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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头，对上乔治的笑眼。
“还没到晚上呢！”她眼珠子一转，突然改口，“不过现在给你也没关系。”
她从兜里掏出几颗糖递给乔治，努力控制自己脸上抽动的肌肉：“我看你早上好像还挺喜欢我妈妈带来的糖？多给你几颗吧！”
乔治吹了一声口哨，结过后撕开包装纸，将这几颗糖一起塞进嘴里，口齿不清：“这是你妈妈做的吗？”
“不是，是我妈妈在超市里买的——就是一个麻瓜们购物的地方。”
乔伊思觉得自己的表情已经快脱离控制了，她胡乱抹了一把脸，迅速转身，大步朝出口走去：“噢，那我就去找安吉丽娜了，我也要和她分享……”
话音未落，一声绵长的屁声响起，臭味蔓延开，公共休息室里的小狮子们全部惊讶地望向乔治，她立马撒开丫子跑起来，将乔治愤怒的吼声抛之脑后。
她一路狂笑着跑到图书馆，顶着平斯夫人警告的眼神，快速将安吉丽娜从图书馆拉了出来，简单地说了一遍刚才在乔治身上的实验效果。
安吉丽娜听完笑得直不起腰：“活该！省得他和弗雷德每天都想在我们身上使坏！”
晚宴在乔伊思的期盼下如约而至。
她提前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门口蹲点，让放屁糖飘在空中，在一旁留下“万圣节快乐”的花体字——看上去就像是霍格沃茨的万圣特别节目——之后就躲在雕像后面悄悄观察。
到了晚宴时间，斯莱特林们鱼贯而出，最先出来的是高年级，他们对这类糖果并不感冒，伸手去拿的人也很少，而低年级的兴致则高得多，有的人甚至拿了好几颗。看着飘在空中的糖果被尽数取走，乔伊思脸上的笑容扩大。
等斯莱特林们走远了，她才从雕像后跳出来，赶往礼堂。
等她到达礼堂时，晚宴已经开始了。
“你怎么来的这么慢！”
“我准备了一出好戏，估计很快就会开始了。”
万幸安吉丽娜给她留了位置，她一屁股坐下，抓起桌上的火鸡腿大快朵颐。乔治坐在她对面阴沉着脸，她抬头挑衅一笑：“万圣节快乐，臭屁大王。”
周围的人听到这个称呼都哈哈大笑，弗雷德也毫不留情地嘲笑：“这一点我们并不相似，兄弟！这是你的专属称呼！”
“我宁愿没有。”乔治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祝你愉快，兔子小姐。”
这话将乔伊思拉回了被斯内普教授支配的魔药课，她一下收了笑，翻了个白眼，继续埋头苦吃。
等大家都吃饱喝足，主食撤下，盘子里被各色甜点代替。
乔伊思紧张地盯着斯莱特林的长桌，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当有人掏出放屁糖，并撕开包装准备往嘴里送时，她双眼放光——
“我猜你一定给了斯莱特林不少放屁糖，你怎么做到的？他们可不会收你的万圣节糖果。”弗雷德饶有兴致地发问。乔治不想搭理她，但也悄悄竖起了耳朵。
“哦，我听你们说，霍格沃茨在万圣节不是会有发放糖果的习俗吗，我依葫芦画瓢，让他们以为这是霍格沃茨的糖果，他们当然就毫无戒心地拿了。”
“真有你的。”安吉丽娜笑着笑着，突然反应过来，赶紧喝南瓜汁，“那我得多吃点，一会他们吃了糖，味道散开，谁还吃得下去东西！”
“我已经看见有人吃了……”
响亮的屁声响起，热闹的礼堂为止一静，紧接着，接二连三响起了一声又一声屁声，独具特色的臭味也蔓延开——
“梅林啊——”西尔维捂住鼻子，还是抵挡不出浓烈的臭味，她两眼一翻差点晕过去。
安吉丽娜努力保持微笑：“乔伊，我虽然很支持你整蛊斯莱特林，可你现在折磨的是霍格沃茨所有人……”
乔伊思也快窒息了，面对周围人谴责的目光，她肠子都快悔青了——早知道就换个时间去整蛊斯莱特林了！等他们回了休息室再给放屁糖不好吗！现在折磨的到底是谁啊！！
斯内普教授黑着脸询问了斯莱特林的级长具体情况后，阴森的目光立刻锁定了乔伊思。
乔伊思缩了缩脖子，将脸藏在一盘超大的布丁后。
斯内普教授转身和邓布利多校长、麦格教授说明了情况。麦格教授大吃一惊，有些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邓布利多校长依旧乐呵呵的，手一挥将臭味散去，清新的空气再次灌进大家的鼻腔。
“学生时代总是如此可爱，这个特别节目的确令人惊喜，不过我并不提倡这种惊喜经常发生，毕竟老年人的嗅觉也是很重要的。”他顽皮地眨了眨眼睛，白色胡子抖动，“为了安抚无辜的孩子们，我必须得扣除始作俑者所在的学院一百分。”
他并没有直接说出名字，只是对乔伊思宽容一笑，这反而让乔伊思更加愧疚了。
“对不起……我会努力把分加回来的……”她小声说道。
