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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她手上还握着与马尔福蛇杖相似的魔杖套，顶处是一颗闪着刺目光亮的蓝宝石。
很明显，海瑞艾塔·弗利在等她。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倒是没有什么命令让我必须来见你，弗利小姐。”
“可别，”海瑞艾塔·弗利盯着芮娅胸前的级长徽章，“我只是想不通迪佩特为什么会挑你做级长...你这个虚伪、恶毒、口蜜腹剑的泥巴种。”
风呜呜往里吹着，芮娅瞧着弗利脑后不断被扬起的发丝朝她靠近两步。
‘泥巴种’这句脏话她可是很久都没曾听过了，弗利还真是...半点儿都不优雅。
“不说话？”海瑞艾塔·弗利边冷笑边摇头，“我的措辞太精准了，不是吗？”
“我想，级长的任命权多半在院长手里，学生会主席或许是校长选的。”
“算迪佩特有眼光，学生会主席的人选还不至于让我作呕，霍拉斯或许是被他的那些蜂蜜酒灌坏了脑子——”
芮娅打断了海瑞艾塔的话，“我想抽去一段记忆并不难，斯拉格霍恩教授办公室的冥想盆许久没用过了，如果我是他，刚才的话会为你赢得一个学期的禁闭。”
海瑞艾塔朝车厢边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你给汤姆施了什么法术？让我想想，夺魂咒，对吗？”
“我会给你三次机会，未来的马尔福夫人，现在你已经用掉一次了，因为‘泥巴种’这句脏话。”芮娅再次朝着海瑞艾塔靠近了半步，特意站在她伸手就能挨到的地方。
“别那么叫我！”海瑞艾塔尖声叫了起来，她手上那枚与魔杖套上蓝宝石一个款式的订婚戒指陷入肉里——只可惜，那好似不是为她订做的一般，狠狠勒着她的手指。
“见鬼！”她抽出魔杖往戒指上点了点，嘴里嚷着“速速扩大、速速扩大。”
这多少有些滑稽了，芮娅决定不再和她一般见识，甚至开始怜悯这位女巫。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已经陆续来了不少大小巫师，一部分新生肆意打闹，几乎要在推搡间落到铁轨上。
“谁准你走的！”海瑞艾塔见不得芮娅挪动半步，她着急地跺着脚，高跟鞋砸向地面‘咣咣’直响，接着她用手中的魔杖指向芮娅，“不许动、我不许你动——如果里德尔能看上你，只能证明他也不过是个没出息的泥巴种罢了。”
“这话你没对汤姆说过？”芮娅能确信面前的这位‘疯女巫’不会对着汤姆做出这种失礼的事，而汤姆可能会撕烂她的嘴，“可能...我没有得罪你吧？”
“你还敢说！你还敢说——”
瞧着海瑞艾塔那泛红的眼角，芮娅有权怀疑这些巫师多少有着些心理疾病。
至于像这样吗，她不是已经和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订婚了吗——梅林，保佑马尔福——这是她第一次为阿布拉克萨斯着想。
“我记得弗利小姐好像说过，你不喜欢汤姆，只是愿意给他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我还让你给他送信——天，我还让你帮我给他送信。”海瑞艾塔扯乱了自己束好的头发，“你简直——”
“慎言，弗利小姐，请你务必好好回忆一下我们相处的细节，我承认那个时候还不喜欢汤姆·里德尔...现在，如果你想公平竞争的话，可以和马尔福解除婚约，追求他。”
“闭嘴！你个泥巴种能懂什么！”海瑞艾塔猛地挥起魔杖，指着芮娅沉下喉咙叫道，“钻心——”
