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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斯宾的手指敲动着办公桌，没说话。
“你们，去见过那几个麻瓜了吧。合同上签署同意的工会代表。”
哈利继续逼问，而塞斯宾的沉默，本来就是一种回答。
“塞斯宾，没必要对我们隐瞒，没人说你们做错了什么，但是继续隐瞒下去就是同谋罪！对吧安雅？”哈利极力劝说着塞斯宾。
“会长，如果你们和任何一方达成了协议，包庇他们。那可就是渎职和同谋了。”安雅这才明白了哈利让她来的意思，是想向塞斯宾施压。
“我绝对没有要包庇任何人！我只是想让这件事在调解委员会解决！”塞斯宾果然炸毛了。
“你觉得解决得了了么？现在死人了。你最好没有和其他那几家人私下联系过。”哈利威胁道。
“好吧，好吧。其实早在琼斯被杀之前，麻瓜就已经把事情捅到我们这里来了，”塞斯宾坦白道，“我们首先调查了琼斯和罗斯伯格，他们是代理人。”
“他们有问题么？”哈利问。
“琼斯，我们准备再获取一点证据就向经济犯罪科举报他。他涉嫌蓄意压低土地的评估价格，和麻瓜签订的和解协议也不公允，但具体的需要移交之后去调查。”塞斯宾回答。
“你们手上有什么证据？”
“坎贝尔给了琼斯一笔额外的钱。用以覆盖降低成交价格的佣金抽成。”
“还有呢？我不觉得，这值得你为他隐瞒。”塞斯宾如果已经准备举报琼斯，那就不存在包庇坎贝尔。
“大家都不想让这个协议作废，只是希望坎贝尔把钱掏出来，把那些麻瓜摆平。他们也同意了。但谁知道这个时候琼斯死了！”塞斯宾以及各方依旧想促成这场交易。
“你们原本准备把琼斯怎么样？”安雅问。
“准备把情况和经济犯罪科沟通一下，可能会禁业吧。”
哈利叹了口气：“我叫人过来，让你们的人把知道的情况和他交接一下。我们不会阻碍土地的继续交易。”
塞斯宾只得答应。
哈利和安雅各自沉默着，一言不发地回到了傲罗指挥部。他们都有了一点猜测，但是尚未抓住头绪。
“有钱人破财免灾，中间人事业尽毁，这样看来，似乎是琼斯比较倒霉。”安雅总结着从塞斯宾那里听来的故事。
“按照塞斯宾的剧情，应该是琼斯去报复坎贝尔才对。”哈利也感到有些诡异。
“如果琼斯手上有他们的把柄呢？他威胁坎贝尔帮他摆平这个麻烦，否则就要说出来。”安雅猜测道。
哈利梳理着这其中的线索：“罗斯伯格说，这个协议签得特别快；塞斯宾说，和麻瓜签订的和解协议不公允。如果麻瓜代表没有受贿……”
“夺魂咒。”两人异口同声。
哈利走到外间的公共区域：“史蒂夫在么？”
“麻瓜警察叫他过去了！”隔间里的马特回答道。
哈利把马特叫了过来，向他传递了今天罗斯伯格和塞斯宾透露的信息，以及他的猜测：“找个人去麻瓜问题调解委员会，把资料提过来。和经济犯罪科的沟通一下情况，请他们再去看一下琼斯的收入。另外把琼斯的魔杖提出来，重新做闪回咒测试，往前追溯，如果你们能判断，到1年前。”
之前他们只做了大概最近一个月的前咒闪回测试。
哈利又把纸条交给马特，他加上了罗斯伯格的名字：“这四个，除了坎贝尔，带人去给他们的魔杖做前咒闪回测试，时间和琼斯的一致。询问他们琼斯死的时候的行踪。如果有人用了夺魂咒，逮捕他。坎贝尔，直接抓回来问。”
马特匆匆离开，不一会儿史蒂夫风尘仆仆地回来了，冲到哈利的办公室：“哈利，麻瓜那边的最新消息。工厂那边几个工人有持枪许可证，他们逐一检查了，其中有个人的枪丢了，注册的枪支的口径和琼斯体内的子弹可以匹配。那个工人参加过马岛战争。”
“看来麻瓜那边也有进展了。”安雅说。
“他供认是哪天丢的枪？”哈利问。
“案发前一周。”
“马特带人去问话去了，你联系一下他，问那四个人的时候加上这个时间，”哈利嘱咐史蒂夫，“另外，请金带人去工人的家里做魔力波动测试，他去的时候叫上我。”
史蒂夫记下哈利的指示，连忙出门去找马特去了。
“怎么，如此符合凶手特点的麻瓜嫌疑人还不让你满意？”安雅调侃道。
“保持怀疑，”哈利对她说，“我始终认为是巫师干的。特别是在我知道他们可能用了夺魂咒之后。”
“看来你们要忙起来了。今天要是加班，我会来给你送点夜宵。”
安雅说着给了他一个吻。
“谢谢，我的甜心。”
tbc.
