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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像平时一样轻飘飘地开启了下一个话题：“对于今天所发生的事，你有什么头绪吗？”
蝙蝠侠似乎沉默了一瞬，然后缓缓问道：“你是想让我对他手臂骨折这件事发表评论么。”
“也可以这么说，”你想了想，还不忘记为自己找补，“不过我觉得这件事我并没有错很多嘛，只是骨个折而已，养养不就好了，我还给他放假了呢。”
说完你抬起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蝙蝠侠，以期得到他的肯定。
蝙蝠侠在你这样的目光下也没露出什么端倪，沉稳地开口了：“普通人类身体发生骨折确实需要充足的休息。”
你：可是你似乎和你的儿子们经常带致命伤狂奔，你手下的罪犯就没一个没骨折过的（
蝙蝠侠继续斟酌着说道：“不过他是杀手，恢复能力应该更强，三天假虽然短了点，但也还算可以。”
琴酒：……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
这点你倒是赞同，自愈能力不强还当什么杀手，不然就光陈年旧伤就足够把身体给拖垮了。
事实上，你觉得蝙蝠侠的身体每天高强度遭受冲击，能撑到现在都是个奇迹——你时常怀疑他的人类血统是否纯正。
最后，蝙蝠侠冷静地看着你的双眼，那双钢蓝色的眼瞳凝视着你的时候，总会让你有种自己又被他追杀了的感觉：
“……总之，夜晚活动……要适度。”
你：“……”
你微笑着：“？”
你的微笑消失了。
“夜晚是休息时间门，”你的额角冒出一个浅浅的十字，“请问我们的都市传说蝙蝠侠先生，到底是谁夜晚的活动要他妈适度？”
“而且——”你非常不满地拉长尾音：“我明明很早就入睡了，琴酒的骨折和我毫无关系——不对，和清醒的我毫无关系。”
你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想要知道具体经过，要不今晚你-来-给-我-暖-床？”
这件事事关你为人的尊严和身为哥谭是十大优秀市民的优秀风评，再加上被蝙蝠侠这种夜晚英雄，aka著名花花公子人型自走炮台布鲁斯·韦恩评论“夜晚活动适度”，你以后还怎么在哥谭混？
蝙蝠侠迅速改口：“我相信你。”
他确实相信你，因为你一般不会在这种乱七八糟的事上说谎，而
且你说谎时的神态和动作都和现在不一样。
而你却已经迅速敛起了脸上的表情，平静地说到：
“你其实不是投影吧。”
蝙蝠侠闻言一顿。
你们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先开口，两个人的神色都非常平静。仿佛你刚刚说出的话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很正常的交谈而已。
过了一会儿，蝙蝠侠才淡淡地说道：“这并非我的本意。”
“但你也没有告诉我，你的意识有时候会在这个投影里面出现。”你翻了个白眼：“呵，蝙蝠式隐瞒。”
蝙蝠侠：“……”
他抬手按了按额角：“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不是梦……还在思索怎么和你确认情况。”
你思考了一下，带入你的刻板印象蝙蝠视角，他在发现你这边没有什么危险性之后，他应该会静观其变，而不是直接把现状打破。
果然还是你这种人不一样，你肯定会第一时间门就跟他打招呼说“嘿，想不到吧，你的这个投影其实是我本人哒”。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到死都不会告诉他，然后暗中收集他的所有的糗事之后，在未来的某一天全部给他公开出来。
嗐，谁让你是一个标准的哥谭小人呢？
当然，这话你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给蝙蝠侠听到的。
你关闭了基地的门。
“来聊个一美刀的天吧。”你平静地说道：“你应该知道这座基地有多隔音。”
“你想回哥谭了。”蝙蝠侠没有看你，却一针见血地说道。
你微微一笑：“不然你以为我看到你没动手的原因是什么？”不就是觉得这老蝙蝠看起来还亲切了点吗？
蝙蝠侠默默地把“打不过”给咽了回去。
不过你现在也确实无法对他动手，因为投影是没有实体的，你就算对他拳打脚踢，也只能打到空气上。
“你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好奇地问道。
“两周前。”
这不就大概是你放置投影的那段时间门吗……你把投影放下他的意识就开始跟过来了？
那换个思路，是不是你放一个杰森·陶德的投影，他也会跟着过来……？
