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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老同学认识这么久了，你当年也是错把破铜烂铁当块宝，这几年过去了，你手下那个男演员还有水花吗？”
方蕴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巡视，得到了两个结论。
是老熟人
之间有瓜
莹姐扯了扯嘴角：“你没必要阴阳怪气，这次试镜失败了，我们还有下次。大不了换别人，我签的艺人也不止方蕴一个。”
中年女人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啧啧啧，我觉得吧，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没必要继续在娱乐圈混，混又混不出什么名堂来。”
“还不如趁着现在手里还有点钱，去找找看有没有人愿意要一个老帮菜。”
莹姐气得手都在发抖，但一句反驳的话都没说出口。
方蕴两只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艹，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好意思这位大姐，请问你在说谁呢？你在说你自己是老帮菜吗，我眼睛没近视，其实都看得出来。”
她说着把莹姐拉到自己身后：“还有啊，你这厚嘴唇子切一切都能炒盘菜了，这辈子看来是吃喝不愁了。我们莹姐跟你一比确实辛苦啊，还得自己打拼不然就吃不起饭了。”
方蕴说完不顾中年女人一脸怒容，拉着莹姐快步走了出去。
四喜在外头急得像乱窜的猴子，看到两人立刻冲过来：“姐，我看李育导演出去有一会儿了，你们怎么才出来啊。”
方蕴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别说了，快走吧！”
四喜主动闭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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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去酒店的车。
莹姐掏出手机，点开最新的两条微信：
“怎么样，我演得好不好。”
“你反应挺快啊，我临时起意你都能接住。”
莹姐快速回复：“我俩认识得有二十几年了，能猜不到你的意思？”
“怎么样，李育导演怎么说。”
对方也回复得很快：“说她破铜烂铁那是夸她，有雕琢的潜力。李育见过多少演员了，她演那点儿四不像的东西，以为人家真看不出来是装的？”
那间屋子有摄像头，李育和年轻男人出去了但没有走远，在监控里看着方蕴的一举一动。
莹姐继续问：“所以妥了？”
对方：“当然，李育说等所有主演都定了之后，再跟你这边联系。”
莹姐抬头看了一眼方蕴，继续打字：“OK，改天请你吃饭，老帮菜。”
方蕴被莹姐奇怪的眼神洗礼了一下，问：“莹姐，我刚刚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莹姐反过来安慰她：“都是小事。”
“额，我刚刚太过冲动了。”
莹姐一改平日里的不苟言笑：“没事，刚刚李育导演说女四的位置就定你了。”
方蕴？？？
“什么？”
什么天雷滚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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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蕴一行人下榻在酒店，因为第二天正好有C家珠宝品牌的晚宴要参加。
邀请的并不止方蕴一人，而是组合，《pl girl》组合是C家珠宝品牌的品牌大使。
所以当晚，组合里其他四个成员也都纷纷入住酒店。
像她们这种当红的一线女爱豆，都是一人一间套房，可以带着助理的。
方蕴到酒店之后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跟四喜分析：“你想想看，她俩要是真的见面就要打起来的那种关系，莹姐要拉我去试镜，她能不知道那个女人也在吗？”
四喜点头，然后又摇头：“那不是冲着李育导演去的吗？谁知道那女人是什么来头，估计就是个助理什么的角色吧。”
方蕴一拍脑袋：“对呀！那女人到底什么来头，但绝不可能是助理，她能和李育导演平起平坐，还说悄悄话呢！”
四喜摸着下巴回忆起什么来：“姐，你不是说，她自己说和莹姐是同学嘛。”
“我记得莹姐说过，她大学学的是广告学，那估计是大学同学，一起勇闯娱乐圈呗。”
方蕴捏着四喜的肩膀，摇来摇去：“所以她们串通好的！”
“你看！所以莹姐给我挖了个坑，她们合伙整我。”
