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短短几日内, 达达利亚陡然憔悴了下去。
当然, 轩辕傲天瘦得更明显。
这时, 关心哥哥但又非常纠结的冬妮娅看着他日渐憔悴的样子, 终于没忍住打听清楚了哥哥目前的感情生活。
很复杂,不, 应该说是非常复杂。
首先, 女主角确实是她才认识的好姐妹, 但男主角却不止一个。
第六席执行官散兵为爱痴狂, 竟然伪装成了小白兔前去碰瓷,却意外发展为姐弟情。
达达利亚后来居上,以金钱绑住了姐弟二人, 可掺杂了利益的感情又该何去何从?
冬妮娅叹息道:“都怪我平时没有多关心哥哥,以至于他走上了歪门邪路。”
听完她的表述, 哥伦比娅问:“你是怎么打听的?”
冬妮娅:“道听途说加推理分析。”
哥伦比娅:“……”
冬妮娅从她的沉默中察觉到了不信任,说:“我的推理是有证据的。”
“什么证据?”
她拿出了阮欣写给她的信。
哥伦比娅:“……”
“经典的‘我有一个朋友’,哥伦比娅,我的推理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铁证如山,同样不懂人类感情的哥伦比娅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可她无法反驳。
另一边,瘦了的轩辕傲天钻地钻得更快,偷听听得更方便了。
“打听清楚散兵的来历了吗?”
阮欣很后悔穿越的时候没有仔细看那条铺开的命运线,以至于她只知道大概的剧情,具体细节是完全不了解。
轩辕傲天:打听清楚了一点。
“你说。”
轩辕傲天:他是雷电将军为了容纳神之心而制作的人偶,不知为何被安置在了踏鞴砂。后来,踏鞴砂发生了一场灾难,他在机缘巧合之下,被带来了至冬国,成为了执行官之一。
按照愚人众内部的说法,散兵和其他执行官的关系都不好,除了达达利亚。
“嗯?”
轩辕傲天:骗子说他头脑简单,四肢也不甚发达,根本不需要警惕。
换言之,其他执行官还能入眼,达达利亚就只是空气了。
阮欣:“……”
她将愚人众与神明的关系撸了撸,想了半天,思绪又回到了散兵身上。
“你说,踏鞴砂的灾难是什么?他的遭遇,真的是意外吗?”
“他究竟想要什么……”
轩辕傲天:不知道。
阮欣想了又想,最终决定去稻妻一趟。
可不等她将想法付诸实践,特瓦林就在抢劫的时候,得罪了冰之女皇,被赶出了至冬国的国土。
只留下了一句“以后来接你”就变成了一个青点,消失在空中。
阮欣:“……”
轩辕傲天:不愧是龙哥!
见状,散兵幸灾乐祸道:“你的团雀,好像被揍了。”
阮欣勉强道:“小事罢了。”
“呵……”
他意有所指地说:“那你可要小心了,说不准什么时候,这条虫也重蹈覆辙了。”
轩辕傲天:骗子!呸!
“没关系的,弟弟。”阮欣直接握住他的手,捧在心口:“我有你就够了。”
散兵:“……”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精彩。
远处,看着这一幕的达达利亚眼睛略微瞪大。
真香,这瓜真香!
再远处,冬妮娅看着孤孤单单的哥哥,以及亲密拉手的两人,神情复杂,悄然离开。
稍许。
达达利亚收到来自妹妹的信,上面只有五个大字:爱拼才会赢。
达达利亚:“???”
他转动脑子,思考了半天,从这五个字中得出了结论:冬妮娅嫌他在工作上不够努力了。
遂,达达利亚主动放弃假期,投身于愚人众的大业之中。
冬妮娅:“真惨,只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的心。”
哥伦比娅:“原来是这样吗?不过,你的小说写的怎么样了?”
冬妮娅摇头:“我对执行官们都不熟悉,即使是写他们的故事,我也很难下手。”
哥伦比娅沉吟片刻,说:“不如,你再问问阮欣的意见?”
