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坐不住,霍去病允她换了一口气,随后又缠了上来,好像怎么也不够。
“可愿意嫁给我?”霍去病语气含糊。
息禾没说话,用行动回应。
周围的温度持续上升,她脑子更加的眩晕,腿麻得动不了,胳膊也软得不想动,浑身也动不了,她被彻底的禁锢住了。
恍惚间,息禾竟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她突然被一种巨大的恐慌包围,她扶着霍去病的胳膊,闭上了眼睛,因为惊惧,呼吸变得紧促。
一开始只是胸口在颤动,然后是手臂,接着全身都在抖,额上、脖颈,甚至连耳后都是冷汗。
霍去病停住动作。
他以为她也是愿意的,他亲她,而她此时却在害怕,霍去病瞬间便清醒了,心脏的血液仿佛都开始冷却。
这算什么?
霍去病好半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若不愿便算了。”
话一落,他便紧紧的盯着息禾的脸,想要看她到底是什么反应。
息禾不知道霍去病又误会了,她顿时清醒,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闷声闷气的道:“我刚才是在怕会失去你。”
她的恐慌,来自于她之前不敢想却又不得不细想的一件事。现在以她的身份,自然能够成为霍去病的正妻。
可是古代不是现代,这个时代的男人是可以纳妾的,就连卫青,也并非只有一个女人。
她不想与女人共享一个男人,可在古代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说出来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她甚至连提都不好意思跟霍去病提。
息禾刚刚便是在害怕这个。
“害怕我上战场出事?”霍去病问。
息禾闷闷的嗯了一声,却又害怕的将他抱紧。
随即她转移话题:“公子,您还没有回答我呢,您为什么突然愿意娶我了?”
闻言,霍去病用手指拂过她脸上的头发,目光凝视着她。
她此时嘴唇被他吻得红艳,口微张,呼出的气息也带着浓情蜜意,令人忍不住将其揉碎进身体里。
这笑女娘,怕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么的诱人。
戍边数月,他总会想起息禾,想起他怯怯地叫他公子,想起她扯着他的衣袖让他别走,想到环抱她时柔软的身体。
那些时候,他总是迫切的想要见她。
可是她在他离开时花言巧语难分难舍,等他到了边关,她甚至连一封信都没有写给他。
他心中最大的抱负便是想上战场解决匈奴之患,却偏偏心里有一个角落,被她悄无声息的占据。
不知道什么时候,息禾已经不知不觉,竟然成了他的羁绊。
甚至到了长安境内,他本应该要被百姓花团锦簇的迎接。可却再没忍不住,提前一日赶了回来。
直到现在见到息禾,他才发现,她竟然这么乖,这么软,如此再冷硬的心,都能化成绕指柔,让他抓住了便不想放手。
而他素来从心。
霍去病不愿告诉息禾真正的原因,想了想,回答道:“因为上次我要去边境的那个晚上,与你共寝一室,同床共枕,我想了想,这样对你的名声不好,便只好娶你了,对你负责。”
“哦。”息禾闻言,神情有些低落,竟是这个原因吗?
她抿了抿嘴,脸上表情越加难看:“公子,疼训裙八扒散另七起吴伞六收集上传不迷路若是您之前是与其他女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管她是谁,您也会娶她吗?”
说完,息禾的心里有些难受。
霍去病闻言有些好笑:“你脑子里怎么竟有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息禾也是有自己的小脾气的,气呼呼地道:“若是这样,我便不能答应嫁给您。”
她生气的时候,脸颊肉肉的,看着很好啃。
霍去病勾了勾唇,凑近:“真的不嫁给我?”
“真得不能再真。”息禾点头。
霍去病点头,揶揄道:“行,那我们就做一对野鸳鸯。”
息禾闻言,表情错愕,随即脸皱成一团,差点被气哭:“我也不要和公子做野鸳鸯。”
说完,她鼻子抽泣,看上去楚楚可怜。
霍去病见状,便不忍再逗她了,认真道:“我霍去病可不是那等随意之人,除了你,我从未和其他女子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
息禾心里好受了些,傻愣愣的看着他。
霍去病把玩息禾漂亮的手指,继续道:“若是我在战场上遇到不测,若真有那一天,我也不用你守寡,可另行嫁人。如此,你愿意嫁给我吗?”
