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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维先生点点头：“他住在我的一个老朋友家，我偶尔找机会会去看看他。”
“所以丹尼斯对教会的学校是什么看法？”
“单调，基础，愚昧，”克里维先生冷淡地评价，“课程类型很少，不像霍格沃茨那样丰富；内容很简单，那些在他母亲看来很高深的咒语，他说您在D.A.都教授过他和科林；思想很愚昧，他们最重要的一门课是占卜课。”
“占卜？学习如何预言？成为先知？”哈利的语气带着不悦。
他不能理解，哪怕是特里劳妮教授这样真正的预言家，也只能偶尔，数年才预言一次。而且更多的还是依靠她的血脉传承，而不是她的占卜知识。这学校把预言说得像是魔咒学，练练就能会似的。
克里维先生无奈地点头：“但是丹尼的母亲相信，并且认为他能够学会。”
“我们的确在调查圣灵会，尤其是这个学校，”哈利向克里维先生解释，“但现在一切都还不明朗，我不能向您保证任何结果。所以，为了丹尼斯的未来，还是尽快让他回霍格沃茨吧。”
“过些日子我会再劝说说夫人的，实在没有办法也只能直接送儿子回霍格沃茨了。明年，丹尼就成年了，他母亲也做不了他的主了。”
原来克里维先生打着这个主意，等到丹尼斯成年，他的确也可以自己拿主意了。
“非常感谢您的帮助，如果可以，能否告知我丹尼斯的所在？我想向他打听一些教会学校的情况。”
“我让丹尼给你写信吧，我这位老朋友是个草药学家，他可能会带着丹尼外出。”
看来克里维先生并非不为丹尼斯打算，跟着这位草药学家，也不算荒废了这两年的学业。哈利感谢了克里维先生，并向他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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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当天回家就和安雅沟通了对克里维夫妇的拜访结果，克里维夫人的表现更是让两人觉得她被洗脑了。
次日正当他们和马修沟通对圣灵会的最新了解时，安雅接到了约瑟夫的通知，请她带着马修和哈利去找他。
约瑟夫请他们进去，关上了办公室门，还施了防止窃听的咒语。
“你给董事会写信说了关于孩子不去霍格沃茨上学，而去了教会学校的事情？”约瑟夫严肃地问安雅。
三人都有些惊讶，这么快连约瑟夫都知道了。安雅点头承认。
“您，怎么也知道了？”安雅问。
“董事会的一个成员和你父亲和我都是好朋友。董事会虽然不是人人都关心这件事，但是他向我表示，你这个定向捐助的想法不错。”
安雅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已经闹的众人皆知了。
“你们三个，凑在一起。我就觉得没好事。”约瑟夫看到一同出现的三个人报怨道。
马修只得打头将圣灵会的事情和约瑟夫解释了一番，哈利又补充了昨天拜访了克里维夫妇的经过。
“有没有什么规定，要求父母让孩子接受教育？”哈利询问着在场的三个对法律更熟悉的人。
“有，但是没有要求父母一定要把孩子送去霍格沃茨。”约瑟夫说。
“只要让他们上学就行？”
“对，任何学校都可以。”
“但是按照丹尼斯·克里维的说法，这个圣灵会的学校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主要教占卜！”哈利还是不能理解，从孩子的教育上来讲，可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是有一些人不喜欢霍格沃茨，”马修突然说道，“纯血家族认为霍格沃茨‘杂种’太多，嗜好黑魔法的家庭认为霍格沃茨教得太差，还有贫穷的家庭负担不起费用认为不值得。”
“那些有钱的人家我才懒得管他们，他们自己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安雅并不想讨论那些思想极端的巫师家庭，“我们面前的问题是达米安和他妹妹黛西这样的孩子。”
“当年邓布利多教授可以让卢平教授这样的特殊孩子上学，也资助斯内普教授这样贫穷的学生，为什么现在就不行了？”哈利提出了他的疑问。
约瑟夫突然笑道：“你们觉得霍格沃茨很便宜？”
三人愣住了，显然眼前的三个年轻人并没有吃过贫困的苦。
“你们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太少了，包括霍格沃茨的老师，你们都是受到良好教育的。
如果……你们应该去问问莱姆斯·卢平和西弗勒斯·斯内普，真正的贫穷，边缘人群的生活。当然现在也没这个机会了。”
三人面面相觑，没有说话。他们着实没有发言权。
约瑟夫继续道：“而且他们不算最差的，你们觉得韦斯莱家贫穷，还是普林斯家贫穷。那都不算什么。8加隆一支奥利凡德的魔杖，是那些家庭一个月的收入，一家人还要生活，掏空家底都买不起。”
三人低头不语，显然他们低估了贫穷带给达米安这样的家庭的麻烦。
