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野杏点点头,笑嘻嘻道:“Got it~路上小心。”
——她知道了对方的意思,琴酒这次汇报只会说今天检测出来的那些内容,至于马德拉说的梦境研究和深入研究就不在他的汇报范围内了。
他又没看到。
只能说这就是琴酒式的偏袒,报上去一些无关紧要的小内容,真正的大头不主动上报,这就是他的投诚之意。
月野杏给他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恭喜你,做出了正确的抉择,琴酒。”
“呵,最好如此。”
他不给面子地冷笑一声。
就算选择了这边的阵营,也并不代表他有多看好对方,只是单纯因为……那位先生年纪大了。
他开始疑心重、偏信偏听、缩手缩脚。
这是一个年纪大的人做出的选择,无可厚非。然而作为组织内部中流砥柱的青年阶层,琴酒终究还是渴盼着做出一番大事,发展组织规模的——他觉得在这方面,月野杏能跟他达成共识。
只看对方的动作就知道了。
发掘有潜力有实力的新人,剔除某些卧底,研究人员多方面发展……
他不知道月野杏究竟打算把组织扩张到什么程度才会这样多线发展,但他由衷期待着,并蠢蠢欲动,试图在其中大展一番拳脚。
月野杏并不在乎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要确定他是站在她这边的就足够了。
目送那辆黑色保时捷离开视野,月野杏收回视线,若有所思地喃喃一句:“接下来就等着苏格兰那边的消息了。”
关于飞鸟井木记的异能研究进展很快。
马德拉这几天几乎是一直处于肾上腺素飙升的亢奋状态,连着熬了几个晚上还精神抖擞,被实验的飞鸟井都没有他那么辛苦,废寝忘食研究出了飞鸟井的异能究竟怎么回事。
“我给她的异能取了个名字,”视频那边马德拉的金边眼镜反着光,更像个反派科研家了,“心灵之井!”
“哦,怎么说?”
月野杏把平板放在一边,给自己泡了杯奶茶,顺带煎了个三明治当早餐。
“当双方都清醒的时候,飞鸟井只能影响对方的意识,探查不到更深的地方。但当飞鸟井睡着以后,人们可以轻易进入她的梦中,同时,她也可以通过梦境进入其他人的潜意识!”
“据她自己所说就像下井一样,每个人的潜意识对应一口井,井里面的模样反映一个人真实的内心意识,而这里可能杀机四伏,也可能和平安稳,可能充满想象力……一般来说,越是穷凶极恶的犯人,井里越危险,不过就像做梦一样,飞鸟井的意识进去哪怕被杀了也不会死,大不了就出来。”
“但对方就不一定了。”
“我们拿一个死刑犯做实验了,被她在潜意识中攻击的人醒来就疯了——无法判断自身存在与否,精神状态极度疯狂,和死了也差不多。”
“总体来说,这是个很不错的异能力,进可攻退可守,可以辅助,也可以偷袭,杀人于无形,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她的自保意识太低,不会给自己建墙,明明是她自己的梦境,别人却想进进想出出——得给她专门训练一下这个方面。具体的报告我之后传给你。”
月野杏越听,眼中越是异彩连连,“好!干得不错,给你涨工资马德拉,研究经费翻一番!”
“现在你主要就研究一下如何控制她那种有点不自控的异能,还有那个阻隔头盔,多搞几个。”
“对了,注意安抚她的心情。别把人逼太紧,适度让她外出放松放松。”
得把这个宝贝精神系的苗子安抚好了。
今天一天月野杏都没课,于是难得待在家里看电影玩手机放松放松,下午三点多,家里两个小孩横冲直撞地回来。
“杏子!”
“杏姐!”
月野杏抬头,挖了挖耳朵——要被这两声震聋了,“你们回ʝƨɢ*来了。”
“杏姐!鸣瓢姐姐的中学这周末举办文化祭,她邀请我们去玩了!”
“我们想去玩可以吗?”
“好嘛好嘛?”
“文化祭?”
月野杏回想一下自己周末的备忘录,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事要做,于是可有可无地应了,“可以,作业做完就能去。”
“喔!”
因为是鸣瓢椋主动邀请,所以他们把见面的地点定在了鸣瓢家,似乎是这次鸣瓢椋他们班上有活动,需要在家装扮好才去学校,因此让他们先到家里等一等,到时候大家一起出发。
于是周末的时候,月野杏带着两个小孩去了鸣瓢家。
“叮咚。”
她摁了一下门铃。
过了数秒都没有反应。
月野杏奇怪地又按了一下,不可能不在家吧?明明约好了时间来着。
没有反应。
她奇怪地喊了一声:“椋?不在家吗?”
两个小孩凑近门上听里面的动静。
忽然,伏黑惠严肃地皱起了小眉头,他示意月野杏蹲下身,凑在她耳边道:“里面有人。”
月野杏若有所思,“有人怎么不开门?”