四喜觉得自己腹背受敌，只好弱弱开口：“姐，既来之则安之，你不是也答应去试镜了嘛。再说了，莹姐可是不追究影帝给我们那笔钱呢！”
进口袋的钱哪里还有拿出来的道理，四喜想想觉得这生意值。
方蕴……
说起来就来气，你还偏偏要提这一茬。
在即将要鸡飞狗跳的前一秒，有人敲响了房门。
“方蕴，是我。”
四喜赶紧跑去开门，避开了这一场单方面的“逃生”。
来人身材高挑，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黑色背心墨绿色的工装裤，最标志性的是她耳朵上的八个耳洞。
周桐，pl girl组合里的队长，同时也兼主唱，虽然不是队里年龄最大的，但都习惯性地叫她一句姐。
性格很好，在娱乐圈非常吃得开，在队内也喜欢照顾队友，像个大姐一样。
即便原身是一个嘴比脑快系列，骚操作不断的同事，周桐依然很包容她，并且还协调她和队友的关系。
方蕴脑子里迅速消化完这些内容：“桐姐！”
周桐走进来，找了个椅子坐下：“有一段时间没见，变好看了。”
“桐姐还是别埋汰我了，等会人家以为我整容去了。”
周桐不置可否：“录恋综怎么样？我看你刚开始那两天好像不太适应，之后都挺好的。”
方蕴点点头：“还行，就是太累了，一播就是一整天。”
“你不也上了好多热搜，莹姐说你最近商务很多。”周桐盯着她的眼睛，“本来我看直播的时候，就觉得你变了不少。”
“今天特意过来看看你，还真是变了个人。”
擦，方蕴警铃大作，赶紧狡辩：“我都快二十四岁了，那不是成长了嘛。以前在组合里面老跟在你们后面，去录综艺就我一个人。”
周桐看她眼神慌乱，更加确信了心中的猜测，也随口说了出来：“我以为你参加恋综还当真了呢。”
离开前，她留下一句话给方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第31章
C家珠宝品牌的晚宴定在六点开始。
地点在A市最大的展览中心,往来人群都是当红艺人和年消超过千万的VVIP会员。
方蕴所在的pl girl组合因为是品牌大使的原因，所以借到的珠宝都还不错。
莹姐不仅仅是把这场晚宴当做一个商务活动，更是这几个女孩露出的机会。
爱豆这个职业终究是花期太短,像队长周桐,拿出去和歌手PK都毫不露怯，慢慢转型才是上上之策。
她看着几人都妆造完毕,像看艺术品一样欣赏了一会儿：“等会红毯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宴会上还有很多媒体人,有问必答，千万要注意仪态。”
“尤其是方蕴。”
表情管理还是不过关。
方蕴莫名被点，撇撇嘴也没话好说。
他们组合的衣服就只有两个颜色，黑色和宝石蓝。
方蕴今天穿了一条纯黑色的抹胸长裙礼服,是C家珠宝的成衣系列,裙子高开叉设计,把她姣好的身材显露无疑。
脖子耳朵三件套是血红色的尖晶石珠宝,衬得整个人更加贵气。
带钻的手包是另一个亮点。
幸好她和周桐的身高在组合里是最高的,所以高跟鞋只穿了五公分。
眼看着时间不早,莹姐就招呼着她们出发去展览中心。
分两个保姆车出发,大约行驶了二十分钟就抵达了目的地。
还没有下车,就能看见外头聚满了人头，有媒体行业的,也有粉丝自发在这里等艺人的。
有人认出了车上的人,高喊着：“pl girl、pl girl……”
也有唯粉叫着单人的名字。
好在方蕴已经在《春日物语》呆了这么久,中间还去参加过一个腕表品牌的站台活动,所以对于这样的情景还算淡定。
下车的时候,闪光灯都没让她眨眼，可一句“方婊滚出娱乐圈”还是差点让她崴了脚。
我靠,这就是黑红女爱豆的威力吗？
要滚你先滚，老娘才不滚。
周桐和她并肩走着，见状巧妙地拽了一下她的手腕，而面对着几十个镜头，脸上表情依旧不改。
方蕴也赶紧调整好状态，对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充耳不闻。
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嘛，反正唾沫星子也吐不到自己身上。
她们的到来算是吸引了一波眼球，五个人都是正值青春靓丽，而且个个都美得不像话，尤其是那个“花瓶门面”出道的爱豆，比照片里还要好看。
今天晚宴来的艺人包涵演艺界众多明星，不仅仅是媒体人，就连同时间到达的艺人也在谈论她们。
长长的红毯走进去，依然面对着许多的摄像机，方蕴觉得自己嘴巴都要笑僵了。
“接下来有请我们的pl girl组合！”主持人陈词激昂，方蕴却提不起半点斗志，高跟鞋好累啊！
签字，然后定点站位，有VIP要上来合照。
几人也都像是迎宾一样，就差说“欢迎光临、下次再来”。
“时间不多，我们pl girl还有最后一次合照机会。”
最后上来的是一个穿着有些惹眼的男人，看不出具体年纪，一身蓝色西装倒是和几人的衣服色系有点搭。
他站在方蕴旁边，摆了几个pose，方蕴默默退了一点，只觉得那个男人都要挨到自己身上来了。
偏偏他拍完照片还主动朝几人伸手：“久仰大名。”
方蕴是硬着头皮跟他握手的：“您好您好。”
男人的手指头在她掌心滑过，方蕴只觉得一阵恶寒。
