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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林素素眨巴的眼睛，工作人员点了下头：“当然可以。”
第67章 套路
工作人员把投票箱搬上来, 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林素素却没有动，仍旧一手托着腮，一脸期待地看向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林素素, 请抽签吧！”
林素素还是没动：“我刚刚说了嘛, 等上天决定。但是如果我自己选的话，我可能就有偏好了。”
工作人员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的意思是……”
林素素两手都伸出大拇指，搭起来比了一个大拇指心：“要是小姐姐帮我抽, 就不会出现这种问题啦！小姐姐，爱你哦！”
我能说不吗？工作人员在那一刻非常想要转头去看PD，但是她知道不能, 只得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硬着头皮伸手进箱里。
而林素素，又重新托起腮，笑眯眯地看向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的手缓缓下放，好一会儿，才拿起了一个球。她的手上, 还滴滴答答滴着水。
“谢谢小姐姐。咦，居然有水, 看起来不是老天的选择, 而是大海的选择呀！”林素素接过球, 拆开前还加了一句, “这球还有点儿滑，如果不是知道这是投票箱, 我还以为是放在鱼缸里的呢。哇, 我选中的是surprise！非常感谢哦！”
工作人员笑着恭喜了一句, 匆匆结束了采访。
林素素起身前还有些意犹未尽：“采访真的就结束了吗？这次这么短吗？”
工作人员恨不得立刻去洗手，笑容十分灿烂：“真的结束了。下次采访我们会通知你的哦。”
林素素点了点头, 似是有些遗憾：“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祝你们工作愉快哦！”
……工作人员笑容更深：“再见，记得不要跟其他选手透露这次的采访内容哦。”
弹幕都要笑飞了。
“林素素绝对看出来了吧？不然也不会不伸手吧！”
“我也觉得她看出来了。主要是，拿那个投票箱的动作就有点不同寻常，谁这样拿啊？“
“而且还专门问她想要哪个，该不会还有坑？”
“看到那个工作人员伸手进泥鳅盆的时候，我感觉她都快哭了。”
“太惨了，这大概是最惨的工作人员了吧。”
林素素回到休息室，大家都看了过来。赵晞问道：“这么快采访完了？你抽到哪首了啊？”
“节目组不让说呢。”林素素坐回自己的位置，打了个哈欠，“早上起来太早了，我眯一会儿。”
之前答应了要给程以盈一首歌，林素素昨晚就在做这个。搞到凌晨三点，因为乐器太少，素材也有限，她确实没办法实现自己的想法，只得暂时放下，等比赛结束再来。
早上的晨练恢复了，今早6点过她就爬了起来，这会儿着实困了。林素素躲在了最后面，把两张椅子搬到了一起，躺下去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是被一阵喧哗吵醒的。补了一觉，大脑也清醒了许多。她揉了揉眼睛，只见所有人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拨，一拨是已经去过的人，彼此也没交谈，另一拨是还没去的人。不过，眼下也只有两个了。
林素素醒了醒神，走到秦思旁边坐着，正好最后一个练习生被叫走做准备。
门关上后，现场立刻发出一声哀嚎。赵晞立刻站起来，奔到林素素和秦思旁边：“呜呜呜，素素，吓死我了！节目组太坏了！”
“就是！”旁边的商维然附和了一句，“不光要去盆里抽签，而且给的签，和自己选的歌还是反着来的。”
赵水靖从兜里掏出自己的签纸：“这个surprise，到底要怎么唱？”
Surprise就是那首元气少女风的歌曲。旁边的赵晞嘿嘿一笑：“唱还是其次，这首歌，大概率要穿粉色蓬蓬裙！”
“什么！”赵水靖睁大了眼睛。
弹幕全在哈哈哈。
“要玩还是节目组会玩！给赵水靖安排小甜歌，真有你的！”
“不过这本来就是女团选秀节目，什么风格都要尝试，如果光是酷帅，也审美疲劳了啊！”
