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棋被她喊的耳朵疼,向姜因竹这边走了几步,宋盈却一把抱住她的手臂大声说:“棋棋,你今晚开心吗?”
“开心,”高棋后仰了一下头,“我听得见,你不用喊这么大声。”
“我开心!”宋盈欢呼了一声,原地转了个圈圈,然后又去搂姜因竹的手臂,“因竹,你的这条项链是不是贺归御送你的?”
“你怎么知道的?”姜因竹惊讶道,“你当时也在拍卖会的现场?”
“我不在,但你戴的这条粉珍珠项链是贺归御亲自拍下来的,”宋盈神秘兮兮地说,“他以前从来没去过拍卖会现场,平时都是让他助理替他去的,结果那天他亲自到场,就为了这条粉珍珠。”
“……他去就去了,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姜因竹一头雾水地问。
“你不懂,”宋盈对她摇了摇食指,“去拍卖行的人,那都是豪门中的豪门,他们去竞拍藏品,代表的不仅是身价,还代表着那件藏品的价值,那些都是无价之宝,谁拍到就表示谁的身价高,贺归御拍到的这条粉珍珠戴在你的脖子上,代表着你的身价高啊!”
“什么意思?”姜因竹还是没听懂,“我戴了有什么问题吗?”
“你戴了代表你的身价高啊,”宋盈看着一脸茫然的姜因竹,有些哭笑不得地说,“贺归御啊,代表着贺归御站在你的身后啊!”
姜因竹忽然就懂了。
贺归御高调拍下这条粉珍珠送给她,然后她戴着出席舞会,在别人看来,她的身上就打上了贺归御的标记。
啧!
怪不得贺归御不来舞会也没不高兴,感情他是已经做好了一切,今晚她只要戴着这粉珍珠项链面对众人,就表示她的身边有人了。
贺归御靠着一串粉珍珠项链,对所有人宣布了他对她的追求。
怪不得江宁意之前问了她好几次,要不要多准备几条项链搭配着戴,当时她还傻傻地说不用,只戴粉珍珠。
姜因竹顿时被贺归御这招给气笑了,不过想想,也是她自己做的决定,是她自己同意戴的,贺归御也只是提了一两次而已。
……算了,戴都戴了。
姜因竹决定暂时不管这件事,毕竟今晚在游乐园里,想这些倒不如去看欢乐游行。
姜因竹去换了礼服,身边跟着高棋和宋盈她们,一伙人跑去看欢乐游行。
江宁辰也来了,他站在江宁意的身边,看着眼前欢乐的人群,手里端着装有酒的红酒杯。
“贺归御这家伙,对咱小妹倒是上心,”江宁辰抿了一口酒,“没想到他既然还知道这游乐园当初是为小妹才建的。”
江宁意没说话,只举着手和身边经过的朋友打招呼。
“贺家是不是想和我江家联姻?”江宁辰又问。
“不清楚,”江宁意回他。
“贺蕙然今晚不是也在,你去问问,”江宁辰说。
“问她没用,”江宁意摇头,“她又管不了她弟。”
江宁辰没再说话,江宁意又说:“我先去和小妹聊聊。”
江宁辰露出不屑的表情必:“你当姐姐的,可别让有些人以为咱江家找回个女儿就只是为了和贺家联姻。”
江宁意瞥他一眼:“知道你关心小妹,就是你这嘴要是能闭着就更好了。”
江宁辰翻了个白眼。
等江宁意见到姜因竹的时候,姜因竹已经累垮了。
“怎么在这坐着?你那些小姐妹呢?”江宁意问坐在秋千上的姜因竹。
“在哪边呢,”姜因竹有气无力地抬手指了指一个方向,“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穿着那么高的高跟鞋还能又跑又跳的。”
“练出来的,”江宁意笑着坐在她身边另一个秋千上,“从小上礼仪课和形体课,高跟鞋是我们的战靴之一。”
“佩服!”姜因竹对她拱了拱手。
江宁意顿时笑了,她看着姜因竹问:“贺归御送你粉色珍珠的意思,你知道吧?”