芮娅比弗利更快一步，捏着魔杖朝她一撇。
除你武器，她默念一声。
事实上，她早就猜到海瑞艾塔·弗利会用魔杖攻击她，却没想到这位大小姐会用不可饶恕咒语。
眨眼之间，海瑞艾塔·弗利的魔杖连同杖套上的蓝宝石一同飞到芮娅的手里，可她却仍旧不死心地念着，“剜骨、钻心剜骨！”
芮娅仿佛嘲弄她一般地将自己的魔杖收入袖子，用着海瑞艾塔的那根魔杖朝她甩了甩，嘴中故意大声念出禁锢咒。
海瑞艾塔·弗利的魔杖杖尖登时喷出一道火花，可她还没来得及嗤笑，就发现芮娅·安的魔咒生效了：她被钉在两节车厢的交汇处，完全挣脱不了。
“呜呜——”霍格沃兹特快列车已经开始鸣笛，巫师们带着行李陆陆续续上了车。
外面嘈杂的吵闹声离这车厢的交界处越来越近，新巫师们笑闹着、尖叫着要逛遍整条车厢。
海瑞艾塔似乎听到有不少朝她而来的脚步声，有人叫着，“我丢了豆豆！我好像弄丢了豆豆！”
她的鬓角冒出细密的汗珠，骂人嘴巴却闭上了。
芮娅再次上前，这回直接贴靠到海瑞艾塔·弗利的身边，她用手摸了摸弗利小姐的脸颊，又用指甲轻轻在上面剐蹭着，“我给了你三次机会——不过，你的咒语过于恶毒...是谁教你的？”
霍格沃兹不会教这个咒语。
海瑞艾塔·弗利说不清是自己的脸庞还是芮娅·安的手更冰一些，她惊觉自己在对方的目光中微微颤抖起来，便强装镇定舔了舔上唇，“你把我放开，我就告诉你。”
“哦，亲爱的，你现在这个样子可没机会和我谈条件，要知道，我也可以趁现在赏赐你一个钻心剜骨...”芮娅挤出一个自认为最虚伪、最渗人的笑，“难道你们家...还是说在德姆斯特朗学的？”
都知道弗利转学过来的时候才只三四年级，谁会选择在那个时间教钻心剜骨？即使学校对黑魔法纵容一些。
“他让我不许说出去。”海瑞艾塔咽下一口唾沫，“我不能告诉你他叫什么。”
“我的豆豆在哪儿？有谁看到我的豆豆了？”——应该是那个找蟾蜍新生。
“你不许让别人看到我的样子！”海瑞艾塔急切地低声吼叫，她拧动手腕，花最大的力气反抗着，“放开我，我会告诉你的。”
芮娅眯起眼深深看着她，兀地朝后退开两步，转身将前边儿另一节的车厢门拉开大半，“第一节是级长包厢，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的蟾蜍不在里面。”
“那会在哪里？”果然是个新生，对于芮娅胡诌的一席话没有分毫质疑。
“你可以去后面的四号车厢看看。”芮娅记得那只花斑蟾蜍往那里跳去了，“询问别人的时候得称‘豆豆’为蟾蜍，不然他们可不会知道你的豆豆是什么——或许...有的巫师会把它当成巧克力蛙吃掉，你的动作得快些。”
小巫师被她哄得一愣一愣的，连连点头，“谢谢你。”
“不用谢。”芮娅朝他微笑着点点头，“快去吧。”
言罢，她阖上车厢门，瞬间变脸，大步来到海瑞艾塔面前将她的魔杖放入魔杖套里，“我会给你第三次机会，如果你再像这样——就不会这么幸运了，或者——你得喝下整瓶福灵剂再来找我决斗。”
海瑞艾塔晃了晃手腕，发现自己身上了禁锢咒已经消除，她惶恐地动了动酸麻的小腿，“你还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第147章 Horcrux
霍格沃兹特快列车第三次鸣笛，海瑞艾塔第一感觉这声音尖锐且刺耳，令她好不容易沉静下来的心重新剧烈跳动起来。
车头喷出一道浓郁的蒸汽，留在站台上的几位级长清点过后依次进入列车，是时候出发了。
“你走吧。”
“哈？”海瑞艾塔只当自己听错了话，“你不想知道了？”
“我不说第二次。”芮娅偏头不再去瞧海瑞艾塔，言语亦极其冷淡。
