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有人可以研究出人工智能了！”
他压低声音跟月野杏说。
“哦？”
月野杏瞬间直起身，注意力一秒从外貌转移到了内秀，热切地看着自己的得力手下，“是谁？”
“一个在麻省理工上学的小孩，今年才十岁，但专研人工智能这方面，被我在美国的同行注意到了，就推荐到了我这里。”
马德拉眼睛炯炯有神，“我打探过了，他很有可能，甚至是百分之八十的可能，能研究出人工智能！就算不行，他之前还研究过一个DNA追踪系统，能追溯到祖代的事，天才中的天才，不招揽进来可惜了。”
首领感动于他这份为组织添砖加瓦进献人才的心意，握紧他的肩膀，“马德拉，你真是我手下最可爱的人，没有之一。”
什么琴酒，什么卧底，在这一刻统统比不过你！
“首领！”
“马德拉！”
“首领！”
二人深情互望一刻，马德拉骄傲地挺起了胸膛，竖起一根拇指，满心满眼都是纯粹的算计，偏偏还能显得十分热忱，“这个小孩现在被他养父托马斯·辛德勒软禁了，我们现在下手正正好。”
“好的，这个月研究费再翻一倍！”
月野杏说完就跑，只留下这一句让马德拉同样无比感动的话语。
他由衷叹出一口气，“我觉得再没有比首领更适合当我首领的人了，她永远知道我想要什么，也永远是那么大方。”
不知何时担任起他助理的飞鸟井木记语气淡淡，“难道不是因为你数十年如一日只想要钱吗？”
“说什么呢！我要钱难道不是为了研究吗！”
马德拉不忿她把自己说的像是守财奴一样，凛然高贵道：“注意你的措辞，我现在可是为了人类的未来在研究！”
“是吗？”
助理十分不给面子地敷衍道：“好棒好棒，你的网友给你回消息了哦。”
“哦，我亲爱的弘树！”
马德拉像演歌剧一样夸张地深情地凝视着电脑屏幕，恨不得直接穿过网线去见到那边的小男孩，“我今年的奖金全靠他了！”
他十分手快地回复对方的消息。
【别着急，我已经告知了我的监护人，她会想办法救你的，到时候你的心愿都可以达成，也不必害怕你的养父。】
【我亲爱的，等待女王陛下去拯救你与水火之中吧。】
【你永远可以相信她。】
【PS：记得删除记录，当然，在这方面你要比我擅长得多。】
另一厢，收到消息的月野杏给重返美国的贝尔摩德发布了任务。
【TO 贝尔摩德
托马斯·辛德勒以及他养子的情报，亲爱的，搞快点！】
那边的回复还算迅速。
【好的，Boss。】
月野杏满怀期待，人工智能诶！不说搭配马德拉原本的永生项目会产生什么火花，光就人工智能一个标签就代表了无数的可能。未来的财富密码是她的！未来的无限可能是她的！
什么？托马斯·辛德勒？
一个养父算什么啦，需要的话她也可以当对方的养母啊！
天才真是人类的福音，当然，也是她最大的福音。
月野杏露出一个无比狂妄而贪婪的笑容，她一定像爱护一棵摇钱树那样爱护他，满足他的一切心愿，让他每天开心快乐——然后为她工作到80岁。
老天爷，我现在觉得我能把整个美国拿下。
——得到好消息又喝了酒的月野杏醉醺醺地如此想到。
下一个美国总统就是我月野杏哒！我能make America great again！
作者有话说：
就，说到后面的时候想到了今年出的那款“昭和米国物语”的游戏，只看过pv，但极度生草，是说如果昭和年代那么有钱的日本真的把美国买下来的话会如何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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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本文不会出现买下美国或者当美国总统这种骚操作，只是杏子本人的yy，跟作者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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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善人恶人
“泽田弘树, 在日本出生但很遗憾地没有得到相应培养的天才少年。两年前父母离婚后母亲带他去了美国发展，母亲死后又被如今的托马斯·辛德勒收养。从麻省理工学院毕业, 生活条件还算不错, 物质条件没话说，专注于研究电脑方面。”
贝尔摩德的汇报来得很快，而且没有发邮件, 而是选择直接打电话过来。
“我个人认为他很有可能能够研究出人工智能, 根据我的探查，他最近似乎有了重大的突破，可以说只在临门一脚了。”
