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自己也没什么安慰人的习惯,唯一可能安慰的就是菲奥莎了,但他肯定不能按照哄菲奥莎的方法来哄西奥多啊。
德拉科坐在西奥多床边,有点不习惯地拍了拍他的背:“行了,一年都这么熬过来了,剩下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你要是坚持不下来坏了事,我第一个掐死你。菲奥莎比你还不好受呢,还不是为了你,主动牺牲了自己和达芙妮说话的机会了?”
西奥多猛地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一脸哀怨地瞪着德拉科。
德拉科被他瞪得有点背后发凉,站了起来:“你干什么这么看着我?好像我打了你一样。”
“德拉科,”西奥多红着眼睛瞪着他,“你这安慰还不如不安慰呢,你以后出去别说你追女孩的方法是我教的,我没你这么笨的学生。”
“……”德拉科一阵无语,亏他还为西奥多担心了一会儿,现在看来他也差不多缓过来了,“反正我追到菲奥莎也和你的方法没什么关系。我们,是互相爱慕,自然而然在一起,懂么?哪和你一样还需要追。”
“那菲奥莎挺可怜的,”西奥多说,“都没被男生追过,就这么稀里糊涂嫁给你,说不定以后有男生好好追她,她还会变心呢。”
德拉科忍无可忍,抄起西奥多的枕头就朝他砸了过去。
虽然他丝毫不怀疑菲奥莎对他的感情,但是……他确实也没有让菲奥莎好好感受过被人追的感觉。
她以后会不会觉得遗憾?会不会因为这个而对他有什么意见?
菲奥莎好像说过,她之前在的那个年代,女生很多都有自己独立的想法,不会非常依附于自己的丈夫。
……他还是以后把这个经历补给菲奥莎吧!
几天之后,斯拉格霍恩再次找到了他们,问他们愿不愿意去参加他的圣诞舞会,还声明舞会会在圣诞假期的前几天举行,不会占用他们的假期。
相比起斯拉格霍恩第一次邀请他们参加晚宴时的反应,西奥多的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斯拉格霍恩刚表达完自己的意思,他就非常爽快地答应下来,还和教授攀扯了一堆有的没的。
菲奥莎不住感慨,原来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啊!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还算平静,除了贝尔偶尔会恶狠狠地警告他们几句之外,几乎没有值得他们过于紧张的事。
德拉科已经做出了消失柜上缺失的花纹,并且还原到了消失柜上,这样一来,起码连接每个咒语之间的阵法没问题了。
在尝试过传送几次羽毛、钢笔、苹果之类的物品之后,菲奥莎也差不多能确定传送过去时出错的几个魔咒,接下来只需要等到一个学生们大部分都不在城堡里的时间,用大片不被人打扰的时间来修复好这些魔咒就好了。
而这个时间也在不久之后就被她等到了——这学年的魁地奇比赛。
德拉科已经在上个学年退出了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不再担任找球手。新任的那位找球手水平明显不如德拉科,因为这件事,队长还来找德拉科谈过一次,希望他能回来,但德拉科还是严词拒绝了。
队长迫于无奈,甚至来找过一次曾经发挥超常的菲奥莎,不出意外,她也没有答应。
菲奥莎知道魁地奇对于德拉科来说有多重要,虽然他拒绝得那么坚持,但她知道德拉科拒绝的时候有多痛心。
这简直就是剥夺了他唯一的一项娱乐活动!
但现在这个时候,德拉科不再留在魁地奇队里甚至是一件好事,否则他都没办法腾出时间来处理消失柜。
两人一直留在休息室里看着那些需要修复的魔咒,一遍又一遍地确定这些魔咒的咒语和顺序都没有问题,顺便等斯莱特林们都离开休息室。
大概等到比赛刚开始,菲奥莎甚至都听到霍琦夫人的声音后,休息室的人才走光。现在这个时间,如果还没有去看台上观看比赛,剩下的人几乎就是不准备去的,他们也可以安心去有求必应屋。
两人迅速到了有求必应屋,甚至在门口堆放了许多物品,只要一有别人进来就会发出声音来提醒他们。
魔咒修复的工作大部分都交给了菲奥莎,德拉科则是负责后续的检查,看修复是否到位。
这些魔咒说来并不简单,即便是拥有魔咒天赋的菲奥莎也一点都不敢大意,就算德拉科就在身边也一点都不敢打情骂俏,而是专心地对照着写好的笔记,一步一步完成修复。
期间有一个魔咒还出了错,所幸还有时间让她来查看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不过把笔记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次,菲奥莎还是看不出来哪里出了错,急得额头上渗出一层薄汗。
“怎么了?”德拉科察觉出菲奥莎的情绪有点急躁,拿过笔记来看了看,指出一条魔咒,“是这个出了问题?”
