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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什么你们就信了。必要的背景调查都没有么？”
祭司沉默了，但又争辩道：“教内兄弟之间是诚实的，我们向丰收之神起誓，不能撒谎。”
“看来你们所谓虔诚的教徒并不虔诚，”马特嘲讽道，“他不仅是个德国逃犯，还是个黑巫师。”
“我们的祭司是治疗师，占卜师或者讲经者。但绝对没有黑巫师。”
马特不以为然：“那据你们所知，伦尼克斯是黑巫师么？”
“绝对不是。伦尼克斯是虔诚的教徒，而且是极其有天赋的占卜师。他也是很早就和我们一起的教徒，而且他是英国人。”祭司强调伦尼克斯的背景并不能难调查，而且很清白。
“伦尼克斯是谁引导进入教会的？”
“是我们的另一位祭司，他主管占卜。但文森特…他很喜欢伦尼克斯，他们接触很多，并且是他邀请伦尼克斯去学校当占卜老师的。”
“也就是，如果伦尼克斯的底子是清白的，那他就是赫尼克教坏的？”马特暗示道，“你们有火刑、献祭、自焚，这样的教义么？”
祭司立刻否认：“我们信仰自然，绝对没有教人自焚的教义。”
“你了解赫尼克么？我是说私下里。”
“不那么，了解。”
“谁和他走得近？或者说，谁和他不和？”
“说到不和。主管索尔兹伯里教场的祭司欧蕾莉，和他很不睦，她强烈反对文森特担任校长，说他搞邪灵崇拜。”祭司终于提供了一点有用的信息。
审讯室外的哈利和希格尔德透过双向镜观察着，哈利说：“安雅和我说，德鲁伊教，据传确实有献祭的传统。”
“那要看他们搞的是牲口，还是活人了。”希格尔德谨慎地说。
“文森特，英俊，礼貌，有教养。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吸引到那么多家庭将孩子送去学校。”索尔兹伯里教场的主管祭司欧蕾莉，一位年近五十的女巫，对马特解释说。
“这样看上去他很不错。”
“他是教徒亲密的朋友，对他们推心置腹，与他们无话不谈。但前提是他没发疯，”欧蕾莉直言不讳道，“在成为校长之前，他和我竞争负责索尔兹伯里教区的祭司。但是我们这边的教徒选了我，而不是他。他变得疯狂！”
“他做了什么？”马特追问。
“他失败的那天，站在圣橡树下高喊着，我是不虔诚的教徒，我将被火刑烧死。”从欧蕾莉的说法中，可见祭司之间矛盾很深。
“你向大祭司检举他搞邪灵崇拜？”
“是，是我的教徒告诉我的，他使用黑魔法杀死杜鹿。鹿是丰收之神的化身，是我们崇拜的对象。这是一种对邪灵的献祭。”
“所以你认为他搞献祭？”
“是，至少我这样认为。”
史蒂夫在斯特灵见到了大祭司。和预想中的不同，大祭司不过年过四十，最早便是他宣称获得了先知的预言，并组织了圣灵会。
“我无意挑战你们的教义，但是我很好奇，为什么要在斯特灵建立这个以占卜学为基础的学校，据我所知您也是霍格沃茨毕业的。您对霍格沃茨有什么不满么？”史蒂夫去之前做了一些准备。
“如果你们相信了我们所相信的，就能够理解了。”
“我们就是想了解你们究竟信仰什么？”
大祭司平和地解释说：“我曾经是圣芒戈的治疗师，但我接收到了先知的预言，将会有魔王降临，带给人间灾祸。但是我们终将战胜魔鬼。”
史蒂夫明白他说的就是伏地魔：“你说这的些，战前巫师们难道不觉得你在发疯？”
“当然，魔法部不承认黑魔王复活。先知是存在的，他是神的使者，而我是被他选中的人，我有义务，在世间传送他的旨意。而事实证明，先知是对的。总有一些巫师遭到食死徒的袭击，我为他们提供治疗，他们开始相信先知，相信我。渐渐地越来越多巫师开始相信我们。我们帮助他们，团结在一起，对抗魔王。”大祭司的解释完美地说明了他们是如何获得信任和扩大影响力的。
“因此，预言是真实的，有力的，是神指引我们的方向。但是不论是霍格沃茨，还是魔法部，都不在意这些。我们需要未来的，更优秀的占卜师，因此我们设立学校。”
史蒂夫逐渐理解他的意思，因为曾经有预言成真，因此想要更多的。
“但我们不认为，赫尼克和伦利克斯是合格的校长和教师。”史蒂夫提出他的异议。
“对此我感到抱歉，我们对赫尼克的认识有失察之嫌，”大祭司很坦率地承认了他们的问题，“我们还很年轻，但是教众发展的太快，其中有一些，并不虔诚。”
“据欧蕾莉祭司说，她曾经向您举报赫尼克搞邪灵崇拜。”史蒂夫认为教内的失察有些过分。
“是的，但欧蕾莉的说法也是片面的，她拿不出证据。我们询问了赫尼克，他都否认了。”
“赫尼克说要烧死欧蕾莉，这总不是谣传了吧。”史蒂夫并不认同大祭司的说法。
“他们之间矛盾很深，有些话只是气话。我们也很难完全的相信他们之间的互相指责。”
大祭司的话，让史蒂夫认为他并不完全公平，至少他曾经倾向于赫尼克，而他并不愿意承认这一点：“那么，献祭，是你们所鼓励的么？献祭牲口、甚至活人。”
“不，不！”大祭司立刻否认道，“我们崇尚自然，原生和和平。”
“但据我所知，德鲁伊教有这样的传统。”史蒂夫皱眉道。
“你可以将我们理解为德鲁伊教在现代的发展，但一些古老的传统并不是我们所提倡的。甚至有些血腥的历史，是罗马人对我们的污蔑。并不是真的。”
“不论如何，大祭司，我们将对学校的所有老师进行审查，以证明他们是否存在极端过激的思想，是否胜任职务。我知道这会对你们的工作产生影响，但还是希望您敦促教众配合，毕竟学校现在也停课了。”
史蒂夫暗示大祭司配合调查，虽然不能拿圣灵会怎么样，但学校能否复校，这个权利还掌握在魔法部手中。
tbc.
