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进三把扫帚,他们发现邓布利多教授也在吧台前买滋滋蜂蜜糖。邓布利多微笑地看着两个人,还提出请他们喝饮料,为了奖励他们在变形课上的优秀表现。周围的同学都投来羡慕的目光。
等到他们跟着邓布利多坐到靠里面的一张桌子上时,他轻轻地对迪安娜眨眨眼说:“迪安娜,你年纪太小了,练习幻影显形会消耗你很多的精力。”
汤姆知道这种事情瞒不过邓布利多,更何况他一直感觉邓布利多在有意无意地观察他。
“谢谢您,教授。”迪安娜没有反驳,也没有问邓布利多为什么知道,“我已经可以做到短距离的幻影显形了,耗费一些精力也值得。”
邓布利多微笑地给予了肯定:“很多六年级的同学也需要很多节课才可以做得到短距离的移动。汤姆呢?”
“比迪安娜远一点。”汤姆虚心求教,“但是会有强烈的呕吐和晕眩感,您知道这个如何克服吗?”
“这恐怕没有,即便迪安娜的塔雅姑姑参与开发的药物,也无法治疗。很多小巫师最初进行幻影显形时候都会出现这种反应,以后就会习惯了。”邓布利多的胡子随着他的动作晃悠,不过他还是对汤姆和蔼地说,“你已经非常厉害了,我在你这个年纪偷偷练习幻影显形的时候,也花了大半天才成功了一次。”
迪安娜和汤姆谢过了邓布利多,戴好围巾,慢慢往城堡走去。
“我觉得他对我的态度似乎好了许多,但愿不是装出来的。”汤姆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的城堡。
“邓布利多一开始对你不好吗?”迪安娜想着,邓布利多只是没有大肆表扬过汤姆而已,不过听汤姆的语气,似乎两人之间有什么过节。
“他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已经在科尔夫人那儿听到了关于我的报告。大概是我表现得太傲慢了,他对我印象不好吧,还警告了我。”汤姆淡淡地陈述着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这句话倒是没有错,你确实很傲慢。”迪安娜点头说,又带着恶作剧般的笑容看着汤姆。
汤姆看着迪安娜头上厚厚的羊毛帽子,哀叹现在无法揉乱她的头发以示报复。埃里克和莉塞特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看着前面打闹的两个人。
万圣节来临了,走廊和礼堂的天花板上都浮动着南瓜和蝙蝠。皮皮鬼总是把南瓜皮放在学生们的必经之路上,害得好几个学生滑到。斯莱特林的学生从冷飕飕的天文塔上下来,恰逢皮皮鬼把南瓜皮铺满了狭窄的旋转楼梯。
汤姆走在前面,他挥动魔杖,皮皮鬼就按住了自己的脖子,表情痛苦地飘走了,地上的南瓜皮也不翼而飞。
强大的魔法和熟练的无声咒!楼梯上的斯莱特林学生都看见了,这甚至超越了N.E.W.Ts课程的要求,而三年级的汤姆·里德尔已经运用自如了。埃里克等虽然在和迪安娜冷战,但是心里依然惊叹汤姆的能力。拥有如此惊人的魔法水平,汤姆未来的成就绝不会低于魔法部长。
万圣晚宴的长桌上,阿布拉克萨斯也注意到了三年级的冷战氛围。只是他并没有像埃里克那样斩钉截铁地表达自己的立场,而是像往常一样和汤姆打招呼,这让埃里克皱起了眉头。
“你是因为去年他在魁地奇上帮了你,你才不愿意孤立他,对吧!”埃里克质问阿布拉克萨斯。
阿布拉克萨斯拍拍埃里克说:“斯莱特林并不全是纯血统,也有混血和泥巴种。你们没有孤立那些学生,反而对一个年年帮助学院拿学院杯的天才恶语相向,我真是很不明白。”
埃里克高傲地说:“那些人比较有眼力劲儿,没有来招惹我们,可是里德尔自以为本事了得,和我们走得太近了。我可不想被说成纯血统叛徒。”
