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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福灵剂
菲奥莎听到身后同学传来的艳羡声，心里欢喜得像挖到了一座金矿，这还是第一次她在魔药课上被这么赞美。
当然，在斯内普教授的课上，就算他认可也绝不会这么由衷赞美的。
紧接着，斯拉格霍恩又走到了德拉科的坩埚面前，在扔进一片树叶后，他更是抚掌赞叹：“太优秀了，德拉科——或许我可以这么叫你？你们真是我教过的最优秀的一届学生了……怪不得斯内普这么喜欢你们两个，你们考虑过毕业后从事魔药方面工作吗？”
德拉科被夸得有些不自在，毕竟他也很久没被夸过了。他脸上不由得露出骄傲的神情：“还没有，教授。”
“你们真的可以考虑一下这件事！也许在我退休之后，可以考虑来接替我的位置，”斯拉格霍恩非诚恳地说完这些之后，很快就陷入了纠结，“啊……这三位同学的生死水都非常成功，这一支福灵剂应该怎么分呢？”
正纠结着，菲奥莎听见后面人群中有人嘀咕了一声：“明明就有完成的更快的那个……”
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是达芙妮，她这是在帮她说话呢。
斯拉格霍恩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但哈利确实是他目前来看非常器重的学生，而且凭他只能进入提高班的成绩做出这样优秀的魔药，他认为还是很有必要进行鼓励的。
但那个马尔福的成绩也很好，魔药完成的时间和哈利比几乎是同时。而且看邓布利多的意思，他非常器重马尔福和格林格拉斯……
斯拉格霍恩瞬间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沉思。
这时，德拉科先开了口：“教授，你还是把福灵剂奖励给他们两个吧。”
别说斯拉格霍恩，就连其他学生、包括菲奥莎都非常意外——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一切好东西都该属于他的马尔福吗？
“你真的愿意放弃福灵剂吗？”斯拉格霍恩惊呆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有人会放弃福灵剂这样的奖励。
“没错，”德拉科点了点头，“我没有做到最优秀，等我可以超过所有人的时候，这个奖励才属于我。”
斯拉格霍恩懂了，马尔福这是希望他把福灵剂奖励给成绩最优秀的格林格拉斯呢。
“那么，菲奥莎和哈利……”
“教授，我有一个请求，”菲奥莎打断了他的话，笑着说，“福灵剂还是奖励给哈利吧，如果可以，我希望您奖励给我福灵剂制作的材料。”
“你只要材料？”斯拉格霍恩再次惊呆了，“福灵剂制作的过程更繁复，这不是学生可以做出来的！”怎么也得是斯内普那样的魔药大师。
菲奥莎肯定地说：“是的，我只要材料。如果我有能力熬制出福灵剂，那么这无疑是对我更好的奖励，如果不行，那就说明我还不到火候，应该继续学习。教授，您觉得这样可以吗？”
福灵剂的材料都不是特别珍稀，只是比较多而杂，唯一几个珍稀的材料也是身为教授的斯拉格霍恩可以拿到的，菲奥莎已经做出最大的让步了。
听她这么说，斯拉格霍恩也没有什么好拒绝的了，非常痛快地答应下来：“当然，完全没有问题！哦，不过不巧的是我的办公室还缺几个材料。下次上课时吧，那个时候我再把这份材料交给你。”
“好的教授。”菲奥莎松了一口气。
她确实没有那么想要福灵剂，相比之下，要站在战争最前列和现在心理压力略大的德拉科才更需要这个。
虽然制作过程困难，但也不是不能尝试。
只是辛苦斯内普要盯着她的步骤一步一步做了。
自从有了上学年学生们在有求必应屋练习魔咒的经历，有求必应屋的存在就更被学生们熟知，甚至有不少人还想再去那里练习魔咒。
但多亏斯内普与邓布利多商议后建在禁林边的魔咒研习场，还说他们在有求必应屋练习很有可能伤到别的一些什么东西，学生们才打消了在那里练习的想法。
就算这样，德拉科也不能放松一点警惕，万一在哪次修理消失柜的过程中有哪个学生进来，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所以他决定把修理的时间定在每周周五周六的晚上，这些时间学生们都会好好休息准备去霍格莫德，已经是他能想到最合适的时间了。
菲奥莎同样觉得这个时间很合适，并且声明自己一定会和德拉科一起去。
毕竟关于那些繁复的咒语，菲奥莎明显是掌握得更好的那个。
周五晚上，趁着宵禁时间还没到，绝大部分学生都不会再离开休息室后，菲奥莎和德拉科就鬼鬼祟祟地离开了斯莱特林的地窖。
菲奥莎拿了不少记载着古老咒语的书籍，消失柜上的花纹很特别，根据这些流传百年的记载，她总能找到这个柜子的修复方法。
“你确定有求必应屋是在这吗？”德拉科看着周围的环境皱了皱眉，“这里离拉文克劳的休息室可太近了，我记得之前不是在这里。”
