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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安潼走开，林素素收回视线。她一转头，对上旁边秦思崇拜的目光：“你真厉害，居然认识那么多人！”
“我不认识，只是觉得她值得一个称赞。”林素素垂下眼眸：刚才那一组，她的表现应该是最好的，怎么才是个B等级呢？
弹幕早已刷得看不清了。
“啊啊啊，首A就这样诞生了吗？”
“首A叫裴姣姣？长得蛮好看的，妆造也蛮洋气的，是不是H国回来的练习生？”
“H国回来的是安潼，她参加过国际版的选秀，还有国内一个很糊的选秀。她都有些粉丝了，感觉挺稳的，居然才B吗？”
“回锅肉嘛，总是要求更高的。”
五人坐下时，镜头也很懂地切到了练习生，还扫了个全景，速度嘛，不算快，堪堪能看清每个人表情的程度。
弹幕立刻跑偏：“导播这完全是司马昭之心啊，居然切练习生。”
“电子侦探们，列文虎克们，又到了你们出动的时候了！”
“其他人都是营业假笑，左下角那两个人怎么笑得那么开心，牙都露出来了！”
“那不是昨天霸榜热搜的胖妹吗？旁边那个是谁？”
“旁边那个，就是之前某网红去偏远山村直播带货，货没卖出去，无意中拍到的在田野间唱歌的村姑，好像叫秦思。”
“难怪看着那么土。一个土一个肥，就叫土肥圆姐妹吧。”
“楼上有毛病吧，你长得多好看啊？”
弹幕继续吵架，初舞台继续进行。沈淮城翻了一下选手名单：“刚才看了好几个公司练习生的水平，也让大家看看个人练习生的水平？”
江榕夏点点头：“可以。我看有人选择相同的歌曲，《风雪》这首歌有四个人选，不如当场PK看看？”
其他几位导师都同意。于是江榕夏开口道：“那就请唱《风雪》这首歌的四位练习生上台。”
林素素转头看去，只见后排有人站了起来。可是她数来数去，都只见到三个人起来，还有一个呢？她刚如此想着，就见身边的秦思咬着唇站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紧张，秦思的腿都在发抖，满脸紧张地看向林素素。
林素素低声道：“别怕，深呼吸一口气，别看人，看着导师席上的字唱就行。”
秦思下意识想要点头，刚点了一下，想起林素素的话，忙停下：“好。”看到其他人已经上台了，她也赶紧深吸一口气，往前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林素素忍不住扶了下额：糟糕，忘记提醒她不要同手同脚了。
镜头虽然切远，这一幕还是被拍进去了。弹幕顿了一下，忽然有人冒了头：“刚才秦思是不是跟林素素说话了？”
“果然是土肥圆姐妹啊，这么早就开始炒CP了？”
林素素看着四人排成一排。刚才她就觉得秦思个子小，这会儿一看，她比别人至少矮了半个头，整个人瘦得像竹竿一样，衣服都在身上晃荡，明显营养不良的样子。林素素抬起胖乎乎的胳膊看了一眼：要是能跟她中和一下多好？
“你们四位有用自己伴奏的吗？”华念星等了一下，见四人都摇头，“那就按照上来的顺序依次表演吧。表演时，请其他三位在旁边稍作等候。”
第一个演唱的选手穿着粉色衣服。她一开口，林素素眼睛就微微一眯：气太虚了，而且用漏气的唱法，怕是要飘。果然，还没到副歌，就走音了。
第二个选手穿的绿色衣服。她有一张苹果脸，头上也顶着一只小苹果发卡，造型很青春洋溢。一开口，林素素就觉得自己被夹了一下，不由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前两位都发挥得不太好。第三位穿黑色衣服选手上的时候，导师们都没什么笑容了，甚至前奏响起来时，沈淮城还低头在写什么。
然后，林素素就听到她张开了口。刚唱完第一句，林素素就双眸一亮：不错啊！
沈淮城停下书写，抬眼看向舞台。其他导师们也坐直了，目光灼灼地看向舞台上的人。
可不管是刚才那样的忽视，还是这会儿的热烈，舞台上的人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她并没有加入舞蹈，所以林素素一眼就看清了她的名字：商维然。
她这唱功的确不错，声音辨识度也不错，细细打磨一下，未来一定会发光。林素素目送她走回位置，刚在心里感叹了一tຊ句，就看到走出来的秦思。她鼓掌的动作立刻顿住，不由为秦思捏了一把汗：有商维然珠玉在前，秦思这下压力大了。
林素素看着秦思走到正中，低头深吸一口气，话筒拿到嘴边等待着。熟悉的音乐再次响起，秦思抬起眼眸，准确地进了拍子。
听到她开头，林素素就松了口气。《风雪》是一首经典老歌。虽然描绘了漫天风雪，但是整首歌的基调却并不沉重，有一种雪花虽然渺小，仍旧可以点缀世界的美好希冀。如果说刚才商维然唱出了冰雪的冷簌感，秦思就把雪花的空灵婉转表现得淋漓尽致。尤其是最后升的那个key，让人仿佛看到了漫天雪花的飞舞！