“如果霍格沃茨资助他们呢？”马修问，他印象中学校会帮贫困的学生解决这些杂费。
“资助是经过挑选的，”约瑟夫耐心地向他们解释，“董事会这些人，大部分是真正关心巫师的未来的，孩子，学生，新一代的年轻巫师，才是这个世界的未来，才能让这里变得更好。这是为了世界，也是为了自己。
但是资源不是无限的，资助一个贫困的学生，时间长达至少七年。父母接受过魔法教育，最好也是霍格沃茨的，是慈善家最喜欢的对象，只要帮他们进入霍格沃茨，资助他们一些学费和生活费，他们毕业以后就能自食其力，成为这个巫师社会的一份子。
卢平和斯内普的父母都还是有收入的，能给他们买魔杖，买袍子。同样的资金，资助十个这样的孩子，只能资助34个达米安那样的。
这是最优的选择，他们始终都按照这个标准在有限的资金中去挑选。”
三人陷入了沉默，他们当然知道霍格沃茨全靠校董的资金运转，本身是不赚钱的，而且花费巨大。
“其他的我们暂且不说，你的那笔钱。确实能解决达米安和黛西眼前的问题，”约瑟夫把话题拉回了安雅关心的问题，“但是新的问题出现了，圣灵会的学校不要钱。达米安的父母贫穷又愚昧，有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再考虑霍格沃茨，再加上他们的信仰。”
“为孩子的未来想一想，那个学校能学到什么？孩子长大以后还是要工作的，那样的背景能找到什么工作。”哈利说。他想着克里维先生就能为孩子着想，他明白丹尼斯在那里学不到东西。
“他们的父母和你们不一样，认识决定行为。霍格沃茨不能直接地告诉他们，孩子以后能得到什么。你怎么知道圣灵会没有给他们画个大饼呢？”约瑟夫反问道。
“约瑟夫，我们不能看见困难就什么都不做，”安雅没有陷入约瑟夫的逻辑，“达米安和黛西才是未来。达米安在霍格沃茨上学，他知道这就是最好的，他想要把这一切带给他妹妹，而且他也找到了方法。如果父母愚昧到无知，那我们就给还没有意识的孩子开一扇窗，他们还有未来！”
约瑟夫大笑起来：“你果然和哈维一样！原路不通，你想要的不是修好它，而是重新开辟一条新的路。
去做吧，我会帮你和董事会周旋，让黛西这样的孩子回霍格沃茨上学。”
“那，那个教会学校呢？”哈利显然对这个教会学校很不满。
“教占卜可不违法，我们不能因为这个去起诉他们，”但约瑟夫显然也无法对这个潜在的麻烦视若无睹，“沙尔克过几天也许会给你们一个机会去调查他们。机不可失，好好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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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竟然组成了新的三人组。
哈利：太好了，这次终于不是我当电灯泡了。
第61章 Case8.3 自渡
约瑟夫的话给了他们一个明确的方向，哈利也在等待着丹尼斯的来信，以便向他了解更多圣灵会学校的情况。
另一方面哈利也记得马修暗示他的，请个熟人去打探安雅对于结婚的态度。他将这个任务交给了赫敏，她正在接受求婚后的甜蜜期，对这些牵线搭桥的事情很热衷。
赫敏和安雅相约周末去诺丁山逛集市，赫敏的麻瓜邻居给她推荐了那边新开的一家中东餐厅，据说是北非特色，非常不错。
“我喜欢他们的奶茶，我觉得比英式红茶加奶好喝。”安雅一边给两人添上，一边评价着。
“但是这个脂肪含量太高了，我听说他们加了奶酪！我现在在减肥。”赫敏抱怨道。
“减肥？你不胖呀。”
“我们在准备婚礼了，预计在明年夏天举办。”
“这么快，”安雅记得哈利上次还在说罗恩抱怨买地建房困难的事情，“你们找好房子了？”
“找好了，租赁法案通过以后对地价有些影响，乔治又借了一笔钱给罗恩。我们已经找好地方了。”
“那很不错。”安雅为他们感到开心。
“你们呢？”赫敏暗示道，“有考虑什么时候结婚么？”
安雅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她犹豫着说：“我们没考虑过，也不影响现在的生活吧。我们现在也挺不错的。”
“可是事情总是一步一步往前走的，恋爱结婚生子，是毕业以后大家都会慢慢走过的阶段。”赫敏猜测是不是因为哈利和安雅的父母都不在身边了，戴恩也不太好管她。没有家人的提醒，她没有这个意识。
赫敏继续说：“其实一开始我和罗恩也没想这么多。但是家里人总会提起，然后朋友也有很多讨论结婚的。要是单身还好，恋爱中的就总会被起。”
安雅瘪了瘪嘴，连单身的也不会被放过，德拉科·马尔福刚工作就被他妈妈拉扯着到处相亲，这是找到了莉亚才安定了下来。
“也许对你们而言差别很大，搬出来，彻底和父母分开，组建自己的家庭。但是对我和哈利真的没什么不同。”安雅说着自己的体会。
赫敏听她这话感到有些不妙：“那还是不同。现在外界还是会对你们的关系充满了揣测，你们随时可以分开。结婚才是稳固的。”
“结婚了也可以分开，”安雅和戴恩父母的反复结婚，离婚，丧偶，让她对婚姻并不抱有什么永久的期望，“关系的稳固不在于婚姻，在于平衡。”
