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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太子后嫁给他弟——窃腰【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15 23:06:15  作者:窃腰【完结+番外】
  盛媗一边思量,一边朝卫衍挪步。
  卫衍耐心等了一会儿,人总算走近了,他伸出一只手,语气有点无奈:“再磨蹭天暗了,上来。”
第18章 送药
  不知道是因为天色暗得太快,还是马走得太慢,盛媗坐在卫衍身后,觉得下山的路格外漫长。
  林间的路蜿蜒起伏,马小跑起来甚是颠簸,盛媗觑着身前人孤拔的背影,觉得端王可能还在生气,说不定一个不高兴,就会趁着她的手没抓紧故意将她颠下去,所以一路上盛媗都紧紧揪着卫衍的袍子,华绸的锦缎被她手心攥得皱巴巴。
  远远能瞥见山下营帐的光的时候,盛媗才想起来一件事。
  她对卫衍说:“殿下,你能慢些吗,可否容我包扎一下手上的伤,我怕柳姨她们看到了担心。”
  “包扎了照样知道你受伤。”卫衍头也不回地说。
  盛媗心想那也比露出血口子好,但到底没开口,这会儿脑子转得快,她卖乖地就势说下去:“对不起殿下,方才是我太莽撞了,面对一头发狂的猛兽竟然自作主张地冲上去,是我笨,是我冲动。”
  卫衍骑马的速度慢了些,但对盛媗的道歉没有回应。
  不过马能慢一点,盛媗就能松开揪着卫衍的手抽空包扎自己,她身上没有布纱,准备从衣摆上撕下一截,但她还没动手,身前的人隔着肩头忽然递过来一张雪帕子。
  “用力伤口会开裂。”卫衍道。
  盛媗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伸手接过帕子:“多谢殿下……”
  帕子不知是什么料子,摸起来很柔滑,映着叠掩的树枝漏下来的几缕月光,倒衬得帕子比月色还皎洁。
  盛媗用牙齿打配合,简单包扎了手上的伤,又想起来说:“我回去把帕子洗干净,之后送还给殿下。”
  卫衍:“……”
  卫衍没说话,但盛媗却奇异地辨别出他不是“懒得搭理”,而是“无言以对”。
  帕子是比较私人的物件,盛媗本来是想着这一点才要还的,但卫衍这个反应,盛媗马上又说:“若殿下觉得麻烦就算了,这帕子我会自行好生处置。”
  也是,天潢贵胄么,一张帕子算什么,若她非要还,保不齐端王以为她借口还帕子故意接近他呢。
  盛媗以为卫衍不会再开口,重新小心翼翼地揪住了卫衍的袍子——先前被她紧攥的地方,已经攥出了两个小揪揪,她很容易抓回去——而就在这个时候,身前的人忽然略微偏过头。
  月华如水,笼得玄铁面具泛出的冷光都是模糊的,卫衍八风不动地说:“你先还马。”
  盛媗:“……”
  到了快要看得见人的地方,盛媗和卫衍就都下了马,卫家的人已经等在进山的路口,一看见盛媗露面,急忙都迎上来。
  柳氏打头阵:“好孩子,可真是吓死我了!端王带你上山我和你卫叔叔都不知道,卫衍那孩子也是,不知道跟家里大人说一声,我和你卫叔叔听见六皇子回来禀话说遇到熊了才知道,你怎么样?”
  “我……”
  卫南霜上前:“听六皇子说那熊是你和端王殿下合力杀的,你这么小的身量,怎么敢……你、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
  “呀!”卫思思叫了一声,指着盛媗的手,“媗姐姐的手受伤了!”