“怎么?他先对你们说了?”姜因竹感到惊讶,按理来说贺归御不像会越过她先去和江家说关于男女之间感情的事情。
“没有,我们猜的,”江宁意摇头,“他第一次进拍卖行,大家都很关注他拍下的藏品。”
“这样啊,”姜因竹想了想,“他送我珠链的时候,也没说其他的,只是觉得珠链又昂贵又好看,就想送给我。”
“你信他那套说辞?”江宁意问。
“他不明说,我就信,”姜因竹笑了笑,“他要是明说,我就拒绝他了。”
“你不喜欢他?”江宁意开始想其他豪门有谁能配得上她家小妹了。
“也不是,他人挺好的,但我还没想过感情方面的事,”姜因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他要是明说,我也不好说考虑,肯定会直接拒绝他,毕竟我也不能拖着人家。”
江宁意有些搞不懂小她十二岁的妹妹的想法:“那你们这是……互相暧昧着?”
“他说送我个小礼物,也没说其他的,态度也和平常一样,”姜因竹眨巴眨巴眼睛,“他可是一个字都没说,我总不能自作多情地去对他说别追我吧!”
江宁意在心里骂了贺归御几句,脸上倒是看不出来:“他不说,你就当不知道,也有可能他只是当你是妹妹,觉得珠链好看就送给你。”
“我是不是不该收他的礼物?”姜因竹忐忑地问。
当时贺归御让他伸手,她就伸了,没想到他却给了她装有珠链的锦盒。
等后来再想还回去,就找不到时机还了。
而且礼物收下后,还与不还,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当初送礼物那个人的想法。
“没事,收着吧,”江宁意无所谓地摆手,“我们江家什么样的礼物都还的起,这只是豪门之间的日常琐事,算不了什么。”
“那什么才是豪门间的大事?”姜因竹好奇地问。
“投资,持股,融资,股权,这些才是要小心应对的,”江宁意说,“一次大意,很可能会导致公司破产。”
姜因竹顿时觉得自己不争江家的三山集团掌控权是对的。
凌晨一点多,姜因竹实在是脚痛的受不了,于是让司机送她回贺家,留下江宁意江宁辰还有贺蕙然在游乐园陪着来宾。
车停在贺家车库外,姜因竹穿着高跟鞋一瘸一拐地向前走。
刚走了两步,贺归御出来了,看见她这个样子,贺归御快步走了过来。
“怎么了?”语气很是焦急,“哪里伤到了?”
姜因竹瘪着嘴说:“穿高跟鞋太久了,脚痛。”
贺归御看看她纤细修长的小腿,开口说:“我抱你回去。”
“啊?”姜因竹一愣,连忙摆手,“不用。”但她一动,两脚底就像站在被火烤着的钢板上似的,痛的她直咧嘴。
“把鞋脱了,”贺归御微微弯腰,“站着痛就说。”
“哦,”姜因竹乖乖脱了高跟鞋,赤脚站在石板地上,脚一碰到石板就痛的人直哆嗦。
贺归御弯下腰,右手拎起她的那双高跟鞋,左臂向前一伸,说了句:“双手搂着我的脖子”。
姜因竹下意识伸手环着他的脖颈,贺归御左手一抬,轻轻松松地就单手把姜因竹抱了起来。
“啊!”姜因竹短促地惊讶出声,然后紧紧搂着贺归御的脖子。
“不怕,不会摔了你,”贺归御轻笑出声。
姜因竹稳稳地坐在贺归御的左手臂上,一低头就能看见对方右手拎着她的那双高跟鞋。
……这人之前不是在床上躺了两年多吗?怎么还能单手抱人的?
力气好大啊!
姜因竹满脑子想东想西,等贺归御把她抱到了她房间的门前,她才惊醒。
“到了,”贺归御站在姜因竹的房门前,轻笑着说,“你需要我送你进去?”