冬妮娅听劝,当即写了一封信,将自己所面临的困境一一阐述了出来。
阮欣看了看,回她:既然如此,你可以试试从身边人的故事入手,毕竟艺术来源于生活。
冬妮娅觉得很有道理。
当晚,她坐于书桌之前,沉思良久,最后落笔写下了小说的名字——我和愚人众执行官的爱恨情仇。
……
往生堂。
轩辕傲天撑着上半身,在他们殷切的目光中,缓缓说道:“我和姐离开至冬国之后,这本小说风靡一时,甚至传到了稻妻,再次引发了一波热议。”
它看着达达利亚,威严的脸上露出一抹羞色:“我以前一直以为,这本书的主角是参考了我姐,但现在想想,也有可能是我。”
散兵和达达利亚瞬间像吞了苍蝇一样,露出了扭曲的表情。
阮欣感到一阵恶寒:“傲天,为什么这么说?”
金龙撑得更直了。
“因为,爬床的是我,当时佬心里一心一意想的都是我!二姐则说了要写一篇以我为主角的文!”
“所以,当我走了以后,他可不就失去了自己的爱情吗?!”
阮欣:“……”
其余人:“……”
特瓦林附和一声:对对对,你说的没错。
三秒后。
达达利亚直接拿出冬极,冲着阮欣和轩辕傲天就拉弓!
轩辕傲天立马钻地逃跑。
阮欣跳了起来,想要躲在队友的身后,可其他人跑得一个比一个快。
追不到金龙的达达利亚就只追着她一个人打,下手非常重。
胡桃甚至跳到了房顶上,幸灾乐祸的喊:“达达利亚,你竟然打女人!你一点都不绅士啦!”
“阮欣,快跑啊!再不跑他就打你了!”
阮欣于仓皇逃窜中,同样扭头喊:“达达利亚,说好的不打女人呢?你的绅士风度呢?!”
达达利亚将弓箭切换成水刃,冷笑道:“我说过这话?什么女的男的,在我眼里,你连人都不是,还谈什么绅士风度?”
“而且,你还好意思说绅士,我在你眼里不就是一个纯纯的大冤种吗?!”
瞧把孩子气的,都开始说实话了。
阮欣:“……”
其余人:“……”
队友们见死不救,无奈之下,她只好往外面跑。
中途碰到的莫娜、提纳里和艾尔海森,不仅没有提供帮助,甚至还把离她最近的门给堵上了,以便于她挨揍。
跑来跑去,她决定往大堂的方向跑,最后躲到了那维莱特的身后。
“那维莱特,你可是最公正的审判官,绝不能对打架斗殴事件坐视不理啊!”
阮欣抓住了一根巨粗的救命缰绳,可是那维莱特并没有第一时间阻止这场斗殴,只因为他的理智和情感在剧烈的斗争。
理智:要阻止斗殴。
情感:想看她挨揍。
理智:你是枫丹的最高审判官。
情感:你被她坑的还不够惨吗?
理智:不能徇私枉法。
情感:可是错过这次,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最终,理智和情感达成了统一。
那维莱特淡声道:“这里不是枫丹,该管的不是我。”
说完,他果断让开,遵循“和平共处互不干涉”的外交原则,并将决定权抛给了看戏的钟离。
阮欣:“……”
钟离点头:“甚好。”
指打得甚好,如果可以,请多打几下。
这群人里面,属空最积极。
他在一旁煽风点火,还提前把万叶的轮椅带了过来,“达达利亚,你放心,轮椅有多的,我们给你兜底。”
“上啊,达达利亚!”胡桃使劲鼓掌。
芙宁娜东看看西看看,决定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
孤立无援的阮欣:“……”
她哀嚎道:“你们没有良心,偏让我伤心,还寻我开心,只要我死心!”
达达利亚心硬如铁,对她装可怜的行为视若无睹,打定主意要教训她,更何况,她还带坏了自己的妹妹冬妮娅。
阮欣看了一眼被堵上的门,又暼了下房顶,心里琢磨着往上跑。
这时,散兵突然出现在屋顶,堵住了最后的生路。
他手里提着一块熟悉的搓衣板。
“二选一?”他说。
阮欣:“……”
忽地,她深吸一口气,大声道:“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全都不要!”
“傲天!”
她轻喝一声,霎那间,只见眼前金光一闪,轩辕傲天从地下钻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卷起阮欣,再一个纵身,就要钻地而逃——
Duang!Beng!
两声脆响,像是骨头磕到金属的声音,众人定睛一看,院子里的土不知何时悄然发生了改变。
金龙一头撞了上去,地面犹如岩石一般,坚硬如铁,纹丝不动,它的角却撞折了一块!
