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谋甚大。
“这件事我需要向上反馈一下,不过您所图谋的实在不小,目前我也不敢给您任何保障或承诺,望您能理解。”
安田为难地说了实话。
月野杏到也不介意这点,“没关系,我也不需要任何保障之类的东西。”
双方表面上相谈甚欢,吃过一顿饭后分道扬镳。
月野宅,深夜十二点以后。
“你不担心他们不遵守承诺背刺我们吗?”
坐在沙发上听她复述完的琴酒狠狠皱起眉,不知道她怎么会如此信赖一个政客。
要知道政客嘴里可是没一句实话的。
“信赖?”
月野杏摇头失笑,“不存在的。我那句话的意思是——我不需要任何保障,我只相信自己手里的枪。”
“如果他们考虑好和我们合作就罢了,如果不同意,我不介意用我的枪让他们清醒清醒。”
手里玩着格.洛.克,月野杏开玩笑似的瞄准了琴酒的眉心。
琴酒似乎对她的做法还算满意,嘴角微扬,“不错,只有自己手里的枪值得信赖——你总算说出了一句像样的话,首领。”
反而月野杏对他这幅夸奖的口吻不太满意,故意用咏叹调的语气夸张道:“哦,阿琴,是我说错了!你当然也值得我信赖!”
“……”
五天后,如月野杏预料的那样,安田和他背后的那些家族非但没有给出她任何回应,月野杏还听说了下面传回来的消息——某些东京地区的地下组目最近正在商议是否试图联起手来行动,好夺下组织下属的一点小生意。
不算意外,毕竟他们是些政客,喜欢和势均力敌的人合作,月野杏大概需要先秀个肌肉给这些吃硬不吃软的傻瓜们看看。
于是她坐在自己家的书房里下达了指令。
“那些组目虽然不值一提,但ʝƨɢ*蚁多咬死象,还是要谨慎一点……叫贝尔摩德负责这件事,不需要管太多,这要让他们最后成不了事就可以。”
“不,不需要吞并,太小了我看不上。”
“至于说你,琴酒……”
“这次竞选的候选人之一,土门康辉,我希望你能在最明显的地方,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把他干脆利落地射杀掉。”
“如何,可以做到吗?”
“土门康辉?这家伙跟那些人似乎不是一伙的。”
琴酒翻着手上的资料。
土门康辉外在的形象是个正义感极强,对暴力犯罪采取不加容忍严厉打击的态度,在选民看来其实是非常优秀的首相候选,对组织来说就不是这样了。
“一石二鸟,他如果真的上台对我们的处境不太妙,另一方面,这些人跟土门家的关系也不怎么样,所以我只是体贴地替他们消除障碍罢了。”
月野杏笑嘻嘻:“当然,也不是什么威胁或者恐吓,只是单纯想催促一下他们,尽快给我回复罢了。”
“如果他们翻脸你就把屎盆子扣在他们头上?”
“说话真难听啊……不过就是这么个意思。”
“了解,这个任务我会亲自去执行的。”
“OK~我最重视得力的阿琴,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月野杏几乎要唱起来。
“我只知道没有你我会很轻松。”
琴酒冷冷道。
“不,我不信。”
作者有话说:
今天下午写了个琴酒的小短篇,在专栏第一个,有兴趣的同学去看看吧,这里的感情进度有点拉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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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实在被昨天一串琴酒的评论吓到了,我感觉我也没写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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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工藤夫妇
江户川柯南, 或者说工藤新一这几天过得不怎么样。
自己作为一个小孩子,晚上出去会见危险的人物就算了, 还无意间带走毛利兰。虽然后者因为很早就休克过去的原因没有受什么伤, 也没有听到太多秘密,但到底还是遭受到巨大的冲击,精神有些不济。
但谁也没办法去指责一个小孩子, 更何况这个小孩本人现在的状态才是最差的那个。
一连发了几天高烧, 反反复复不见好,高烧最厉害最迷糊的时候满嘴都在说胡话,不停重复着“灰原、灰原”“兰”“不要”“组织”“夏布利”之类的胡话。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毛利小五郎急得去找警方,希望能得到一些线索,看看这两个小孩究竟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的。
逼问自己的女儿也得不到任何回复,逼急了就扭过头眼角含泪,连她妈妈妃英理也没能多问出什么。