完美的刻板印象：
德国黑巫师圣徒
英国黑巫师食死徒
第66章 Case8.8 自渡
一早，马修带着哈利和希格尔德找上了安雅。
“你们来的这么齐？”安雅对马修的出现有些惊讶。
“我想是从我们四个开始的，今天我也应该来，”马修说，的确一开始金斯莱是把任务共同交给他们四个的，“另外起诉方面的问题确实值得讨论。”
安雅明白他的意思，他对此更有经验。
“坐吧，有什么重大进展么？”安雅挥动魔杖把椅子拉过来，又给他们倒上水。
“我们调查到赫尼克有邪灵献祭的思想，他对几个学校的老师，以及高年级的学生都说过类似的话”，哈利拿出本子念道，“三是一个特殊的数字，第一凝聚灵魂，第二获取知识，第三战胜邪恶。我们要不断充实自己以获得三位一体的平衡，如果你已经获得了灵魂的平静，渊博的学识，那么你还需要获得力量，向黑暗之神献祭，将赋予你战胜邪恶的力量。”
“所以，他献祭了三个人。伦尼克斯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安雅立刻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据赫尼克说他以前献祭过乌鸦、山羊和鹿，每一次都感受到力量的增加，”哈利补充道，“他在引诱伦尼克斯，让他去杀人。用活人献祭。”
“你的意思是，伦尼克斯并不想杀了他自己？”安雅问。
“这我们确实判断不了。”马修说。
“就算赫尼克真的对伦尼克斯说了这些，你们也说了，他对其他人也说了。他们并没有实践，人有自己的判断。”安雅提出她的质疑。
“赫尼克不仅告诉了伦尼克斯理念，还教会了他方法。除了魔火，赫尼克还教导了他其他的黑魔法，德国黑魔法。”希格尔德补充道。
“你的意思是，教唆杀人罪？还是谋杀罪？”安雅的目光转向马修，她知道这是马修想要讨论的。
“教唆杀人，就是赫尼克教唆伦尼克斯杀死了两个孩子。谋杀罪，就是他还杀了伦尼克斯。”马修回答。
“很难证明他杀了伦尼克斯，”安雅为难地抠着手指，“我们很难在法庭上证明，他说三是个特殊的数字，他就一定献祭了三个人。这和现实中你们根据伏地魔说七是个神奇的数字，判断他制造了七个魂器不一样。
我不认为他的魔力真的增长了。”
安雅说完愤懑地叹了口气，为了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杀人。
“谋杀罪不行就算了，教唆杀人也能让他得到摄魂怪的吻，尤其还是两个未成年的孩子，”马修并不执着，他又问希格尔德，“你们不会要求引渡吧？”
“如果你以教唆杀人起诉，我们不会。赫尼克值得。”希格尔德残酷地说。
安雅能感受到他的恨意，她想起布伦希尔说他们的幼女死于黑巫师制造的爆炸。
“那我们还需要充实一下证据。对了，赫尼克，或者说是伦尼克斯为什么选中这两个女孩子？”安雅又问。
哈利有些支支吾吾，但还是开口道：“我们推测，赫尼克选择他们三个，是因为他们是这个学校中占卜能力最高的巫师。但是伦尼克斯选择玛丽和黛西是因为，赫尼克告诉他，她们即将离开学校……”
安雅明白哈利的犹豫，她安慰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后悔去斯特灵带走黛西，和这样一个恶魔在一起，每天都是地狱。”
安雅又问道：“玛丽为什么要走？”
“玛丽的母亲是法国人，她的丈夫死在了大战中，她要回国了。准备带她去布巴斯顿。我和马克西姆夫人确认过了，确有其事。”
哈利说完，欲言又止。
“你可以说你想说的。”马修说。
哈利挠了挠头开口道：“如果祭司和教徒将献祭作为旨意去践行，而教会不加以引导和阻止，这个教会是否存在问题？”
“你想说圣灵会是邪//教。”安雅直言不讳。
“没错。”
“如果教会搞活人献祭，那可以认定是邪//教。但是，如果只是赫尼克和伦尼克斯有这样的想法和行为，而教会的教经、教义，对教徒的广泛询问中，都没有这样的内容，那只能认为他们是邪恶的祭司，而不能说圣灵会本身是邪//教。你说的也只能证明是伦尼克斯个人的问题。我也不喜欢他们，但是我们不能做过度推断。”安雅平静地说。