她总觉得自己有了猜想，可这虚无缥缈的念头更让她不愿去接近那个确切的名字。
海瑞艾塔刚准备抱怨两句，就瞧见芮娅·安那深邃且诡谲莫测的眼神——就与教她不可饶恕咒男巫一模一样，她识趣地牢牢合上嘴，并腹诽芮娅·安真是个阴险狡诈的斯莱特林。
“爱知道不知道。”弗利小姐小声絮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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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气温宜人、花草丰茂、日光和煦，最是开学好时机。
古老典雅的霍格沃兹城堡不知迎来又送走了多少批巫师，残旧的分院帽依旧年年执行着向各个学院输送巫师的任务。
“女级长本来就该是你，大家投票选的，如果不是靠‘投票’，级长就不会是你了。”——当芮娅去办公室私下询问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之时，他如是说道。
芮娅只能尝试在这个学期辞掉照管温室的助理工作，毕竟级长这种‘官职’需要耗费大量时间维系。
可她还没机会开口，赫伯特·比尔利就保持着满面红光告诉她，“嘿芮娅，我为你们向阿芒多写了份申请，这学期的工资会翻倍——我早就说照理温室不容易，经过统一决议，你能拿到三倍工钱。蕾蒂兴奋极了，说真的，多亏了你们，不然我就去魔法剧院工作了。”
对于成袋的金加隆，芮娅没可能说不。
而艾琳，她撕毁了那封寄给校长的退学信，回到了霍格沃兹。
她告诉芮娅，无论如何自己会将五年级念完，拿到O.W.L.s的成绩单。
她们仍是室友，偶尔在半夜说些悄悄话。
自己的劝解起到了相应的作用，芮娅十分欣慰。
霍格沃兹又一年的新生活似乎就这么平顺地在她面前铺开了——至少芮娅在刚开学的那一刻是这么认为的。
......
最近，霍格沃兹里散布开了一个流言：格兰芬多著名的小巨怪养了只危险生物，可以放入禁林的那种，但没人知道那是什么——他经常在那间独立出来的寝室里捣鼓出惊人的怪声，上课时嘴里也总是喃喃自语。
并且，这流言不仅在斯莱特林的巫师间广泛传播，就连格兰芬多们也会偷偷嚷上一句。
不过，几乎所有人都没将这个流言当成一会事：流言，之所以是流言便是因为它没有真相作证。
比这则流言更为甚嚣尘上的，是斯莱特林的风云人物汤姆·里德尔与芮娅·安在一起了。
似乎，这两位巫师除了出身外无可指摘，就连作为级长时给巫师扣分都少有抱怨。
与他们比较熟悉的人只说：“他们不是一直在一起的吗？”
而刚与男学生会长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订婚的海瑞艾塔·弗利明显不懂什么叫做‘痛定思痛’。
她经常花数小时精心装扮，只为在茶会上阴阳怪气，“谁说他们这样就是在一起了？我听说芮娅·安是个女同性恋，里德尔只是把她当朋友看呢。”
“可别把这话告诉马尔福。”这是弗利小姐在茶会结束后最爱说的话，“除了我们这些姐妹，最好还是不说给任何人听的好。”
或许，正在发生的恋情在旁观者眼里才最接近真相，大都巫师认为：他们只不过是同一家孤儿院里出来的青梅竹马罢了，明明是五年级才确定关系，亲密地牵起了手、周末时一起去霍格莫德约会。
是的，此前他们从未在霍格莫德见过芮娅·安。
可怜的布鲁斯·布雷克。
作为当事人，对于他们之间‘莫名其妙’发展起来的恋情，芮娅决定顺其自然。
既然他们稀里糊涂地在一起了、说不定也会稀里糊涂地分开。