阿布拉克萨斯没有和埃里克争论,他心里牢牢记着汤姆在分院时出现的奇迹。马尔福家从来不在证据模糊的时候就站队。
万圣节后,利特尔教授让他们两个人一组用缴械咒和铁甲咒练习决斗。
“举起魔杖——好——鞠躬——”利特尔教授坐在一把悬空的椅子上,飘荡在空中俯视整个教室魔杖乱飞。迪安娜和汤姆一组,他们很是无聊地用缴械咒轮流卸下对方的魔杖。埃里克和克里夫特在他们的左侧练习。
突然,汤姆对迪安娜使了一个眼色。
果然,当汤姆的魔杖脱手的一瞬间,埃里克偷偷念出的门牙赛大棒偏离了方向,正对着汤姆。只是埃里克的魔咒被半路挡了回去,迪安娜的无声铁甲咒不偏不倚拦在了汤姆前面,埃里克被反弹的咒语导致牙齿疯长。
“天哪,莱斯特兰奇先生,”利特尔教授立刻从天花板上飘下来,暂停了咒语。
“教授,是里德尔的咒语打中了埃里克。”克里夫特说,“他根本就没有练习缴械咒。”
同堂的其他学生都停下决斗,好奇地围观斯莱特林内斗。
汤姆从迪安娜手中拿过自己的魔杖,双手奉上给利特尔教授说:“请您检查我的魔杖。”
利特尔教授有些不满地看了克里夫特一眼,他不相信汤姆这种优秀学生会对同学施恶咒。他用闪回咒检测了魔杖刚刚施的咒语,确实是缴械咒。迪安娜也递过去了自己魔杖,检测结果是铁甲咒。
埃里克仰着头,避免长长的牙齿戳到脖子。他瞪大了眼睛,显然,他和克里夫特都不知道魔杖是可以被检测的。利特尔教授十分生气,他检查了埃里克掉在地上的魔杖,查出了它所施的最后一个咒语。
“莱斯特兰奇先生,你违背我的上课要求,诺特先生诬陷同学,我要给你们每个人扣掉十分,并且罚你们课后留堂。”
作者有话要说:
皮皮鬼是一个比较异类的幽灵,他可以触碰实体的东西,实体的东西也可以触碰他,比如三年级时,卢平就用瓦迪瓦西让口香糖弹到皮皮鬼身上。所以汤姆对皮皮鬼施的咒语,类似于让一条隐形的绳子绕上他的脖子,是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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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1940年的秋天IV
利特尔教授挥挥手,让埃里克去校医院。然后他挥动魔杖,教室中央出现了一个长长的决斗台:“我要请一位同学上来和我演示一下决斗,不限制咒语。”
利特尔教授站在台上环顾学生:“里德尔先生?”
汤姆从容地走上高台,举起魔杖鞠躬。
“除你武器!”利特尔教授先从简单的咒语开始。
“盔甲护身!”汤姆念出咒语,很轻松地挡掉了迎面而来的银光。
“障碍重重!”汤姆发射了一个障碍咒,也被利特尔教授轻易地挡开。
简单的咒语渐渐变成了有些难度的魔法,利特尔教授似乎想测试汤姆的水平,他从第四回 合开始使用无声咒,没想到汤姆也用无声咒对抗。最后,汤姆勉强躲过了一道银光的同时向对面发射了一道金光,而利特尔教授却没有那么伶俐,他被汤姆的咒语倒挂在了教室里。
围观的学生们被五光十色的咒语弄得眼花缭乱,没想到利特尔教授却被汤姆的咒语击中了。汤姆脚步站稳后立刻把利特尔教授放了下来,他礼貌地向教授道歉。
利特尔教授咳了两声,他摆摆手说:“太出色了!我要给里德尔先生加二十分,表扬他对于无声咒的熟练应用。”他清清嗓子自嘲道,“真的年纪大了,手脚也没有以前灵活了。”
汤姆谦虚地说:“是您手下留情,用的都是四五年级水平的咒语。如果您使用高深的咒语,我就躲不过了。”
利特尔教授很满意地拍拍汤姆的肩膀,嘴里念叨着“后生可畏”。随后他问其他人:“有没有人想来挑战里德尔先生?韦斯莱小姐?很好!”