安雅的话让在赫敏的脑海中拉响了警铃，她想起哈利的紧张，觉得不无道理：“你对哈利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么？”
安雅流露出诧异的眼神：“为什么这么说，我很满意呀。”
“稳定的关系在于平衡，这和婚姻在法律上提供保护并不矛盾。除非你认为你们有失衡的危机。”赫敏并未被安雅的话术转移视线。
“是他让你来问我的么？”安雅也直言不讳道，她不认为赫敏会主观上的，纠缠她这个问题。
赫敏吸了口气，没有否认。
安雅没有想过这么早把这个问题戳穿，她想着等到哈利和她说起结婚的时候再提也不迟。不过哈利的这个想法来的也太快了。
“我可能不会有孩子。”
安雅知道，她告诉了赫敏就意味着告诉了哈利。此时她获得了一种意想不到的轻松，压力到了另一边，她不再需要承担隐瞒带来的愧疚。
她自认并不畏惧任何未来，只是对可能出现的失衡感到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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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雅回家后的几天，哈利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待她一如往常，有的时候甚至会更温柔。这让安雅也不好受，她甚至希望哈利马上和她吵一架，指责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恰逢12月的第二个周二，哈利再次陪她去圣芒戈做治疗。那一整天，哈利数次沉默地，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每次当她以为哈利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他又一言不发。
这种不上不下的状态，因为丹尼斯的来信被打断了，他向哈利介绍了他所了解的学校的情况。与此同时，金斯莱·沙尔克联系了他们，商议前往苏格兰调查的事宜。
这是金斯莱上任魔法部部长之后，哈利第一次前往他的办公室直接接受指令。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是在会议或者非工作场合见面。工作问题大多都由马修和魔法部部长解决。
马修带着哈利和安雅来到一层的部长办公室，室内安坐的除了金斯莱，还有一位陌生的男巫。
金斯莱起身绕过办公桌，和男巫一同来到三人面前：“向你们介绍，德国魔法部特派员，迈克尔·希格尔德。
傲罗指挥部负责人，马修·柯林斯。”
马修和希格尔德握手问好。
“傲罗一组，哈利·波特；检察官，安雅·梅耶。”
四人在金斯莱的引导下在一旁的会客沙发坐下。
“希格尔德先生前往英国，是为了追捕一位被德国魔法部通缉的逃犯，赫尼克。”
随着金斯莱的说明，希格尔德将赫尼克的照片掏出来，给他们传阅。
“赫尼克在德国涉嫌过失杀人，他最近在苏格兰被一位德国巫师目击到出入位于斯特灵的一所教会学校，他向我们进行了报告。也就是你们最近关注的，圣灵会在斯特灵开设的学校。”
希格尔德说到这里，三人大概明白约瑟夫提到的调查机会是什么了。他们不能调查圣灵会或者学校，但是这个被德国魔法部通缉的赫尼克，可以被调查。
“根据国际合作法，希格尔德先生不能在英国境内单独执法，因此希望傲罗指挥部派遣至少一位傲罗，和他一同前往苏格兰执行抓捕工作。”金斯莱说。
至此，马修明白了金斯莱的意图：“如此，就请波特陪同希格尔德先生前往苏格兰吧。梅耶前往苏格兰的外派，需要检察署批准。不过约瑟夫之前应该已经有所安排了。”
金斯莱安排下去之后，马修张罗着请希格尔德去他们那边仔细聊聊赫尼克的情况。
四人一同回到了二层。刚从电梯出来，站在检察署办公室门口的布伦希尔向他们走来。
安雅和哈利见到她都有些惊讶，她来到安雅跟前：“安雅，我有点事情找你。是我的私事。”
希格尔德的目光停留在布伦希尔身上，很难让人不注意到。
“好，去我的办公室说吧。”安雅答应下来，正准备带她离开。
“迈克尔，真是很巧，在这里都能遇见你。”布伦希尔突然向希格尔德招呼道。
“芬妮，的确很巧。”
希格尔德和布伦希尔的目光交织在一起，他们只是简单的寒暄，但是好像又说了很多。
安雅带着布伦希尔回到她的办公室，招呼她坐下。
“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么？芬妮。”安雅问道。
“本来还不知道如何说起，但是你刚刚也看到了。是关于希格尔德的。”
安雅意外地眨了眨眼，真的这么巧么：“能仔细说说么？”
“希格尔德是我的丈夫。我是听闻我们朋友告诉我，他因公务来了英国，才来找你的，”布伦希尔的话一句比一句让人震惊，“他是德国的傲罗，他的公务必然和你或者哈利的部门有关，所以我才来找你。没想到在门口就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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