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皱起了眉:“这么多都是给他的?我还以为有我们的一份……”
“我已经送过你圣诞礼物了对吧?韦斯莱先生。”
“哦是啊,《怎样追到聪明漂亮的女巫师》,写这本书的人一定是个傻瓜!”
菲奥莎笑了笑,朝有些脸红的赫敏眨了眨眼,随后就朝校长室去了。
到了校长室门口菲奥莎才意识到——她不知道口令!
菲奥莎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脑门,尝试着说了二年级时的口令,然而楼梯并没有反应。
“格林格拉斯小姐,这么晚出现在校长室门口,我希望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菲奥莎转头看去,发现那人是斯内普。
“你提着什么?是准备把校长先生炸掉?”斯内普皱着眉看着菲奥莎手里的袋子,仿佛她拿着炸药包一样,虽然看起来确实很像。
菲奥莎有些尴尬地说:“斯内普教授,我来给邓布利多先生送糖……我去年这个时候就答应他了。”
斯内普阴着脸停了一会儿说道:“蟑螂堆。”
菲奥莎:“???”
“教授我买的不是……”蟑螂糖。
没等菲奥莎说完,斯内普就跨进了旋转楼梯中,而楼梯也动了起来。
“格林格拉斯小姐,我假设你现在就要把这些糖送出去,并且你大概不会再等到谁到这里来。”
菲奥莎这才跨进了楼梯中。
校长室的一切还是老样子,邓布利多正坐着举着放大镜看着什么,见两人来了露出惊讶的表情:“哦,西弗勒斯,还有菲奥莎,深夜到访有什么事吗?”
“是的校长先生,”斯内普有些生气地说,“在我代卢平教授的课期间,我为学生们布置了一些作业,但有人去找卢平让他来找我求情取消这些作业。校长,我认为卢平的存在严重影响了我的教学,既然他现在无法上课,不如就让他去别的地方养着,比如,他上学时经常去的那个地方。”
菲奥莎想了想,那应该是尖叫棚屋了,卢平以前要变成狼人时就是去那里,晚上发出的声音让霍格莫德的人们误以为那里面闹鬼。
“我想这没关系的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站了起来朝斯内普的方向走来,“既然他代这门课,他认为不需要的作业就不用布置那么多了,对吧西弗勒斯?学生们现在的学习都很重……啊对了,卢平也来和我说,他养得差不多了,大概不久之后就能继续代课。”
菲奥莎就这么看着斯内普的脸色越来越黑,最后甚至皱起了眉。“那么,校长,我的工作也很繁忙,我是否可以不再给卢平熬制狼毒药剂?”
“这大概不能,很遗憾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惋惜地拍了拍斯内普的肩膀,“你也知道,卢平需要你……据我所知这几次狼毒药剂的制作都有格林格拉斯小姐的帮忙,你可以一直这么做。”
菲奥莎感觉自己突然危险了许多。
果不其然,斯内普阴郁地慢慢转过头来看了看她:“那格林格拉斯小姐真是发挥了大用处。我盼望你的魔药不要出错,否则卢平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负责。再见,校长先生。”
斯内普卷着斗篷离开,菲奥莎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觉得自己以后更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格林格拉斯小姐?这么晚找我这个老头子有事吗?”
菲奥莎这才缓过神,把手里的袋子举了起来:“呃,是的邓布利多教授,去年答应给您买些糖果,很抱歉拖到了现在……我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样的柠檬糖,所以把见到的柠檬糖都买了一些。”
“这真荣幸,亲爱的小姐,”邓布利多乐滋滋地拿魔杖点了一下菲奥莎手里的袋子,那里面的糖果便都飞了出来落到了各个大盘子里,“格林格拉斯小姐,对于你的预言能力,我有些疑惑。”
菲奥莎心下一紧,问道:“先生?”
“我假设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格林格拉斯的诅咒,对吧?”邓布利多温声问着,“不要惊讶,记得凯珊卓女士吗?那是我为罗亚姆先生推荐的。
菲奥莎想不惊讶都难。
“西比尔是霍格沃茨的教师,她在说出十三年前的那个预言时,凯珊卓也做出了预言……当我听说罗亚姆先生在寻找占星师时,我找到了他,并且为他引荐了凯珊卓女士,”邓布利多逗着福克斯说,“所以,我更了解了你们家族的诅咒,但恕我直言,我并不认为它可以为你带来预言的能力。”
菲奥莎有些不知道怎么圆谎,她紧张地揪着衣角说:“教授,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遗传与变异?”
“那很有趣,小姐,”邓布利多依旧十分慈祥地微笑着,“但你的预言能力又与别人不同,没有到一定的时间,你就不能把它说出来,这真是让人苦恼。你的预言比预言师们的预言更加频繁,就像是……你知道之后发生的所有事,对吗?”
菲奥莎的冷汗不停地冒着,她总觉得邓布利多猜到了什么,但……能猜到其实未必没有好处,总归是她自己不能说出来。
“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用了时间转换器这类东西?我可否理解为,你从一个没有菲奥莎·格林格拉斯存在的时间而来?”