但霍格沃兹的教授们不这样认为，甚至认为他们该像斯莱特林那样早早订婚。
大多数老教授称他们是‘金童玉女’，就连邓布利多都向斯拉格霍恩感叹，“当初去孤儿院做他们引路人的时候就猜到了今天。”
只有炼金术教授格鲁斯·霍恩海姆对此表达了强烈反对，他甚至给阿芒多·迪佩特校长写信谏言：五年级与七年级，为了考试做准备的巫师都得禁止恋爱！
阿不思·邓布利多替校长回复：所以，霍恩海姆教授的意思是让他们将三年的恋爱全都挤到六年级来谈？
格鲁斯甚至隐隐萌生了这种想法——如果没来过霍格沃兹就好了。
直觉令他将满腔怒气全都酝酿好，只等上课时宣泄出来：
“炼金术课程在招收六年级和七年级学生的时候会有相应要求，O.W.L.s考试必须得拿‘O’及以上。”格鲁斯·霍恩海姆在自己的课堂上如是说道。
此前的炼金术课从未有过这种要求，毕竟，每一位学生都是他对照成绩单亲自挑选的。
“汤姆·里德尔！”格鲁斯不知是第几次特意将他点起来回答问题。
“是，霍恩海姆教授。”里德尔十分从容地从位置上站起身，礼貌应答。
“点石成金有几种方法？”格鲁斯在教室中环视一周，几乎所有学生都不由自主地挺起腰杆，尽管霍恩海姆教授的眼神还算和善。
芮娅将手中的威迪文钢笔搁在课本中间做书签，她有道理怀疑格鲁斯是在故意‘捉弄’汤姆——开学后，他不止一次询问过自己他们之间发展地如何了。
课本《常用炼金》中仅仅提到一种点石成金的方法。
“三种，霍恩海姆教授。”汤姆如此答道。
“详说。”显然，格鲁斯不想给他留半分脸面，他垂下头翻阅手中教案。
“第一种是变形术，将石头变成金子——当然不是金加隆，这本质上还是类‘障眼法’，维持的时间与巫师的魔力相关。黄金算是麻瓜世界与货币相关的一般等价物，间接与我们的金加隆挂钩。所以，有小部分巫师认为变形术不能作用于黄金，其实并非如此。”
汤姆毫不怯场、侃侃而谈，甚至有部分高年级的学生记起了笔记。
“嗯哼。”格鲁斯哼出一声，示意汤姆继续。
“第二种是我们课本上提到的点石成金炼金术，先提取出一瓶苦杏果原液，取石块、焰石、火山灰入炉反应，一般需要六个小时，最终点石成金的成品会比反应物缩小十二点五倍。”汤姆不再停顿，“第三种是麻瓜的方法，有的化工厂会想发设发采矿提纯，某种意义上也算是点石成金。”
当然，还有高级置换术，但这个魔咒只在《黑魔法指南》中提到过，汤姆选择避而不谈。
“请大家把书翻开点石成金的那一页......我想，这虽然看起来与制作双面镜毫不相干，却能启发你们，真正意义上。”
......
整整一节课，格鲁斯都不曾让汤姆坐下，里德尔也就扳直了腰立着。
只是，他看起来更像是教室中的另一位教授，而非被罚站的学生。
芮娅默默在心里给汤姆加了五分，尽管他也是级长，自己的加分并不能见效。
坐在汤姆身边的她能轻易看见那本搁在桌上的记事本。
它令芮娅感到眼熟，纸张上密密麻麻挤满了他的名字，并且偶尔改变了部分字母的顺序。
对了，他在暑假时也这么干。
有这么清闲吗？
她几乎怀疑汤姆已经将霍格沃兹内能学的魔法都学得一干二净了才会这么无聊。
可惜了格鲁斯·霍恩海姆为高年级炼金术设下的门槛，大有可能全年级只有汤姆一人达到‘O’参与他的课程。
每周两小时的炼金术课都会有无数细密的知识点挤入脑袋，尽管芮娅费心为此做了预习，仍感觉有些吃力——但愿她也能拿到一个‘O’，不给这位便宜亲戚扫了面子、对得起自己的‘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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