只能说明……里面不是鸣瓢椋一个人,不方便开门,亦或者,不能开门。
考虑到鸣瓢秋人的职业,刑警家属有被报复的风险,月野杏示意伏黑惠把玉犬放进去探查一下。
玉犬本质是影子,自然可以选择潜伏进去。
如果是鸣瓢椋是跟小男友在里面怕被他们发现就算了,万一是有人心怀不轨,由不得她放心啊,还是看一看好了。
伏黑惠比了个狗狗的手影,脚下黑影潮涌,朝门内潜行进去。
玉犬进入门内。
稚嫩的式神式费力地感受小狗传回来的讯息……“唔,两个人,一个很高大,比艾斯大哥还要高大,一个小个子,比杏姐矮一点。”
月野杏眉头缓缓蹙起,严肃地跟两个小孩对视一眼,彼此都很清楚——鸣瓢椋,恐怕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可能是上门抢劫的强盗,也可能是来打击报复的歹徒。
她再次伸手敲了敲门,用娇弱的声音引诱里面的犯人,“椋?你在不在?我们不是约好了来还书的吗?”
快来开门吧,外面只有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不需要担心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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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警方介入
月野杏冲两个小孩“嘘”一声, 示意他们躲在鸣瓢家门旁边的装饰性绿植后面,然后她一手把枪夹在后腰, 微微绷紧身体, 等着里面的人来开门。
果然,大概是她的声音迷惑了对方,里面传来人走动的声音, 接下来是轻轻拧开旋钮、按下门把手的动静。
“吱呀——”
门开了。
身高一米九的魁梧壮汉手持拳套, 居高临下地看着门外的女人,缓缓露出一个佯作绅士的笑容,“请进吧,小姐,你是来还书的是吗?”
“是的。”
月野杏倒退一步,这是正常女性见到魁梧壮汉后下意识的谨慎表情——当然,是装出来的,她问道:“椋……她在吗?”
“她在里面呢, 请进吧。”
男人侧开身子, 让出一条进来的路。
门外的女人有些防备地看他一眼,小心翼翼地进门,“你是鸣瓢家的人吗?我好像没有见过你。”
高大的男人——胜山传心微微一笑,遣词造句十分礼貌, “是的,我是鸣瓢太太这边的亲戚,今天是突然上门拜访的,这才一时没有来得及开门。”
待女人进门后, 他关上了门, 眼底嗜血而疯狂的血腥气差点满溢出来。
“椋怎么不在……?”
女人的声音有点不自觉地颤抖, 似乎意识到了些什么。很遗憾, 太迟了啊,胜山传心回头,高大的身影笼罩了对方在女人中还算高挑的身躯。
“怎么了,继续走进去啊,这位小姐。”
月野杏一进门就熟练扫视了室内整体的环境,客厅有些混乱,虽然看得出来已经勉强把掉在地上的东西都捡起来了,但还是透露出一股仓促混乱的意味。大多数房间都开着,除了正对客厅的那间浴室,隐约能看到浴室门上有不知何物留下的划痕。
看来,鸣瓢椋十有八九就是被锁在浴室了,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应该是没有的,那个男□□套上没有沾染任何血迹。
实际上,在见到这个男人后,月野杏就意识到了这家伙是谁——马德拉传过来的资料上有照片,就在那几个连环杀人犯其中的一个。
如果没记错的话,代号应该是……“单挑。”
“咦?你知道我啊,小姐?”
胜山传心,在警方记录中代号为“单挑”的连环杀人犯,是一个热衷跟受害人一对一单挑,享受拳拳到肉、打人与被打之间快乐的变态杀人犯。
“那么,要来单挑吗?小姐。”
月野杏接过对方扔过来的指虎,若有所思。
“单挑”在警方的记录里是个身手特别好,空手道、跆拳道、泰拳等搏击格斗术都十分擅长的男人,据说还是什么段位者……还是大师来着?
总之,肉搏战的话她绝对占不到优势。
那么是召唤艾斯来呢,还是……她瞥了一眼还在室内的一黑一白的玉犬。
经过这么多天的喂养,玉犬的体型比原来大了几倍,现在是大型犬六个月的样子,要是配合自己出其不意的话,也不是不能把这家伙拿下。
月野杏给玉犬使了个眼色。
常人看不到的玉犬配合地“汪”了一声,虽然式神一般只听主人的话,但月野杏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伏黑惠的监护人,就像艾斯一样,狗子们在惠同意的情况下也会听他们的话。
得到回应的月野杏放下一半心,将指虎套在手上。
“呼——”胜山传心吹了声赞叹的口哨,“真是干脆,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询问您的名字?”
