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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我就不喜欢丁香色了！”
第115章
今年的课表安排，算术占卜课和占卜课冲突了，没有时空转换器的伊莱恩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就算她有，她也绝不透支精力同时上这两门课，毕竟这可是占卜课。
况且算术占卜课碰到的是赫敏·格兰杰，而占卜课却会碰到救世主和韦斯莱，她更愿意和聪明人共处一室。
当伊莱恩得知占卜课和没选的保护神奇动物课被乌姆里奇检查了，她更庆幸自己明智的决定，今天她完美地避开了乌姆里奇出现的场合，令人遗憾的是，这份宁静恐怕只能持续短暂的一天。
“乌姆里奇非要让特里劳尼给她预言，结果你猜特里劳尼说什么？说她会遇到可怕的危险！”潘西幸灾乐祸地掩着嘴笑，“乌姆里奇会不会遇到可怕的危险我不清楚，但我保证，特里劳尼恐怕要倒霉了。”
“我倒是希望这个预言是真的，而不是特里劳尼的胡言乱语。”伊莱恩真诚地说。
“小声点，我们的小专家。”布雷斯调侃地念出了乌姆里奇对她的“爱称”，同时提醒她在公共休息室里说话注意点，“小心被其他人传到史无前例的、伟大的高级搜查官那边。”
“别这样，我只是希望我们的占卜课教授是真才实学的，不然不就意味着白上了两年多的课了吗？”伊莱恩笑嘻嘻地说着无法让人信服的解释，“不要误解我的意思，布雷斯，我并不希望和乌姆里奇起冲突。”
“你觉得你言行一致吗？”布雷斯好笑地说，“课上一口一个‘乌姆里奇女士’，生怕她心情好似的。”
“听到了吗？”伊莱恩用手指戳了戳铂金少年，“说你呢。”
德拉科：“……”
“好了，不提这个了，来说点有意思的事情吧。”伊莱恩拿起了一旁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洋洋洒洒地写了一行字，推给了离她最近的达芙妮，并示意她依次传阅。
第一句话：不要读出来。
达芙妮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第二句话：来学黑魔法防御术吧！
达芙妮惊了，她犹犹豫豫地把羊皮纸传给了潘西。
潘西定定地看了几秒，接着目瞪口呆地把羊皮纸传给了布雷斯。布雷斯迅速地扫了一眼，惊讶只在他的脸上停留了一瞬，然后把羊皮纸递给了德拉科。德拉科看也没看，一副了然的表情把羊皮纸物归原主，他早就知道她的打算。
布雷斯扬了扬眉，率先提问：“谁教？”
“主要是塞缪尔和我，德拉科可能会当几次友情助教。”
“非理论方面的？”
“都有。”
“我没意见。”
见布雷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潘西和达芙妮对视了一眼，魔法部很明显不想让学生接触实战，福吉甚至怀疑邓布利多在学校阻止自己的军队，这么做是公然对抗魔法部。
达芙妮问：“除了我们还有谁？”
“在校几年来我和塞缪尔接触过的所有达到我们标准的人。”伊莱恩指的是她那份涂涂改改的名单，“我会邀请他们，如果不愿意也没关系，反正损失的不是我，我们还可以少教一个，减轻负担。”
“既然能给你添麻烦，那我肯定要来。”潘西表态了，她嬉笑着劝达芙妮，“没什么大不了的，出事了还有卡文迪许和马尔福这几个主谋顶着呢。”
“好吧。”达芙妮妥协了，她本来就有些心动，“带我一个。”
“好极了。”伊莱恩愉快地弯起了眼睛。
那份涂涂改改的名单并没有很高的要求，伊莱恩的标准非常简单，在她接触过的人中，纯血、聪明、真诚、大部分情况能和她统一战线，只要达成以上两点就算满足条件。
除了格兰芬多，出于显而易见的原因，他们暂时不可能达成一致。