马修看了眼哈利，仿佛在说，你看我说得没错吧。
“那么诈骗呢？圣灵会收取教徒的捐资。”哈利紧追不放。
“这不是诈骗，”马修和他解释，“捐赠是自愿的，而且信徒并不是什么都没有从教会获得。”
“他们获得了洗脑。”哈利讥讽道。
马修无奈道：“好吧，你说是就是吧。你可以通俗地理解为心理治疗，宗教解决了教徒心理上的问题，也没有欺骗他们。宗教或多或少都有一点洗脑。”
“哈利我知道这很难受，我已经联系过几个，一定不会加入这个案子的陪审团的成员，他们和我说，几乎不可能判圣灵会为邪//教。”安雅并非对圣灵会毫无判断。
“为什么他们一定不会加入？”哈利问。
“他们和我的关系太密切了。几乎所有的辩方律师都会提请法官要求他们回避。”
“比如？”
“比如阿莉森·劳伦斯·霍克，她是哈维的姑妈，我应该叫她姑婆。”
“哈利，不到万一，不要去碰这些宗教，尤其是他们还没有大错的情况下。法律尊重所有人的宗教信仰自由。”希格尔德忠告他。
“不仅如此，我还要圣灵会帮个忙，”安雅看向哈利说，“让史蒂夫暗示一下大祭司，圣灵会必须和赫尼克割席断义，否则不能证明他们的清白。”
“我们的重点是赫尼克。”马修也再次强调了这一点。
“我去向约瑟夫汇报一下，没有问题你们就移交吧。”安雅一锤定音，起身送他们出去。
他们在门口道别，哈利突然说：“明天是黛西的葬礼，你去么？”
安雅咬着唇点点头。
哈利看了看马修和希格尔德，示意他们先走。
他关上门，抱了抱安雅，在她耳边道：“你还好么？”
这几天哈利回家都很晚，安雅已经睡了。但是他知道安雅还在帮达米安操持葬礼，她也很累。
“谢谢你今天带来的好消息。”安雅没回答他的问题，他们都知道，伦尼克斯自杀是所有人都不能接受的结果。
“我会让史蒂夫去找大祭司的。你还需要什么请告诉我们。”哈利说。
“所以并不是一时的失利就是结局了，一切都还有机会。”安雅将哈利的这句话还给了他，她知道他依然对圣灵会不满。
“我想宽慰你，结果还是你在安慰我。”
“这不就是我们么？”
安雅疲惫地对他笑了笑，目送他离开。
安雅随后去往约瑟夫的办公室向他汇报赫尼克案的情况。
“你确定你不想回避这个案子么？”约瑟夫听完问她。
“难道因为我个人反对这个教会，就不能做好起诉一个杀人的恶魔的工作，”安雅不以为然，“我个人对圣灵会的意见，与本案无关。我维护法律。”
“我是想说黛西。”
“黛西和我没有利害关系，这不属于回避原则。”
“我只是不想他们攻击你。”约瑟夫疲惫又无奈地说。
“如果他们想，他们能找到一切理由攻击我。我想要亲自起诉他。”安雅坚持道。
“那么，这个教唆罪你有把握么？”约瑟夫不想和她争执，他换了个话题，“你最好有更有力的证据，把伦尼克斯和赫尼克联系在一起，赫尼克和不止一个人说了那些话，但只有伦尼克斯执行了。辩方律师会说这是伦尼克斯自己的判断。”
“伦尼克斯不会这些黑魔法，特别是魔火。是赫尼克教他的。”
“但是他也可能是从别人那儿学来的，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你得再想想。”
“伏地魔也四处宣扬他的思想，也有人拒绝做食死徒。食死徒的黑魔法也不都是伏地魔手把手教的，怎么，他就没有教唆罪了？”安雅的言辞有些激烈。
约瑟夫并没有被她激怒，他依旧平静理性地说：“很可惜，我们没能起诉伏地魔，还给他定教唆罪。你最好找个别的范例，或者你能证明赫尼克和伏地魔一样疯狂，威胁一样大。”
安雅冷静下来，她意识到约瑟夫是想帮忙：“我很抱歉。我会尽力的，谢谢。”
“安雅，我希望你理智一点，这样你帮不了黛西，”约瑟夫劝说道，安雅平静地听着他的劝导，“想想活着的人，你是成年人，也是检察官，如果你都不能冷静下来，用用脑子，其他人怎么办？你还有很多能做的，你是个斯莱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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