“不必了。”
高挑的女人活动一下手指,冷冷地看他一眼,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音量道:“我对注定要蹲监狱的男人没兴趣啊。不过之后你要是被琴酒那家伙回收作为小白鼠的话我可能纡尊降贵告诉你我的代号——夏布利,不用客气。”
“代号?”
胜山传心虽然诧异于她在这种时候还敢用这种语气说话,但并没有很在意所谓的组织,只当她是外强中干,“哦,你们还有一个组织?”
“是啊,我们有一个组织。”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月野杏没有说这句,而是一个直拳挥出主动出击。
男人虽然高壮,但意外身体十分灵活,轻巧地躲开她的直拳,以破风之势直攻她的脸面。
矮身躲过这一击,月野杏瞄准对方疏于防备的命门,被对方防备躲开的同时以疾风般的速度瞄准她的弱点快速攻击起来!
月野杏的身量偏纤长轻巧,因此躲避的动作并不忙乱。
但对方的速度远比她要快速,而且攻击的动作像是刻在了骨髓中,各种招数、变化信手拈来。
防备了面门而导致胸前弱点被瞄准的月野杏只来得及十字格挡在身前,然后便被对方跟高大身材相符的巨大力量震得骨头缝都疼到发麻。
“啧。”
月野杏甩甩胳膊,眼含杀气瞪了他一眼。她悄悄跟玉犬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在自己下一次攻击后跟自己打配合。
愤怒或许真的可以提高攻击力,月野杏只觉得自己思维和行动的速度都快了不少,主动攻击制造空隙诱敌深入,然后狠狠一拳捣在他的眼眶上!
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两只玉犬一前一后咬在了男人身上。
趁他震惊茫然的空档,月野杏划破空气的一拳捣在对方的太阳穴,她用了极大的力道,就是冲着将人打晕去的。
“呃!”
“竟然没晕……”她嘀咕一句,然后又一拳上去。
这次终于晕了。
月野杏深呼一口气,心疼地看一眼自己已经红肿的小细胳膊,打开浴室的门,鸣瓢椋被绑在椅子上,嘴巴粘上胶带,看到她之后焦急又庆幸地“呜呜”出声。
“好了,没事了。”
她上前,将对方身上的绳子和嘴巴上的胶带都卸下来,上下打量一眼,“没受伤吧?”
“没有。”
鸣瓢椋大松了一口气,焦急地问道:“杏小姐呢?没事吧?”
“还好。”
她展示了一下胳膊上的红肿,耸耸肩,“不要紧,喷上喷雾过段时间就好了。”
“抱歉……都是我的错。”
鸣瓢椋十分歉意地道:“那个男人好像是为了报复爸爸来的,把杏小姐拖进来真是不好意思。”
“都这种情况了还有什么好计较谁对谁错的。”
月野杏摆摆手,“先给警察和你爸爸打电话吧,那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醒了。”
虽然醒了也没关系——玉ʝƨɢ*犬再上去咬两口就好。
东京警视厅的出警速度一如既往的优秀。
“又是你啊……月野君。”
目暮十三有些无奈地看着现场除了受害人以外的见证人,帮助警方破过几次案的米花町好市民月野杏。
“我也不想遇到这么多事啊,目暮警官。”
月野杏耸耸肩,“明明是米花町的治安让人担忧好吗。”
换而言之,这是警方和政府的问题啊!跟她这个人才没有关系。
鸣瓢秋人虽然属于搜查一课的特别部门,跟三系的人并不一起活动,但这次遭遇歹徒的是他还在上中学的女儿,这种时候肯定需要来自家长的安慰,目暮十三于是亲自叫了人跟他们一起去了鸣瓢家——这位父亲上楼的速度可比其他警察的速度快得多,此刻正担惊受怕地看着鸣瓢椋,上下寻找她身上可能受伤的地方,问个不停。
“有没有受伤?他打你了吗?有事没有?害怕吗?你妈妈去哪儿了?”
自父亲工作愈发忙碌以后就没有见过他这么担心自己,鸣瓢椋害怕的心情缓缓褪去,连连摇头,“没有受伤,杏小姐来得很及时,‘单挑’进门没有几分钟她就来了,然后我就被放进了浴室里,杏小姐才是跟对方打了一架,胳膊都青紫了。”
没错,刚才的红肿经过短短几分钟变成了青紫色,在月野杏本来白嫩的肌肤上显得分外可怖。
津美纪一脸担忧地看着她的胳膊,“真的没事吗?是不是应该快点处理比较好?”
伏黑惠站在一边没说话,紧紧皱起的眉头同样显示出对方的担忧和紧张。
“没事。”
月野杏对自己的伤口不以为意,“只是看起来可怕而已,都上过药了,过几天就好。我以前训练的时候也时不时受伤,所以这点也算家常便饭了。倒是你们,过几年也要开始学习搏击,免不了要受伤的,早早做好心理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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