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南省这边的人帮他的话,那会不会是别的地方的人?
而外地认识原来江林并且还有能力帮他的人,就只有万长金。
想到此处林昭问郑荣昌,有没有查过万长金那边。
“查过,不过万长金经过上次的事后,现在似乎格外谨慎,而且也并没发现他和江林有所接触。”
不是万长金,那还有谁有能力帮他?
曾盈盈吗?
要是以前的曾盈盈肯定不行,但自从曾盈盈从杨大宝手中买了那把刀后,还有她当着自己的面送于路仿刀的行为,都让曾盈盈身上透着古怪。
还有曾盈盈突然请了长假的事,并且人还不在家,她的这些反常行为不可能都只是巧合。
看来曾盈盈身上确实发生了一些变故,或许还得到了什么外挂,不然以她目前的能力,不可能有能力帮助周枫。
就是曾盈盈父母,也没办法替她做到这些事。而且以曾盈盈父母势利的性格,即便有这个能力,也不可能帮曾盈盈窝藏一个逃犯,还要替他清除行踪。
据林昭之前对曾盈盈父母的观察,他们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女儿身上发生的变故。
在锁定了曾盈盈这个怀疑对象后,林昭也不打算在南省盲目去找周枫和曾盈盈,她把这个线索告诉了郑荣昌,请他帮忙暗中继续查。
至于警方那边,林昭自然是没法去说的,毕竟她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要是最后帮周枫的人不是曾盈盈,那她很可能被套上一个污蔑的罪名。
郑荣昌让她放心,说一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她,毕竟在他看来江林也是他的仇人,一天不将他找出来,郑荣昌这觉也睡不安稳。
――
回到帝都,在机场林昭又遇到了一个熟人,闫铮。
回程还是郑荣昌给林昭买的机票,还派车送她去了机场。
原本林昭是计划坐火车回来的,要是按原计划,她也遇不上闫铮。
不过这遇上和没遇上也差别不大,因为闫铮现在是个白发白须,面色蜡黄,身形微勾,手里还拿着根拐杖的大爷。
他应该又在执行什么任务,所以林昭也不敢打扰他,神色如常的准备和他擦肩而过。
就在林昭以为就这样擦肩而过、无事发生的时候,闫铮手里的拐杖却突然往她脚下偏了那么一点,林昭见状不着痕迹的避开。
虽然她敢保证半点都没碰到那根拐杖,但闫铮还是拐杖一松,缓缓倒了下去。
林昭:……
这是准备要碰瓷她???
第二十四章
林昭看着躺倒在地的“大爷”,一时间不知该不该扶。
不过很快“大爷”就替她做了决定,声音极低的吐出两字:“扶我。”
林昭:……
林昭从闫峥的神色里看出,他似乎并不怕自己认出他来,现在甚至还主动求扶,估计是有事要她协助。
于是她也没再犹豫,弯下身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连同他那根掉在一边的拐杖和一个装行李的手提包,也被林昭捡起拿在了手里。
“您这是要去哪,要我送您过去吗?”
林昭把闫铮扶起后,他却站在原地不动,正朝着往这个方向走过来的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看去,林昭不得不开口询问。
“先扶着我跟着这俩人慢慢往前走。”
人都快到面前了,林昭也没法细问,只能配合他。
只是那对男女并没有往闫铮预判的方向走,而是拐去了厕所。
闫铮见状,眸色沉了一下,随后对林昭说:“扶我去厕所。”
看着闫铮一本正经的表情,林昭没觉得是自己听错了,也没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于是扶着他往厕所的方向走。
闫铮途中依旧声音极低的说:“接单吗?”
林昭:“什么单子?”