珀西并不领情，一板一眼的语气中也带着些不满：“一百分！你知道一百分有多难拿吗！都让你们不要违反校规，看吧，现在就是下场！我一年级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着说着，他又开始絮絮叨叨说起自己以前为格兰芬多做出了什么贡献。
安吉丽娜拍拍她的肩膀，宽慰道：“没关系，你魔咒课和飞行课那么好，很快就会把分数加回来的。”
“也许下次你可以试着研究一下只有斯莱特林才能闻到的臭味。”乔治也终于舍得搭理一下她了。
乔伊思抿抿唇，沉默着点头。
放屁糖一事后，她明显感觉到斯内普对她的态度更加恶劣了，就算她的魔药和他示范的颜色一模一样，她也只能得到一个P，公报私仇四个字被他展示得淋漓尽致。
其他学院的人对她的态度也有所转变，原本在路上会和她打招呼的同学现在看见她也会装作看书和她擦肩而过；格兰芬多内部因为被扣掉的一百分对她也颇有微词，她只能努力地加分，试图让格兰芬多逃离全校倒数的宝座。
没办法，这事确实是她考虑不周，她只能努力降低损失了。
唯一令她松口气的就是，她的朋友们依旧站在她这边，如往常一样打打闹闹，努力不让她陷入自责的低落情绪中。
这天，她正窝在公共休息室的角落和变形术死磕，乔治作为格兰芬多一年级中变形术的翘楚，坐在一旁进行指导。
“有起色了！这比刚才那个长满毛的杯子好多了！”乔治看着眼前这个带着一条银色尾巴的银杯表示肯定。
乔伊思吸了一口气，准备再来一遍。
公共休息室的门突然打开，一群人嚷嚷着走进来。
“黑蝙蝠又扣了我二十分！因为我记笔记的动作比我的同桌慢了一拍！”
“斯内普本来就针对我们，自从上次万圣节……”那个女生声音小了下去，“……就更严重了。”
“梅林的三角裤！我真不明白有什么好恶作剧的，还牵连我们跟着一起受罪！”
“你们注意到我们学院的分数了吗？我们比赫奇帕奇还要低一百多分！今年的学院杯不用想了！”
“如果不是万圣节那一百分也不至于这样……”
乔治听到后面，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他想要站起来，被乔伊思一把拉住，回头一看才发现小姑娘眼睛红红的，眼泪就快掉下来了。
“不用阻止她们，本来就是我的错……”她想要挤出一个笑容，想要向往常那样呢大大咧咧地说不在乎，可是她甚至阻止不了自己的眼泪往下掉。
乔治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大吃一惊，好半天才扭捏地递给她一张帕子，不太熟练地安慰：“可是你也是因为斯莱特林侮辱我们才会以牙还牙，没关系，等下一次我们的恶作剧更成熟，就不会连累到格兰芬多了！”
“我再也不想恶作剧了，你没听见吗，他们说一切都是因为我的恶作剧导致的。”
乔治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把它变成花苞，最后绽放成一朵漂亮的郁金香：“你看，恶作剧也可以带来快乐！你别因为别人的话放弃自己的爱好……”
“你这算什么恶作剧，你只是展示了一下自己优秀的变形术！”乔伊思嘴一撅，终于放开嗓子，嚎啕大哭。
乔治绝望了，破罐子破摔地坐她旁边，双眼无神。
梅林啊！他宁愿去很世界上最凶狠的龙决斗，也不愿意守着一个梨花带雨的脆弱女孩——噢，女孩，不得不说，乔伊思平时比他和弗雷德还猛，他时常忘记她是个女孩的事实……
而那几个议论乔伊思的格兰芬多在听到她的哭声时，明了刚才的话被当事人听见了，心虚地跑回了寝室。
……
乔伊思哭了半天，嗓子也嚎哑了，才慢慢地停下来。
她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我把帕子洗干净了再还你。”
乔治见她终于止住了哭声，松了口气：“没事儿，不着急。”
想了想，他继续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好吧没人理我寂寞单机
霍格沃茨成绩等级由高到低：O优秀、E良好、A及格、P不及格、D糟透了、T巨怪“
第9章 09
乔伊思答应下来，一扭头，和躲在沙发后的好多小狮子对视。
……对啊，这是休息室，有很多人的。
所以刚才，大家都听见她在哭了。
一时间她想死的心都有了，也不等乔治，火速冲了出去。
“这不你哭得正伤心，所以我就没打扰你嘛。”乔治追着乔伊思跑到了黑湖边，憋笑解释道，“我也是站起来才发现后面围了那么多人。”
“你就胡扯吧！”乔伊思翻了个白眼。她当时余光瞥见乔治往后看了好几眼，果然这个家伙就是看着她出糗！
“不过你现在看上去好多了。”乔治凑近瞧了瞧她，忍不住嘴贱，“鳄鱼的眼泪真管用。”
乔伊思气得追着他打。
闹腾了半天，她心中的郁气散得一干二净。
乔治再一次凑过来：“饿不饿？要不我们去厨房找家养小精灵点些吃的？”