……不了，这个还是算了，让杰森看到你的基地总是有无法彻底信任的人出没，你还能容忍前不久对你抱有敌意的人和你睡在同一个房间门，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给你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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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能丢，一个又能打人又能捞你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队友就难得了，需要一些适度的保护。
“哥谭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吗？”你继续问道。
“还是那几样，你知道的。”或许是因为投影有另外的出声设备，蝙蝠侠无论怎么样出来的声音都是那个标志着的喉癌嗓音，再加上投影没有实感，他比起往常的蝙蝠装扮表现得少了些许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如果你的失踪算新鲜事的话，红头罩他们一直在找你，夜翼也从布鲁德海文赶回来了一段时间门。”
你面无表情地用两根手臂在胸前比了个“X”，“我是不会加入蝙蝠家族的，我讨厌蝙蝠这种小小的会飞的夜行生物。”
蝙蝠侠对你这个态度已经很熟悉了，闻言没有任何表情和心理波动，只是平静地说道：“但你有一双蝠翼。”
你：“……”他不说你都要忘了。
你纠正道：“那玩意儿叫恶魔翅膀。”
蝙蝠侠依旧沉稳平静：“嗯，你还有魅魔尾巴。”
“……”这天聊不下去了。
这种尬聊真的是有意义的吗？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够忍受蝙蝠侠吗？
“我回去一定要跟头罩吐槽八百遍。”
你双目无神地呢喃道。
蝙蝠的唇角似乎微微翘了一点。
反正蝙蝠侠现在在你这里，你准备借用一下他的超级大脑，于是你把自己的最后一个任务给他过了一个明牌，然后满脸写着真诚地说道：“世界第一侦探，该你发挥的时候到了。”
蝙蝠侠唇角微不可查地下撇。
你注意到了，看来他并不是很喜欢这个任务。
“我记得你不喜欢加入任何组织。”
“是这样的，”你耸了耸肩，“如果任务是这个，我大概……”只能发挥哥谭人的欺诈技术了。
虽然你的这方面技术还并不是十分出色。
而且
按你之前发现的蛛丝马迹看，这个任务甚至可能需要你真情实感地完成。
“或许可以换一个思路。”
蝙蝠侠低沉的声音突然响在这片有些狭小的空间门里，被你完完整整无比清晰地收入耳中。
“你需要一个伴侣，无论男女。”
“……我以为我的性向一直很明确。”
但你却已经把这个意见听了进去。
毕竟是回老家之前的最后一个任务，按照你对系统的了解，这次任务应该不会是毫无意义的，而如果非要让你真心实意地加入一个组织，那就称得上毫无意义。
因为你不可能真心实意地加入任何组织，你从来都喜欢单干。
人越多有时候就越麻烦，而当乐子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那就不叫乐子了。
但你实在不知道米花这边能选谁当临时伴侣，而且就连你的养子都没被系统承认——好吧大概率是你没真心实意把他当养子——你并不认为其他随机一个人就会有改变。
按照就近原则，你最终决定：
A.寻找毛利兰进行尝试（此处选取好感度最高的女性角色）
B.琴酒（就近原则）
C.管家（就近原则）
D.蝙蝠侠（就近原则）！
第73章
你仔细思考了一下。
你看向蝙蝠侠：“要不你来当我伴侣？”
蝙蝠侠：“？”
男人低下头注视着你,而你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又不留在这边，找这里的人当伴侣容易被认为是欺骗人感情的渣女。”
蝙蝠侠陷入沉默。
你点了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布鲁斯·韦恩。”
人韦恩老爷自己就是一个花花公子,人会在乎这些？会在乎被你欺骗感情？
根本没有感情好吧。
——你说对吧蝙蝠侠。
看懂了你的潜台词的蝙蝠侠：“……”
他又想要叹气了，但自己想出来的主意也总要试一试,唯一有问题的地方就是：“你并不把我当成伴侣,这次尝试可能不会成功。”
你当然知道这一点，你只是想试试而已,成不成功无所谓啦。
你直接问系统：“蝙蝠侠是我的男朋友,这算家族么？”
系统沉默了好一会儿。
然后系统回答了：“算。”
你：“？”
原来这家伙真的只是想给你找个伴侣吗？不应该啊它不是这样的思维啊？
你匪夷所思地重复了一遍：“算？”
听到这个答案,蝙蝠侠也沉默了。
这次他沉默的时间要更久一点。
如果是其他的女孩他可能会毫不留情地拒绝，但现在这个对象是你,他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措辞了——因为事件走向太过诡异。
你谨慎地后退半步,警惕地看着蝙蝠侠,为自己自证清白：“我对你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蝙蝠侠：“……我知道。”
