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你解释一下,你的箱子里为什么会有这么恐怖的东西?”
闫铮却一脸平静,用非常流利的英文对检查的工作人员说:“这是我送给我太太20周年结婚纪念日的礼物,她非常非常喜欢这类比较特别的东西,而我非常非常爱我的太太,所以只要是她喜欢的,我会尽自己所能去满足她。”
闫铮说到此处顿了顿,又接着道:“这是我在A国找了好久,才找到A国的一位艺术家订制的,他告诉我,这个可以带上飞机,要是不行的话,那实在是太遗憾了。”
检查人员听了闫铮的解释后,用不可思议的眼神和自己的同事交流,可能很难想象一位女士会想在自己的结婚纪念日,收到一颗如此逼真的“脑袋”。
他的同事显然也不是很理解,他倒不是因为那颗“脑袋”,而是有些不相信,还能从一个中年男人的嘴里,听到那句非常非常爱自己太太的话。
不过闫铮的从容自信和一口流利的英文,让检查人员对他产生了一些好感,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
他们最终没有没收闫铮特别定制的那颗“脑袋”,毕竟闫铮说了,那是他们国家某位他们不熟悉的艺术家做出来的,而且闫铮买那颗“脑袋”的相关凭证都齐全。
随后检查人员又检查了箱子里的几叠工作文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至于其它一些书籍,因为并未超重,所以也只是被随意翻了翻,便放他走了。
一直等闫铮顺利登上飞机,那两个检查人员还在为闫铮“太太”的喜好感到无语。
闫铮顺利回国了,林昭也带着黄莉莉顺利回去了,只不过林昭并没有和闫铮搭乘同一班飞机
因为她怕黄莉莉在路上生出什么变故,到时再影响到闫铮,所以她改坐了下一班飞机。
并且在检查前,林昭给黄莉莉喂了不听话就当场毙命的“毒”,原因自然是怕黄珊在过安检的时候再做出什么过激行为,引起安检人员的怀疑。
要不是黄莉莉带回去还有用,林昭会直接把她这样的卖国者留在A国西部的荒原上,不然以她私人保镖的身份,去限制黄莉莉的自由,那就是在犯罪。
好在黄莉莉虽然中途确实想过自救,但她更怕死,林昭用毒的手段,毕竟之前她就尝试过了,生不如死。
而且林昭也做好了准备,要是黄莉莉在过安检时脱离控制,便只能让她无声无息的死在那里。
林昭回国后,把黄莉莉交给了于越他们,只是不知是不是林昭的错觉,她发现于越不仅瘦了,还憔悴了很多,在看到她后,总给人一种于越随时准备要去赴死的感觉。
“你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需要帮忙吗?”
虽然于越第一次见林昭时,就因为在暗中吐槽林昭形象把人给得罪了,但这几年相处下来,林昭对于越还是改观了不少。
她见于越的状态似乎很不好,还以为他是遇到什么特别棘手的问题了。
于越勉强扯出一抹苦笑:“对不起,改天我挑个日子过去找你。”
林昭不知于越遇到的到底是什么难题,竟然莫名其妙跟她说对不起,不过见他不愿现在说,也只能点了点头。
之后于越调整了一下状态,把林昭出国后,黄建新他们派人潜入林家的事跟林昭说了。
虽然林昭和林家人早有预料,也知道有蓝翠和王佑外加方大夫他们在,不会出什么事,但还是有些后怕,不过好在大家都没事。
之后林昭也把在国外发生的情况和于越说了,至于遇到闫铮的事她没说,闫铮比她先回来,应该会自己汇报,而且从于越的话里,他显然已经知道闫铮回来后的情况了。
因为于越对她说,周日他二婶会让老张过去家里打理花草。
林昭表示知道后,便回去了。
回到家后,林昭发现林雁好像也瘦了一些,家里人看到她回来虽然和以往一样开心,但心里似乎装了什么事。
林昭问他们,大家也都说没什么事,林雁照例给她做了很多好吃的,让她吃完去好好休息。
林昭见家里人不肯说,便也没再追问。
第二天一早,林昭趁带着蓝翠和王佑去河边练功的时候,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蓝翠最听林昭的话,而且她也实在憋的难受,最终把事情跟林昭如实说了:
“是于越的妈妈,她听于越说他喜欢林雁姐,还想让她托人给他说媒,但于越妈妈并没有托媒人来,而是她自己过来店里找林雁姐。她跟林雁姐说,因为林雁姐不能说话,要是和于越在一起,以后肯定会产生很多矛盾,所以她告诉林雁姐,说她和于越不合适,还说要是以后于越再来打扰她,或是跟她说喜欢她之类的胡话,让林雁姐不必当真,直接拒绝他就好,临了还说于越配不上林大师的姐姐。”
林昭听了蓝翠的话,终于明白于越见到自己为什么是那个态度了,不过于越甚至于越妈妈是什么态度林昭并不关心,她只在意她大姐的感受:“那我大姐是什么反应?”