“说白了，你们不就想看酷姐穿裙子？”
“嘿嘿，我还记得，她还有酒窝呢！”
“还有谁在这一组？”
这个问题，赵水靖也问了出来。安潼举起了手中的签纸，又有几个人举起手，最后，是一贯独来独往的傅云意。
林素素也举起手来：“我也是。”
弹幕哈哈哈的同时，纷纷下注：“节目组，请务必给她们安排一下粉色蓬蓬裙！”
最后一个练习生是哭着回来的。她刚要抬手擦眼泪，手一抬起来，她哭得更大声了：“呜呜呜，我的手上全是鱼腥味！”
本来在看热闹的众人表情一僵，纷纷抬起手闻了起来。
赵水靖仔细闻了闻，见面前的林素素和秦思都没动，不由好奇地看了过来：“你们手没有腥味？”
秦思摇摇头：“没有，在家经常去河里捉鱼，所以早就洗干净了。”
赵水靖看向林素素。林素素闲适地靠在椅背上：“哦，我没抽。”
“你没抽？”所有人齐齐看向林素素。
林素素缓缓点了点头：“嗯，工作人员帮我抽的。”
卧槽，她怎么做到的？大家纷纷询问，林素素却怎么也不肯说了，只是站起来：“既然分好组了，那我们是不是要分组讨论了？”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教室已经准备好了，大家可以去讨论了。”
林素素笑道：“那，开工！”
19个人分成两组，林素素她们这组10个人，在摄像机前坐了一个半圈多一点，基本上扫一眼全是人。
大家坐下来后都没有吭声。林素素左右看了看：“既然人到齐了，我就当个抛砖引玉的吧。我这次不竞选C位和队长，over！”
商维然接下去道：“我也一样。”
傅云意也点了下头：“同上。”
在场的人懵了。观众们也都懵了。
“三个热门选手齐齐退出C位和队长竞选，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毕竟决赛还有一个个人舞台，虽然有接近两周的准备时间，但是也有点儿累吧。”
“票数基本已经定型了，这会儿的C位也吸不了多少粉了，还不如做个人情。”
“你们分析得好像都很有道理，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她们是因为懒吗？”
如果林素素看到这一条，她一定会点个赞，这还真是她的真实想法。
参加这个节目以来，开始被推着走，后面自己编曲，又搞了个马甲，着实有点累了。最后一场比赛了，她希望能够好好再体验一下这个练习生的身份，全身心沉浸在最后的表演中。
最后的C位，落在了苏语柠身上。接下来就是分part。
这回林素素一改之前的佛系，第一个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要C段。”
这首歌虽然有四分多钟，但是架不住十个人，每个人的单独part都只有两三句。林素素要的是第二遍进入副歌前的那两句，大家也没什么想法，全员都同意了。
part很快就分好了。安潼看看林素素：“那我们今天先扒舞，明天早上8点，统一开始学？”
“同意！”所有人齐齐赞同。
决赛的练习，是林素素这么多次公演中最轻松的一回。这会儿的体力和初练主题曲时不可同日而语，当时，她连半首歌都撑不下来，这会儿，她一遍就能学个七七八八。
团歌进展顺利，相对的是，个人歌曲这边，就不太顺利了。
宿舍里，秦思又叹了口气，将头搁在林素素的肩头：“素素啊，我tຊ怎么觉得，选哪首歌都有点儿不太对呢？”
林素素摘下耳机：“你有什么想法？”
秦思坐直身体，双手托腮，一脸苦恼：“最早，我只想着要好好唱一首歌。来到这里，我才知道歌曲有那么多种，还学了舞蹈。所以，我就想要给大家看看我的成果。”
“这个想法很好啊！”林素素确实觉得好，选秀就是养成系的快乐，决赛相当于汇报演出。她笑道：“你可以往这个方向去选歌。”
秦思挠挠头发：“然后我就看到这首也想唱，那首也想唱，还有舞蹈，我只学过没有编过，不知道会表演成什么样。”
林素素轻轻握住她的肩：“其实这个困扰，我也有啊。”
秦思睁大了眼睛：“你也会困扰？”
“当然啦，我也是人，自然也会烦恼。”林素素也托起腮，两只胳膊支在桌上，“尤其是，现在的人气，会让我觉得，想要做得好一点，更好一点，才能回馈这份期待和支持。”
林素素之前出道过，当时大家喜欢的，是她的作品。而现在，其实没有一首歌曲是完全属于她的，但是她却得到了更加直白的爱。这份爱，来自于她这个人，所以更让人觉得不想辜负。
秦思看向林素素：“那你是怎么想的？要做一首属于自己的歌吗？”