第40章 Case6.3 炬火
史蒂夫协调了金和布莱恩的时间，当天晚上去做魔力波动测试，哈利在约定的时间抵达了工厂区。
金带着一个助理在工人的房间和楼道做了魔力波动测试。房间里经过测试有残余的金线，金的同事过来和他汇报了情况。
测试完成，他同哈利沟通现场调查的情况：“工人的房间内部还有残余的魔力波动，除了这个房间，其他的房间没有波动迹象。另外我们还检查室外，巫师大概是幻影移形到背后的树林，再走过来的。那边也有迹象。”
这是很明显的巫师出现并使用魔法痕迹，哈利又问：“所以琼斯家的附近真的，完全没有？连幻影移形的痕迹都没有？”
“完全没有。”金肯定地说。
“找个医生给他检查下吧，别因为魔咒搞出什么问题来。”哈利很担心巫师对这个麻瓜工人做了什么，比如施夺魂咒之类的。
但布莱恩提出了他的猜想：“有没有可能是巫师和我们这边的人合谋？”
麻瓜杀人是没有魔力波动，但他却不可能在现场消失得无影无踪。哈利也没打击他的积极性：“你说得有道理，一切皆有可能。你们继续审呗。”
哈利又补充说：“如果真心怀疑他和巫师合谋，可以放开了问。事后我找灾害司的人来给他做记忆清除就行。”
哈利送金和他的同事离开现场，他们划定了一片区域进行幻影移形，防止新的魔力波动对旧的造成干扰。
哈利施了个闭耳塞听，和金走在前面密谈着：“家养小精灵，如果出现在现场，或者使用魔法，你们能观测到么？”
他想起二年级的时候，多比到女贞路附近活动，魔法部完全没有察觉。
金听到此处面色一变：“不能，小精灵的魔法体系和我们不一样。目前没有检测的方法。你的意思是，巫师要求小精灵去琼斯家？”
“恩，我的猜测。”哈利的面色很沉重。
“但是，我们无法检测，你们靠什么证明呢？”金并没有否定哈利的猜测，但也提出了担忧。
哈利心中有了想法，次日，他找到布莱恩要到了工人丢失枪的型号，并借了一把相同的，以及四把外观差异很大的。
马特正在向他汇报昨天的调查及问询结果：“经过更长时间的咒前闪回，琼斯使用过夺魂咒，多次。有过很多次不佳的效果，应该是在练习。但最后三次，有很好的效果。其他三个人没有使用过夺魂咒。肯特最近使用了昏迷咒，他声称是对庄园里的马使用的，它们最近很烦躁。”
“鬼话连篇。”哈利讥讽道。
马特继续说：“关于不在场证明。琼斯被杀当日，坎贝尔声称独自在房间。枪支丢失当日，罗斯伯格在外地出差，但是介于可以幻影移行，不能构成合理解释。肯特声称独自在房间。另外两人有合理解释，但是如果通过严密的安排，也可以通过幻影移行完成。”
如果家养小精灵杀人成立，那么在不在场也能执行。
“他们四个，家中蓄养家养小精灵么？”哈利问。
马特愣住了。这个问题显然不在他的调查范围中。
哈利说：“去查一下，有没有听令于他们的小精灵，如果有，以协助调查为由，带回来。请医生来给他们做检查，家养小精灵可是琼斯最好的夺魂咒练习对象。”
“对了，昨天我们把坎贝尔带回来了，他对指使琼斯压价的事情倒是供认不讳，但不承认杀人。经济犯罪科昨天也来提审他了。”马特汇报着。
“恩，这个我知道。”
“哈利，”敲门声传来，是史蒂夫的声音，马特给他开门进来，“枪取回来了。另外，经济犯罪科把肯特带走了，他涉嫌虚构合同以及偷逃税。”
“看来有人给琼斯送钱的方式更高明。”哈利讽刺道。
经马特的调查，除了律师罗斯伯格，另外三位家中均蓄养了家养小精灵。哈利将安雅请到了审讯室外，请她判断对家养小精灵的审讯是否足以作为证据。毕竟类似的案件和证据都很少见。
三只小精灵中，只有肯特的小精灵能够正确的持枪，而且他对被盗窃的同款型号的枪支很熟悉，另外四把则显得很陌生。
但当问到他是否认识琼斯，以及是否进入过琼斯在女贞路的家时，小精灵开始不停地用头撞墙，并反复地说是自己的错，主人不让说。
“可以么？肯特。”哈利问安雅。
“逮捕他吧。你最好找到枪，小精灵什么都不会说的，这样我们很难办。”安雅皱着眉头。
抓到肯特这个线头后，一连串证据被串了起来。经税务和经济犯罪科调查，肯特和琼斯签订一份实际没有任何服务内容的合同，肯特按月支付给琼斯咨询费，合计一千加隆。
肯特家的家养小精灵经医生检查，多次被使用夺魂咒，显然是被琼斯用来练习夺魂咒。琼斯对两个反对意见较大的工会代表实施了夺魂咒，让他们签署了和解协议。
琼斯和坎贝尔被麻瓜调节委员会找上了以后，琼斯认识到自己会被拿来开刀，连忙找到了肯特，威胁他帮自己解决麻烦，否则会向委员会自首，并举报是肯特要求他向麻瓜施夺魂咒。肯特慌忙之下，对他起了杀心。
肯特家的小精灵曾多次去琼斯家，配合他的夺魂咒练习，很熟悉他家中的情况。肯特为了栽赃给麻瓜，提前去工厂区偷了麻瓜的枪，昏迷咒也是对麻瓜施的。他在家中教小精灵使用枪支，并指示他前往琼斯家将其杀害。
傲罗指挥部在对肯特家的搜查中，找到了杀死琼斯的枪支。证据确凿。