“林雁姐只是跟于越妈妈表示,她并不喜欢于越,然后就起身送客了。”
林昭虽然对于越妈妈的做法很生气,但只要她大姐不喜欢于越,于越妈妈的话就伤害不了她。
不过林昭也终于明白,方大夫之前为什么说她大姐嗓子一时半会治不好,也不一定就是坏事的含义了。
虽然看似于越妈妈是因为林雁不能说话的原因,才不同意这门亲事,但实则可能是因为门不当户不对的原因。
毕竟他们家只是一个普通人家,即便现在很多人叫她林大师,但在像于越父母那种身份地位的人眼里,他们可以出钱雇她这位林大师办事,也可以做到一定的尊重,但却不可能愿意像她这种没有什么家庭背景的人,融入他们的圈层之中,她的大姐自然也是一样的。
要是林雁的嗓子在发生这件事之前治好了,于越妈妈即便勉强同意,以后也只会是矛盾重重。
所以林昭庆幸林雁不喜欢于越,不然肯定会受伤。
虽然于越不嫌弃林雁不能说话,但在林昭看来,要不是林雁出众的外貌,也不可能让于越这种一看就是工作排第一位的人动心。
像于越这种见色起意的男人,林昭自然不可能让他靠近林雁,更何况他还有一位嫌弃林雁的妈妈。
蓝翠见林昭脸色不好看,问她:“师傅,要我和师弟去把于越揍一顿吗?”
林昭摇了摇头:“他妈妈说的没错,于越确实配不上我大姐,不过要是他还敢乘我不在的时候再来找我大姐,你们再打也不迟。”
蓝翠点了点头,让林昭放心,还说要不是想等林昭回来先征询一下她的意见,她早就去揍于越了。
不过蓝翠不知道,现在不让她去打于越的林昭,当天晚上就在于越下班的路上堵住了他。
本来林昭以为于越会替自己解释,但于越却说:“要打要杀等我挑个休息的日子,脱了这身制服你再动手,不然你算袭警。”
“我不打你,我只是来告诉你,以后别再去打扰我大姐。还有你妈妈那边,我不希望以后因为你的原因,而让她再次去找我大姐,不然我的脾气你应该也清楚,我不会看在谁的面子上而放过伤害我家人的人。”
说完林昭就走了,只是她刚走没多久,于越就摔了个狗啃泥。
于越苦笑,趴在地上好一会才爬起来,回到家后,就见他妈顾华正坐在客厅等他。
顾华在看到被摔的鼻青脸肿的于越后,叹了口气问:“林大师打的?”
“不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于越说完就往自己的房间走。
顾华叫住了他,缓声道:“林雁确实是好姑娘,就连我也喜欢她,但婚姻不是儿戏,你现在还年轻,觉得有情饮水饱,等到了真正生活在一起后,你就会知道,你们之间会有多少障碍和矛盾出现。到时不仅你自己痛苦,也害了林雁,既然人家不喜欢你,你就不要去招惹她。”
于越沉默了许久,才在顾华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妈,从小到大,但凡有我喜欢但您不喜欢,或是您觉得不合适的事,您就会跟我说类似今天的话。小时候我会觉得,您是最开明的妈妈,不过长大后我渐渐才发现,这只是您想让我服从您意愿的一种相对温和的方式。”
“于越,你误会妈妈了。”
于越却打断了她的话:“妈,您先听我说完,您有些话说的确实有道理,林雁不能说话的事,虽然我不在乎,但对你们来说却始终是个很大的问题。而我却故意忽略这个问题,甚至还在潜意识里希望,您能看在我终于有了一个真心喜欢的姑娘,不会因为她不能说话就拒绝这门婚事。但我显然错了,您心里那把衡量标准的尺,不会因为我的喜怒哀乐而发生任何改变。”
“于越,妈妈在你心中,难道就是这样肤浅势利的人吗?我是为你们的将来考虑,你要真想娶林雁,我不会反对,但她不喜欢你,这是她亲口说的,可你为什么偏偏要喜欢一个不喜欢你、也并不合适我们这样家庭的姑娘?”
