见林素素再也不看她，而是直接走到了华念星的身边。裴姣姣只得压下满心的怒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华念星笑着问林素素：“第一次得第一名，林素素，你有什么感想？”
林素素接过话筒：“其实也不是第一次了，选C位那一天，在场的，还有虽然空间上有一定距离，但是心还在一起的诸位，就第一次送给我第一。谢谢诸位！”说着，她深深鞠了一躬。
秦思掌心都拍红了。赵水靖双手竖起大拇指。安潼手中的掌声也不断。赵晞双手围在嘴边，大喊道：“林素素，你是最棒的！”
接二连三的喊声响起。林素素笑着挥了挥手，又做了个停的动作：“你们的爱我收到了，你们也是最棒的。”
感谢过现场练习生后，林素素看向镜头：“现场的人我都知道名字，除此外，我知道，还有千千万万我不知道名字的人，正在不同地方看着我。谢谢你们，不辞辛苦地守在录制场地外，给我布置应援。谢谢你们，到处给人安利我，让不认识我的人认识我给我投票，还辛苦打榜。谢谢你们，也许我们一辈子也没法亲眼见到对方一面，但是你们仍旧愿意选择我。”
林素素又深深鞠了一躬：“我想说，每一张票，都是你们对我最坚定的支持。我不想要只做你们pick的一个爱豆，我希望，在很多年后，你偶然间打开电视，能欣喜地对周围人说：这是我喜欢的歌手——林素素！”
林素素笑出了花：“所以，我对你们的要求就是，不用应援，不用打榜，不用安利，你们需要做的，就是享受我带给你们的表演。而好好唱歌，唱好歌，这是我需要做的事情！我们各司其职，好不好！”
屏幕前的邱晚，如同千千万万的林素素粉丝一样，哭成了泪人。一向冷静的乔南也红了眼圈。
泪水朦胧中，只见林素素刚递过话筒，又忽然收回来：“当然，如果觉得我表演还不错，欢迎给我投票！不管你是谁的粉丝，给我投票，我们都是好朋友。”
屏幕前的林粉又笑了。邱晚直接笑出了鼻涕泡：“素素真是的，让人又哭又笑！她太坏了，决定脱粉1分钟，然后再爱她100年！”
屏幕前，祁若辰看着她走到最高的位置，坐下的那一刻，冲旁边的梁哥道：“梁哥，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各自检查确认一遍，就可以发了。”
“不是九点吗？”
“没事，她要的时机已经到了。”
梁哥点点头，转头和律师去确认去了。祁若辰也低头仔细看了起来。
秀芬们一边tຊ关注卡位进20的人，一边感叹林素素真敢啊。林素素的后援会群里，大家还在说着林素素的暖心。忽然，有人说了一句：“快看无限娱乐的官微！”
无限娱乐？这不是陆至宁公司吗？大家纷纷摸了过去，看到一条新发的公告。刚看了个开头，就懵了：什么，裴姣姣抄袭？
这边的直播还没结束，毕竟还有最后两个名额。孰料，大屏幕还在跳动中，所有练习生就看见，沈淮城的经纪人猫着腰上台，跟沈淮城附耳说了句什么。沈淮城立刻看向裴姣姣。
林素素心中有了数，一定是公告已经发了。看来，陆至宁这个哥还挺明白自己想要做什么。果然，结果一公布完，就见赵导匆匆走进来，带走了裴姣姣。
所有人都在吃瓜，唯有林素素走向被淘汰的程以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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