菲奥莎苦着脸:“教授,您怎么理解都行……”
“啊,不对,”邓布利多微微皱了皱眉,“使用时间转换器,你本身的所有都不会改变,你的年龄、身高……你不能从一个十几岁的人变成刚出生的婴儿,这说不通。那我可否理解为另一种方式——你使用的时间转换器会使你的意识、你的灵魂回到过去,来到这里。所以,你知道今后的所有事都十分正常?”
“……还是那句话,教授,您怎么理解都可以。”菲奥莎微笑着,期盼邓布利多的话不会把系统招惹出来。
“哦 那真不错,”邓布利多愉快地拆开一块柠檬糖吃起来,“我只是想问问你,我以后是不是还喜欢柠檬糖。”
菲奥莎深吸一口气:“是的先生,你会永远喜欢这种糖果。”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收藏和支持!
PS:明天就要加速到十三岁生日啦!
第99章 最后的安排
邓布利多没再盘问菲奥莎更多,因为宵禁的时间快要到了,而斯莱特林的地窖又离校长室那么远。
正如邓布利多所说,不久之后卢平就回到课堂上继续为大家传授黑魔法防御知识。学生们几乎都是如蒙大赦,要知道斯内普不仅布置的作业多,在上课时的紧张更是一种煎熬。
在两周后的魁地奇比赛上,德拉科在比赛开始五分钟后就抓到了金色飞贼。霍琦女士刚宣布斯莱特林获胜后,德拉科就立刻骑着扫帚飞到了斯莱特林的看台旁。
德拉科骑着火弩|箭,像披着光芒般靠近。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吻了吻菲奥莎的额头,把扑闪着翅膀的金色飞贼递给了菲奥莎。
菲奥莎的脸颊上立刻泛起了红晕。她接过金色飞贼,有些羞涩地说:“马尔福先生,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
“怕什么?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女朋友,更何况这是最绅士的接吻礼,”德拉科得意地笑着,微微弯腰向菲奥莎伸出了手,“那么,美丽的格林格拉斯小姐是否愿意和我共乘扫帚呢?”
“乐意之至。”
菲奥莎搭上了德拉科的手,深吸一口气跃上了扫帚,紧紧抱着德拉科,而德拉科也护着她,不让她有一点危险。
德拉科带着菲奥莎飞到了魁地奇球场的中央。菲奥莎掏出魔杖,一个魔咒后,整片完整的星空覆盖在了球场上空。
就像夜幕猝不及防地降临,黑夜的绸缎铺满了天空,无数的星辰如同光点般闪烁着。
学生们都惊叹着沉醉在这美好之中,就连不愿意斯莱特林获胜的其他三个学院都纷纷赞叹着这魔咒的神奇。
“太放肆了……”惊叹之余,缓过神来的斯内普阴沉着脸——虽然赢了比赛,但也不至于这样庆祝吧!
“别紧张,西弗勒斯,”邓布利多一脸陶醉地欣赏着夜空,“三年级的学生可以创造这样的魔咒很不容易,况且他们这样快乐的时光不多了,不是吗?就放他们去吧,你看,所有人都很享受。”
火弩|箭停在了有天龙座和大熊座的那片星空下,菲奥莎把头靠在了德拉科的背上,嗅着他身上雪松的清香。
“你知道吗,我刚才差点以为你把天幕降临施展出来了,”德拉科微微侧头说,“看了一会儿才发现你是变出了整片夜空。”
“当然,都说了天幕降临是给你一个人的,”菲奥莎懒懒地在德拉科的肩头蹭了蹭,“只是多用一些魔力而已,反正我的魔力还富足,用一些没什么。”
“德拉科,我只是想让你记住,就算这片夜空再大,我依旧会陪在你身边,我永远不会离开。”
“我不会忘,”德拉科看着天幕中的两个星座,微笑着说,“但你也要知道,我同样会在你的身边。”
两个月很快过去,城堡旁的打人柳抖落了枝条上的积雪,远远看去甚至有一丝绿色。
今天已经是三月五日,还有两天就是菲奥莎的生日,系统的警告更加频繁,已经从上周的一天两次变成了一天三次,这让她每天都十分痛苦,脸色也很难看。
德拉科的警觉让他感受到了菲奥莎的不对劲,他依旧会经常问菲奥莎的身体情况,而菲奥莎的回答始终都是——这很正常,不要担心。
菲奥莎会更加黏着德拉科,也会更加努力地致力于让德拉科和格兰芬多三人组打好关系。
比如在图书馆的同一张桌子上学习、一起在斯莱特林的长桌上吃饭。
虽然十分诡异,气氛同样尴尬,但在菲奥莎的努力下,几人的关系也终于有了些进步。
比如德拉科不再会骂赫敏是泥巴种,哈利不会再因为德拉科的嘲讽而那么生气,罗恩也不会动不动朝着德拉科做鬼脸。
菲奥莎更加勤快地做魔药,她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看斯内普给她的魔药笔记、制作魔药,按照自己的想法提出了一些魔药改进的方法。
那些似乎都很有效,就连斯内普看到那些步骤都会驱散脸上的阴霾。
一切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除了她自己的身体。
她请了整个星期的假,几乎每天都有半天的时间在睡觉。斯内普让她试着喝了许多种魔药,但似乎用处不大。