  盛媗:“……”
  她几次想说话,但被三个人轮流堵得没机会开口,她索性不做声,等她们问完,可她一闭嘴,柳氏、卫南霜、卫思思三个人,谁都不问了,全都紧张兮兮地盯着她,等她回答。
  盛媗:“……”
  她默了默:“我没事,真的没事,这伤不是对付那熊的时候弄的,是事后我走路不小心,自己跌了一跤,在石头上划拉了一下,只是一个小口子,估计两三天就好得没影儿了。”
  柳氏和卫南霜都松了口气,卫思思还不懂熊有多危险,只望着盛媗被帕子包扎起来的伤口,咧嘴吸气,好像疼的是她似的。
  柳氏道:“碰到这种事你就该躲得远远的,怎么都不该你一个姑娘家上去,皇子公主们自有护卫,你何必犯险?今日万幸无事,若你真有什么,我将来闭了眼,见了你母亲我如何交代?”
  盛媗的母亲很早就过世了,她这个做女儿的印象都已不是十分深刻,而她的母亲,那时候恐怕也未曾想过自己的女儿有朝一日需要托付她人,既无所托,其实柳氏便也无需交代什么。
  看着柳氏拍着胸口松一口气的样子,盛媗忽然想,若母亲还在的话,今日大概就是柳氏这般吧。
  她眼眶蓦地发热,好在暮色深重,将她的动容掩藏得极好,可尽管如此,她还是本能地转过脸去,不想叫任何人看见她的泪光。
  盛媗转过脸之后,才发现端王已经不见了,卫稷和端王说过话,正往回走。
  盛媗问:“卫稷哥哥,端王殿下呢?”
  “走了。”卫稷回头看一眼。
  走了?就这么走了?盛媗循着卫稷的目光看过去,只看到一片朦胧的暮色,连个背影都没有。
  一早端王招呼不打突然出现在帐子外,晚上端王依旧招呼不打突然自己回去了,盛媗莫名想起了话本子里写的“田螺姑娘”,再回想山上的事,恍惚竟觉得有些不真实,好像今日的一切,都只是黄粱一梦。
  盛媗收回目光,才反应过来没看到卫衍和卫襄,卫襄狩猎回来大概还在陛下那边,那卫衍呢?
  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卫衍应该在,哪怕别人口中他从来是个不管闲事的人。
  “世子哥哥呢?”盛媗问。
  “他回府去了,”卫稷道,“可能还没回来。”
  直到盛媗洗沐后准备歇下,她也没看到卫衍。
  流苏没跟上山,听盛媗大致讲了一遍山上的事,讲完流苏又以担心为由实则为了满足好奇心,要求盛媗再详尽地讲一遍。
  盛媗哀怨地看着流苏,一脸“你到底是不是我丫鬟”的怀疑,她推她出去:“不讲了不讲了,我要睡了。”
  “盛小姐,您睡了吗?”盛媗刚说完,忽然听见帐子外有人问。
  帐子里的吵闹一下子安静下来,外头沉默了片刻,又问了一遍,这回盛媗听清了,是玄羽的声音。
  盛媗穿了外裳起身往外走,心里犯嘀咕:玄羽这时候找她干什么?
  等盛媗掀开帐帘,看到站在玄羽之前的卫衍时,她就更迷惑了:“世子哥哥?”
  “嗯。”卫衍极轻地应了一声,“听说你受伤了。”
  “啊……”盛媗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嗯,一点小伤……”你再晚个把时辰过来兴许就彻底愈合了。
  “小伤也是伤。”卫衍声音温和地一拂手,“我来送金疮药。”
  玄羽上前,奉上一个小药瓶。
  “世子长兄?”
  盛媗刚要伸手,围帐另一侧走来两个人影,打头的人影一开口,盛媗就听出来是卫南霜。
  卫南霜带着丫鬟画眉走近:“世子长兄怎么在这?”
  卫衍抿了一下唇,卫南霜对他的事不敢有兴趣,马上又对盛媗说:“是母亲叫我来送药的,你手上虽是一点小伤,抹了药也能好得快……”玄羽捏着金疮药没收,卫南霜这时看见了,“世子长兄……也是来送药的?”
