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快喝快喝。”
派蒙飞了过来,胡桃一个鲤鱼打挺,从担架上跳了起来,慌张道:“我不喝,休想害我!”
“不,你必须喝。”
阮欣赶紧按住她,但胡桃动作敏捷的逃跑了,她和芙宁娜赶紧追了上去。
一时之间,几人乱成了一团。
这边,达达利亚蹭到了空的旁边,小声道:“她们在做什么?”
几个人来来往往,每个字他都认识,每句话他都听不懂。
“不用管她们,”空看着小心试探的达达利亚,笑道:“只要不牵扯到你,就可以完全当她们不存在。”
“事实上,已经牵扯到了。”
“嗯?”
达达利亚深沉道:“她们想看的女装,有我一份。”
空:“……”
他拍了拍达达利亚的肩膀,“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达达利亚不觉得会变好。
这个世界太奇怪了,那个枫原万叶和魈,感觉和早上完全不一样,还有一直在扮演神经病的阮欣,他甚至很难分清她是否真的有病。
反正,都不像正常人。
那边,导演团虽然起了内讧,但其他人会来这里,除了看热闹以外,还有聚一聚的心思。
阿贝多好奇地问:“达达利亚,听说你把爆伤堆到了三百,是真的吗?”
达达利亚脸色一僵。
“是真的。”空替他回答:“只不过暴击一点没有罢了。”
“若水虽然好,但冬极才是你的专武。”阿贝多说:“那你打到深境螺旋第几层了?”
达达利亚不清楚,只能含糊道:“不多。”
“我明白了,你还琢磨着单通的事。”
他不问了,万叶则看向魈:“你是不是失忆了?”
魈疑惑地问:“失忆?”
万叶便将中午他提醒的事情说了一遍,又谈到了提纳里的话。
散兵悄无声息地靠近他们,将这些话听了进去。
魈摇头道:“我并未失忆。”
达达利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我们全都不小心吃了一种药,导致失去了一些记忆,但他们全都故意装作不知道,然后看我们表演?”
“确实是这样。”
散兵慢悠悠开口:“可你们全都没有失忆,不是吗?”
几人面色一变。
阿贝多和空不解道:“什么意思?”
散兵并不解释。
他转身往外面走,回到了刚醒来时的院子里。
一条金色的龙被捆在地上,正挣扎着扭成了一根麻花。
散兵把堵住它嘴的布条拿来,冷声道:“你知道什么?说清楚。”
“哥,咱俩是一伙的啊!”
轩辕傲天赶紧从地底下推出一个箱子,里面装着没有用了的神之心,说:“这就是证据,等你失忆以后,你让我来找你。”
“别废话。”
“懂了,哥!”
轩辕傲天立马把这两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你把那药下姐身上了,她估计也会失忆,但我不确定她有没有把解药都扔了。”
“没扔。”他说。
散兵垫了垫神之心,曾经他所渴望不可及的东西,如今却随意的摆在这里,真是无处不荒唐。
“我和她是什么关系?”他又问。
轩辕傲天眨眨眼:“你们是世界上最了解对方的人。”
散兵懂了。
——原来是敌人。
难怪,他看见阮欣就手痒。
另一边,阮欣和芙宁娜把胡桃追出去了好远,直到往生堂的影子都看不见了以后,她们才终于停了下来。
“胡桃,我感觉你不对劲。”
胡桃喘着粗气,“我感觉你们也不对劲。”
“你失忆到哪个时候了?”阮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我根本就没有失忆!”
“不可能,你要是没失忆,怎么不记得和我们一起坑万叶的事了?”
“我都不认识你们,我怎么记得?”
“你不认识我们,还说自己没失忆?”
“我就是因为没有失忆,所以才知道自己不认识你们!”
“你在瞎说什么胡话呢?”
“……”
三个人说了大半天之后,才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你说你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记忆里有空,但他现在已经旅行到枫丹了,而且我的往生堂也不长这个样子。”
“这里的往生堂也过于奢华了吧,我哪里来的钱装修?”
阮欣默了默,说:“是钟离先生的钱,找须弥大师卡维设计的。”
“不可能!客卿穷得很,哪里来的钱?”
阮欣见她不相信,便喊来了特瓦林,背着她去了几个洞府转了一圈。
回来之后,胡桃的表情已经变了。
“如果你真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话,”阮欣暗戳戳地怂恿,“回去之后,你一定要记得去那几个地方看看。”
“哦,对了,”她又说:“关于钟离先生就是岩王帝君这件事,你多半也不知道吧?”
胡桃:“?!”
阮欣见她的惊讶不像是演的,便开始慢慢的相信了她的话。
如果胡桃的话是真的,那么,达达利亚、万叶、魈、散兵,以及始终没有表现出异样的钟离,会不会也是她这种情况呢?
抱着这样铱錵的想法,阮欣回去的时候先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将身上乱七八糟的妆容给卸掉。
“说实话,我真的和你们是朋友?”
胡桃打量着不一样的往生堂,啧啧叹道:“哪有朋友一上来就坑人的?”
“我们也没有坑你,这不是为了骗万叶吗?”阮欣站起来,使劲的脱身上的腹肌。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在大姐头那里见过枫原万叶几次,原来这里的他竟然这个样子?”
“什么样子?”