塞缪尔的补习小队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否则光是打着伊莱恩和德拉科的名号，只会让人觉得他们图谋不轨。
但伊莱恩这次确实没打什么坏主意，非要说的话只有违背了魔法部的意愿，顺从他们的猜测企图提升学生们的战斗力。眼下这个情况，实战是非常重要的，只有魔法部像个傻子似的只允许大家学习理论，她卖别人一个人情的同时也是保证日后的帮手没有那么不堪一击，还能借此精简她的名单。
对此，在有求必应屋被迫备课的现任男学生会主席塞缪尔·卡文迪许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你没事找事的能力非常强。”
“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伊莱恩不乏从中找乐子的心态，她抱怨道，“乌姆里奇来了以后，学校氛围都变沉重了，我现在上课一听到她拿着笔在小本子上记来记去，我就心情烦躁。”
“你要谨慎点。”塞缪尔提醒道，“要是有人和乌姆里奇告状了，你这种公然反抗魔法部的举动，不是那么容易收场的。”
“我早就想到这点了。”伊莱恩洋洋得意地说，“除了布雷斯他们以外，我没有透露给其他人，如果在正式集合之前暴露了，怀疑对象只有他们三个。后面就简单了，一个小小的契约就能搞定。”
塞缪尔本以为伊莱恩要大费周章地和他们一个一个签订契约魔咒，结果到了集合的那天，他们到了约定好的空教室，施了一系列防窥防偷听的魔咒后，伊莱恩在众目睽睽之下掏出了一份契约书。
“大家在羊皮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吧。”站在讲台前的浅金发少女笑盈盈地将这张看似普通的羊皮纸递给离她最近的人，“我需要确定一下今天到场的有哪些人。”
靠着墙壁的塞缪尔看破却不说破，他默默地注视着空教室内的所有人在上面签上了名字，而伊莱恩始终保持着甜蜜的笑容，对这张羊皮纸的真面目只字不提。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务必不要告诉其他人，尤其是乌姆里奇。”浅金发少女微笑着扫视着半环绕自己的每一张面孔，轻快的声音给出了危险的警告，“如果你们之中存在告密者——”
她拖长了音，蛇瞳似的蓝眸稍稍眯起，胆子小的几个女同学被她吓得颤了一下，“后果自负哦。”
听起来，似乎到时候会把告密者揪出来狠狠修理一顿，但伊莱恩和塞缪尔心里都清楚，“修理”告密者的不会是她本人，而是这份契约书。
“有人快被你吓坏了。”德拉科哂笑一声，他和伊莱恩同一个方向面对着教室里的同学们，吊儿郎当地坐在第一排的桌子上，一条腿拱起踩着桌面，另一条腿自然地下垂，两只手分别搭在膝盖上和撑着桌面，他稍稍歪了下脑袋，扯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等下你说正题，会不会把他们吓得晕过去？”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情？”人群中有人发出了提问。
伊莱恩扫了一眼，梳着两条金色发辫的女孩——哦，是赫奇帕奇的汉娜·艾博。她换上了欺骗性十足的笑容，以一种跃跃欲试的口吻提议道：“你们也觉得乌姆里奇那种漏洞百出的还披着‘理论’外衣的垃圾没有学习的必要吧？来学习真正的黑魔法防御术吧！”
她没有理会人群中的惊呼声，继续说道：“你们知道为什么乌姆里奇只让我们学那么荒唐的东西吗？因为她认为邓布利多正在培养巫师军队，鼓动我们进攻魔法部，多么可笑又可悲的想法。听着，我们可以自己选择不学习，可以在课上开小差，可以作业只拿一个‘P’，但这些是我们自己的选择，他们不能用这种方式剥夺我们学习知识和自由选择的权利。”