这让这位魔药大师十分不悦地皱起了眉。
“格林格拉斯小姐,你不能因为这一个小小的诅咒就丧失反抗意识,”斯内普阴着脸朝菲奥莎寝室外丢了一个隔音咒,“你的家族应该想让你的生命变得有趣,而不是成天赖在床上。”
菲奥莎强忍着没打出哈欠,这让她憋出了些眼泪,还让斯内普误以为自己说的话多么重。
“我知道,教授,我已经在尽量让醒着的每一秒都不浪费了,”菲奥莎擦了擦即将溢出眼眶的泪,拿出了斯内普的魔药笔记,“教授,这本笔记我大概不会再用到了,还有一天……在明天的午夜,钟摆一指到十二点时,我就会离开的。”
斯内普的眼角抽了抽,翻看着那本笔记。菲奥莎会在她看过的地方留下一些标签和想法,看起来她还有一半没看完。
他把笔记丢了回去:“你觉得你的院长很小气吗?连一本破笔记都吝啬于送给他的学生?我早就说过,这是送给你的,我不介意你把它带到坟墓去,你可以在那里把剩下的部分看完。”
菲奥莎有些受宠若惊,但她的心里分明感受到了一阵暖意。她深深鞠了一躬:“谢谢您,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扬着下巴一甩斗篷离开了。
他的心里还有些失落,像菲奥莎这样有悟性的学生并不多见,想她这样愿意放下身段去学习的斯莱特林更是少之又少。
他确实想让菲奥莎继承他的衣钵,但无奈,她只是个短命的小鬼。
斯内普的一声幽叹融入了石门外的一片漆黑中,没有人会知道高傲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在这里为一个学生叹过气。
在斯内普离开不久后,菲奥莎也偷摸着出了地窖,披着哈利的隐形衣前往了禁林。
这几天,小天狼星应该已经急不可耐了。
即使到了春天,禁林里依旧寒冷而潮湿,除了那一点点的嫩芽,几乎感受不到什么生机。
菲奥莎很快就找到了小天狼星,他还是黑狗的形态,卧在巴克比克的旁边取暖。
菲奥莎先十分小心地给巴克比克鞠躬,等巴克比克有了回应后,小天狼星也变回了人形。
“菲奥莎,我一直在等你来,我简直等不及……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
银白色的月光照在菲奥莎的脸上,她的脸色看起来更苍白了,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看起来像极了吸血鬼。
菲奥莎把手放在脸上摸了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最近身体不太好,天气又太冷。”
“哦,孩子,你得照顾好自己,”小天狼星皱着眉说,“你们现在对自己的身体都这么草率么?哈利是不是也这样?”
“不,不不不,哈利很好,我也只是……暂时性的身体不好。”
菲奥莎和小天狼星闲聊了一阵,嘱咐他一定不要太激动而出手,一定要等七号菲奥莎和他筹划好之后再行动。
小天狼星本想反驳,但看到菲奥莎苍白的脸和乞求的眼神,他还是答应了。
第二天,菲奥莎特地起了大早,她努力赶走脑袋里的瞌睡虫——她约好了今天要和德拉科约会,就在城堡里。
这是她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天,今天,她不想让任何人打扰到她,她只想时刻与德拉科在一起。
她没有穿巫师袍,取而代之的是墨绿色的长袖V领衬衣和黑色半身裙,为了保暖,她还加了一件风衣。
她戴上了德拉科送给她的那个水晶发箍,径直走到了德拉科的寝室。
寝室的门很应时地打开,从里面走出来的是穿着晨衣抱着枕头打哈欠的西奥多。
“嗯……对对对,我现在就去布雷斯的寝室睡,不会打扰你们……”西奥多又打了个哈欠,强睁开眼,“嗨菲奥莎……哇哦,你今天好像很不一样。”
“谢谢,西奥多,”菲奥莎愉快地笑了笑,“我认为你还想要继续睡?”
“啊,是啊……我现在就走。”说着西奥多就朝布雷斯寝室的方向走去。
菲奥莎走进寝室关上了门,靠在桌边看着有些看呆了眼的德拉科:“不知道我是否有荣幸请马尔福先生为我编头发呢?”
德拉科缓了缓神,揉了揉自己泛红的脸颊:“哦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菲奥莎坐在了椅子上,德拉科就在她身后一下下梳着她的长发。菲奥莎原本想过很多个这样的场景,她原本以为她一直可以被德拉科梳着头发,从风华正茂到白发苍苍。
现在也很好,不过还是有些可惜。
菲奥莎忍住心中泛起的苦涩,看着镜子里少年认真的模样,骨节分明的手一下下卷着她的长发,将雪松和香根草的清冽留在了她的发间。
如果可以,她希望时间可以滞留,但仔细想想,她和德拉科那些快乐的回忆又那么多,多到她舍不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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