“波特侦探大显神通，抓住了案子的关键！”安雅一边整理着证据，一遍夸奖着她的男友。
她和哈利正在整理上庭需要的证据，以及需要从麻瓜情报局移交的资料。由于凶手是巫师，这个案件从麻瓜那边移交给了法律执行司负责。
“谢谢你的夸奖，我费了好大的力，才向布莱恩解释清楚了家养小精灵这种生物。”
为了让麻瓜移交他们保存的证据，哈利和布莱恩写了无数报告，还跑了好多个部门，出各种文件，才定下了移交程序。
“你们需要小精灵上庭作证么？”哈利又问她。
安雅毫不犹豫地回答：“不需要。”
“那，那个小精灵，我们怎么办？现在还在我们那儿呢。”哈利抓了抓头发，有些为难。
安雅手上的活儿没停，头也不抬地回答：“原则上，还给肯特家。”
“他们完全是虐待，给小精灵施夺魂咒，还让他杀人，就这样还给肯特的家人？”哈利显然很不甘心，“没有相关的，强制释放小精灵的法律？”
“没有。”安雅说着抬头对他僵硬地笑了笑。
她的话音落下，哈利在她办公室垂头丧气地走来走去。
“当然，你可以让肯特给他一件衣服，这样小精灵就自由了，你不是之前搞过一次么？”安雅说的是哈利设计卢修斯马尔福释放多比的事情。
“肯特已经被抓起来了。这还怎么设计，”哈利显然对此无能为力，“就不能让他的家人释放小精灵？”
“肯特还没死，还轮不到家人分他的财产。他的家人可以差事小精灵，但是释放无效。”安雅一句话又将他堵回去了。
哈利又说：“像肯特这种家族，说不定还会用小精灵干什么坏事呢！小精灵这么听话，这样很不安全。”
“有一条规定，防止神奇生物危害巫师，魔法部可以□□神奇生物，直到他们认为神奇生物的危险性消失。”
“这简直不可理喻！”哈利怒火中烧，这些法律完全就是站在巫师的角度。分明是巫师犯下的错误，却要让小精灵来承担。这次他强烈地感受到，赫敏的SPEW极其有存在的价值，“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就不能管一管？”
“可以呀，等案子判下来，保密期一过，你就可以告诉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这个契机不错，应该能推动立法，强制解除利用神奇动物犯罪的巫师和动物之间的契约关系。”安雅的话给了哈利一些希望，他准备和赫敏说说，她一定很乐于去推动。
“那法案通过了，就可以解除肯特和小精灵的契约了吧。”
“不究过往。一般都是新法令正式颁布后，往后发生的，至少是在那之后被发现的，才能适用新的法律。以往的不追溯。”
一盆冷水泼在哈利头上。
“我的好安雅，你一定有办法，教教我吧。你看那只小精灵多可怜。”哈利凑到安雅身边，一双狗狗眼可怜兮兮地盯着她。
哈利觉得安雅一定有办法。对于这些让她恶心的事情，如果没有解决之策，她一定会焦躁不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镇定自若。
安雅无奈地笑了：“好吧。你有一点说得没错，肯特家族有利用小精灵犯罪的历史，这对其他巫师是有潜在危害的。让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定期上门检查，这个定期，可以随他们乐意。当这个定期检查频繁到让肯特的家人烦躁的时候，他们会求着你们，解除和小精灵的契约。让肯特在狱中给他衣服都不成问题。”
这个恶心人的方法，唯独需要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费心操劳，以往他们可能会不想配合，但是现在赫敏在那里，这就易如反掌了。
“对了，明天移交证据，经济犯罪科去么？”哈利解决了小精灵问题，又操心起明天去麻瓜的地盘移交证据的事情。
肯特的案子要并案起诉，安雅已经询问了经济犯罪科：“不用，这些合同都是在巫师之间发生的，他们需要的东西律师都可以提供给他们。”
“那这个土地交易，还成立么？”哈利想起极力想要促成这场交易的麻瓜问题调解委员会，塞斯宾现在对他没一点好脸色。
“还没定下来，现在已经联系到了卖方哈里斯女士，不论继续还是停止交易，都需要她来决定。”安雅已经整理好了移交清单，她递给哈利，他会一并提交给布莱恩。
“我听说，司里最近会有一点动作。说要搞什么调查。”哈利试探着问她。
“对，马修和你说的？”
“嗯，说是要抽调一些人手。所以和我打个招呼。”哈利心道只要不是让他去负责调查就行了，日常工作已经能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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