  卫衍:“……”
  盛媗本来以为卫衍是从卫家人口中知道了她受伤的事,可听卫南霜的意思,卫家人显然没和卫衍说起。
  “世子长兄怎么知道媗妹妹受伤了?”卫南霜好奇问。
  盛媗跟着转眼看卫衍:对啊,怎么知道的?
  就连卫家人都是看到她本人才知道她划伤了,山上那时候乱糟糟的,不会有别人注意到她那一点小伤,卫衍从哪里知道的?总不可能是那个锯了嘴的闷葫芦端王告诉他的吧?
  卫衍:“……”
  卫衍:“我听端王提了一句。”
  盛媗:“……”
  “原来如此。”卫南霜倒是点点头,“长兄的药定是最好的,看来我的药可以带回去了。”
  盛媗赶忙从画眉手中把药收下,憨憨地朝卫南霜笑起来:“那可说不准,没准儿我山猪吃不了细糠呢。”
  “胡说!”卫南霜伸手拍了她一下,“你若是山猪,我们岂不是跟着变京猪了?好了,不跟你闲扯,你抹了药早些歇息。”
  卫南霜带着画眉走了,玄羽看了卫衍一眼,又上前递药。
  盛媗伸手接,心里还是有点奇怪,真是端王说的?卫衍从国公府过来该是很晚了,怎么大半夜卫衍和端王都不睡觉,两个人还见面闲聊?
  盛媗想不通,最后总结为“卫衍和端王是真的关系好”,她原本关于这两个孤僻的人是怎么成为好友的诸多怀疑,此刻起全烟消云散了。
  “多谢世子哥哥。”盛媗说。
  卫衍眉眼弯了弯,嗓音温沉:“乖,早些歇息。”
  卫衍说完没动,像是在等着她进帐,盛媗刚要转身,袖子被流苏扯了一把:“姑娘,山上……那是什么?”
  盛媗抬眼看过去,就看见狩猎的山上冒出了许多忽明忽暗的光点,应该是火把。
  盛媗没多想:“或许是因为白日山上有熊出没,所以陛下派人去排查了吧,免得有人再遇到。”
  “哦。”流苏点点头信了。
  “……世子哥哥也早些歇息。”盛媗进帐前又说了一句。
  卫衍“嗯”了声,等盛媗进了帐,他重新转头看山上忽隐忽现的火点,不知想到了什么,卫衍微微蹙起了眉。
第19章 善心
  围帐外头闹腾得很,像是有很多人走来走去,盛媗是被闹醒的,想问问流苏,叫了几声没人答应。
  等盛媗自己起了身,流苏回来了。
  “你去哪儿了?”盛媗还有点困,皱着眉打了个哈欠。
  流苏压根没理会盛媗的问题:“姑娘,我听外头有人议论,好像说、说池公子出事了。”
  “什么?”盛媗系腰带的动作一顿,“谁出事?池公子?”
  流苏点点头:“不知是受伤了还是怎么,惊动了好多人,姑娘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盛媗想了一下:“还是先去找南霜姐姐吧。”
  但盛媗出了围帐没走几步就被人从身后叫住了,叫住她的是玄羽,一转头她就看见卫衍也在。
  “世子哥哥。”盛媗先叫了人,很快又说,“我现在要去围帐找南霜姐姐,就先走了。”
  “你不必去了。”卫衍慢声道,“她去了猎场那边,不在围帐。”
  盛媗愣了一下,身子转了一半凝固住:“是不是池公子他……”
  卫衍方才说话的时候眼帘垂得很低,他的眼睛是又细又长的,这时候略微抬眼:“他好得很。”
  卫衍走到盛媗边上,跟她并肩:“昨夜山上的火把不是巡山,是在找人。”
  “……找池公子?”盛媗睁大了一点眼睛表示询问,她本就生着一双杏眼,眼睛睁得又大又圆的时候,瞳仁就显得格外清澈,在日光下好像洇着一层浅浅的光。
  卫衍转开目光眺向猎场的方向:“池弈修夜半未归,山上又有野熊出没,昨夜几乎出动了半数禁军上山寻人,一直到天亮的时候才将人找到。”
  盛媗正要松口气,卫衍紧跟着说:“他是和郦香菱一起被找到的。”
  “什、什么……”盛媗脑子里“嗡”一声,像是有人在她耳侧猛地敲了一声钟似的,她整个人都震荡起来。
  盛媗好一会儿才又出声:“一起被找到……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卫衍转眸看她:“昨日狩猎,郦香菱不知怎么摔下了马,扭伤了脚马也跑了,她下不了山,命随侍的丫鬟找人帮忙,碰巧找到了池弈修。池公子心善,不忍之下随丫鬟前去,又一路背着郦小姐下山,及至拂晓才与搜山的禁军相遇。”
  盛媗不懂兴陵人的九曲回肠,但也从“碰巧”“心善”“不忍”几个词中听出了一点讥诮。
  卫衍从来温和,盛媗因此产生了一个猜测:“难道郦香菱是故意的?”