她赶紧点头，这么久了她还没机会去厨房看看家养小精灵长什么样子，她可太好奇了！
既然叫小精灵，大概就和电影里的一样，小小的、忽闪着翅膀、特别漂亮……她想象着无数小精灵在厨房里飞来飞去准备食物，愈发期待，拽着乔治的胳膊大步往前走：“快点快点！”
乔治被她拽得一趔趄，看她如今满血复活，无奈一笑。
推开厨房的门，乔伊思的幻想破灭了。
上百个长着像蝙蝠一样的长耳朵的家养小精灵朝他们看来，睁大自己网球一样凸出的绿色眼睛，拽紧自己破烂的褂子，激动地尖叫着和他们打招呼。
她不好意思在这些满眼快乐的生物面前露出失望的表情，礼貌地微笑冲它们问好。
“这位小姐居然和琪琪打招呼！琪琪好荣幸！”一只家养小精灵站在最前面，它说话的时候，又长又扁的鼻子一耸一耸的。
乔伊思有些不知所措，她回头用眼神询问乔治。
乔治习以为常：“它们很容易情绪激动……你习惯就好了。”
乔伊思点了苹果派——上次乔治带给她的苹果派美味得让人念念不忘——乔治只要了南瓜汁。
他们坐在厨房的小桌子前，乔伊思观察着家养小精灵，发现他们全是发自内心地喜悦、为自己的工作感到幸福。
“要是人类在上学和上班的时候也能有家养小精灵的心态，那我们至少还能比现在先进一百年。”她忍不住感叹。
乔治一脸沉痛：“很可惜，人类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因为上学和上班而感到快乐。”
乔伊思乐不可支。
他们慢悠悠地将家养小精灵准备的食物吃干净，临走前，乔伊思笑眯眯地和那个叫琪琪的家养小精灵承诺下次还会来。琪琪激动得眼冒泪花，看样子就快幸福得昏厥过去了。
“它们太可爱了，我一定会经常来看它们的。”乔伊思咂咂嘴，回味着苹果派的味道。
乔治毫不留情地戳穿她：“你是想吃好吃的吧。”
她嘿嘿一笑，越过这个话题：“你们家也有家养小精灵吗？”
“我们家没有，只有特别古老且富有的人家才会有家养小精灵。”他耸耸肩，“我妈妈一直想有个家养小精灵帮我们熨衣服，可我们只有阁楼上讨厌的食尸鬼和满花园的地精。*”
“食尸鬼？地精？”乔伊思兴致勃勃，“那也不错！真希望能亲眼看看！”
“圣诞节你可以来我家玩，我妈妈一定会非常欢迎你的。”
“真的吗！那太棒了！我得想想我带什么见面礼……”
“不用那一套，你人来了就行。”
乔伊思权当乔治说的客套话，继续琢磨着究竟该带什么礼物去拜访韦斯莱们，思索半天她还是决定咨询一下斯图亚特夫人的意见，毕竟斯图亚特夫人也非常喜欢串门，她很了解这种场合该怎么做。
回到公共休息室，一个叫依利安的女生叫住她，乔伊思认出她就是刚刚在休息室里议论她的人。
“我就是想说句对不起……嗯，刚才我不应该那么说你。我知道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努力为学校加分……很抱歉。”伊利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诚恳道。
乔伊思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种郑重其事的道歉，有些局促地摆摆手：“没关系，本来就是我的错，要不是我那么冲动，格兰芬多也不至于落后其他学院那么多……”
“是我对不起……”
“不不不，是我有错在先……”
——最后变成了她们二人辩论究竟是谁有错。
乔治哭笑不得，抱拳站在一旁看好戏。
“嘿，老兄！”弗雷德窜出来，猛地一拍乔治的肩膀，随后他扭头看向还在疯狂道歉的乔伊思和依利安，不解地问：“她们在比赛谁的口才更好吗？”
乔治一本正经地点头：“让我们拭目以待口才冠军花落谁家。”
最后她们俩也没能得出个结果——因为安吉丽娜看不下去了，无情地把她俩给分开了。
“我看你就是说上瘾了！”安吉丽娜撇撇嘴。
乔伊思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在圣诞节前，乔伊思的变形术总算有了突破，麦格教授非常欣慰，也可能是忧心学院杯，每节课在乔伊思进步时都会慷慨地加分。
大家齐心协力，总算让分数差缩小了。
照这样的速度，在期末之前应该能摆脱倒数第一的宝座。
乔伊思安心地踏上了回家的列车。
和来时不同，如今车厢内热闹了不少：她的室友们、韦斯莱兄弟还有李，大家齐齐坐在一个车厢里，大家先实验了一下新的恶作剧糖果，又开始下巫师棋。乔伊思试图偷奸耍滑，可惜被安吉丽娜的棋子尖叫着戳穿——最终，在安吉丽娜的棋子毫不留情地敲掉她棋子的脑袋时，列车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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