一家子急得头昏脑涨也不能把倔到不行的女儿怎么样,只能放着不管, 去找警察的门路。
可警察似乎也无可奈何。
目暮警官他们给他的回话也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码头那边一直没有监视器之类的设备,那天晚上出现在那里的不止两个孩子,据说还有美国那边的人,具体是谁不知道, 只是非常傲慢地只跟上层的人打了招呼。
也不是没有相关的目击者,当晚确实有些暴走族小混混目睹现场有大量黑色轿车经过,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没人知道,这群人似乎训练有素, 任何有用的信息都没留下, 日本警察问不出缘由, 得不到结论, 能提供给他的信息几乎为零。
“毛利老弟,有一件事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耳闻,这只是私下的话,说给你只是提个醒而已,没有其他意思——”
“东京最近不太太平,夜晚出来活动的黑|道组织变多了,虽然警视厅上面也有意加强巡视管理秩序,但上头的扯皮还没结束,里面似乎牵扯到一些大型的势力,导致现状有些僵持不下。”
“我也不确定小兰他们那天晚上见到的是不是他们出动的场面,但这几天最好还是紧闭门户低调些得好。”
目暮警官的声音沉重,还能听得出熬夜之后的疲惫感。
“这样吗……”震惊之下,毛利小五郎也沉下嗓子若有所思应了一声。
“没想到都这个年代了黑|道还会猖獗起来。”
他在跟妻子妃英理说明情况的时候不自觉感叹,“我以为都在之前大清缴的时候处理得差不佛了。”
日本,不,应该说全世界的黑|帮、黑|手党最猖獗的都是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那时候苏联、后来俄罗斯的军火贩卖向全世界,美国从很久远以前□□家族就开始发家势大,后来陷入自己国内的混乱。
至于日本,泡沫时代的纸醉金迷被戳破以后,人们从富得流油变成下岗跳楼,曾经不可一世甚至的黑|帮陷入趁虚而入,在日本最混乱的时候闹出不少猖狂的事,也因此招来政界和警方的针对。
可是……在所有黑|帮都式微的现在,居然还有能力与政府抗衡的势力吗?
毛利小五郎的眉头皱起,担忧地看一眼坐在病床前守着柯南的女儿。
“不说那些,柯南的父母通知了吗?”
妃英理抱怀立在病房门口,眉头微皱小声问道。
“嗯,昨天打电话通知了他们,不出意外飞机今天就到了。”
毛利小五郎正经回答。
孩子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了这么大的事,还被吓到高热不止,哪怕是小孩私自跑出去也反驳不了他没有尽职尽责照顾人家小孩的事实,于情于理都要小孩父母通知一句。
于是工藤夫妇惊闻了这件事,一个在美国,一个在日本,收到消息就急匆匆地以江户川夫妇的模样出现在了医院。
“听说是孩子自己去了码头那边的地方,具体发生了什么警察都没有查明,但似乎有可能是遇到了黑|帮对峙……被吓倒也是可能的。”
毛利小五郎作为一家之主,也是日常作为柯南监护人的家长站出来和他们交接了情况。
“是吗?这个孩子好奇心总是那么旺盛,平时肯定多给你们添麻烦,没想到这次会惹下这么大的事……”
工藤夫妇当然知道儿子是什么情况,遇到了谁,表面只说了一些客气话。
工藤有希子早在事情发生前就提前从儿子这里听说他们要对上的事,甚至儿子的变装还是她做的,但当时她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糟糕的结局。
似乎还把小兰这个无辜人都牵扯了进来。
“兰小姐也一起去了哪里吗?身体没事吧?”
江户川文代担忧地看一眼床边不太精神的毛利兰。
“我没事,只是有些担心而已。”
毛利兰礼貌但有些勉强地笑了笑。
她再次垂头看一眼床上的少年,有些黯然。柯南……他是怎么认识那些人的?这些人又是为了什么聚集在一起?朱蒂老师,陌生的女人,甚至还有新一邻家的月野小姐。
这个世界忽然变得陌生起来,身边的人忽然改变了一副面貌,露出了温柔表象之下的狰狞面孔。
还有小哀……
从那里回来以后她就一直没有见过小哀,少年侦探团的小孩们几天不见他们前来探望,也问起过小哀的事,去问博士那里也只是得到对方面色难看的为难回应,只说小哀回到了父母那边……
但她又不是傻子,那天那样危机的情况,是真的有人在那枪射他们,躲不过就会死。这样的条件下,毛利兰自然猜得到,小哀很可能已经——
已经死了。
只是个高中女孩的毛利兰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就有些窒息。
她平日里固然会见到一些杀人现场,甚至死状凄惨的也不是没有,但那些死者带给她的冲击都没有小哀大。
小哀,小哀她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女孩而已啊,为什么、为什么那些人会想要杀她?