PK结束，虽然没有表演舞蹈，秦思和商维然依旧得了A，另外两个都是D。沈淮城公布完，还加了一句：“虽然有唱功，还是要全面发展才可以。后面还有个再评级，如果差的部分没有进步，等级也会随之调整。所有人都要努力，听到了吗？”
听到满场的应答，沈淮城脸色稍霁：“那接下来就还是公司练习生吧，还有哪些没有上台？”
华念星翻了翻资料：“大公司们还没上，不如就Light吧。”
沈淮城翻到Light的资料，快速闪过一丝眸光：“Light的选手要唱景白的歌曲？我记得，个人练习生也有人是唱景白歌曲通过海选的。公司练习生和个人练习生还没有正面交锋过，不如，让他们也PK一下？诸位什么意见？”
其他导师自然没意见。Light的练习生也起身点头。所有人的目光中，林素素站起身，眼中盛着笑意：“我接受PK。”
第8章 初评级舞台三
说是舞台，其实只是一块空地，并没有真正的舞台。明明刚刚进来时也在这里自我介绍，但是再次站在这里，林素素感觉到一阵战栗从背脊腾起：她想唱歌，很想很想唱歌。
但是再想，她这会儿也只能按捺住澎湃的血液，先在一旁观看。
Light一共是三个人，穿着同一色系的衬衫百褶裙，一看就是一个组合。其中两个连长相都很相似，一看就是双胞胎。她们选择的歌曲是景白的《月色》。这首歌是景白早期的歌曲，当时她刚出道，还是走校园清纯女生风，这首歌就是唱暗恋的。
看得出来，服装妆容都是她们专门搭配的，跟歌曲的主题十分搭配。音都挺准，舞蹈动作也是整齐划一，一切都看起来还不错。之所以说看起来，就是因为，这首歌有点儿不够。
曲调的起伏不够，歌词的刻画不够，编曲也比较简单。总的来说，这首歌不够直白又不够浅显，太平了，所以当时没火。看得出来，她们在舞蹈上加深了难度，想要拓展深度。但是，歌曲用的原版编曲，还是显得，不太够。
但是，她们的基本功的确不错，最后两姐妹还一个人扶着另一个，来了个空翻，惊起了一片惊呼。
弹幕也是一片赞扬。
“果然是大公司，跟之前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就是不一样，这业务能力杠杠的。”
“这就是大公司的实力吗，爱了爱了。我pick齐刘海的赵晞，简直就是初恋脸啊！”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
镜头中，三人下场，林素素上场。身影交错的时候，正在摘耳返的赵晞和林素素的目光正好碰上。赵晞浅笑了一下，嘴角两个浅浅的梨涡，果然如同邻家妹妹般。
弹幕风向立刻变化：“三个妹妹才占了那么一点屏幕，林素素一个人就占了她们的三倍大。”
“前面是林素素黑粉吧，昨天就开始黑。”
“不吹不黑，她唱功是不错，但也太胖了，真的适合女团吗？”
“昨天才抱了景白大腿，今天该不会又模仿，景白真惨！”
林素素披着一身黑披风，站定在正中，闭上眼，深深地呼吸了两次。刚刚压下去的冲动又在血液里汹涌，这一刻，她不用再忍！
一片寂静中，音乐，不，一阵高跟鞋的声音从远到近，站定时，隐隐能听见留声机声音。接着是拿钥匙开锁的声音。门嘎吱打开的那一刻，里面的留声机音乐变大。众人一震：这不是小天王顾泽白第一张专辑的歌曲《回忆》吗？她居然选了这首老歌？
高跟鞋走了一步，忽听一声突兀的咔哒声。脚步顿了一下，忽然再次急促地响起，留声机的声音逐渐变小，显然是这个人在远离。几乎就在同时，咻的一声，那是子弹的声音！
子弹响起的那一瞬，林素素蓦地张开了眼，张嘴就是一句流利的rap！
随着她的rap，留声机里的音乐彻底消散，而脚步声又多了一道，显然是有人追了过来。
鼓点开始敲击。咻的又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显然是后面的人一边追还在一边开枪。竹竿掉落的声音，不知哪家传来的叫骂声，惊起的猫叫，伴随着越来越激烈的鼓点，所有人的心都悬着，似乎自己跟主人公一道在逃亡！
越来越重的喘气声，主人公终于跑不动了。大家仿佛看到了她躲进一个角落，静静等着后面的人过来，然后当头一棒！
Rap在这一刻变成了主旋律，街巷里的场景在众人面前展开。只见追捕者闷哼一声，却没有倒下。激烈的打斗就在月下上演。你一拳，带着破空的声音，我一棍，以出其不意的角度。Rap越来越快，最后，只听砰地一声，音乐和rap都戛然而止，追捕者倒了下来！主人公胜利了！
林素素甩开了披风，长舒一口气。原来她就是主人公！她转过身，哼着刚才留声机里的乐曲往后走去。就在她快要走到屏幕前的时候，只听咻的一声枪响，林素素在那一刻蓦地回头，一张脸上满是苍白的惊恐！
所有人的心在那一刻都颤了一下！等了好一会儿，只见林素素笑着冲大家鞠躬，他们这才回过神来：这就结束了？结局是什么啊喂！
江榕夏立刻拿起话筒：“林素素选手，结局主人公逃脱了吗？”
