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难不去深究。
但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拿到格兰芬多宝剑,不是吗?
“我的曾曾孙子没有死!布莱克家族后继有人了!”
菲尼亚斯·奈杰勒斯不停地重复着这两句话。
“恭喜恭喜,他真幸运。”旁边一个画像睡眼惺忪的说道,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过了近十分钟,奈杰勒斯才终于冷静下来。
他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状态完全不像一个老年人。
“这消息确实很惊喜。”他难掩兴奋之情,“我现在就兑现承诺。”他说。“真的宝剑在空肖像后面的洞里。”
“空肖像?”
“就是那个。”奈杰勒斯指了指办公桌后面那面墙正中央的位置。它被一面酒红色天鹅绒布覆盖着。不过隐约能看出画框的轮廓——比校长室墙上任何一副画像都要大。
“宝剑就在它后面。”
我和德拉科走了过去。
“我来拿吧。”他说,伸出手摘掉了绒布。
一个巨幅的画框出现在我们面前。
只不过里面什么都没画。
我特意看了眼画框下方,并没有任何文字。
画像的主人是谁呢?
“柏妮丝,帮我拿一下魔杖。”德拉科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考。
我接过他的魔杖尽可能举高一些,这样他会看的清楚些。
画框背后有一个小柜子。庆幸的是,它没有上锁。德拉科将整个手臂都伸了进去,似乎是在摸索着。
我举着魔杖一动不敢动,屏息凝神地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终于,德拉科缩回了手臂,而宝剑就握在他的手上。
“我拿到了!”他露出了笑容,向我展示手里的格兰芬多宝剑。
“干的漂亮!”我象征性的摸了摸宝剑。冷冰冰的,红宝石在微弱的光亮下倒是很耀眼。
“谢谢你,布莱克先生。”德拉科将绒布重新罩上,朝菲尼亚斯·奈杰勒斯鞠了一躬,然后牵起了我的手。
“我想我们应该走了。”他说。
“好主意。”我点点头,跟着他走出了校长室。
隐约能听到身后传来奈杰勒斯和其他画像高谈阔论的声音。
我和德拉科再度熄灭了魔杖的光亮,轻手轻脚地行走在黑暗中。
这次行动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我们本应该在黑暗中偷偷的带走宝剑,而不是在历任校长们的注视下撬开柜子。
这太尴尬了。不是吗?
我心不在焉的走着,突然失去平衡差点摔倒。
德拉科手疾眼快揽住了我的腰。
“注意台阶。”他轻声说,然后把我的手握的更紧了。
“你累了吗?”他又问。
“没有。”我摇摇头,“不过是因为手受了伤,没站稳。”
“我伤到手的时候可没像你这样。”他打趣道,“你就是平衡能力不好。”
“胡说。”我小声反驳道,“我的探戈跳的那么棒。”
“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邀请你跳一曲华尔兹。”然后他转移了话题,“冠冕现在在哪?”
“我的房间。”我说,“我们最好速战速决,今晚就销毁它。”
于是几分钟后,我们回到了我位于五楼的房间。
“冠冕在梳妆台上。”我说着点亮了蜡烛。
德拉科把宝剑放在桌子上然后转身取来了冠冕。
他把冠冕放在眼前仔细端详了一会说道,“看上去真漂亮,可惜它是个魂器。很危险。”
他低下头看了看冠冕又重复了一遍“危险”这个单词,突然抬起头看向我。
“你戴过它,就在昨天。”德拉科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你头疼是不是因为它?”
“其实也没多疼。”我不太想谈这个。
“魂器这种东西不要再碰了。”他说,“我父亲说过的,那是一种极其可怕的东西。能蛊惑并激发出人心底的欲望和阴暗——就和神秘人本人一样。”
“怪不得……原来是冠冕的问题。”我小声嘀咕着。
“钻心剜骨”这个恶咒我就从来没有成功过。“阿瓦达索命”更不用说,我活了两辈子就用过一次。
幸亏我摔倒了,否则我很难原谅自己。
就算高尔和克拉布无恶不作,我也没办法接受自己亲手杀人的行为。
“对了,高尔和克拉布他们俩的记忆……”
“完全没有问题。”德拉科无奈的笑了,“你还是对你男朋友缺乏信心。”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斟酌了一下,“谨慎些总没错。对吧,亲爱的?”