“嗯,”菲奥莎舔了舔发白的嘴唇,皱着眉,“不知道是咒语还是我的手势出了问题,这个咒语不能奏效。”
“原来是这个,”德拉科仔细看了看之后,松了口气,随后好笑地抬起手来,用指节刮了一下菲奥莎的鼻尖,“你忘记了?这条咒语我们在图书馆找到的时候,那本书后面就有标注,咒语里面写的一个词是英译来的,原本是拉丁语,应该用拉丁语才能发挥出它的效果。”
菲奥莎看着他,又看看笔记,突然一下醍醐灌顶:“哦!原来就是这条,我都已经忘记了!”
“你就是太累了,”德拉科叹了口气,拿出魔杖来,“这条咒语我来吧,我猜你没记住拉丁语该怎么念这个。”
德拉科说得一点都不错,菲奥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了抱德拉科:“我忘记了……那这个就交给你啦。”
“当然。”德拉科答应下来之后就开始专心施咒,在耗费了一点时间之后,终于还是修复了它。
等到把这次要修复的魔咒全部搞定,两人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找了两个还算干净的椅子瘫坐在上面。
“这项工作实在是太耗费体力了,”菲奥莎闭上眼睛,缓了缓干涩的不适,“早知道我中午就多吃一点了。”
“我就说你吃得太少了,”德拉科把菲奥莎的头轻拨到自己肩上,让她就这么靠着休息,他摸了摸自己也已经瘪下去的肚子说,“我都饿了,何况是你。”
“不管怎么样,我们总算完成了一大半的任务,”菲奥莎吻了吻德拉科的下颌,笑着说,“之后确定了消失柜传送来的另一半问题,它就算是彻底修好了。”
“嗯,”德拉科摸上了她的手,紧紧握住,“我准备好了。”
不只是准备好修理消失柜,更是准备好了消失柜修好后就会到来的战争。
只要身边是菲奥莎,只要他们紧握着手,他永远不会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收藏和支持!
第178章 教授的舞会
魁地奇比赛最终以格兰芬多的获胜结束,菲奥莎觉得这实在是情理之中,斯莱特林这次连找球手的水平都没办法继续和哈利抗衡,再加上格兰芬多队还有金妮、罗恩这样靠谱至极的队员,想不赢都难。
这次赢得比赛对罗恩来说应该是一件非常鼓舞他内心的事,反正当菲奥莎再见到罗恩时,他正兴致勃勃地给周围的朋友们讲述自己是如何拦下一个个惊险刺激的鬼飞球的。
演讲得声情并茂,和之前德拉科的样子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样子罗恩也没有和拉文德在一起,拉文德应该是表白过,但是被拒绝了,菲奥莎经常看她失落地坐在长桌边黯然神伤。
倒是罗恩和赫敏之间,菲奥莎察觉到脑子里缺根弦的罗恩好像终于补上了一张琴,知道自己好像喜欢赫敏的。
不过,用德拉科的话来说就是——“他但凡再醒悟得迟点,过段时间就只能抱着和金妮·韦斯莱在一起的波特痛哭了。”
啧。
那就不是安慰了,而是双重暴击。
斯拉格霍恩举办舞会的日子很快到来,鉴于他这次舞会的声势比较浩大,所以几乎所有学生和教授都知道了这次活动。
不过支持和抗拒的声音褒贬不一就是了。
有部分学生认为现在这个时候再举行这些没有意义的活动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而且斯拉格霍恩并没有邀请全部学生参加,这也导致了一些学生是出于嫉妒时说出的这些话。
不过有的学生认为这个时候就应该有这样的活动让大家好好放松一下,不能让大家的神经太过紧绷,起码邓布利多就是这么想的。
菲奥莎对这次舞会并没有什么紧张的情绪,虽然她也是头一次体验被教授邀请的舞会,但作为一个拥有这么多年良好教养的姑娘,她觉得自己今天从打扮到举止都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相比之下,德拉科看起来就紧张多了。
菲奥莎对此感到非常意外,要知道马尔福庄园举办的舞会比格林格拉斯多了去了。她挽上德拉科的胳膊走出休息室:“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紧张?你在订婚时都没有这样过。”
“我怎么可能会因为舞会紧张,你知道的,我不是那样的人,”德拉科有些不安地扯了一下领子,似乎这样就能让他松口气似的,“是贝尔,她刚才来寝室找过我。”
贝尔?去德拉科寝室?她还不知道?
菲奥莎挑了挑眉:“哦,不会是马尔福先生的魅力已经能吸引到了四十多岁的姑娘和你表白了吧?”
“怎么可能?”德拉科被菲奥莎的话逗笑了一下,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要说贝尔喜欢黑魔王还有人信,我们说的怎么可能会是这件事。”
“嗯……这倒是,”菲奥莎摸了摸下巴,问,“那她找你说什么事了,能让你愁成这样?”
德拉科看了看她,抿唇停下了脚步,过去好半天才又走了起来:“是关于爸爸的,他们准备……在圣诞节再去袭击一次阿兹卡班,把上次被俘获的人都救出来。”
菲奥莎听了也忍不住皱起了眉:“现在正是危险的时候,魔法部一定对阿兹卡班增强了防卫,如果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去了只会被抓起来而已!”