甚至连月野小姐都是这样。
她已经完全搞不懂了。
……
亲生父母来看望自己的孩子,其他人便先行离开为人家一家团聚提供场所。
毛利兰被他的父母暂时带走,之后再来探望。
还带着假面的工藤夫妇坐在病床前,看着脸色通红神情痛苦的儿子,深深叹了口气。
工藤有希子的脸色难看,眼睛微红,“早知道……早知道我们该带他离开的。”
早点带小新离开,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小小一个孩子陷在病床里,脸红彤彤还在不停发出痛苦地梦呓。
“如果那样她也不是我的儿子了。”
工藤优作黑色大框眼镜下的眼ʝƨɢ*睛担忧却骄傲地看一眼儿子,“他有那种为了真相奋不顾身的勇气,我们怎么能一开始就阻止他?”
“可是,可是小新对上的那个□□组织是很危险的啊。”
平日里古灵精怪的妻子在儿子受伤陷入险境的时候也不过是一个柔弱的普通女人,“这样下去,我真的怕哪一天他就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被人杀掉……”
工藤优作将妻子搂进怀里,睿智的眼神里不乏担忧,“这件事确实需要从长计议,等新一醒来以后我们在谈谈吧。”
于是工藤新一醒来就看到自己的父母——披着江户川父母的壳子。
他有些茫然艰难地看一眼自己的手掌,还是那副七岁小孩的模样。
原来这一切真的不是一场梦。
他又茫然地看一眼父母,像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去寻求父母的帮助——这对工藤新一来说是极其罕见的,他从还是个小豆丁的时候就很有自己主意,大人几乎不记得他有什么时候对家长露出过这种不知所措的无助眼神。
不仅有希子这个母亲,连工藤优作都觉得心口一抽,不敢去想一向骄傲自信的儿子究竟受到了怎样的打击。
确定了自己还活在现实里,工藤新一精疲力竭疲惫不堪地闭上眼,仿佛连开口都极度困难地说出了那句话:“……灰原,死了。”
“什——”
有希子惊呼声一半被自己咽了下去,这么多天都没见到那个小姑娘,她其实隐约有些预感。
只是,什么都阻止不了他们对一条年轻生命逝去的惋惜。
夫妻二人沉默一阵。
病房里凝滞的氛围好像在为一个无辜女孩的年轻生命吊唁哀叹。
为一个无辜的,从没主动想要去做坏事害人,甚至连研究都是被迫进行的小姑娘致以最沉痛地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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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切!”
就在不远的杯户町里,宫野志保打了个喷嚏,浑不在意地继续埋头苦肝。
她不知道工藤新一那边什么情况,不知道自己的死给对方带来了多大的冲击,还在头秃地研究解药中——这是她早就答应对方的,要把变大的解药研制出来给他。
鉴于首领的大方爽快,外加姐姐和首领的关系有些迷之要好,她毫不费力地拿到了组织的A药,还有一大堆以前她实验的数据,得以继续研究解药。
“这些东西他真的平白无故就给我吗?”
东西来得太轻易,宫野志保实在感觉不安,和姐姐求证。
“是啊,首领说了你也不好一直这个样子,想研究就研究吧。”
“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她一定有什么预谋,为什么?”
姐姐的话丝毫没有缓解她的焦虑,反而起到了完全反向的作用,宫野志保忍不住揣测她的用意。
“哪里有什么别的用意呢?”
宫野明美很苦恼,“首领的性格就是这样啊,与组织无关的事情,对组织无害的事情,顺手就同意了啊。”
“问题就是——”
宫野志保咽下嘴里那句话。
问题就是这件事并不完全对组织无害,她研制出解药以后一定会偷偷摸摸给工藤一颗,而那个好奇心旺盛正义感强烈的侦探要是重新变回大人,一定会给组织找麻烦。
为什么首领明知道这点还同意给她药和资料,才是最让她奇怪也最不安的地方。
怎么想,首领都不会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
她不可能任由这件事发生而不阻止。
所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古怪。
宫野明美无奈的看着妹妹咬着指甲开始原地转圈圈。
哎……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焦虑,不过比起之前无精打采的样子,现在这样更活泼一点也挺好的。
她笑了笑,悄悄关上了门去做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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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那边轻松愉快相处融洽的宫野姐妹不同,工藤一家人的气氛简直低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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