这里虽然是贺家,但除了保洁阿姨,贺家没人进过姜因竹的房间,贺归御更是从来不会在她房门前和她说话。
“不、不用了,”姜因竹连忙说。
贺归御笑笑,弯腰小心翼翼地将抱着的人放到地上,又把右手拎着的鞋子放在走廊上。
“睡前多涂几次药膏,”贺归御叮嘱了一句,转身走开了。
姜因竹看着他的背影,呆了几秒,这才拎着鞋子进了房间。
深夜两点,姜因竹躺在浴缸里泡澡。
无聊地吹了吹泡沫,姜因竹又想到贺归御单手把她抱起来的动作。
……这人难道有在健身,否则怎么能单手抱起一个成年人?
姜因竹想着她也要去健身,偷偷卷她的那些师兄妹。
第二天醒来,姜因竹的脚底已经不痛了,却反而轮到脚踝开始痛。
好在痛感她还能忍受,于是穿着拖鞋去洗漱。
姜因竹呆滞着双眼刷牙,从镜子里看见了一个蔫巴了的姜因竹。
……好丑啊!
姜因竹对镜子中的自己不忍直视,在洗脸的时候双手拍了好几下自己的脸。
收拾妥当,下楼吃早餐。
经过偏厅花室的时候,姜因竹看见了贺归御独自坐在花室之中。
“归御哥,早上好,”姜因竹笑着走过去,没有了花墙的遮挡,姜因竹发现花室里还有俩个人。
这俩人像是一对夫妻,男人年纪在五十出头,女人看着不到四十岁,都慈眉善目的,看见姜因竹过来,就对着姜因竹笑。
“你们好,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姜因竹也对他们笑,然后看看贺归御,退了一步想转身离开。
花室是一半室内一半玻璃墙,因为有些花不能长时间晒太阳,所以那面墙是离子液晶玻璃,随时可调整玻璃的透明度。
现在那面玻璃墙就是透明的,而在光可鉴人的玻璃上——
姜因竹看见了她头顶上悬着的两血条!
血条?!还是两?!
这血条难道是变异了吗?!为什么会出现一模一样的两血条?!
第82章
姜因竹整个人僵在原地,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血条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
而且一出现还是一双!
两血条……两条命?!
另一条命是谁?!
“因竹?”贺归御站了起来,走到姜因竹的身边略弯腰看着她,“怎么了?是不是脚不舒服?”
贺归御的声音像是惊雷般炸响在姜因竹的耳边,令姜因竹的心猛跳不止!
两条命……另一条命是谁?
除了她自己,没有谁能和血条扯上关系……
不对,还有一个人!
贺归御能让血条出现暂停键……
不会的!不可能!
血条只出现在她头上,和贺归御没有任何关系……
可万一真是贺归御呢?
“因竹?”贺归御低声叫姜因竹的名字,“怎么了?”
“没事,”姜因竹抬头看他一眼,再顺势扫了一下对方的头顶,脸上硬挤出点笑容来,“脚好多了。”
贺归御用担忧的眼神看着她。
姜因竹却回避他的眼睛。
如果两血条真的代表着两条人命……
那又是什么人或什么原因让血条在这个时候出现?
姜因竹视线扫向了在场的另外两个人。
“归御,这位就是江家的小公主姜因竹吧?”那对慈眉善目的夫妻走了过来,俩人一起对着姜因竹大幅度弯腰,“因竹你好,初次见面,鄙人贺观,这位是我的妻子山本纯子。”
“你们好,”姜因竹对他们略弯腰,脸上也带着笑,“贺观先生也是贺家人?”
“我和归御同宗,别看我比他年纪大了快三十岁,但我和他是族兄弟,”贺观笑着说。
“这是我的族兄,和他的外籍妻子。”贺归御简单对姜因竹介绍了一句。
山本纯子在一旁看看贺归御,又看看姜因竹,然后轻轻扯了扯贺观的衣袖:“老公,我们先回去吧,不要打扰归御和因竹小姐。”
“哦对对,”贺观像是被妻子提醒了过来,笑着和贺归御道别,然后带着妻子离开。
姜因竹看着他们俩人离开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
血条的突然出现,会和这俩人有关系吗?
贺归御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姜因竹身上,见她这时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得开口问:“因竹,你是碰到什么事了?”
姜因竹没立即回答他,而是先转头看向一边的玻璃墙,那上面清晰地显示出她头顶上的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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