“当然。他们不过是两个蠢货。”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我能感觉到他的情绪低落了几分。
我知道德拉科一直真心把他们当朋友——直到五年级卢修斯被关进了阿兹卡班。
从三强争霸赛的舞会后算起,我和德拉科在一起已经近三年了。他总是把自己喜欢的事物分享给高尔和克拉布。就连我们最开始在一起的消息,也是最先告诉他俩的。
可很多时候,喜悦分享错了人就会成为炫耀。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他们的。”我安慰道。“是他们不知好歹。你不要太在意。”
“至少我看清了他们,还不算太迟。”德拉科抿起嘴。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曾发现,这是他表示抗拒和感到悲伤时的惯性动作。
我知道,他依旧很难过。
“不说他们了。”德拉科沉默了一会站起身拿过格兰芬多宝剑,双手握住宝剑的手柄,对准了桌子上的冠冕。
“让我来结束这一切吧。”
他深吸一口气,举起了宝剑。
作者有话要说:
mix剧场
第二天早上,当菲尼亚斯·奈杰勒斯见到斯内普。
“噢,西弗勒斯,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为何不告诉我小天狼星还活着的消息?你知不知道每次波特找我都会蒙住我的眼睛,我有多辛苦呜呜呜……”
以下省略几百字。
斯内普(阴脸):“谁说的?”
“马尔福那小子的女朋友。”
“很好,我知道了。”斯内普掏出魔杖给了他一个静音咒然后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给柏妮丝记了一笔。
此时此刻,房间里。
“张嘴,啊——”
“我说了我能自己吃饭。”柏妮丝娇嗔的看了德拉科一眼,张开嘴“不情愿”的含住了递来的勺子。然后突然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德拉科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突然有点冷。”
为什么我感到莫名的心虚呢?
柏妮丝想,随后又愉快的接受来自男朋友的喂食了。
第79章
我站在德拉科身旁,屏住呼吸,下意识抓紧了椅子的椅背边缘,紧紧地盯着冠冕。
可惜想象中它被宝剑劈开而破碎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怎么了?”我疑惑的看向德拉科——他已经举着宝剑有一会了。
“还没准备好吗?”
“不,这很奇怪。”他微微喘着粗气,“我感觉自己的手臂像被钉住了一般,没办法进行下一步动作。”
“宝剑很沉吗?”我第一个念头就是他举着宝剑太久了。而且紧张也会使手臂更僵硬。
“放松些。歇会再试试看。”
“好吧。”他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将格兰芬多宝剑放回到桌子上,然后在椅子上坐下,活动了一下手腕。
“好些了吗?”我担忧的盯着他的手腕。
“这不对劲。”他伸出手扶上额头,“刚才似乎有什么压的我喘不上气。但是当我放下宝剑,压迫感又消失了。”
我立刻紧张起来。
“果然是冠冕的问题。”我说,“这东西简直太邪门了。”
“那它就更不应该被留下来。”德拉科叹了口气,站起身再次拿起宝剑。
“其实你不必将它举的那么高。”我走到他的身边做出一个类似于日本剑道的持刀姿势。这是我在一部麻瓜的电影里看到的片段。
德拉科学着我的姿势双手一前一后握住剑柄放在身前。
“再来一次。”他深吸一口气,向桌上的冠冕冲去。
这一次他明显进步了不少,可惜止步于最后的一秒——他手里的宝剑在离拉文克劳冠冕不到六英寸的时候停住了。
在温暖的烛光下,我能清楚的看到泛着寒意的剑刃在微微颤动。
德拉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从他的面部表情上看,他似乎正在和某种我感知不到的阻力抗争。
我看着他用力的表情,下意识咬紧牙关和他一起使劲。
剑刃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最后宝剑脱手而出,掉落在厚而柔软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德拉科瘫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着气。
我赶紧走到他身边,点亮了魔杖。他的脸色苍白,身体还在发抖。
“你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我看着他的模样,手足无措。
“恐惧。无尽的恐惧。”他的脸又苍白了几分,把头埋在双手之间,“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脑海里突然就多出了很多恐怖的画面……”他断断续续的说道,“我看到我爸爸死在了阿兹卡班里,我妈妈为了我欺骗神秘人被他杀死。而你也离我而去……”
“那不过是幻觉。可怕的幻觉。”我握住他的手。
他的指尖到指肚的位置都很凉,没有一丝温度。