“它的位置一直是变换的，虽然有种说法是它会出现在任何你需要它的地方，但是我发现它的出现还是有一些规律可循，”菲奥莎拉着德拉科来到一面墙旁边，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青苹果，非常不解，“你带着它做什么？”
德拉科把手里的苹果抛了起来，又稳稳接住，笑着说：“我们总得先试试看这个柜子坏到了什么程度吧？像在博金·博克那里一样，我们总不能亲自进去实验。”
菲奥莎同意地点了点头：“这倒是。”
看着墙壁上慢慢出现花纹，一扇大门逐渐出现在两人面前。有了上个学年的经验，两人对进入有求必应屋也更加轻车熟路。等大门完全出现，两人心里默想了希望出现的场景是有求必应屋真实的样子后，打开了门。
有求必应屋在霍格沃茨建立时就已经存在了，这里堆弃了千余年来学生乃至教授都不要的物品或者是什么见不得人需要隐藏的东西，可以说是杂乱无比。
空气中弥漫着的潮湿发霉的味道让菲奥莎有点不适应，她皱了皱眉，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这地方真该好好整理一下了，”德拉科嫌弃地踢了一脚旁边的一条断掉的凳子腿，“都没人管这个地方吗？我怀疑从没人打扫过这个地方！”
“你的怀疑应该是对的，德拉科，”菲奥莎看着远处一闪而过的大黑耗子，不由得往他身后靠了靠，“这地方就算再过一千年也不会有人来打扫的，毕竟有这么多学生们不想被别人知道的秘密在这，没人希望自己的秘密被人挖出来。”
德拉科撇了撇嘴：“好吧，这些人真是不诚恳。”
菲奥莎偷偷笑了一下。这位马尔福先生仿佛忘记了，他们两个现在来这挖别人留下来的东西也挺不诚恳的。
有求必应屋很大，两人走了好一会儿才看见消失柜的影子，德拉科扯了扯遮着消失柜的那块破布，对菲奥莎说：“把口鼻捂好了，这上面全都是灰，站远一些。”
菲奥莎点了点头，往后退了好几步，捂上了口鼻。
德拉科转回头来，拿左臂臂弯掩住了自己的鼻子，右手紧紧抓住破布的一角，紧接着猛地一拽——
随着积累的不知几十甚至几百年的尘土飞扬起来，德拉科把破布扔到了地上，这个尘封已久的消失柜才又展现在两人面前。
“这个柜子一看就不如另外那个好用，”德拉科皱着眉嫌弃道，“起码另外那个看起来是新的，”说着，他又试着打开了一下柜门，听着柜门年久失修发出的吱呀声，更加无语了，“听起来也是新的。”
消失柜里躺着假期时传送失败的半支钢笔。
菲奥莎内心也无比嫌弃，叹了口气说：“如果它能像另外那个保存得那么好，我们都不需要费劲去修它——试试看它能传送到什么程度吧。”
德拉科点了点头，随后把手里的苹果放进了消失柜里，关上柜门，念起了一串古老的咒语：“哈莫尼亚奈克塔瑞帕瑟斯……”
咒语念完，再打开柜门，却见那颗苹果还好好地留在原地。
菲奥莎把苹果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圈，甚至都没发现它有任何损坏。
“失败了，”菲奥莎宣布了这次尝试的结果，“不过看样子，我们也摸到了一些问题。”
德拉科顺着她的话说：“这个消失柜不能传送走任何东西，而且只能接收到另一个柜子传送来的一半。也就意味着传送走和接收到的这两个魔咒都出了问题。”
菲奥莎点点头：“我们先看看这些花纹的磨损程度。我把另外一个柜子上的花纹拓下来了，我们可以先修理好这些花纹，魔咒可以之后看着补充。”
“好，”德拉科不满意地哼了一声，“他们竟然让一个尊贵的马尔福带着他的未婚妻来当木匠！真是太过分了！等大战结束，我第一个就加入凤凰社，把他们再全部关回阿兹卡班！太过分了！”
听着德拉科的碎碎念，菲奥莎没忍住笑了出来，乐得根本收不回笑意，最后直接蹲在地上笑了。
看来德拉科并没有因为这些任务而感受到压抑，虽然不乐意做，但他起码不是痛苦的。
从前，他只是单纯被迫成为了食死徒，但现在，他有了真正在意的，这些就再也不是枷锁，而是他一往无前的精神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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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再见厄里斯
确定了消失柜缺失的花纹后，菲奥莎就开始研究这些花纹与传送魔咒之间的关系。
这大概率是一个魔咒组成的阵法，是不止一两个魔咒组成的，恢复柜子上的花纹只是修复阵法最初的一步，在这之后，更是要一步一步尝试，查看究竟是哪几个魔咒出了问题，再重新施展恢复效力。
要由最初尝试小物品、体型更大的物品、多个物品，再到例如鸟这样的活物、多个活物……
直到确保不会出错，食死徒们才能通过消失柜进来。
也怪不得当初的德拉科会崩溃，一个人顶着这么重的压力，尝试的过程中看到那些最后不忍直视的实验品，想到自己如果出错，纳西莎就会变成那样，马尔福家族也会彻底完蛋。