“不管邓布利多和魔法部之间有什么冲突，不管你们对邓布利多和他的黄金男孩持什么样的看法，不管你们是否相信神秘人已经归来，这些都不该是我们沦为斗争的牺牲品的理由，难道你们心甘情愿被培养成一群没有自我意识也没有战斗力的提线木偶吗？”
教室内一片寂静，台下的人都能听到离自己最近的人的呼吸声。
伊莱恩没有把“神秘人复活了”作为劝说他们的理由，这会涉及新的问题和麻烦，她索性把所有因素抛在一边，单从这件事本身入手。
“如果有人愿意，那现在就可以出去了。”伊莱恩朝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她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声音却是冰冷的，“我以认识这种人为耻。”
身旁响起了慢悠悠的掌声，打破了教室内的沉静，德拉科忍不住为伊莱恩最后这句高超的演技鼓掌，他才不相信她会以这些半生不熟的人为耻，但他嘴上却在称赞她的发言：“说得好。”
伊莱恩瞄了一眼潘西他们的方向，他们作为知情人事先说好了要给她当“托”，正当布雷斯轻咳一声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厄尼·麦克米兰突然大声喊道：“我也赞成！我个人认为，这确实非常重要，大概比我们今年要做的其他事情都重要，甚至包括即将到来的O.W.Ls考试！”
……还是O.W.Ls考试更重要。
伊莱恩腹诽道。
“我也赞成。”苏珊·伯恩斯选择支持她的朋友们。
“谁给我们上课呢？”安东尼·戈德斯坦问道，他是拉文克劳新上任的级长。
“我和伊莱恩，可能还有个无关紧要的马尔福。”塞缪尔冷淡地说，“至少一个礼拜一次，找一个所有人都有时间的晚上，不和魁地奇球训练和我那边的补习小组冲突。”
“就是这样。”伊莱恩把签完名的羊皮纸卷了起来，“事先说明，我知道在场的各位存在一些分歧，神秘人也好、还是血统观念也罢——不管是哪方面的分歧，不要把私人恩怨带入之后的课堂里，我们只谈论黑魔法防御术相关的问题，除非你们想体验被我变成耗子丢出去的经历。”
“最后，我再强调一遍，今天的事情不准告诉其他人，父母和对象都不可以。”她拍了一下手，露出灿烂的笑容，“不要当个管不住嘴的八婆，小心烂舌头。”
第116章
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学很快就开始了，主要由塞缪尔负责理论知识、伊莱恩负责实战训练。虽说德拉科是友情助教，但他却在理论课上多次被塞缪尔无情嘲笑，至于实战部分则更像个陪练。
最让人痛苦的是，参与其中的还有不少麻种，以德拉科为首的纯血统必须强忍着心中的不适，要知道伊莱恩向来说到做到，她真的会把挑事的人变成耗子丢出去。
“泰瑞·布特，你的发音还是不对。”清亮的声音指出了问题，坐在讲台上的浅金发少女将黑檀木魔杖指向了泰瑞·布特，“听好了。”她挥了挥魔杖，如同一名优雅的指挥家，“Expelliarmus（除你武器）。”
魔杖发出了红色的光芒，泰瑞·布特的魔杖飞到了伊莱恩的手中，她随意地把它抛给了它的主人，布特慌慌张张地接住了。
“那么简单的读音到现在都念不对，记一个单词有那么难吗？”伊莱恩单手撑着讲台，捏着魔杖的手慵懒地上下晃动着，海蓝色的眼睛不解地打量着这位来自拉文克劳的同年级男生，“缴械咒不是二年级就教过的吗？那头花孔雀办的决斗俱乐部聚会不是大部分人都去了吗？我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么多人到现在都不会，更恐怖的是你们练习了那么久连读音都念不准，真的在好好练习吗？”
她的右手稍稍偏转，指向了厄尼·麦克米兰，“还有你，多余动作太多了，你打算等对方绕着魁地奇赛场散步一圈再施咒吗？你手里拿着的是魔杖，不是和人近距离搏斗用的木棍。”