“除此之外这位天才之前的成果还有DNA追踪程序，但不知为什么，这个程序出来泽田弘树反而被托马斯·辛德勒软禁了。根据我的猜测，以及尝试性的询问和试探，基本可以推测就是DNA程序的锅，估计是查出辛德勒祖上不是什么好人吧。”
“无聊至极。”
女人慵懒性感的嗓音充满嘲讽, “越是这种上流社会的人越在意自己的血统, 短短几百年历史的美国还要分出old money和new money，比拼一下家族的古老和祖上的血统……”
“哈！”
听到汇报，月野杏的幸灾乐祸和不屑一顾同样不加掩饰，“正好, 这段时间你盯着他们，别让那个蠢材做出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情来。能研究出人工智能的天才我要定了，过几天就去把人接回来。”
“如您所愿，Boss。”
确定这是个值得招揽的人才后, 月野杏敲了敲桌子, 认真思索这个任务该交给谁去完成。
说实话她是想自己去的——这段时间处理各种公务和学业她已经很烦了, 迫不及待想出去兜兜风。但她一个人显然不太行……
月野杏沉思片刻, 下了决定。
【波本、莱伊、夏布利前往美国寻找泽田弘树，将其带回。】
嘿嘿，公费旅游就是爽——虽然这个公费也是自己出的，但是，管他呢！
她几乎是兴致冲冲地给自己请了几天假，避开家里人收拾行李，悄悄把手边紧急的工作分散出去，然后终于等来了波本和莱伊的联络。
波本对她发布的任务有些无语。
既然用了夏布利这个代号，说明月野杏还不想暴露自己首领的身份给普通代号成员——作为一个卧底，他比正经组织成员知道的还要多，ʝƨɢ*清清楚楚地知道组织的首领是谁、亲信是谁。从这方面来说，他这个卧底似乎做到了巅峰，比组织成员还要受首领的重用，难道不值得称道一句？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他又总有一种被白嫖了劳动力的错觉，尤其这个首领还防备着他，他知道的情报有限，做的工作却无限，同时还要被两边的上司彼此心知肚明心照不宣地压榨。
啧。
而且真的瞒得住吗？不说莱伊这家伙有多敏锐，就月野杏这家伙平时也不是能藏得住事的人，更何况首领总有这样那样的紧急事件要处理……
一想到这些他就对这种多此一举的操作极其无奈。
另一边，莱伊也正看着任务出神。
说实话，他对夏布利的印象还很片面。
除了第一次见面的惊人一幕，接下来再听说对方就是琴酒那个“继任者”的消息了。那次他其实感受到了琴酒的怀疑，甚至察觉到了对方设下的阳谋——如果继任者的消息被传出去，那他铁板钉钉就是个不怀好意的家伙，就是不是卧底也是个叛徒，都是需要处决的。
因此他忍住了，没有把消息传出去，直到一年后美国那边问他是不是有一个继任者的时候才松了口气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
——这么大的事能瞒住一年已经足够说明自己的清白，想必琴酒也懂的。
现在，时隔一年多，他终于能接触到这位传说中的继任者了么？
莱伊，或者说赤井秀一只觉得蠢蠢欲动。
他想趁着这次任务一探究竟，这位夏布利究竟为什么被列为继任者，跟琴酒又有什么关系，组织的首领究竟何许人也，他都想知道。
三人在邮件里确认了所有事宜，包括交通方式、会面的暗号、任务的分配、具体执行方案等等，却没有人提出见面，只等着前往美国的最后一刻碰头。
——这就是他们黑方成员的逼格和神秘感。
因此，两天后，在机场见到月野杏的二人因为没有提前见面，导致现在都没绷住表情。
月野杏不是一个人来的，她身后带了一个高大的青年，一身黑色休闲装，脸上戴了口罩，挡住下半张脸，露出来的只有那双上挑的猫眼。
那双在场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所属主人的猫眼。
“苏格兰——你怎么可能！”死而复生？！
赤井秀一都绷不住那张冷峻的脸了。
更别说跟诸伏景光是好兄弟的波本。
他瞪大了眼，一瞬间见到好友的喜悦过后就是想起什么的愤怒，当然这愤怒是冲着月野杏去的，“你答应过我的！”
他们约定好的，用波本的一定妥协来代替假死的诸伏景光，让他远离这摊麻烦。
“别急啊。”
月野杏轻车简行，只背了一个小包，戴着墨镜气场十足，“你们两个先叙叙旧，我先上飞机了，事情之后会说明的。”
他们用的是组织名义下的私人飞机——当然，登记的名字不可能大大咧咧写上“乌丸莲耶”或者“月野杏”，而是挂在了乌丸制药会社的社长名下。
这样才方便莱伊带狙、波本和月野杏带枪，也方便他们对接组织在美国那边的机场。
飞机上配备了机长和空姐，还有一个会社的秘书。
——都是伪装。