凯特琳·韦斯莱跳上高台,红色的长发被她绑成一个漂亮的马尾,在空中飞扬了一下。他们举起魔杖鞠躬。
“塔朗泰拉舞!”韦斯莱喊,但是被汤姆挡掉了。
“昏昏倒地!”又被汤姆挡掉了。
“统统石化!”韦斯莱的魔咒打偏了,击中了魔咒教室的讲台。
汤姆眯着眼睛懒洋洋地挥动魔杖,光芒准确地击中了韦斯莱,她被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倒在台上挪动。利特尔教授解除了汤姆的禁锢咒,给韦斯莱加了五分。
“还有人想试试吗?没有吗?戴斯莱小姐呢?”
迪安娜被利特尔教授叫到,她脱下围巾交给克拉丽莎,面无表情地走上了决斗台。汤姆的实力她很清楚,自己根本不可能打败他,索性比划几场就好。
汤姆看着像一只木偶一样僵硬的迪安娜,心里微微一笑。
迪安娜没有说话,她举起魔杖对汤姆鞠躬,然后尝试了一个无声的障碍咒,被汤姆挡掉了。她又施了一个无声的万弹齐发咒,又一次被挡掉了。台下的学生根本不知道他们施了什么咒语,只看到魔咒的光撞击到一起,两个人谁都没有受伤。汤姆挡掉了三个咒语后开始进攻,迪安娜一边使用无声铁甲咒一边跳跃躲避。
汤姆的魔杖发射出咒语,嘴里却对迪安娜喊“躲避速度再快一点”“不要分神”“注意力要集中”“要看清楚我杖尖的角度”……
十几个回合之后,利特尔教授用一个咒立停隔开了两个人,迪安娜气喘吁吁,汤姆气定神闲。台下的学生不自觉地鼓起掌,人人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两人。
“给戴斯莱小姐加二十分,没想到三年级里居然有两个人可以熟练使用无声咒了。”利特尔教授高兴地尖叫,随后他又笑眯眯地说,“我想,里德尔先生经常辅导戴斯莱小姐练习吧。”
汤姆点头承认,迪安娜喘着气跳下了高台。在有求必应屋里练习咒语时,汤姆就这样训练她的,一边对她毫不留情地施咒,一边提醒她。海迪亚瞪大眼睛看着迪安娜,又望向另一边的汤姆。看着汤姆大步走下决斗台,衣袍摆动,步履轻盈,海迪亚十分敬佩,她有些不敢和汤姆搭话了。克拉丽莎则带着得意地微笑给迪安娜递了一块手帕。莉塞特和克里夫特在一侧小声说话。
汤姆走到迪安娜身边问她:“还好吗?”
迪安娜白了他一眼说:“习惯了。”
“我很让着你了。”汤姆微笑道,他们私下练习魔咒的时候,迪安娜常常会被他逼到角落里。一年级的时候,迪安娜的身上还会撞出淤青。
迪安娜擦着汗地说:“你干嘛不在第一回 合就放倒我,省的我还要和你打半天!”
汤姆笑而不语。
其他学生都不敢上来和他们说话,只是跟着他们走出了魔咒教室。
一个下午的功夫,几乎全校都知道了,斯莱特林的天才汤姆·里德尔,把利特尔教授倒挂在了教室里。一天之后,这个故事变成了“利特尔教授不敌里德尔,被气喘吁吁地倒挂在了天花板上,直到迪安娜·戴斯莱和里德尔决斗了十个回合后,才把教授放了下来。”总之有两点是肯定的,那就是里德尔确实把利特尔教授倒挂在教室里了,戴斯莱确实可以和里德尔决斗十个回合。
“我觉得现在其他学生看到我们都战战兢兢地绕道走。”迪安娜嘟囔说。
汤姆继续尝试无杖的漂浮咒,他沉声说:“惧怕也是有好处的。”
十一月十四日,英国考文垂遭到了灭城一般的空袭,又有几名麻瓜出身的学生被魔法部护送回家探亲。斯莱特林的长桌上说风凉话的人不在少数。沃尔布加说:“要是可以来一场空袭,目标正中泥巴种们就好了。”
埃里克嫌恶地说:“那你还不如指望那个传说是真的,密室打开,泥巴种们全都会死。”
迪安娜手中的刀顿时停了下来,埃里克很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对魔咒课上的事件一直耿耿于怀。他不怀好意地挪过来说:“怎么了?你怕你的好朋友其实是个泥巴种,会被密室里的怪物弄死吗?”