而被它卷着的阮欣同样脑袋着地,顿时,眼前出现了无数个星星。
下一秒,轩辕傲天直接翻了白眼。
阮欣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昏迷。
众人:“……”
一片死寂之中,那维莱特看向钟离,称赞道:“钟离先生对岩元素的掌控力,的确非凡。”
其余人跟着望了过去,感受到他身上还未彻底散去的岩元素力之后,齐齐后退了一步。
果然,话少的,下手就是狠。
第99章 吃午饭吗
距离挨揍事件已经过去了三天, 额头绑着绷带的阮欣又打算上房揭瓦了。
她招呼着工匠师傅去墙脚,让他们加固一下围墙,又让另外几个师傅将楼上松了的瓦片捡一遍。
“好端端的, 你又在捣鼓什么?”
胡桃听着隔壁院子叮铃当啷的响,忍不住过来看了看。
“特瓦林把我的房顶踩松了, ”屋檐下的阮欣提了提腰上的围裙, 蹲下去拨弄花盆里的土,头也不抬地说:“昨天晚上都漏雨了。”
“漏雨?”
胡桃惊讶道:“晚上下雨了吗?”
“下了, 你多半睡得太熟,没有听见。”
屋顶的瓦片被特瓦林踩松之后, 一个劲儿地往下滴水,吵了她大半夜。
阮欣用被子蒙着头, 本打算忍一忍就算了,可临近黎明时分, 滴水的声音越来越大, 她只好起床去找了工匠回来。
“那……”
胡桃一脸迷茫:“你为什么要在房顶铺钉子?”
她抬头望去, 密密麻麻的钉子在朝阳下闪着寒光, 铺满了房顶的每一个角落。
阮欣淡然道:“哦,个人不喜欢有东西踩我头上, 特别是见死不救和趁火打劫的。”
胡桃:“……”
说完, 阮欣又招呼师傅, 让他们把钉子藏在瓦片的缝隙里, 又往瓦片上抹了一层薄薄的类似油的东西。
“这又是什么?”
阮欣把土弄好了,拍拍手掌,说:“一种万能胶, 七彩团子工厂研究出来的副产品,防水防火防盗, 十分适合用来阴人。”
胡桃:“……”
她算是明白了,这一顿揍纯属白挨,阮欣这是卷土重来,越战越勇了啊。
“你的目标是特瓦林和散兵?”胡桃迟疑着问。
“不,还有魈。”
“关魈什么事啊?”
胡桃不理解,那天堵门的人里面可没有魈。
“他是没堵门,”阮欣把围裙脱下来,一边甩着一边说:“但是他堵了我的狗洞!”
胡桃:“……”
唯有沉默。
她没想到话更少的魈,做起事来更狠。
胡桃就这样看着阮欣在房顶设计好了陷阱,又去了厨房,将万民堂新研制的“跳跳糖”扔进了水里。
于是,在吃早饭时,喝水的人都感受到了舌尖炸裂的感觉,噼里啪啦地像是在放鞭炮。
尤其是特别喜欢喝水的那维莱特。
阮欣面不改色,关心道:“怎么了,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
“是今天的早饭不合心意吗?”
那维莱特开不了口。
他看向芙宁娜,传达出了自己的意思:梅洛彼得堡修好了吗?
芙宁娜伸向丸子的筷子顿了顿,左右为难的她眨眨眼,再次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那维莱特:“……”
其余人勉强忍受了这种奇怪的甜水,懒得和她计较,以免引起作妖的连锁反应。
当天。
出门的出门,逛街的逛街,工作的工作,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忙碌,就连才赶过来的宵宫,也在忙着和璃月的商人探讨烟花制作问题。
只有一心想要捣乱的阮欣,想下手却找不到人。
而特瓦林已经回了蒙德,临走前它试图为自己见死不救的行为解释——不是我不救,是巴巴托斯压着我的翅膀了。
阮欣:你看我信吗?
知道阮欣不信,所以它溜得贼快。
而散兵和魈知道她房顶有陷阱,或许其他地方也有,所以都绕着她的院子走。
百无聊赖的阮欣拽着胡桃刷完了圣遗物,估摸着要打过那个合体boss,还得再刷三个月,这期间还可以多攒点原初晶石,尽可能提高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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