于越苦笑道:“妈,这喜欢谁不是我能控制的,不过您说的对,我和林雁确实不合适,人家那么好的姑娘,凭什么因为我这样的一个人说喜欢她,人家就要喜欢我,是图我脸皮厚,还是图我工作忙完全顾不了家里,甚至不知哪天我就在执行任务时回不来了。我弟说的没错,您儿子我最适合的就是一个人孤独终老。”
顾华还想解释,却再次被于越打断了:
“妈,您什么都别说了,我以后不会再去找林雁,希望您也不要再去。”
于越说完,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八十二章
“于路啊,你去劝劝你大哥,现在他回家话也不说,饭也不吃,澡也不洗,每天下班回来倒头就睡,这也就是你大伯去地方考察还没回来,要是回来看见他这副颓废的样子,非被气着不可。”
自从那晚于越和顾华在客厅里的谈话后,于越就像变了个人,不吵不闹不说话,这让很善于用语言让别人服从她的顾华也没了辙,只能来找和于越关系很好的于路去劝劝他。
因为闫铮还活着的事情,在于家只有于修年一家三口和于越知道,不然顾华肯定会找闫铮去劝于越。
本来于修年的话于越也听,但顾华很不愿和自己这个小叔子打交道,她总觉得她那套得体又合理的论调,在于修年这里行不通。
于修年似乎一眼就能看穿她那些论调背后真正的意图,并且于修年并不认同她所认为的那些符合他们这个阶层的观点。
再有就是顾华本身出身名门,顾华丈夫也是从政的,并且职位不低,于越也是公职人员,年轻有为,所以她在经商的于修年面前,总会有一种连她自己都不易察觉的优越感。
要不是闫容的娘家一门英烈,如果闫容父母和爷爷还在,地位比顾家还有于家都高,顾华可能连闫容这个带着弟弟嫁来于家的弟媳也瞧不上。
所以这些年,虽然两家在外人眼里关系很好,实则顾华和于修年夫妻俩的关系其实很一般,顾华这次要不是自己那套论调在她儿子身上失灵了,她也不会来找于路。
于路刚从南省那边回来,所以并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所以等听顾华把事情做了加工说给他听后,于路却忽略了顾华费心的修辞,只是问她:
“大伯母,您是因为林雁姐不能说话,还是因为她的家庭背景才不同意的?”
顾华闻言有尴尬从脸上一闪而过,可能知道已经长大的于路和于越一样不好糊弄了,于是无奈叹了口气:
“两种原因都有,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林雁并不喜欢你大哥,他就是一厢情愿而已。”
于路闻言收起了一贯的跳脱性子,正色道:“我知道了大伯母,我等下就去把我大哥骂醒,告诉他不要痴心妄想,他这种还架着大清高门大户门槛的人家儿子,哪里配得上我林雁姐那样自立自强,自尊自爱,尊老爱幼,出色的容貌只是她身上最不值一提的优点的新时代女性。”
“于路,你妈就是这么教你跟长辈说话的吗,亏她还是闫家长女!”
顾华怎么也没想到,于路已经和她那个小叔子一样有心眼了,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并且还一点颜面都不给她留,直接说了出来。
她之所以说是闫容没教好于路,而不是于修年,自然是因为闫容原本的社会地位比她更高。
按顾华的想法,闫容这个闫家长女就该担起教育好自己孩子的责任,而不是让她小叔子一介商人来教,最后教的于路眼界窄还一肚子坏心眼。
“大伯母,我不知道您都是怎么衡量人的高低的,我妈只告诉过我,优秀的人不问出处,只有那些不学无术,自身没有任何长处能拿的出手的二世祖,才会一天到晚把家世背景挂在嘴边。”
顾华被于路的话气得头晕目眩,但却找不到话来反驳,毕竟于路说的确实没什么错,最终她放弃让于路去劝于越,以免把他越带越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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