迪安娜没有理睬他,加林则好奇地问密室是什么。
“你是不是纯血统家族的啊?小时候没有人和你说这个故事吗?”埃里克嫌弃地看着加林,他清了清嗓子,低声说,“我奶奶在世的时候告诉我,当年霍格沃茨的四个创始人在招收学生方面意见不统一,斯莱特林不想招泥巴种。后来斯莱特林在离开前就留下了一个密室,在城堡里。等到他的继承人再次来到城堡,就会打开密室,放出里面的怪物,杀掉所有的泥巴种!”
埃里克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向汤姆,海迪亚吮.吸着南瓜汁问:“我也听我外祖父说过这个故事,可是我听到的版本是密室里有毒气,只有纯血统才不会被这种气体影响。”
埃里克挥挥手中的叉子说:“传说故事都是五花八门的,也没有什么纸质记录。不过结果都一样,就是纯血统安然无恙,泥巴种肯定会死。”
汤姆也从埃里克讲述时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埃里克似乎很满意汤姆的反应,他假笑道:“里德尔,你要小心哦,如果有一天密室打开了,你可千万不要连累迪安娜哦!”
汤姆抬眼看向迪安娜,又埋头优雅地切盘子里的猪排。埃里克见两个人都没有反应,又不敢对他们施魔法,只能自鸣得意一阵子。
午饭后,汤姆和迪安娜去上古代魔文课,三年级的斯莱特林学生里,只有他们选了这门课。艾尔宾教授抽查了所有人的魔法字音表背诵情况,又布置了一篇简易的翻译给他们。迪安娜和汤姆坐在矮桌边,合作翻译这篇文章。
“你知道密室,对吗?”汤姆小声问迪安娜,古代魔文课堂到处都是嗡嗡声,非常方便他们聊天。
“对,不过我是在一本古老的童谣上看来的,”迪安娜纠正了汤姆的一句翻译,“就像麻瓜的童话故事一样,我没有把它当真。”
“你认为密室根本不存在?”
迪安娜叹了一口气,说:“以前是这么觉得,毕竟无论它是否存在,对我都没有意义。不过现在——”
“现在我在这儿,你可以重新考虑这个问题了吗?”汤姆有些骄傲地笑着。
“或许吧,”迪安娜又翻译了一句,“我看到的故事是说密室里有一种怪物。所以我刚刚想到了三种可能性。第一种,这个密室只是传说;第二种,确实有密室的存在,只是没有被人发现过,毕竟相关的文字记录不多;第三种,这个密室早就已经被开发出来了,现在是某个教室,而里面的怪物在经历了上千年后已经尸骨无存。”
汤姆脸上阴晴不定,他一方面希望相信这个传说,一个方面又否定自己的想法:“密室……如果有密室,这么多代的学生,这么多的教授,应该早就查出来了。可是——”
“——如果这个密室真的存在,我相信萨拉查·斯莱特林一定会把它藏得很好,而打开的方式,只有你知道。”迪安娜停下羽毛笔,看着汤姆说,“我们可以试一试,但是我们不能沉迷在这个传说里,它很可能只是传说而已。”
汤姆理解了迪安娜的犹豫,他接着迪安娜停下来的地方继续翻译:“好,我答应。查找密室不会是我们的主要目标,我们依旧重点关注我们要做的研究和无杖魔法的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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