“你看到的都是假的。我向你保证,我不会离开。”我说,“你父亲现在还好好的呆在马尔福庄园里。他和你母亲都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那些是假的。可是……画面太真实了,真实的令我恐惧。”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冠冕又低头看向躺在不远处的宝剑,忍不住叹了口气。
魂器真是个可怕的存在。
“我想我可以再试一次。”德拉科踌躇了一会说道。
“你需要休息了。”我打断了他的话,蹲下身用我没受伤的那只手握住剑柄往上提,却差点再次把它摔在地上。
这玩意可真够沉的。
“我来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我费力的拎起宝剑把它放在桌子上。
本来我也想试试的,可惜我连握住它都费劲。
我放下宝剑后松了口气,回头发现德拉科还盯着我。
“回去睡觉吧。现在已经不早了。”我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明天还有两节课呢。”
“好吧。”他站起身,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不要轻易尝试。尤其是没人在你身边的时候。”他说。
“放心,我不会的。”我抬起自己被包扎成粽子的手臂。
“你看,我完全使不上劲。”
德拉科垂下眼睑点点头。
“晚安。”他说然后转身向门口走去。
我追了过去,踮起脚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别多想,早点休息。”
他抬眼看向我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离开了房间。
我关好门回到桌子前。
拉文克劳的冠冕完好无损的躺在上面。王冠的底边上刻着的拉文克劳著名的格言——“过人的智慧是人类最大的财富。”更给它镀上了一层神秘色彩。
在柔和的烛光下,那行文字显得有些扭曲。
我再度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拿起它放回到梳妆台下面的柜子里锁好。
鉴于格兰芬多宝剑太长,我只能把它移到衣柜的深处,藏在无数长袍大衣的后面。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吃饭的时候,我的两个黑眼圈成功吸引了不少教授的注意。
当然,还有我受伤的手臂。
坐在我身边的斯拉格霍恩皱起了眉,“亲爱的,你的胳膊……”
“没关系,教授。”被这么多人注视着,我难免会感到尴尬,“其实没那么严重,只不过包扎的有点……有点过了。”
“去庞费雷女士那里开药了吗?”他又问。
我点点头。
于是我被告知不用再去上这周的魔药课。即便我没拿出斯内普写好的假条——当然,我也没有随身带着。
唯一不开心的就是卡尔兄妹再度出现在职工长桌上。看架势,他们是盯上了斯内普。
这无疑给我和斯内普的沟通交流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但至少我拿到了宝剑,暂时还算一个不小的成就。
昨夜我几乎没怎么睡,不过我想出了一个不错的主意。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解铃还须系铃人。
既然要销毁冠冕,自然要冠冕的主人来。
可惜格雷女士变成幽灵有几百多年的历史了。她是没办法亲自动手了。
不过幸好塞克里克还在。
他可是格雷女士开口的关键人物。
我打算今天就把他请来。不过眼下我得补一觉。
早餐结束后,我晃晃悠悠的回到了房间,没一会就睡着了。
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边在心里抱怨是哪个不识趣的家伙打扰我休息,一边披上外套走过去开门。
当我看到自家男朋友那张脸的时候,心里的怨气便消去了大半。
“我刚下课过来看看,抱歉打扰你睡觉了。”德拉科显然注意到了我的黑眼圈。不过他也没好到哪去。他的皮肤过于白皙衬得黑眼圈比我的还要重。
我们短暂的对视了片刻,然后都笑了起来。
“看来你也没有休息好,要不要下午补一觉?”我提议道。
“不了,”他摇摇头,“我在想……”他眼巴巴的看着我。“或许我可以再试一次。”
“噢,亲爱的。想都不要想。”我拒绝了他的请求。
我可不想再看到他昨晚的模样了。
“不过我想有个人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谁?”
“塞克里克.迪戈尔。”我说,“如果不是他,我根本就不可能从格雷女士口中得知冠冕的下落。”
“难道非他不可吗?”德拉科皱起眉。“格雷又是谁?”
“拉文克劳学院的幽灵。”我解释道,“她不仅告诉我冠冕的事还劝我们复合呢。”
德拉科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不过我们没有分手,这不算复合。”他小声嘟囔着。
“当然,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我附和道。
“所以,我去找迪戈尔总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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