林素素嘴角的笑容加深：“这个嘛，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解读！”
不带这样的！我们平时看小说被卡文就算了，怎么看个表演还被卡！而且你卡的还是个结局！现在哪有不标注HE还是BE的，你不要太过分，别逼我们……跪下来求你！
江榕夏还是不死心：“就不能有个官方结局吗？”
官方结局就是，我也不知道。不过如果她真的这么说了，估计她要代替主人公先被打死了。林素素神秘地一笑：“如果有机会，以后会揭秘的。”
“好吧。”江榕夏只得罢休，“上次宋昕老师说了想听你的rap，今天你就唱了。那我想要看看你的舞蹈，有吗？”
林素素笑得很坦然：“这个，真没有。”昨天晚上她编曲都编到两点，今早都差点儿迟到，哪里还有时间准备舞蹈。
“那我下次希望能看到你的舞蹈。”江榕夏不甘心地放下话筒。宋昕马上拿起自己的话筒：“为什么会选择一首这么早的歌曲？”
这首歌是在新世纪初出的，电子音乐刚刚流行起来的时候，配合当下才火起来的R&B风格打造的。这首歌以前大家都很熟，印象很深刻。所以她第一个想的就是颠覆。怎么第一时间抓住人的眼球，她给出的答案是，一个有悬念的故事。
她只留下了经典的副歌主旋律，rap部分全部是自己重新写的词。她的想法中，编曲还可以更加丰富，只是时间太短原主素材也不够，又不能上网，她也只有在里面扒拉扒拉将就了。
不过，这些也没什么好说的。林素素微微一笑：“大概，是因为比较熟悉这首歌吧。”
弹幕全是问号：“林素素才18岁吧，这歌都有二十几年了，她哪里来的熟悉？”
“管她熟不熟悉，我只想知道结局！不然我今天睡不着了！”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好奇编曲是谁吗？太绝了！”
“我更好奇，这两组到底谁会赢？”
第9章 初评级舞台四
这一个疑问同样萦绕在现场的练习生心里。她们的目光在两组中逡巡：一个是大公司练习了很多年的实力派，另一个是勾起无数人兴趣的改编歌曲，到底谁会赢？
这里面，可能只有林素素比较轻松。满头大汗的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儿公布吧，她又热又渴，只想回座位喝点儿水！这具身体可真是太胖了，稍微动一下，就是一身汗。等结束了，她就去请教如何减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导师席上，而导师席上，几个人正在热烈讨论。江榕夏正在说着什么，沈淮城一脸严肃，华念星听得很认真，宋昕双手抱臂，tຊ陆至宁点了下头。
屏幕前，邱晚的心握住室友乔楠的手，紧张地看向屏幕，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他们怎么讨论得这么久啊？”
就在众人关注中，几位导师终于转身回了自己位置。
沈淮城拿起话筒，抬起眼帘：“这两组的表演大家都有目共睹，各有各的长处。其中，light公司里面，得到A的人有赵晞，苏语柠和苏语檬获得了B等级。”
他顿了一下，林素素察觉到他快速看了自己一眼，语气倒是依旧如常：“林素素获得了A等级。发布结束。”
旁边的人开心地鞠躬感谢，林素素虽然不习惯鞠躬，但也随了大流。不过那句感谢是真心实意的，她终于可以下去喝水了！
因为怀着这个念头，明明她们一起开始往下走，林素素加快步伐，这么短的距离愣是拉开了两步的差距。林素素都坐下拧开水瓶喝到水了，她们才走到她旁边。
经过她身边时，她们听到秦思笑着对林素素道：“林素素，你好厉害！那首歌像是一个电影一样！隔了好久我都不敢相信结束了。”
水滑过嗓子，林素素又活了过来，笑道：“过奖过奖。你的唱功也很棒，咱们彼此彼此啊！”
林素素话音刚落，就听见哼的一声。林素素转头，只见两姐妹已经上了台阶，只剩最后一个赵晞对她抱歉地笑了一下。林素素也回了一个笑，目光扫了一下两个背影。
刚认识的新伙伴表演结束，自己也表演完毕，还都取得了A，本来就没什么压力的林素素更是放松了。如果说开头她还是比较收敛，还是悄悄和秦思说话，那么这会儿，她已经完全不管那些了，想说话就凑过去说。
镜头时不时会扫练习生席。为了有个好的曝光度和大众印象，练习生们基本上都是保持着营业微笑，坐得端正笔直，就怕落下黑历史。这么一排排营业假笑中，头碰头说八卦的林素素和秦思就很引人注目了。
弹幕开始讨论起来。
“这两人之前认识？怎么一直在讲话？”
“怎么？你看影视时不跟闺蜜一起吐槽？美女的事你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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