只是闫铮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有一个冒失鬼匆匆往这边走,还一不小心又撞了闫铮一下。
不过这次闫铮没再顺势往下倒,而是朝不停给自己道歉的年轻人摆摆手,让他快走。
林昭瞧着那人有些眼熟,想到闫铮的身份,所以刚才才没带着他避开。
果然,那人走后,闫铮也没避她,从兜里摸出一个小纸团。
因为不想惹麻烦,林昭自觉的退后转头。
闫铮看完,抿了抿唇,刚想对林昭说什么,刚才那一男一女中的男的已经从厕所出来了。
闫铮便让林昭继续扶他去厕所,弄的林昭都快以为他是真想上厕所了。
因为其中那个女的还没出来,先出来的那个男的,就站在厕所旁边一边抽烟一边等她。
闫铮在进厕所前,又朝那个青年所站的方向瞥了一眼,又看了眼林昭。
青年的衣着得体,长相普通,可以说身上没有任何能让人记住的点,硬要说有,那就是给人一种安分守己的感觉。
林昭不知道这样平平无奇的人为何会引起闫铮的注意,但想到闫铮他们这类工作挑人的标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林昭猜他是想让自己盯着些那个青年,所以微微点了下头。
闫铮刚进去男厕,那个姑娘就从女厕出来了,那个姑娘衣着质地很好,浑身透着一种低调的精致,甚至还有一种不易察觉的谦卑,和国内姑娘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那个姑娘走到正在抽烟的那个青年身边,亲昵的挽上他的胳膊。
青年见状,将手上抽到一半的烟灭了,不过却没丢掉,随后两人朝着机场出口的方向走去。
“大爷,您好了吗,再不走就赶不上车了!”
林昭见那俩人都走了,赶紧喊闫铮。
她话音刚落,闫铮就从男厕里走了出来。
他见那青年已经走了,便让林昭扶他跟上去。
林昭这下也差不多明白闫铮来这的目的了,估计不是跟踪就是抓这俩人的,心说既然是来跟踪的,为什么要打扮成一个连路都快走不动的老大爷,这要是让人看见一个拄着拐杖健步如飞的老大爷,岂不是更惹人怀疑。
闫铮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但现在也没时间解释,只是低声对林昭说:“扶着我追,等下跟你解释!”
林昭:……
虽然很无语,不过林昭还是暗暗用了些力,扶着闫铮快速朝出口的方向而去,一边走还一边说:“大爷,您快点,不然赶不上车了!”
从外人的角度看,就是一个为了赶上车完全不顾自己大爷死活,急吼吼的拽着他朝机场出口方向小跑的年轻姑娘。
他们出去的时候,那个青年带着那个姑娘已经坐车走了。
闫铮见状,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辆“出租车”,林昭按他指的方向,扶着他过去了。
“汽车站那边安排好了吗?”
俩人上车后,闫铮问开车的人。
林昭没想到,“出租车司机”竟然也是熟人,于越。
于越也觉得这也太巧了,冲林昭点了点头,还是先回答闫铮的话。
“车站那边安排好了。”
“那他们的车有没有派人跟着?”
“小顾带人跟去了,要是他们临时改变计划不去邻市了,小顾那边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闫铮闻言点了点头:“你超近路,在他们到达车站前先到。”
于越闻言,一脚油门就开了出去,他们都是帝都长大的,对路况自然熟的很。
路上于越问起他怎么会遇见林昭的事,闫铮说碰巧,并跟他说了想请林昭参与这次任务的决定。
于越因为和林昭合作过,自然不反对,觉得有林昭参与这次任务,更稳妥一些,毕竟他们这次的抓捕对象十分狡猾,而且其中那个姑娘也是个高手。
到汽车站还需要一段时间,于是闫铮终于有时间跟林昭解释,自己为什么刚才要在机场拉她帮忙的原因。
闫铮说,本来他们是准备在机场抓那俩人的,他之所以会打扮成毫无攻击力的大爷,是为了在接近那俩人时,让他们降低防备。
不然在机场这种地方闹出的动静太大,很可能引起骚动和恐慌。
而且其中那个姑娘身手很厉害,背景又复杂,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枪。
所以在机场遇见林昭时,他便临时决定请她帮忙,但他遇见林昭的时候那俩人已经过来了,为了不让他们起疑,才假装被林昭绊倒,好顺利又自然的和假装不认识他的林昭产生交集。