芙宁娜赶紧上去帮忙,拽着一边往外面扯。
“有点促狭,还有些不拘一格。”胡桃见她们两个人拽得费劲,也走过去帮忙。
“我们这的人,都不拘一格。”阮欣含糊的回答。
三个人齐心协力,终于将贴的死死的腹肌拽了下来。
“你们先过去,我有点事。”
阮欣收拾好了以后,和她们一块出了院门,只是扭头去了另一个方向。
轩辕傲天正在对散兵摇尾巴,让他兑现自己的诺言。
“哥,说好的能够让我飞起来呢?”
“不急。”
“哥,你不是要反悔吧?”
“没有。”
“哥,你……”
散兵捏出一个雷球,威胁道:“闭嘴。”
轩辕傲天委屈地低下了头。
“好啊,轩辕傲天!”
阮欣刚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她立马愤怒的走了过去,“你竟然背叛了我!”
“姐,我没有!”
“你还说没有?”
“姐,是他逼我的!”
“呵,你觉得我信你吗?”
轩辕傲天再次委屈地低下头。
阮欣质问完了小弟,又看着旁边没有任何表态的人。
“诶,你没有什么要说的?”
“说什么?”
“表达一下自己的忏悔!”
“哦。”
真是熟悉的噎人的风格,阮欣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着他,又绕着他转了一圈。
“你是谁?”
“流浪者。”
阮欣脚步一顿:“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他面向她,认真道:“没有故乡,没有亲人,没有目的地。”
“和这里的他截然不同,是吗?”
阮欣沉默了。
“羁绊固然是人类生命的锚点,可没有羁绊,如风一般,也未尝不是一种选择。”
流浪者肆意而洒脱地笑了笑,“渴望成为人类,似乎是每一个非人造物的宿命。如今,我却只为自己而活。”
他的身上有着风的清冽与苍凉,不像散兵那般平和,但存在于骨子里的爱憎分明却始终如一。
“那么,欢迎来到这个世界。”
阮欣率先向他伸出手,“希望你玩的愉快。”
流浪者挑了挑眉,“不担心吗?”
阮欣淡淡道:“没事,我开挂了,你敢搞事情,我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流浪者:“……”
这一天,大家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具体表现在阮欣着急忙慌去问了塑料爹,得知他们确实来自另一个世界,且过几天就恢复正常后,便召开了一场坦白局。
达达利亚表示:我是小丑。
而那维莱特又从枫丹带过来了一台映影机,大家围在一起看了一场映影,而映影的名字则是《欧皇的世界,你不懂》。
具体讲述了一个普通的少年,意外得到了能改变圣遗物词条的金手指,于是走上了人生巅峰的故事。
非到极致的达达利亚:“不可能,这不可能是真的。”
一直刷到治疗头的莫娜破防了,跟着说:“这是谁拍的?纯纯报复社会啊!”
“怎么可能有人刷得到五十分的圣遗物?”提纳里忍不住道。
始终未曾开口的神里绫华说:“我有一个名叫荒泷一斗的朋友,他的圣遗物已经二百四十分了。”
依旧在捡破烂的众人:“……”
就连钟离都忍不住看了看身上全歪防御的圣遗物,又瞧了瞧魈身上生命和防御同时歪的辰砂。
魈疑惑眨眼。
钟离:“还好,不是歪的精通。”
魈:“?”
如果不联系到自己,这确实是一部不错的映影,主演的演技很不错,特效也精彩。
总的来说,这个夜晚过得还不错。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阮欣便对几位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客人说:“我会用这个世界最高的礼仪招待你们。”
钟离:“是什么?”
“请跟我来。”阮欣彬彬有礼地说。
然后,她将人带到了深境螺旋。
这个不是出现在七国的那个深境螺旋,而是他们一直打的那个,可以容纳多人,且直接就是十二层。
“要去试试吗?”阮欣站在门口问。
达达利亚跃跃欲试。
其余人互相看了看,决定去一探究竟。
眼前一黑,转瞬间,七人就站到了战斗的平台上。
重置之后,这里依旧是五只圣骸兽。
“坚如磐石。”
钟离率先开盾,咔,盾碎了。
达达利亚直接开大,唰,没暴击。
万叶御风而行,砰,被圣骸兽拍了下来。
魈直接e了一下,duang,撞到了螃蟹的爪上。
胡桃拿出护摩,咚,瞬间被拍飞。
流浪者:“……”
他果断收回迈出去的腿,毫不犹豫地后退。
接着,像是拍气球一样,他们接二连三地被拍了下来。
守株待兔的特瓦林翅膀一张,挨个接住了他们,将人送回了往生堂。
“怎么样?”阮欣饶有趣味地问。
胡桃捂着胳膊“嘶”了一声,“你们真是太不容易了。”
万叶赞同道:“难怪我屋里那么多轮椅,想来是经常在战斗中受伤吧。”
阮欣:“呃……是的吧。”
这之后,大家自行分开。
达达利亚去了一趟至冬国,然后被冬妮娅骗得团团转。
万叶回了稻妻,见了见枫原家的人,又和友人切磋了一番。
钟离和魈则回了绝云间,并从若陀手里,把浮舍救了出来。
“所以,胡桃,你就知道吃?”
往生堂里,胡桃几乎把脸埋进了碗里。
阮欣一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不知道去外面玩一玩?”
“我懒得去。”胡桃说:“反而是这些新菜品,一个比一个好吃。”
“我服你了。”
阮欣摇了摇头,给流浪者当了两天导游之后,他突然没了踪影,所以只能来找胡桃。
可惜胡桃沉迷于香菱的手艺,完全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转眼间,塑料爹说的时间就要到了。
所有人都赶了过来,为他们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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