本来想垮起个批脸，又想想算了，钱难挣屎难吃，等会又要挨莹姐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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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是一个个圆桌，桌子上按座位摆放着来宾的名字，纸张用的是雕刻制版工艺，很高级符合晚宴的逼格。
十人圆桌，方蕴所在的组合就占了一半。
她们的桌子离舞台有些距离，至少不是最近的。
对于艺人来说，这样的晚宴都是按照咖位大小来排，咖位最大的坐最中心，咖位最末的坐最边。
陆续有艺人和媒体人还有VIP们进场，方蕴所在的圆桌也坐得满满当当。
站着的工作人员也不少，除了传菜、服务的，也有品牌方安排看护珠宝的。
毕竟请来的艺人就是活招牌，身上的珠宝都质地上乘。
组合里面，方蕴是坐在最边上的，原身一直以来和队友不太和谐，也只有周桐在私下里愿意和她来往。
所以方蕴左手边是周桐，右手边是一个看起来很富贵的太太，保养得宜，估计也有四十多岁。
她盯着方蕴脖子上那串项链看了又看，最后感叹道：“还是你这个年纪的女孩戴这个颜色好看。”
话里有话，方蕴秒懂。
“太太，这可不是我衬珠宝，是它衬我，您等会有时间可以去试试，您皮肤白，戴血红色更显气色。”
说难听点，珠宝晚宴就是一个大型的卖货市场，而方蕴这样子的艺人，收了钱就要做推销的活。
而旁边都准备了很多屋子，富豪富婆们可以去随意挑选，有专门的sales接待，VIP的服务。
富婆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得捂了嘴笑：“哟，你还挺会说话的，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方蕴。”
“噢，长这么漂亮是演员吧？”
方蕴摇头：“不是，我是女团pl girl的组合成员。”
“这样啊，我不太了解什么女团。”
方蕴朝她凑近了低声道：“不是您不了解，是我们不红。”
富婆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C家珠宝晚宴本来也不会请十八线的糊咖，而且按咖位排的座位，能坐到这里的，哪里算什么不红。
富婆连连朝方蕴点头：“等会我去买你这款项链。”
嗯，富婆说的是买，不是试戴。
聊完之后，方蕴准备低头炫饭，人群中一阵骚动。
摄像机的声音哐哐在响。
她也顺着人群伸长了脖子看。
旁边的周桐轻拍她手臂：“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
方蕴不明所以：“谁啊。”
周桐皱眉：“沈越知。”
“啊？”
这也能碰到。
不过仔细一想也是，都是娱乐圈的，这种晚宴邀请沈越知也正常。
C家珠宝的中国区总代理和沈越知是一起进来的，他们坐在最中心的那一桌上。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在座艺人最大的咖了。
方蕴没理会，继续炫饭。
果然沈越知坐下之后，台上的就开始了节目表演，整整一个乐队，优雅、悦耳、高不可攀。
桌子上又变成了上流社会的名利场，其他几个女团成员也都纷纷和周围的人攀谈起来。
周桐已经离开饭桌，拿着香槟不知道和哪个艺人聊得火热。
富婆没怎么吃东西，有三个相熟的太太和她打招呼，问：“我们去看看珠宝，要不要一起？”
富婆连连点头：“走吧。”
她起身前又看了一眼方蕴，用一种十分温柔的语气：“你吃好了吗？”
方蕴看着自己快要吃干抹净的餐盘，也不好意思说没吃饱。
富婆试图来拉她的手：“那你要是有空，陪我们一起去挑一下？”
方蕴怎么说也是品牌大使，当然是一口答应下来。
简单地和工作人员说明意图之后，就被带到一个包间，有两个身穿工服的sales连笑容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精致的糕点茶水都一一备齐，几人刚坐下就端了上来。
“几位太太，这些都是我们当季的新品。”托盘里的珠宝贵气逼人，一看就价值不菲。
富婆指了指方蕴脖子上的项链：“我先要这一套，其他的看看再说。”
sales认出方蕴，也并不惊讶，财大气粗的富婆见过不少了。
“好，这就给您包起来。”
富婆朝其他几个太太推销方蕴：“她年轻漂亮眼光又好，你们让她帮忙挑挑。”
最主要还是嘴甜。
方蕴不太懂珠宝，说不出什么好坏，也不知道产地年份之类的专业话术。
但她眼力过人，比如这位太太个子不算高，还很瘦，珠宝不能选得太大，不然就喧宾夺主。
方蕴挑了一块拇指大小祖母绿的宝石：“这个颜色跟您今天的裙子很搭。”
“太太您耳垂戴同色系的耳环也会很好看。”
sales给那位太太戴上一套珠宝，镜子里的那张脸好像都容光焕发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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