更何况伏地魔还要求他杀掉邓布利多。
这么重的责任堆在他身上，强迫他做着自己根本不愿意做的事，让这个十几年都没有经历过风雨、一直在温室里长大的少爷去摒弃他内心最后的善良，身边没有任何人陪着，曾经以为是朋友的克拉布和高尔还在监视着他，换做是谁都会受不了。
菲奥莎叹了口气，决定把这些从前的遗憾从脑袋里抛出去。看着羊皮纸上画出的需要修补的花纹，她戳了戳德拉科的胳膊：“这些花纹你做得出来吗？”
德拉科接过纸，一脸严肃地和菲奥莎一起蹲在地上，说：“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我动手能力一直都挺强的。”
菲奥莎深以为然，毕竟从小到大，德拉科是她见过唯一一个会编水晶发箍、还会给女孩编头发的男生，比起手巧，确实没人比得过她。
“就是有一个问题，”德拉科身体向前倾过去，摸了摸消失柜的柜体，“这个消失柜是由紫檀木做的，但据我所知霍格沃茨并没有这样的树木，拿这个做魔杖的人也不多……我总不能把别人的魔杖抢走来补这个花纹吧？”
“确实是个问题，”菲奥莎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突然灵光乍现，“我们去找贝尔不行吗？！虽然她主要是为了监视我们，但修理好消失柜事关伏地魔的大业，她一定不会放着这件事不管。”
德拉科这才如梦初醒地拍了一下大腿：“对啊！贝尔和其他食死徒一直有联系，她一定有办法告诉外面的人，我们拿到木头只是时间问题。”
菲奥莎说：“而且只可能快，不可能慢。”
两人对视狡黠一笑，立马就站起来，朝斯莱特林的休息室狂奔过去。
这时已经是宵禁时间了，两人虽然走得着急，但还是努力放轻了脚步，一路上也时刻关注着四周是不是有什么人可能还在巡视。
直到走到一处走廊，旁边的画像突然冷不丁开了口：“邓布利多怎么又去照镜子了？他明明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了……”
德拉科以为是他们被谁发现了，连忙就拉着菲奥莎躲到了一旁更黑的角落里去。
菲奥莎却格外注意画像刚刚说出的话，扭头看了那画像一眼。
在一片寂静的睡着的画像中间，刚才的那幅画像上的人还睁着眼睛，显得非常格格不入。
而且菲奥莎总觉得这个地方原本挂着的画像不是这个，起码人不对。
他刚刚说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
德拉科心虚地看了外面好一会儿，确定外面只有刚刚说话的画像还醒着，舒了口气，拉着菲奥莎就要离开：“我们走吧。”
菲奥莎却是用了一下劲，把德拉科拉了回来：“等等，德拉科，刚才那画像说的话不对。”
德拉科顿时被她这句话吓得直冒冷汗，慌张道：“怎么不对了？”
菲奥莎说：“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原本放着的画像是什么吗？”
这个时候德拉科根本顾不上想那么多，看都没看一眼就问：“原来是什么？”
“这是魔法史教室旁边，你看他旁边的画像，是个白胡子老头，”菲奥莎指着旁边睡着的画像说，“他旁边本来应该是一个黑胡子的男人，他们经常吵架的，你记得吗？”
德拉科这才缓了缓神，仔细看了一眼，点点头：“好像是，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戴帽子的白胡子老头了……这有什么关系吗？”
“我感觉我见过这幅画像上的人，”菲奥莎小声说，“他刚才说邓布利多，我就更肯定了一些，他好像是校长室的画像。”
“校长室的画像？”德拉科依旧非常不解，“画像之间不是可以互相乱窜的吗？他在这儿也说得过去吧？”
“不对，你仔细想他刚刚说的话，”菲奥莎分析着，“他为什么非要到这个地方来，还一定要等到我们两个经过这里的时候才说邓布利多又去照镜子了？”
德拉科这次仔细想了想菲奥莎说的话，沉吟片刻说：“这个地方，不管从哪里走，都一定是回到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必经之路——他就是在等我们？”
“一定是，一定是邓布利多让他来给我们传话的，”菲奥莎说，“邓布利多照镜子……难道是在告诉我们他见我们的地点？”
“如果一个人正常每天早起洗漱的话，都是要照镜子的，”德拉科说，“这个‘又’，照的一定不是普通的镜子。”
不是普通的镜子？
菲奥莎突然想到了一年级时，她曾经和邓布利多一起看过的厄里斯魔镜！
自那之后，魔镜就被邓布利多放去了别的地方，他当然没有再照过，那邓布利多今天再照的这面镜子，一定就是厄里斯魔镜！
但是除了邓布利多，没人知道厄里斯魔镜被放去了哪里，这个地方绝对不是现在存放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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