“公子……我……”息禾看着霍去病认真的表情,说话都有些磕巴了。
见状,他心突然有些沉闷,语气也带了些凉意:“话已至此,你都不愿嫁给我吗?”
“不是!”息禾立即反驳,随即期期艾艾道,“公子,我害怕嫁给您之后,您有其他的女子,会和别的女子欢.好,想到这里,我便很是恐慌。我知道我有这样的想法会很可笑,可是我真的害怕,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就浑身惊惧,我……”
霍去病止住了她的话:“刚刚你害怕,便是因为这个原因?”
“嗯。”息禾低头。
她本来不想说的,却没想到霍去病竟然说出他若是在战场上回不来便让她二嫁这样的话,她便怎么也忍不住,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像霍去病这样的少年英才,随着他的名气和功绩越来越大,定然会有人给他送女子填充后院。
没有任何一个来自现代女性的灵魂,会愿意接受自己相伴一生的男子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其他的女人,然后在后院里跟其他女子争风吃醋。
若是嫁给霍去病就要忍受这样,她还不如与他就是一堆野鸳鸯呢。
息禾心里愤愤的想。
“竟是吃醋了。”霍去病看着她的表情,低低笑出了声。
息禾这下倒是没有反驳,她的确是吃醋了。
霍去病道:“若是我不纳妾,你是不是就愿意嫁给我了?”
“对。”她干脆的答。
霍去病道:“那看来你只能嫁给我了。”
息禾一脸疑惑:“什么?”
霍去病将她抱得更紧,闷笑道:“我答应你了。”
他并不重欲,与他的同龄人家里甚至已经有了好几房妾室了,而他房间里连个女人都没有。
若是息禾不提出来,他其实也没有纳妾的心思,如今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知道她竟然在意这个,心情甚至感觉到十分的愉悦。
息禾却并未有多开心,小声哔哔:“男子大多薄情,公子就算今日答应了我,说不定哪一日见到了漂亮姑娘,便忘记今日诺言。”
“你说得并无道理。”霍去病好笑的点头,“那你说要怎么办?”
息禾思考了一会儿,斩钉截铁的道:“若是公子日后有了别人,我们就和离,若是公子同意,我便答应嫁给公子。”
“好。”霍去病毫不犹豫的答应。
他答应得太快,息禾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人已将被霍去病再次带倒,细细碎碎的凉意伴随而来。
息禾看着天上的星辰,感觉到身体的变化,让她很羞耻。
她身体有些紧绷,不知所措。
“我不做别的。”霍去病见她害羞,安抚道。
闻言,息禾脸上依旧羞怯,身体却放松了下来,心脏好像被一团棉花给填满,软乎乎的。
此刻她就像是一串棉花糖,正在被一口一口的吃掉。
息禾只好仰头看着满天的星辰。
她希望时间停止,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好半天,息禾才小声哼哼:“公子,我很想你。”
“嗯。”霍去病声音淡淡的。
若非不是息禾感觉到对方的流连,甚至以为他没有什么反应。
夜过大半,已经到了下半夜。
第75章
息禾被霍去病啃了又啃,衣服乱得不成样子,她闭着眼睛,睫毛却轻轻颤动,泄了她的心情。
“公子,夜深了。”她看着霍去病的滚动的喉结。声音有些不好意思,“我有些困了。”
回到府邸,已经是寅时。
息禾困得已经睁不开眼,她感觉到霍去病帮她盖上被子,整理凌乱的头发,嘱咐道:“好好睡一觉,今日外面会有些乱,若要出门,记得带上护卫。”
她没吭声,已经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未时,息禾起床,让小水准备温水沐浴。
小水见她脖子上的吻痕,脸上有些红:“女君,我顺便去拿药给您擦擦。”
“嗯。”息禾并没有什么羞愤的想法,男欢女爱,本就是正常。
而且她在这个时代待了这般久,这些老祖宗可没有那样封建,而且她本就是来自更加开放的现代,就更不会扭捏了。
息禾不喜欢被人伺候,小水准备好换洗的衣服和药膏之后,她便自觉的退了出去。
水中泡了花瓣,房间里水汽氤氲,息禾脱了宽大的曲裾,长腿踏入木桶之中,缓缓躺在浴桶之中,直至水没过她的肩膀。
息禾将花瓣拂开,只见水中一片荡漾。
她低头,便能透过水波,看见自己身上的青青紫紫。
息禾皮肤白,只是轻轻一下就会留有印子,她伸出手碰了碰,也不疼,若用药膏揉一揉,这些青紫想必一两天就能好。
她静静泡在水里,想到昨晚,浑身又有些不对劲。
霍去病真的会请求刘彻赐婚吗?