  “是否故意已经不重要。”卫衍道,“池弈修救了人,当然要救到底。”
  盛媗愣了愣,方才明白过来。
  孤男寡女,一夜未归,郦香菱的清誉自此怕是毁了,在兴陵的高门之中恐怕嫁不出去。
  所以,池弈修要负责到底。
  盛媗想到这一点的时候脱口而出:“那南霜姐姐怎么办?他都已经和南霜姐姐定亲了!”
  这话问卫衍没用,盛媗问出口就反应过来,她咄咄前倾的小脑袋缩回一点:“对不起,我刚才……”
  “走吧。”卫衍没计较这些,“去猎场看看。”
  到了猎场却没看到卫南霜,倒是听见有人说郦香菱寻死觅活,池家人手足无措。
  在这里所有人的围帐都离得很近,一点消息一刻钟内就能传得人尽皆知,风月之事向来易惹人言,何况郦香菱又闹起来了,一时间看热闹的人围了几圈,盛媗想进去,竟还要从人堆里穿。
  但不等她真的挤进去,从内往外又口口相传传出来一个新消息:卫襄打人了。
  盛媗回头给卫衍传话:“世子哥哥,卫襄在打池弈修!我们快进去——”
  她话没说完,就看见卫衍朝她伸出手,下一刻她的胳膊就被一只大手捉住。
  卫衍的手好像只是很轻地带了一下,但她的身子更轻,往后一退,撞进了一个温热的胸膛。
  盛媗身形蓦地一僵,卫衍一直没松手,拉着她从人圈里退出来。
  人多眼杂,但好在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卫襄和池家那边,盛媗退出人堆,赶忙将胳膊从卫衍手里抽出来:“世子哥哥,卫襄在里面打人呢!”
  “嗯。”卫衍沉沉地应了一声,“你进去是想帮忙还是阻止他打人。”
  “我……”盛媗一噎。
  想帮忙,但她不敢,该阻拦,但她不想。
  盛媗蔫了,收起了脸上那副“你拉我干嘛”的表情,好像忽然泄了气,眼尾垂着没说话,只抬手揉了一下胳膊。
  “弄疼了?”卫衍声音变得很轻。
  盛媗摇摇头:“那倒没有……”
  卫衍的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禁锢她的同时也没有弄疼她,但她这会儿有点丧气,因为什么也做不了,连说话也是蔫蔫的。
  卫衍想了一下:“卫襄会帮卫南霜出气的,他年少冲动,最多被陛下训斥两句。”
  里头没人阻拦卫襄,那卫家人应该都不在,卫衍叫玄羽打探了一番,果然卫国公他们已经回去了,只留下了一句“池家自行决断,卫家不加干涉”。
  盛媗担心卫南霜,又从猎场折返回围帐,但没等去找卫南霜,远远她就看见自己的围帐外站了几个人,其中一个,竟是太子。
  盛媗步子一慢,卫衍看她。
  盛媗这时心里都是卫南霜的事,一点都不想见太子。
  看她皱眉,卫衍提醒:“太子应该是来送狩猎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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