“你很了解任务发布者,”细致入微的观察让他很快抓住了不对,“它到底是什么身份我暂且不考虑,但你如果熟悉它,应该能推测出它的逻辑。”
你冷冷一笑：“我明白了,它是想看我笑话。”
你看向面前的光幕：“但问题是我们已经绑定了,持续时间十五天,在这十五天内我们需要是男女朋友关系。”
蝙蝠侠蹙眉：“不完成你会受到惩罚？”
你期
待地看着他，真诚地说道：“不会,但完成的话我会拥有一辆比蝙蝠车更蝙蝠车的蝙蝠车。”
蝙蝠车主人·蝙蝠侠：“………”
你继续说道：“这样我们才可以回去，不然判定不成功，我还要回到这里来一次男朋友招聘。”
“只是十五天而已——”盯着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你拖长了声音：“又不会睡你吃亏的也不是你,你可是哥谭把妹王耶你怕什么？”
蝙蝠侠唇角又开始下撇了：“你都是从哪里学来……好吧，我配合你。”
他也想早点结束这件事了，哥谭那边有一堆其他事情没处理不说，他的养子养女们还都因为你失踪的事情心神不宁。
他都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他家的孩子们和你的关系这么好了？
你：并不是关系好谢谢，只是打得多了。
就在蝙蝠侠同意的那一瞬间，你看到他头上出现了一个“未婚夫”的头衔。
……你就知道系统的恶意不止刚刚的那些。
但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热闹吧？也坑不到你，因为你对此很无所谓。你并不明白它怎么会热衷于看这种东西。
要说是折磨老蝙蝠还差不多。
要是让他儿子们知道他有一个比他们年纪都小的未婚妻，那场面……嗯。
幸灾乐祸.jpg
你点击了一个终于出现的按钮。
“回家”。
*
你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哥谭，这里的空气都是那么的熟悉，包含着贫民区特有的怪味。
而这里则是你最近的落脚地，条件比之前的逼仄小房间好了不少，起码有个客厅还有个独立的卫浴。
你打开系统面板。
如果不是这个玩意儿还在，你可能真的会怀疑这番经历的真实性，毕竟这个过渡也太丝滑了。
看到面板上的“当前任务：未婚夫妇模拟”，你毫不留情地讽刺道：“你还真是用心良苦。”
“事情快结束了，我们也聊聊吧。”你关闭了面板：“我不喜欢挤牙膏一样一件一件问，你都做了些什么，自行交代。”
“……”
「你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
你：“……能不废话吗？”
你当然和以前不一样。
系统和你的初见都要追溯到你降生了，哪个人长大之后和小时候性格一模一样的？
小时候的你肯定更呆一点，沾点听不懂人话的懵懂感，毕竟所有知识都是被强行灌入大脑的，也很少和人交流。
那时候你交流最多的就是系统。
它也是那个实验室的造物。
不过它在漫长的时间里进化出了神智，又被指示对实验体进行“教导”，你学得格外快，它就对你多关注了一点，一来二去，关系比起其他实验体好了一些而已。
然后又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或许是一丝微不足道的怜悯和同情，配合了你的逃脱计划。
你后来去清扫实验室成员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它，你就慢慢把它抛在脑后了，没想到它还有一天会突然出现，还能把你带到另一个世界。
“……当时帮你并不是怜悯，也不是同情，”系统能猜到你会想些什么，只能无奈地解释，“我一直记得当初和你一起看《福尔摩斯探案》，你说想要一个华生一样的朋友。我也想要一个你一样的朋友，所以我愿意做你的华生，仅此而已。”
你捕捉到关键词，倒吸一口冷气：“你竟然把我类比福尔摩斯……”
系统：“……关注点给我回来啊！”
“后来没有跟在你身边，只是我想去寻找改变你身体状况的方法。否则……你活不过身体年龄十八的那天，当身体年龄达到成年左右的时候，它就差不多要崩溃了。”
你：“所以你的方法就是玩游戏？”
系统：“如果不是这个方式你大概根本懒得理会。”
……好像确实如此。
你会努力活下去，但你不会费功夫去拯救快要基因崩溃的身体。
你觉得无所谓，住在最底层的区域，吃廉价的面包，或者因为不在意身体而生病，你都觉得无所谓。
非自然地降生，自然地死去，其实挺好的。
还有一个原因——在哥谭想要自然地死确实有点难度，麻烦又都喜欢找你，所以你一般情况下都是懒上加懒的状态，无法打动你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让你动弹一下的。
以及在系统给你的游戏里你拥有大房子和美味的食物，其实在哥谭只要你想你也可以得到，只是你的幸运E拦了一下，再加上你确实懒得经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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