等外人都出去，诸伏景光摘下了口罩，恍若隔世地看一眼二人——距离他们上次见面已经过去近两年，这两年的大多数时间他都躺在床上，好容易才恢复了自由前往横滨，谁知这么快就被带出来了。
他有些惆怅。
不过他也不希望好友卧底在组织出生入死，自己却躲在暗处苟且偷生，因此对这次复出并不抗拒。
但波本很不满。
哪怕挚友依旧活蹦乱跳也阻止不了他的不满。
他沉着脸坐在月野杏对面，试图用眼神逼退蹭情报听的莱伊，后者老神在在坐在原地，假装自己瞎了，端坐在原地一动不动，显然就是厚着脸皮要继续听下去了。
撵不走就算了，他直接拉起月野杏进了其他房间，把二人堵在外面。
波本抿起嘴，满脸沉肃，压低声音问：“我们的约定，你还记得吧。”
“我当然记得。”
月野杏背对着门，耸耸肩，“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你也知道，他身份不同，现在已经说得上无处可归，我想着收留他也不是不可以啊！我都收养了那么多小鬼了，不差这一个。”
“你严肃点！”波本烦躁。
“你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不被尊重的首领随口抱怨一句，随后认真道：“我就是这个意思，你不可否认，他在公安那边已经是个死人了，就算回去也不可能再得到重用——毕竟他消失近两年的事是事实，就冲这点，将来会有无数黑锅等着他身上背。”
“作为一个未来大有作为的公安警察，30岁就能升到警视正，而作为你的同期，可能一辈子升职都要比所有慢……哎，可怜。”
她悲天悯人地看一眼门，假装自己在看门外的诸伏景光。
波本咬着牙，不忿地看她，“这只是你个人的揣测，就因为你的如此猜测他就要再回到这里吗！”
“哎，你真是不懂啊。”
月野杏的微笑陡然变得恶意粘稠，“就算我直接跟你们的上司打招呼也没有关系的，说到底你们只是两个人而已。就算是同期里最优秀的那一批，每年也还是会有源源不断的警察输入警察系统，你们只是汪洋里面的两滴水，不值一提。所以就算被你们的上司知道，他们也不会吱声哦，更不要说为了你们报仇了。”
“所以你们现在是任我搓圆捏扁，你固然回去后还能获得良好的前程，没有起到同样作用的苏格兰也会如此吗？”
失去戏谑恶意的微笑后，属于首领的平淡眼神都显得冷酷起来，“说白了，他回去也是没有前程的，还不如为我卖命。难不成还要他在横滨呆几年吗？”
“无论回去有没有前程，他都会是一个光明的警察，而不是黑暗只能躲藏中的老鼠！”
波本愤怒到口不择言——因为月野杏的话确实切中了他的某些痛楚。
现实就是现实。牺牲的警察固然能够得到尊敬，但牺牲的警察再活过来——还是卧底这样的身份——只会让人觉得尴尬，最优解也只有重新卧底回去，立下某个大功劳，才能确保自己的形象在上司那里还是白的，尽管上面已经有了瑕疵。
“他躲在横滨才是见不得人的老鼠，重回组织才会有其他希望，你不会不懂吧？”
月野杏没有被激怒，这种时候她总是冷静的。
“你——！”
“你从当初的约定开始就是骗我的！”
最后波本也只能说出这样的话了。
“约定的时候我自然是真心实意要放他自由的，那时候我还不是首领，他的事其实无所谓，活不活得下去、怎么活下去都跟我没关系。但现在不一样了，我成为首领，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且心志坚定不容易策反，那我就需要一个制约你的小手段，诸伏景光，正好。”
“当然，这只是启用他的众多好处之一，我正是因为这件事有利可图，才会愿意去做，并不但是针对你，你不要太在意。”
月野杏耸耸肩。
“果然，我就不该对你们这种人的品德抱有期待！”
波本听起来依旧对她食言而肥的事不满至极。
“有时候我真的奇怪自己在你眼里是什么形象……”
月野杏忽然笑起来，感叹中带着平和，平和里透着一点打趣，“总感觉你对我抱有莫名的期待，因为我救下了你的好朋友吗？过去有多仇恨之后就有多感谢？所以会美化我，觉得我是一个跟老头子完全不同的上位者，是一个值得期待的人，就把一切该有的美德安在了我身上。”
“不能说大错特错，因为在做领袖方面我还真的做的不错，这点我很自信。但就个人品德而已，还是希望你把我当做一个恶人比较好，从我陷入黑暗以后，我就已经放弃当好人了啊。”
她非常坦然地说出了这句话。
堕入黑暗，从此既与光明无关。我自做个有原则的恶人，却不能再成为一个纯粹的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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