洗漱完毕,息禾简单的上了药,穿好衣服打开了房门。
“女君。”小水就在门口伺候着。
见息禾出来,府中的女奴立即进去将浴桶抬出房间。
这个点,想必卫青等几位将军已经回到了长安城。
小水上前道:“今夜陛下要为几位将军准备庆功宴,也邀请了女君。”
“知道了。”息禾淡淡的点点头,“苏将军的处置,可有什么消息传出来?”
小水答:“苏将军被压入了大牢,听候发落。”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女君,今日我上街看了热闹,陛下称霍公子因以少胜多,并斩杀籍若侯,勇冠三军,被封为冠军侯。”
息禾闻言,嘴唇勾了勾:“看来以后不能叫他公子了,要叫他侯爷。”
小水自然的换了称呼,继续道:“如今霍小侯爷凭军功封侯,便再也没有人敢胡说小侯爷是因为裙带关系才被陛下盛宠了。”
息禾瞥了一眼小水。
小水自知失言,闭紧嘴巴,低下了头。
息禾见状,便没说什么。
汉武帝时期最为惊艳的一段历史,还有这秀丽的江山画卷,缓缓朝着她铺来。
她只是历史的见证者,若非想要获取能够支配自己人生的权利,息禾甚至不想掺和进来,扰乱这历史时间线。
晚上,息禾乘着马车到了未央宫门前,周围已经停满了马车,马车上甚至有每个家族的徽章。
小水撩起幕帘,正好见到章洇从马车下来,她友好的朝着息禾行了一礼,便跟在她母亲身边,走进了未央宫。
息禾下了马车,带着小水一起进宫。
由于上一次卫子夫帮息禾操办及笄礼的事宜,息禾与皇后以及几个公主都熟悉了起来。
刚进宫,便被卫子夫叫到了皇后住处。
息禾在这些大汉最有权势的一批人身边,依旧乖巧。
她跟皇后和公主行了礼,跪坐在一旁。
阳信公主看着息禾打趣道:“几日不见,平宁就如同含苞待放的玉兰花骨朵,不知道谁家儿郎有福气,能够娶到平宁这样我见犹怜的女子。”
息禾腼腆一笑:“我不知道自己能嫁给怎样的男子,但是我知道,能娶到阳信公主的男子是一个战无不胜的战神。”
阳信公主没想到这丫头竟然会顺着她的话打趣自己,愣了一下,便又笑了:“你这丫头,现在到是有几分女君的样子了。”
她定眼一看,发现这丫头,少了几分怯懦,多了几分从容,与初次见面是给她的感觉,大相径庭。
息禾本身家境不差,若非是因为皇权压着,她岂会最开始扮猪吃老虎。
当利公主与息禾相识,便上来叽叽喳喳的说着自己表哥的战绩。
“父皇说表哥这次在战场上可厉害了,斩杀了运送粮草的伊稚斜单于的老祖宗籍若侯,狠狠打了匈奴王庭的脸面。”
“表哥的战绩传回长安侯,可羡煞了不少世家公子,很多长安城的世家小姐,都开始托家人打听起他的婚事了,你可要抓紧点,可别到嘴的肥肉飞了。”
息禾看着当利对着她挤眉弄眼,脸上表情灵动,可可爱爱的,想要让人rua一下。
她尴尬笑了笑,没吭声,掩饰的拿起杯子喝水。
众人在皇后的宫殿中等待,很快便到了晚宴的时间,息禾便按照安排入座。
数万根蜡烛、几千只灯笼点燃,将整个未央宫照得如白昼一般的明亮。
鼓手在击打鼓点,舞女在大鼓上随着鼓点起舞,如同花哨的蝴蝶在翩翩飞舞,看得人都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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