“对,”德拉科的心情略微沉重,“但贝尔说了,如果要救出爸爸,必须要我亲自去,否则他们会把爸爸一个人丢在阿兹卡班里。”
菲奥莎本来想说,其实让卢修斯就这么留在阿兹卡班一段时间也是一个好的选择。如果卢修斯被救出来,伏地魔难免会针对他,阿兹卡班反而安全。
但转念一想,卢修斯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愿意那么久都待在牢狱里受苦?更何况如果和他一起进来的食死徒都被救出去,只留下他一个人,他绝对不会接受。
更何况,让卢修斯回来,不只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独自在家的纳西莎。
虽然她说自己一个人没有问题,但不管是菲奥莎还是德拉科都知道她是在故作坚强,如果可以,他们一定不愿意让纳西莎一个人在家面对那些食死徒,就算有贝拉在,也无法否认贝拉本来就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存在。
这样一想,反而让卢修斯回来比较稳妥。
但是……
“她是不是不允许我和你一起去?”菲奥莎问出了心里的猜测。
德拉科有些惊讶地看了看她,随后点了头:“她说,我必须证明自己是有用的,否则黑魔王只留下你一个、不留我也可以。”
菲奥莎的心瞬间凉下去一截。
要说狠毒,还得是这些食死徒。
“没关系的,我已经去过一次,这次也算是轻车熟路,”德拉科顺着菲奥莎的手腕摸到了她的手,紧紧攥住,希望让她感受到自己并没有那么恐惧,“摄魂怪已经不会把我怎么样了,况且我是去救自己的爸爸出来,没什么好怕的。”
虽然他这么说,但菲奥莎始终放不下心来。她现在也总算知道为什么德拉科刚才会愁眉不展了,他并不是有多么担心任务无法完成,而是在担心她会为了他放心不下。
仔细想来,像这样危险的事,她从没有放手让德拉科一个人做过,她从来都是为德拉科铺好了路,带着他一起。
现在让训练多时的雏鹰出笼自由翱翔,她难免害怕。
万一雏鹰并不能单独适应这样危机四伏的环境、万一她把他保护得太好了,之前训练好的一切都是假象……
“德拉科,我……”菲奥莎努力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尽量让自己还能表述清楚想说的话,“我这次不能和你一起,我知道自己的担心可能会让你分神,但我如果说自己不担心你,根本谁都骗不过……我就是、就是……你能明白我吗?我很……”矛盾?
不过还没等她说完,德拉科就停下了脚步,转身到她前面,一把把她拥到怀里,格外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我知道你的意思,菲奥莎。不过有一点你可能搞错了,你的担心从来都不是我的负累,有人担心着我,等着我回家,这是我勇敢下去唯一的理由。”
他们不是第一次拥抱,但此时此刻的拥抱,却是这样让人安心。
菲奥莎先是懵了好一会儿,随后就紧紧回抱住他,深深吐出一口气:“德拉科,你真是……永远都有办法让我镇定。”
“也别太镇定了,”德拉科笑了一下,吻了吻她的额头,“还要稍微担心一点的,别忘了。”
“忘不了。”菲奥莎揉了揉德拉科的脸。
斯拉格霍恩这次的舞会不仅邀请了上次筛选出的那些未来或许功勋卓著的学生,还允许他们带自己的舞伴过来,甚至还选出了一些学生作为舞会的服务员。
德拉科和菲奥莎当然不用说了,他们本就是一对,本来就不需要再找舞伴,不过有人就不是那么幸运了。
“嘿西奥多,没带舞伴来吗?”德拉科喝了点酒,原本白皙的脸上多出了两朵红晕,他把手搭在菲奥莎的肩膀上,特地来看一看角落里无人问津的西奥多。
菲奥莎倒是觉得他这是喝多了,这次的酒好像比德拉科以往喝的更加浓烈一点,味道不错,但很容易上头,德拉科刚才乘兴喝了好几杯,现在又来招惹西奥多,她完全有理由认为德拉科这就是醉了。
西奥多:“……”他简直无语到了极点,本来舞会他就没有带伴来,这半天也就和达芙妮遥遥相望了,德拉科竟然还来嘲讽他!
为了保持清醒不干出什么事来,他甚至连香槟都只是抿了一小口。
“你是不是闲?”西奥多白了他一眼,他觉得自己现在给别人翻白眼颇有达芙妮的神韵,“我警告你啊,我不是什么时候脾气都很好的,尤其是现在,你再这样我就要打人了。”
德拉科意外地挑起了眉:“用麻瓜的方式?那……”
他没再说后面的话,因为他看到斯内普走了进来。德拉科瞬间酒醒了一半,也不敢再搭着菲奥莎了,连忙把胳膊放了下来。
不过斯内普不是来找他们的,而是去和哈利说话的。
他们所在的位置离斯内普并不远,所以他们的对话也听得一清二楚。
“先生,我觉得我该回去了,而且我的女伴……”哈利说着求救般朝金妮看了一眼,但金妮正在和赫敏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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