林素素笑了笑：“可能会，可能不会，再想想吧。”她总觉得，用这个舞台来回馈，似乎还不够。
看着还有一周多时间，可是好像也就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决赛前一天了。
“哇！”所有练习生走进决赛现场，都由衷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这是一个新间的体育中心，比一般的体育馆要大一点。各个设施都是新的，舞台前面延伸出了一个环形的小舞台。
她们进来的时候，舞台正在试灯光和特效。看着那一簇簇亮起的光，仿佛小时候玩过的仙女棒一样，又仿佛每一个梦想一般，闪闪发光。
第68章 前夜
让练习生们激动的, 不光是绚丽的大舞台，更重要的是，还有许久未见的练习生们。
导师合作舞台的时候, 35强齐聚了一下, 但是那只是一小部分人。现在100个人，不，99个人重新见面, 让人仿佛又回到了初评级舞台，那是梦开始的地方。
不过，当时拿首A傲视群雄的人, 这会儿已经销声匿迹。
“听说, 无限娱乐拒绝了庭前调解，已经正式起诉了。”程以盈一看到林素素，立刻附在她耳边说了最新进展。
林素素点点头，笑道：“这才几天，我怎么觉得, 你脸好像又圆了一点，校服还能穿得上吗？”
校服就是她们录制主题曲时穿的统一制服, 白衬衫搭小西装, 下面是百褶裙小皮鞋, 被粉丝们称为校服。
程以盈摸摸自己的脸, 一脸惊恐：“真的？那我要赶紧去试试衣服！”说着，她咚咚地往后台跑去。
秦思一脸疑惑：“我怎么觉得她好像没什么变化？”
“谁让她出去吃香的喝辣的, 当然是要让她多运动运动啦！”林素素笑笑, 又问道, “你学业那边，和节目组谈得怎么样了？”
秦思脸上露出了笑容：“赵导说了, 会给我补完高中的课程，然后给我报名参加高考。还说选秀结束后，想去我家乡拍一拍，也资助一些村里的孩子们。”
林素素也松了一口气：“那再好不过了。”
今天是带妆全程彩排，尽管决赛的直播时间只有三个小时左右，但是她们整整耗费了一整天。排队形，上下场，音响灯光舞美等等各种，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错。
等到彩排结束，她们回到宿舍时，已经快10点了。最近安静的宿舍，今天难得又热闹了起来，因为练习生们都回来了。
因为走后有些房间空了下来，大家基本都搬到一起了。基本上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最初的房间，只有林素素她们房间十分稳定。
林素素刚洗完澡出来，就见赵水晞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几罐果啤：“几位，最后一天晚上了。明天我就要和你们分别了，来一罐？”
秦思摘下了耳机：“赵水靖，你……”
赵水靖已经啪嗒一声叩开了拉环，白色泡沫漫出，她一仰脖子，咕嘟干了半瓶。抬起眼来，赵水靖眼中露出一丝笑意：“不用安慰我，虽然还没比，但是我知道结果。走到这里，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这性格独来独往惯了，本来就不适合成团，我来，也就是想体验一下。”
林素素拿起一罐，单手拉开拉环，也喝了一口。那股冲劲儿立刻涌了上来，自打上一世被查出病后，酒就跟她绝缘了，这种滋味还真有些久违了。等那股冲劲儿过去，林素素笑道：“那你体验如何？”
赵水靖仔细想了想：“海选的时候，觉得还有点新鲜。但是到了初评级，看到前几个舞台，我挺失望的。直到……”她拿起啤酒罐，冲安潼的方向举了举。
安潼也打开了一罐，同样举了一下，抿了一口。
赵水靖笑了笑：“我看到安潼的时候，还以为她是个rapper，结果是个dancer，我当时就觉得，简直是暴殄天物。”
“然后呢？”林素素打开行李箱夹层，取出了里面珍藏许久的辣条，“下酒吧。”
赵水靖拿了一根，咬一口，喝一口酒：“后面，上了几个rapper，但是那rap吧，一看就是为女团准备的。我不是说女团不好不专业的意思，只是，你们知道的，主流和小众是两个方向。当时我就觉得，我可能来错节目了。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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