虽然这样拉编外人员入局不符合规矩,但规矩是死的,而且之前林昭已经配合警方执行过一次任务,并且帮他们抓了一个非常棘手的犯人,上面领导都曾在会议上提到过她。
只是刚才在抓人前,于越突然收到消息,先前已经被他们抓到的那个青年在国内的同伙,被审出了青年背后还有其他同伙,青年这次带着自己背景复杂的异国未婚妻回国,就是要去邻市和那人会合。
所以于越才让人给闫铮送消息,因为上面临时改变计划,打算顺藤摸瓜,准备把这个出卖国家机密的败类同伙也一起抓了,从根源上一网打尽。
林昭听完总算是明白其中缘由了,不过抓出卖国家的败类这种事,她自然义不容辞。
要不是他们还有同伙,要顺藤摸瓜,林昭现在就可以帮他们把那俩人给抓了。
林昭了解情况后,对闫铮说:“你们的办事流程我不了解,也不会干预,你们只要告诉我,什么时候该出手帮忙抓人就行。”
闫铮闻言点了点头,而开车的于越却抽了抽嘴角,心说有实力的人说出来的话,听着就让人觉得稳妥。
闫铮他们到汽车站后,等了大概一刻钟,才有人通知那俩人已经到站外了。
――
那俩人在邻市下车后,并没有去找自己的同伙,而是在汽车站附近找了个宾馆住了下来。
“晚上的时候,其中那个青年独自出了宾馆,他出了宾馆后,见在宾馆的不远处停着一辆摩托车,青年回头看看,见并无异常,才朝那辆摩托车走了过去。
开摩托的人载着他,去了一家当地很出名的舞厅,青年下车后,递给那个开摩托车的人一张钱,随后便进了舞厅。
本来看上去安分守己的人,一进入舞厅,就如同变了一个人,和舞池里那些放飞自我、嗨到不行的少男少女并无二致。
青年一直玩到舞厅关门,他才意犹未尽的离开回了宾馆。
接下来连续几天,那个青年都是这种生活作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是专门来这边的舞厅玩来的。
一直到第四天晚上,那个青年又去舞厅的时候,他那个一直闭门不出的未婚妻,终于有了动作,不走寻常路,从宾馆房间的窗户跳了下去。
他们入住的时候,应该有看过房间,所以他们住的那间房的窗户下面是无人的后巷。
姑娘跳下去后,静站了一会,才快速离开,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从她的速度上看,确实是个高手。
最终她在一个十分普通甚至有些破旧的居民楼底下停下,不过却没有上楼,依旧隐藏在夜色之中。
大概一刻钟后,有个男人拎着一个装了好像是垃圾的纸袋子,随后丢到了楼下的垃圾桶旁边,丢完他在楼道里抽了一枝烟才上去。
他走后不久,隐藏在暗处的那个姑娘就走了过去,把那个纸袋子拿走了。
等青年回到宾馆的时候,那个姑娘已经回来了。
青年看着姑娘带回来的袋子,打开看了看,里面只是一些无用的垃圾,似乎松了口气:“看来是我多虑了,那人应该并没有把我供出来,不然我们这些反常的举动,恐怕早就引起相关部门的注意了。
那个姑娘闻言点了点头。
――
次日,他们俩终于在白天出了门,在一家饭店里,见了一个和青年年纪相仿的年轻男人。
不过那人带着墨镜和一个白纱布口罩,看不清长相,他把随身携带的一个牛皮纸袋递给了青年,便匆匆离开了。
青年拿到那个袋子后,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随后带着那个姑娘离开,回到宾馆后,就退房去了车站。
只是等他们所买的票上那班车开走了,他们却没有上车,而是又出了车站,找了另一家位置比较偏的宾馆住下了。
在他们住下后的当天晚上,又故技重施,一个从窗户出去,另一个走正门。
不过等出去后,他们在离宾馆不远的一个河边汇合,此时已有一个身形瘦削的中年男人在等着他们。
青年的未婚妻负责给他们警戒,青年则和那个中年男人说话,说的内容涉及到很多机密。
临走前那个中年男人给了青年一个牛皮纸袋,还提醒青年在国内尽快找到可以用的人,不然这样的做法十分危险,耗费的时间和成本又太大。
青年正想应下,突然听他的未婚妻道:“快走!”
只是走是没处走了,他们已经被人从三面围了起来,还有一面是结了冰的河。
青年见状道:“下去!”
这个见面地点是他选的,为确保万无一失,即便之前他们已经做了很多次的危险排查和混淆视听,他还是怕在见面的时候发生意外,旁边那条河就是他们最后一条退路。
只是在他们转身准备下去的时候,不知河边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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