伊莱恩总算明白了塞缪尔的感受，难怪在他眼里其他人都是蠢货，她实在不理解为什么他们那么久都学不会。
达芙妮小心翼翼地往角落里缩了缩，她向负责监督兼解答的德拉科打趣道：“你女朋友很有教授的风范。”
“就像斯内普和麦格的结合体。”潘西小声补充道，她庆幸自己没有被点名批评。
“认真点，当心她教训你们。”德拉科半开玩笑地说。他走到心情不佳的伊莱恩的边上，手搭着她的肩膀，轻咳一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我觉得有必要强调一下她没有提到的一点。”
“既然是自愿过来学习黑魔法防御术的，麻烦你们把这里当作真正的课堂来对待。”德拉科抬了抬下巴，他的语气和态度听不出一丝“麻烦你们”的意思，他以咏叹调的语气悠扬地说道，“如果你们是来这里聚会放松的，用玩乐的态度对待这一切，那么你们可以离开了。搞清楚，我们不是教授，没有义务也没有工资，吃力不讨好地教你们这些我们早就掌握的知识。”
“没要求你们一教就会，但那么久还念不对咒语、做不对动作——请问你们把大脑遗忘在乌姆里奇的办公室里了吗？还是说，
你们把被伊莱恩选中当成一种荣誉？”
德拉科一开口就拉满了仇恨，在其他人眼里，比起塞缪尔和伊莱恩，他没干什么事情却张口就嘲讽，让那些本来对他就没有好印象的人更不服气了。
“我很认真地在努力练习。”泰瑞·布特不满地说，“倒是你，我没看到你练过，就因为你是卡文迪许的男朋友，所以可以区别对待吗？”
教室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
伊莱恩抬眼看向了德拉科，她看起来并不想插手这件事。
德拉科嗤笑一声，懒得废话，直接掏出了魔杖：“Expelliarmus（除你武器）。”
布特的魔杖再一次脱手离开，径直飞到了德拉科的手中，他轻蔑地来回抛着他的战利品，灰眸不紧不慢地扫视了一圈，没有一个人出声。他挑起唇角，低头注视着看戏状态的伊莱恩，慢条斯理地说：“因为我是你的男朋友，所以可以区别对待——原来是这样吗？我还以为，是因为这么多简单的魔咒我早就学会了。”
“我说过，德拉科是助教。”伊莱恩这才轻飘飘地开口道，“你们怎么会觉得他是走后门的？虽然这种事情他干过不少，但我不会在这方面帮他弄虚作假。”
德拉科：“……”
什么叫“他干过不少”？
“想让我教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我的脾气比莱妮差多了，说话更难听，你们要考虑清楚了。”德拉科凉飕飕地说，他把自己全部的温柔几乎都留给了伊莱恩，已经分不出多余的好脾气给别人了。
当初就是考虑到这点，再加上他本人对此事热情不高，伊莱恩才决定让他当个助教这样的角色，免得他第一堂课就臭着张脸把学不会的同学骂跑了。
她几乎能够想象到，他气急败坏得指着对方的鼻子骂：“愚蠢肮脏的麻种还是快点滚回麻瓜世界吧！念魔咒不适合你！”——诸如此类的话。
再怎么说，她还是比他友善一点。
“好了，不说这些了。”伊莱恩从讲台上轻盈地跳了下来，“所有人分别到我和德拉科这里展示一下你们今天的成果，通过的人直接回去，没通过就练到通过为止。”
她弯起嘴角，冷酷无情地宣判了大家的命运，“不用担心夜游被抓，这里级长很多，还有学生会主席，你们安心地练吧。”
……
缴械咒练习没有进行到很晚，可能是因为大部分人都被两位斯莱特林的吓到了，他们一副来真的架势，不学会就不放人走。
“怪不得斯内普教授成天阴沉着脸。”体验了一把当教授的感觉后，伊莱恩如此感慨道，“学习效率提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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